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剧烈地喘息着,脸孔痛苦得扭曲。他不断地张口,但显然他喉咙剧痛,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他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回神一般皱紧了眉头。嘴唇徒劳的开合,如同一条已经搁浅许久的鱼,如此反复努力多次,他终于再度发出声音,“佳音……你最、最爱的……不是……”
我见状哼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是无辜的。”
他闭了闭眼。
他死了?!
我不禁怒起,“你才不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何况你还把罗凛变成了植物人!他可是我最爱的男人!像你这种只会欺负人的纨绔子弟活着除了遭人痛恨也没什么意思,我看还是赶紧死了算了!”
“你……”他先是愣了好一会儿,半晌才回神一般皱紧了眉头。嘴唇徒劳的开合,如同一条已经搁浅许久的鱼,如此反复努力多次,他终于再度发出声音,“佳音……你最、最爱的……不是……”
“当然不是你!”我截断他的话,睥睨着他:“你幼稚狭隘霸道自私,被你爱还不如坐牢!如果不是为了找机会杀你,鬼才愿意跟你在一起!”
“不是……”他摇头,声音越已经乏力,“佳音……”他的瞳孔也在变大,声“我爱你……”
李虞不喜欢与人相处,别墅中没有任何佣人。此时他家人还没到,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掏出镜子补了妆,便拿起李虞的车钥匙出了门。
我不由冷笑。
“爱我我也不会饶了你,”我抱起臂,说:“何况我根本没有爱过你。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生怕他听不清楚,“再说一次,我没有爱过你,一分钟也没有。”
他仍不说话,也不动,就连眼珠也不动。
我连忙伸出手探到他的鼻尖下,没有鼻息。
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他死了?!
居然这么快就死了。
我要如何来形容这感觉?仿佛是一出急管繁弦、鼓乐喧天着拉开帷幕的折子戏。我这个演员粉墨登场,摆好把式站在舞台中央,正要开嗓却发现台下竟然空无一人,好萧条,好尴尬!
一切的兴奋、一切的快意、一切的爱恨、一切的挣扎……全都如同一个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火速地干瘪,成空。
我跌入了无尽的空虚。
坐回了沙发上,拿起红酒瓶,倒了满满一杯。
他死了?!
地上李虞的尸体双目圆睁,死了依旧在看着我,大约是因为他最后一句对我说得话是“我爱你”,这目光似乎还有着几分深情。
罢了,罢了,这结果终究是令我满意的。
我朝他举了举红酒杯,说:“干杯。”
……
李虞不喜欢与人相处,别墅中没有任何佣人。此时他家人还没到,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掏出镜子补了妆,便拿起李虞的车钥匙出了门。
门外正值午夜,道路通畅,疾驰的法拉利不消几分钟便载我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一栋有着漂亮庭院的小房子,我掏出钥匙打开院门跟屋门,里面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成年拉布拉多犬冲了出来,在我手中的密码箱上不断嗅闻。我『摸』了它的头,来到里屋。
他死了?!
一进门,便闻到一股奇妙的幽香,并听到不知名的古典乐曲,房间内唯一的一盏小灯开在床头,映照着床上男人的脸。这是一张非常英俊的脸,且这英俊与李虞那种富有侵略『性』的美貌完全相反,这张脸看上去温柔平和,与世无争,仙气儿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