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说不知晓所执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
“那你又如何完成任务呢?”
像是终于相信了影煊前面所发下的那番极其额度疯狂的誓约,身穿暗蓝色长袍的神秘人,终于在他那一直都带着莫名笑意的脸上,显露出了他久久不可自解的疑惑。
“很简单,我所执行的秘密任务,根本无需自己去寻找,他可能在万千世界的任何一处。”
“时候到了,它自会寻找我。”
“下山前,我们的首领,曾告诫过我,此次所要执行的任务,事关那个计划是否能顺利执行。”
“更关键的是,这个秘密任务,可能与传说中与死神地位同列的某位神明的传承遗址紧紧相关。”
影煊说到死神时,脸上明显露出一副极其虔诚狂热的崇拜之情。
这表情居然被他表露的,与之前他将口中那虔诚信仰的死神做自己誓言的陪葬品时的疯狂表情,毫无违和感。
一时间就连身旁正在注视聆听的暗蓝色长袍神秘人,也不禁对影宗组织这些疯子那对神的信仰,到底是真是假,感到了强烈的怀疑。
如果被影宗的那群疯子,知道了他们终生所信仰追奉的伟大死神,被一个与其组织完全不相干的死小子随意拖出来践踏亵渎,做脱身保命的牺牲品,那他们一定能虐杀到影煊连连惨死暴毙一万次轮回。
当然,这些影煊显然并不会有丝毫放在心上。
他之所以刚刚那么说,一来他真的不知道那早已死去与自己长相完全相同的家伙,到底是怎么诡异出现在那棵巨树之下的。
二来,他编造刚刚那个理由,也是大几率断绝了这些神秘人会在问完话后,立即杀死他的下场。
毕竟,说出一个看起来关系重大、后患无穷的任务,却又告诉他们,那任务到底是什么,他自己并不清楚,而是得等那任务自己来寻他,可那任务何时来寻,却没有具体时间。
这样一来,他们想要杀影煊就得仔细掂量掂量了。
毕竟影煊继续活着,很有可能最终找到那个神秘神明的传承遗址,而一旦影煊死了,他们可能就错过这场机遇了。
可以说,影煊偶尔回想起自己先前那一连串的连忽悠带演戏,自己都很佩服自己了。
为了顺利骗取这些神秘人的信任,换取自己活命机会,他完全已经到了不择手段、谎言开口就出的地步了。
“呵呵。”
“这么说来,你有必须活着的理由了?”
暗蓝色长袍神秘人,听了影煊刚刚的那一番话后,略微一琢磨,瞬间就知晓影煊话中的那些意思了。
影煊是在告诉他们,他知道你们绝对眼馋那个所谓的未知神明的传承遗址,但如果真的想要寻找到,就必须让他好好活下去。
“我肯定是希望继续活下去的。”
影煊微微一耸肩,满脸淡然从容地注视着身前的神秘人。
完全没有因为出卖组织、家族与信仰之神,还有将这些隐秘要事,公示与人,而心生半点内疚感与罪恶感。
这番极其骚气熟练的操作,不禁让面前包括暗蓝色长袍神秘人在内的五人,突然对影宗那个疯子聚集的神秘组织,心生一股极其强烈的畏惧。
毕竟一个组织如果已经能把出卖组织与家族,甚至连所信仰追奉的唯一神明都拉出来做誓言的陪葬,那完全可以说明这些家伙是彻头彻尾、令人惊悚的疯子了。
毕竟除了影宗的成员,灵荒之界,应该没有哪个势力或是组织,敢亵渎地拉出自己所信仰追奉的伟大神明,做自己誓言违背的陪葬品了。
毕竟一个人如果敢怎么做,一定会遭受神明其他信徒的疯狂报复与虐杀的。
然而,影宗所有人,根本不知道他们所极其学员追奉的伟大神主,死神,被影煊亵渎完了。
“很好!”
“记住了,我叫凯瑟琳。”
“你的言论,成功换取你的活命了,现在你可以去任何地方了。”
踩着那如同魅影般的步伐,身穿暗蓝色长袍的神秘人,瞬间再次贴近到了影煊身前,轻轻一抚他那满是冰冷的脸庞,露出满脸的风情妩媚,紧紧注视着影煊,娇声细语到。
“凯―瑟―琳?”
影煊刚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感到一阵惊愕,因为……这好像是个女孩的名字啊?
趁着影煊微微愣神的瞬间,紧紧贴在他身前的凯瑟琳,微微莫名一笑,指间不觉轻弹,一缕极其细微的淡蓝色光辉,瞬间快速掠入了影煊手指间的黑色指环之中了。
眼色略微一凝,在探查到那黑色指环之内,并没有什么异样,凯瑟琳才面色重新恢复如初,而掠入影煊指甲黑色指环中的那一缕光弧,则是全勤隐秘地紧紧融入了指环内壁空间之中。
“这块胸章就物归原主了。”
随意将手中那块胸章往影煊胸前轻轻一贴,凯瑟琳微笑着缓缓向后退去。
“我们走。”
最后略微看了一眼身前面色依旧还是那么淡然自若的影煊,凯瑟琳不禁点头一笑,转身离开了。
身后那一直静静站立的四人,丝毫没有违背,连再多看影煊一眼都没有,就迅速转身跟着那身穿暗蓝色长袍的神秘人,一起离开了。
“哦!”
“忘了告诉你了。”
“死去的审判官伊法,还有一个妹妹,就在家中。”
“给你个忠告,无论你离不离开揽月城,都最好先去杀死她。”
略微停步的凯瑟琳,最后轻飘飘说出这句话后,就带着身后四人顷刻之间消失在不远处了。
直到凯瑟琳几人已经完全销声匿迹许久,影煊那原本淡然从容的面色,才终于渐渐开始泛起波动。
“呼―”
终于舒了一口气的影煊,往身后高大墙面上一靠,不禁一阵无力地顺着墙面往下滑了下去,最终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坐在了墙角的地上。
影煊敢发誓,这段时间所经历的这些离奇古怪的一件件事情,似乎快让他疯癫了。
“没想到,她……原来是是个女的。”
影煊看了看那早已失去人迹踪影的不远处,缓缓呢喃到。
“不过……”
“应该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我吧?”
“从今日开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的双眼,在暗中虎视眈眈死盯着我。”
影煊看了看手中那块该死的胸章,不禁感到一阵极度的恼火。
他以为这胸章早已死去的主人,是什么无名小人物,却没想到大有来头,来头大的差点玩死他。
“伊法…还有个妹妹?”
休息了一会,逐渐找回了些精力的影煊,回想起前不久凯瑟琳离开之前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不禁感到一阵错愕。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快速从怀中口袋掏出了那块圆形玉坠。
正是之前伊法嘶吼,显露在他手心之中的那块圆形玉坠,被影煊捡到后,藏在怀中了。
“咔―哒!”
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翻盖声响,影煊无意间轻轻翻开了那块圆形玉坠的盖子。
翻开盖子之后,一张微小却清晰的照片,内嵌在圆形玉坠之中。
一个青年,一个小女孩。
青年看起来应该也就二十岁上下,正是伊法。
小女孩面容显得很稚嫩,应该只有七八岁,或许更小。
小小的照片之上,小女孩用着小手,轻轻牵着身旁青年的大手,脸上带着幸福灿烂的笑容,偏着小脑袋紧紧仰视着身旁青年的脸庞,而青年也同样带着微笑,但微笑之中却夹杂着丝缕的愁容与悲伤。
那时,世间似乎还存在些许光明……
“嗯。”
“也该离开了。”
看了看身前环形高台上原本所坐的那些身穿黑袍斗篷的无数神秘人,早不知在何时就销声匿迹、不见踪影,瞥了瞥刑场四处那不知是因为冷风袭过,还是燃油即将耗尽,轻轻摇曳,看似随时都可能马上掩息的微弱火苗,影煊不禁微微叹息到。
略微收拾了自己身上,影煊似乎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前不久才被伊法用金色长矛洞穿废掉四肢,而现在却能安然无恙站起身来,感到丝毫的奇怪或是错愕。
呵呵。
毕竟这段时间已经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太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诡异离奇事件了。
要是每遇到一件诡异事件都表露出满脸的极其惊吓,影煊估计早在从地下宫殿祭祀高台上棺材中醒来的那一刻,就惊吓死了。
重新穿戴好了衣甲,身上已经浸染一大片的血污,却没有办法立即弄干净了。
捡起地上的短刀,收入腰间刀鞘之中,影煊看了眼手中那块胸章,原本抬起手就想往远处猛地抛去,手抬到半空之中,却不禁顿时停住了。
“或许…还能有些用处。”
低头微微看了一眼手中的胸章,影煊将其迅速收入了口袋之中。
“伊法那个妹妹……”
“为什么非得杀了她?”
“还是去看看吧!”
影煊微微思考了一会,决定前往伊法家中探个究竟。
慢步离开的影煊,丝毫没有注意到,刑场地面上原本那些还没有干透的血迹,在他离开后,好似被某种东西强力吮吸一般,快速融入了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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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