“萃雅,将他拿下,这小子一定给自己留了逃生之路。”
蒋维业命令道。
“师父,不必担心,我和祖师兄来时,是自地下河道潜入,那里有通路!当时,这小子也在。”
止战的房铃自以为是道。
“真笨!即然这小子知道,那他就有可能像火烧这里一样,也把地道给用火封死!萃雅,你和房铃一道儿去,务必将这小子拿下。”
兔大力此时也会过意,号令兔耳:
“老大,你也跟着去!”
说时,丢出一支药瓶。
“这是伤药,有这东西,你的臂伤可很快恢复。”
兔耳接过,赶紧抹上。果然手臂一阵清凉,伤口竟以肉眼可及的速度恢复。想到自己的干爹有这样的疗伤圣药,却一直不给自己施用,心上不由一寒。
李淼原本只是伺机来到地道口,他还想着要将秦仙儿的尸体抢回。
可单是空中落下的箭雨就令他疲于应付,且陷入疯狂的森罗此刻也完全失去了意识,落下的雷雨,就连自己之前还爱不释手的方碑也被炸了个粉碎。
位于石阵中央的秦仙儿,此刻已被乱石掩埋,到了此时,李淼只得止了抢回尸身的念头,脚底一跺闪入堂后地道。
周萃雅三人,则赶忙从后追上,鱼贯而入。
出乎三人意外,李淼似乎极为熟悉地道的地理,论轻身功夫,周萃雅仗着自己水火七层的境界,本该高出其一截才是。
可往往被他飘乎的身法,与极为相知的地理摆脱。
等到萃雅追至地厅时,李淼已取出火种,将地上早已泼散的灯油点燃。瞬时间,整座大厅一片火海,热浪翻滚,炙人鼻息!
紧跟上来的房铃与兔耳都惊呆了,眼见着完全密闭的地厅,升起大火,其烈度比之头顶祖祠大厅外还要大上数倍,这样的火海,无论是谁也没本事渡过。
兔耳见状,转身便走。
“不要急着走!”
兔耳回过身,面对周萃雅:
“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至少楼上大堂里逃生的机会,比这里大一些。”
“再等一等,这个人狡猾的很,会主动来这里,一定留有生路。”
听了这话,兔耳与房铃眼前一亮,齐刷刷望向李淼。
李淼闻声大笑,嘶声道:
“我来这里,只是想把你们最后的生路堵死。反正我烂命一条,有你们陪葬,再好不过!”
“哼,我才不信!”
周萃雅向前一步,就待拿他。
不料兔耳却道:
“你们愿意在这里打生打死,随你们的便,我可不奉陪了。”
周萃雅急道:
“为什么?”
兔耳冷笑:
“或许这家伙真的留有什么生路,但在地面,还有我一位受伤的兄弟在。森罗大人已经发狂,我兄弟危在旦夕,我可没你们那么多时间。”
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
房铃此刻的心头也是一阵动摇,祖名同样也受了伤,大堂里逃生的机会,显然比这里要高的多。可眼下,到底身旁还有周萃雅,她只能勉强留了下来。
“呵呵,没想到,这害人的兔耳,倒有兄弟之义。比起你们两位,他更有些人性!”
“胡说八道什么,擒下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都跟你说了,我实打算和你们同归于尽,不过……。”
说到这里,李淼将拳一分!
“不过,我也不介意和你们在临死前比划比划!”
“房铃,他不过水火五层。我们两人联手,擒下他,不过是弹指间的事儿!”
李淼笑道:
“是吗?我也很想知道,你的这臭丫头能有多少本事……。”
“事”字还没说完,他一个炮拳打向周萃雅颜面。
“卑鄙!”
周萃雅的戒备一刻不停,李淼的偷袭,看似事出不意,却被她轻松躲过。
哪知道李淼这一手,真正的目标却是她身后的房铃。当下拳脚一扬,滑身就走。竟不可思议的闪至房铃身旁,一个探爪便向对方胸前袭去。
房铃还是在室少女,不由面上一红,双手一封,来护自己要害。
可李淼等的就是她这一封,足尖一点,跃至中空,双掌青光大放。
这时房铃才知道他早已暗中蓄力,为的就是对自己一击必杀。
仓促间,少女来不及回去,只得也运起真力,交叉的双手一团乌光惊显,激起水行拳阻拦。
可不料,李淼掌放的青光破其护身水行拳真气,轻松容易。一拳砸下,虽然两人同位于水火五层,竟被李淼完全压制。待周萃雅赶到,将李淼惊走,房铃已口吐鲜血,受了不小的内伤!
“怎么可能?木行拳的掌力!你是从哪里学的七伤拳?”
李淼嘻笑道:
“当然是师父传授。”
“胡说,你的师父是谁?”
“你猜猜看?”
房铃心中的惊惧比周萃雅厉害的多,强忍着伤势,逼问道:
“快说,你的木行拳到底是怎么来的?”
“说了也无妨,只是怕你们不敢相信。”
“休啰嗦!”
“好吧,我这身功夫就是萧言大哥传给我的。”
“胡说胡说!”
房铃闻声大怒。
“所以我说了你们不会相信吧。萧言大哥还和我说了,他的木行拳,正好可以克制水行拳房师妹。你不信吗?就连怎么可以重伤你的方法都是他教给我的。”
房铃在萧、祖两位师兄间,明显与萧言更亲近,二人年纪尚幼,但已情愫暗生。李淼这一番话,气的她阵阵发抖。
“不要信他的话,这人狡猾之极,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你没见过,当然不相信,之前萧言大哥就是故意留在地厅要和我比斗。其实在等房铃和祖名走了后,他就和我在这里一番布置后独自走了。
留下你们和兔大力一伙打生打死,估计他人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翘着腿,单等这里所有人都给烧死的好消息呢!”
“住口,住口,你说的都不是真的,萧师兄才不会抛下我呢!”
“呵呵,和你说真话,你还不信,真是不识好人心。也好,这样一来,就算做个冤死鬼,到了鬼门关时,你心里装着的也是你的好萧师兄,多好。”
房铃再忍不住,挣扎着就要来袭李淼,却被周萃雅拦住:
“房师妹,你还是先回去吧。这里的确有些危险,回到顶上,也许生路更大些。”
房铃不经道:
“那你呢?”
“我在这里收拾这个坏家伙。”
“小心,这人好狡猾!”
“放心,我不会上他的当!”
房铃伤势颇重,闻声终于点了点头,返身上了大堂。
直到她远去,周萃雅才双睛一亮:
“好了,算你厉害,三言两语,三拳两脚,就把兔耳和房铃惊走。”
李淼摇了摇头:
“不是我厉害,是那个丫头太蠢;至于兔耳,他心里装兄弟,不像你,孤家寡人一个,只怕死了,也不会有人为你流一滴眼泪。”
周萃雅冷冷道:
“这不劳你心烦,我只奇怪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水火七层,你不过五层,凭什么打败我?”
说完,已是一拳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