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五环离开,唐丁打了一辆车回了宿舍,因为时间太晚了,宿舍已经关门,唐丁还是爬墙翻进的学校,爬下水道管进的宿舍。
唐丁从窗户爬进宿舍的时候,给专心打游戏的赵云给吓了一大跳。
赵云的一声喊,把床上玩手机的郝步建给吆喝了起来。
两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唐丁若无其事的从窗户跳进来。
“老六,你不会是去采花了?”
郝步建一张口,差点给唐丁气绝,哥们是这样的人吗?
“去,去。”
唐丁把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匀称、充满爆炸力的肌肉,自顾自的去卫生间洗刷。
郝步建看看唐丁浑身并不是特别显形的肌肉,他也脱光了衣服,然后从四楼往下看了看,他怎么看也不敢想有人能徒手从一楼爬上来。
虽然郝步建的身材比唐丁高大多了,肌肉也比唐丁强健多了,但是他也只能望着这四层楼的高度叹息。
一晚上,郝步建都在追问唐丁晚上到底干嘛去了,可是唐丁却闭口不言。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没法说。
唐丁能说自己昨晚打废了近二十号人,还差点砸烂一辆车,最后还见识了胡令的大黄蜂车毁人亡吗?
当然不行。
第二天是十月六号,还有两天开学,唐丁在考虑自己是否要去看看姚依兰。
不过姚依兰所在的医院,唐丁还不知道,而且根据唐丁关注的结果,警方并没有公开姚依兰所住的医院,而且也没就昨晚的事故发表任何官方发言。
虽然警方没发表官方发言,但是上针对五环的这起车祸,却在持续发酵。
事件经过一晚上的发酵,第二天这事引起了更汹涌的讨论。什么人开的尾号四个八的车在五环飙车?还带了两个衣冠不整的女人?而且被甩出车外的女人还被绑住了手脚?
其实姚依兰只是被绑住了脚,但是经过汹涌的人口,就演变成了被绑住手脚。
警方一直没有就此时发表任何声名。
胡作良从昨晚接到电话,就精神恍惚。
胡令是胡作良法定意义上唯一的儿子,当然胡令并不是他胡副局长唯一的儿子,胡副局长在三环有个隐秘的爱巢,这里还有他的第二家庭。
当然,官做到胡作良这个地步,没有二奶和情人就不正常了。
可是胡作良的小儿子才两岁,而胡作良自己却年逾五十,如果儿子结婚早的话,自己的孙子差不多跟小儿子一个岁数。
接到电话后的胡作良有些精神恍惚,而他的老婆则因为失去了爱子坐在床头发呆。
当时接到电话的时候,胡作良的老婆发疯了冲出门要去看儿子,可是被胡作良拦住,那个现场,实在不适合自己夫妻俩出现在现场。
先不说爱子喝了酒,也不说那随车一死一伤的两个女孩,就说车里的那把手枪,就让胡作良心生惊慌。
自己的儿子果然玩大了。
自己的老婆惯胡令,这事胡作良当然知道。胡令能有今天的模样,大部分是自己老婆放纵的。要不是胡作良耳提面命的教育,胡令能嚣张到天上去。
可是事已至此,胡作良能有什么办法?
胡副局长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此事能无声无息的平息掉,儿子没了他当然心疼,但是一旦自己的官位没了,那才是真的灾难来临。
不过就算是想了一晚上的胡作良,仍旧没想到解释的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可是此事能冷处理吗?
还有这事中死者的家属会愿意平息此事吗?不过胡作良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政敌,自己的政敌会不会抓住此事的把柄?
不过胡作良第二天上班,就听到了局里下属关于昨晚五环车祸的讨论。
当然,这些人可不知道五环车祸死的是他胡作良的儿子,从他们的言语中胡作良能听的出来,他们也没把这个死者当做一个普通的死者来对待,因为现场所有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
不过,这事给了胡作良一个信号,这事有闹大的节奏,必须尽快平息下去,因为京都这个地方特殊,天下脚下,一点不经意的小事都会引起官场大地震。
不过胡作良能让自己的儿子横死吗?当然不,胡令是自己的独子,心头肉,就算他想放下,也放不下。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赶紧平息此事的影响。
胡作良让自己的秘,去给政府喉舌试压,让他们注意,此时正值反法西斯战胜胜利七十周年,大方向要把握好,不要破坏来之不易的稳定。
而胡作良亲自给市委宣传部孙部长打来电话,亲自诉说这事,请他帮忙。
官场其实就是人捧人,人踩人。人捧人的时候,你千万不能去踩。凡事给自己留条路,日后有问题也好相见。
胡作良位高权重,即使是市委宣传部的孙部长也不敢说没有用不着的时候,这个面子得给。
至于政府喉舌,为什么叫政府喉舌,不叫人民喉舌,意义还不很明显吗?
做完了这一切,胡作良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这事他还要再跟他的领导、现任政法委李记打个招呼。
当然,这事也只能打招呼。虽然李记是胡作良的老上级,可是这种事情上,胡作良知道,老领导不会插手,装作不知道就已经是最大的人情了。
从老领导办公室回来后,胡作良还没空休息,他让秘去调查那一死一伤两个女孩的消息,安抚那个死者家属,探听下那名伤者的意思。
民们发现昨天还群情汹涌的关于五环车祸的议论、猜想,第三天起来,全部的帖子已经全部消失了。
所有包含“五环车祸”之类的关键词都成了禁止的非法词汇。
姚依兰在被送到医院后,昏迷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醒转,万幸的是姚依兰并没有受太重的伤,虽然她全身是血,看样子挺恐怖,可是实际上她全身骨头都没事,那些血都是在地上翻滚时候的擦伤,另外还有就是在落地的时候头部着地,脑部受了些震荡。
但是姚依兰脑子可不糊涂,昨晚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
姚依兰醒来后,就有警察来询问她昨天发生的事情。
姚依兰醒来后就只见她脖子上唐丁送自己的吊坠不见了,只剩下一根红绳,在警察到来想询问她的时候,她先问起了警察自己脖子上的吊坠。
“你看到我的吊坠了吗?”
不过警察可没空去管她的吊坠,他们是来询问昨晚案子的情况的。
姚依兰实话实说,从头一天晚上胡令开车差点撞到自己开始说起,又说到外面练歌房的跟胡令的冲突。再后来,就是自己被人抓走,抓到香山别墅,然后差点被强奸的经过,最后说到唐丁来救他,胡令慌不择路而逃。
姚依兰说完后,警察开始就他不明白的问题开始询问,“你怎么确定在学校图馆遇到的就是死者胡令的车?”
“他车牌号很好记,四个八。”
“你还说你有个同学到过你被囚禁的别墅?”
“对,他是去救我的。”
“他最后追过去了吗?”
“我没看到,不过当时绑架我的那辆车开的太快,时速达到了二百三十公里。”姚依兰回答道。
“按照你说的,你坐在汽车后座,怎么能确定时速呢?按照常理来说,后座的人在飞快行驶的汽车上,是根本看不到速度表的。”
“他的车速在前挡风玻璃上有显示。”
那个询问的警察还要问,不过旁边的警察却拉了拉他,“那叫hub抬头显示器,以前是飞机的装备,现在很多高档车都配备了。”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他那天在别墅都做了什么?他开枪了吗?”
“没有,我看到胡令拔出枪上了楼上,我接着就听到了枪声。”
“你怎么确定不是你同学开的枪?”
姚依兰听到警察的询问,她就有些警惕。
虽然姚依兰没经历过这样的事,但是不代表她猜不到。
胡令是京都本地人,而且貌似家里很有权势,现在的社会,权大于法普遍存在。
姚依兰的智商极高,看到警察的表情,就知道唐丁可能闯祸了,可是如今她实在是没法解释,因为之前她已经说了许多,只是没说唐丁的名字而已。
现在警察又开始询问,姚依兰能怎么说?矢口否认吗?当然不可能。
不过姚依兰可以装作头疼,她捂着自己的头,喊头疼。
姚依兰的脑震荡是医生鉴定的,她头疼也很正常,两个警察虽然还有不少事想问,可是如今的情况,他想问也问不出来。
于是,两人在医生的警告下,只能下次再来。
两个警察走后,姚依兰才有时间仔细想想这件事,自己应该怎么说。
因为当时姚依兰被囚禁在地下车库,所以她对楼上客厅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她也不知道究竟唐丁有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姚依兰可以肯定的是,唐丁一定是把上面那些人都打趴下了。
可是后来的情况呢?姚依兰只知道胡令拔出枪上去了,也知道唐丁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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