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之最近一直在MA公司里忙着,对于黎曼瑾休假的事情也没有多做干涉,反正黎曼瑾也好长时间没有休息了,这调整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只是——
最近虽然没有黎曼瑾的剧作和通告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网上的传闻却是始终不断?
对此,楚珩之听着手下的汇报,半晌才绷着脸色摆手道。
“无伤大雅的事情就不必多管了。”
听此,公关部的人和网络部的经理皆是面面相觑一眼的点头,看着楚珩之摆手的动作后,才无声离开。
待到这办公室里恢复一阵安静后,楚珩之才盯着自己桌上的一份文件,暗地里叹息一声。
“曼瑾啊……”
天知道他这一声叹息里,包含了怎样的感情啊。
我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还要学上几日呀,天啊!我皱着眉头把脸埋在哥哥的怀里,实在没力气说什么好话了!哥哥无奈的对奶妈是个眼色,奶妈了然的退下了。
“天啊,我要疯了,我才十岁而已,就让我学这些,太离谱了,这是虐待,赤裸裸的虐待!”
奶妈刚一走我就原形毕露,立刻发表心中不满,只可惜当事人一脸兴味的望着我说:“哦,学刺绣就是虐待了?那学武功,学医术呢?你也知道自己才十岁啊!哪家十岁的孩子智识歹徒,暗创学院,熟读各家名着,医术武功无一不精通?现在才想起来你自己十岁了,不觉得太晚了吗?”
“天啊!你这是诡辩,强烈的诡辩,再说,当初你们也没反对啊!”
“可如今,我们依然没有反对呀!话是你自己说的,说是要给爷爷做衣服!谁也没逼你不是!”
“你还敢提这事,都怪你,我一时词穷才那么说的,可你见死不救,明知我掉进陷阱,还不拉我一把,真是妄为人兄!哼,我不想跟你说话了,你出去!”
我越说越生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火气,这大概是有史以来我跟哥哥吵得最凶的一次,以前都是闹着玩的,可这一次我却认真了,因为我体会到他在算计我,虽然是为我好。一时间,我和哥哥都不说话,气氛凝重起来了。
这时阿紫的声音传来:“少爷,奶妈让我给小姐端热水来了!”估计是听到我和哥哥在吵架,门外传来的声音也显得那么小心翼翼。
我背着身没什么反应。哥哥倒是起身去开门,只听见门又关上了。
我还以为哥哥走了,霎时间就放松下来,才发现刚才一直绷紧的身子有些疲倦,而脸上也一阵冰凉,我还是忍不住流泪了,没有理由,更没有解释。
“你!”我一转身才发现哥哥并没走,只是把热水端进来放在一旁,这会四目双对,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哥哥上前拉我到桌边坐下,又用手绢帮我擦去脸上的泪水,接着拿起我的双手放进盆里,热水。
覆盖了受伤的指头,我一阵哆嗦,哥哥也感受到了,只是沉默的又不失温柔的帮我揉捏每一根手指,不一会拿出我的手来,细细的抹好药膏,用手绢包好。
接着又是沉默,过了一会,我有些不安了,本来就是我乱发脾气,是我的错,我正心思扭捏的想着怎么道歉呢,哥哥突然把我抱紧,细声细语的说:
“玉儿,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不想让你出去罢了,你若不愿意学刺绣,就不学了,你想干什么都好,只是这一段时间千万别出去,外面很乱,很不安全,好不好?”
我一时有点蒙了,直到哥哥松开我直视我的双眼定要我做出保证时,我才恍惚的点点头。
哥哥满意的摸摸我的头发,抱着我说“阿玉难得这么乖,以后不要生气了,不论什么事,哥哥都会满足你的!”
“嗯。”听了哥哥的话,我除了装乖卖乖之外还能怎样您呢?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到底隐瞒了什么?我只能在心里慢慢揣测了。
自那日之后,我也明白了哥哥和爷爷的担心。于是一直在府中呆着。唉,以前也这么呆着怎么就没觉得这日子这么难过呢?
如今出去一趟之后,这心就再也收不回来呢。连阿莫和阿紫也不能跟我说外面的事,我真的好郁闷呀!就在我这么百无聊赖的时候我突然想到我之前记录的册子,于是我赶紧把它们翻出来,一页一页的看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安心似的。
猛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可以去学院给他们教授这些知识呀,如果他们受了新世纪的教育,那么之后就会更好的为白家工作了?
天啊,我这么快就被封建社会给奴役了,竟然想出指使人的事了。算了,我就教授一些他们可以用到的吧,省的别人还以为我的学院是个什么“魔教”呢,哈哈!翻着那些关于前世的记录本,我好想找个人倾诉呀,可惜,无人能懂我的心。
在我发呆寂寞的一个月里,外面简直乱成一团,苏浙一带的官员,死的死,换的换,别说老百姓了,就连白家这样的大商家都心有余悸呢,只好破财消灾了,上缴了不少财物,说是抚恤难民,可是呢,不知有多少能真正为难民所用,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朝哪代都有贪官污吏的事情,不过京城来的钦差还算廉洁,到比以往的官员要省事许多。
看着玉儿生气的样子,我也有些动怒,我气自己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好他,只能把她圈在府里,不让她被别人打主意了!
我紧紧地搂着她,希望她能体会我的难言之隐,虽然玉儿才十来岁,但我知道她的聪慧不在我之下,果然,她安静的答应着,我虽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她沉默的样子我更加心疼了。
我发誓,一定要努力变强变大,让自己能够随时庇佑她,能让白家做她坚强的后盾。玉儿呀,你定能明白我的心的,是吗?唉,到底是什么人在查玉儿呢?
会不会是那两个人,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爷爷不告诉我,又为什么不让我过问此事呢?真是让人担心啊!看来,我得自己去查清楚了!
我手上拿着她给留下的药瓶,看着白瓷瓶上小小的柳体楷书,嘴角不自觉的翘起一个弧度,她那样的粉雕玉琢一看就是个假小子,看他不情愿为我治伤的样子,真是又生气又想笑,看她窝在她哥哥的怀里乖乖的样子,好惹人怜爱呀!
她是谁呢?怎么查了这么久还没查到呢?难道对方已经知道我们在查了,如果是这样,他们的势力可不容小觑呀!我想着便紧紧地握住手里的瓷瓶,哼,我一定会把你找出来,紧紧地握在手中,让你一辈子只能窝在我的怀里。
那日我和四哥深陷重围,还好来了几个其它路子的人,我和四哥奋力厮杀已久,正是无力之时,幸得他人帮助,我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四哥已经倒地不醒了!我知道四哥这人最是能忍,若不是生死关头,断不会随便倒下的。
我慌了神,飞身跑过去,才发现四哥身上已经挨了好几刀了,鲜血都染满了衣袍。我顿时失声痛哭,正在这无奈之际,来的那俩人一个背起四哥,一个竭力拼杀,带着我们杀出一条血路来。哼!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难民,这根本就是个圈套,他日我定要这些人血债血偿。我没想到的是,当我们冲出树林,以为还有一场战斗时,却发现已经有人把他们制服了。我这才发现眼前有个青衫男子和一个一眼就看出来是女扮男装的小孩子,说她是小孩子吧,却觉得她的眼睛里流露出不同寻常的智慧,说她不是小孩子吧,这身板嘛……
我当时一心想着四哥的伤势,希望能得他们帮忙,当时的情景也只能如此了。可随后,我发现她竟然懂医术,先前我是存了先小看人的心思,可是当她把药喂给四哥后,不多时四哥就能醒了,我就知道自己是小看她了,而后来医馆里大夫也证明了此事,若不是她的药,四哥很可能因失血过多……
那后果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可当时的情形,却不容我多说,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呀!真希望四哥能快点查出她的事情来,到时我会好好跟她解释的。
在我无聊的翻完所有能看的书之后,我迎来了第六十二天的囚禁,是的,这就是囚禁。算了,不要想了,省的自己白生气。
我左手翻书,右手端茶,一边品茗,一边看着自己设计的古代人力车有何不妥时,门外传来阿紫的声音,这脆生生的话也只有对着哥哥了。
一晃神,哥哥已经到我眼前了,“阿玉,我带来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啊!”说罢,一脸兴味的望着我,“你能有什么好消息啊,除非是我能出去了”我无所谓的继续翻着手中的册子,一时没什么回声。
“不会吧,真的吗?爷爷同意了?”待我反应过来看着哥哥,哥哥也笑意盎然的对我点点头说:“难民之事已经都解决了,官府之事也已经平息了,就连京城的钦差都回京述职了!现在的外面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歌舞升平了!”
“天啊!终于走了,我掐指一算,这都快过冬了,他们再不走都不怕赶不回去过年吗?”
我兴奋的连说什么都不顾了,只管着在卧榻上乱蹦。可哥哥却冷下脸,严肃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瞪着我,我蹦了一会见没人吱声还以为怎么了,就发现哥哥生气的对我说:“谁告诉你的?”
我一脸莫名,奇怪的问:“什么谁啊谁的?”哥哥深吸一口气的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京城来的钦差!”
这个“他们”二字真是不言而喻呀,哥哥果然聪明,知道在我面前不用伪装,直击重点。我叹了一口气的说:“你们不让我出去,不就是怕我遇上他们吗,整个事情只有他们二人是我们不知道的,若说白家要忌惮什么人或什么事,恐怕只有朝堂之人了?”
看在哥哥坦白的份上我也把话挑明了说:“这是呀,不用谁说,我一猜就猜出来了。你不会把我想的那么笨吧,我的好哥哥!”
哥哥深叹了一口气,可见刚才气的有多重了,我这会正高兴呢,不计较之前囚禁我的事了,连忙好声好气的搂着他撒娇,生怕他反悔再把我关起来,那我岂不是要疯了。
“好哥哥,好哥哥,你最好了,事都过去了,管他谁是谁呢?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好不好,我只知道哥哥最好了!”
在我撒娇攻势之下哥哥终于软化了,笑着看着我说:“好啦,我还不知道你了,说吧,求我干什么?”
“哇塞,哥你不会这么笨吧,当然是出府了,连这都想不到,哼!”
“我岂会不知你的秉性,只是被你一搅和,都气忘了,快去换件衣服,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出府去!”
“真的呀,现在就可以出去了?哥哥真是太好了!阿紫!阿紫快来给我梳头,哎,哥我是穿男装还是穿女装,咱们是去哪呀?”
“好了,好了,别激动,穿女装就行了,咱们去学院看看,自那件事之后你就没消息了,他们都挺担心你呢,正好今天去看看他们!”
“好嘞,阿紫快给我梳头,衣服嘛,就不用换了,穿这个就好着呢!”我一把拉过阿紫快言快语的说着。哥哥在一旁宠溺的对我摇摇头。
等阿紫刚给我梳好,我就跳起来拉着哥哥往门外跑去,哥哥人虽任我拉着,嘴上却说:“慢点,小心摔了!”我这会哪会听这些,心早就飞了,不管去哪,只要能出去就好,不然真成疯子了!
自从那日过后,我就彻底自由了,爷爷说了我已经十岁了,按照白家的规矩可以开始出门学着做生意了,哈哈哈,我要重出江湖啦!
这种满心欢喜的小兴奋当然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