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念已经有好几个月都没有看见黎曼瑾了。
倒也不是别的什么特殊原因,主要是他们俩之前被捆绑的太多,最近楚珩之已经叫公司开始将他们俩分开了。
无论是荧幕上的电视剧,还是私底下都是如此。
以至于荀念就连想去看望一下休假中的黎曼瑾也被拒绝后,这心思果然是不怎么好?
殊不知,黎曼瑾此刻正认真研究剧本呢,还真是没有顾及一下我们荀念暖男的玻璃心啊……
“不要啊,少爷,奴婢知错了,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小姐的!求少爷饶我一回。”阿紫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这时阿莫走进来,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阿紫,先是礼数周全的给哥哥行礼,说:“小姐遣我前来看看少爷怎么还没到前头去,说是和老爷一起等您呢?”
“你们兄妹俩真是挺默契的嘛!当初说是你跟着我,阿紫跟着玉儿,结果我看倒是你时时刻刻粘在玉儿身边,玉儿也很喜欢你嘛!”
“阿莫只是为主子分忧而已,不敢奢求小姐的喜欢。阿莫对白家一片赤诚,还请少爷看在爹娘的份上饶过阿紫。以后属下会好好教导她的。”
说罢,又磕了几个响头。“哼!”哥哥转身走了。而阿紫早已吓摊在地上,阿莫扶起她往回走去。
我和爷爷正在前厅等着哥哥。爷爷一边喝着上好的大红袍,一边对敬叔叔说着生意上面的事,我坐在一旁端着手中的龙井,半低着头仔细的听着。
“近日底下的茶叶收的怎么样了?”
“川蜀一带还照往年一样,皖南一带的却是甚少,今年他们那边遇着洪讯了,死了不少人,更何况收成呢?”
“唉,天灾呀!”
“可不是嘛!为此好多商家都趁火打劫呢!”
“哼,小人行径,你告诉地下的人,凡是我家的生意还有跟我们白家做生意的都不许趁火打劫,一切照旧就好!”
“老爷心善,我这就吩咐去!”
“哎,吃了饭再去也不迟,待会我和你一起去,顺便看看各家的行情!”
“是,老爷!”
“爷爷,让您久等了!阿玉都饿了吧,想什么呢?”
“没什么?爷爷我们吃饭吧,一会我还想跟哥哥出去呢?”
“哦!你师傅虽然跟我说了你要出去治病的事,可也不急于今日呀!”
“嘿嘿,我就是跟哥哥出去转转,哦,爷爷是要带哥哥出去办事吗?”
“嗯,是有点事来着!”
“既然如此,那我也去吧,我保证乖乖的,只看看不说话。”
“噗嗤”爷爷还没说话,哥哥倒是先笑了。我偷偷的把手伸过去准备偷袭,结果刚伸过去就被哥哥的大手拉住了!
我只好回头瞪他,哥哥只好无奈的说:“阿玉的法子也不错,既能跟着爷爷办事,也能让爷爷放心,是吧!”
“呵呵,你俩这是商量好了!”
“嘿嘿,哪里哪里,我这是求您呢?好爷爷就带我去吧!我都长大了,您还不让我出去?”
“好好好,我这一身老骨头都被你瑶散架了!”
“您哪里老啦,您还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白家主呢!”
“你这丫头就会贫嘴!快吃饭吧!”
“咦,爷爷不会是害羞了吧!”我偷偷的跟哥哥咬耳朵的说着。
“你们俩还想不想出去了?”
“当然想啦!”
“那就赶紧吃饭,吃完饭就出门!”
“真的,那我不吃了,我去换衣服去!”说着就往外跑。
哥哥一把拉住我说:“赶紧吃饭,不然不带你出去了!”
“就是,怎么说风就是雨的的,刚还说自己长大了,结果一回头就原形毕露了!”
“才不是呢,人家是想换身漂亮衣服嘛,第一次出门,心潮澎湃呀!”
“呵呵,我家阿玉穿什么都好看!”
“爷爷~”
“好啦,我们会等你的,但也要吃饭啊!”
“好吧!”
“小姐真漂亮!”阿紫看着我说。
我一吃完饭就赶紧回房换身新裙子,让阿紫帮我重新梳了头发,现在的我穿着白色的裙子,上面是鹅黄色的绣花,这料子可是上好的冰丝,在阳光下还能折射出淡蓝色的光,领子周围被我改成花边状,这项专利我迟早要应用出去,今天不就是个好机会嘛!
“阿玉好了吗?我们要走了。”
哥哥说着已经走进屋来。哥哥的眼里闪过无数惊艳,笑着牵我的手说:“吾家有女初长成啊!”
“哈哈,我可不是你的女儿,什么吾家你家的?快走吧!”说罢,我就拉着哥哥往外走去。
此时,哥哥痴痴的看着我的背影,而阿紫痴痴的看着哥哥的背影,而我却忽略了这一切,满心都被外面的世界占据着。
我和爷爷,哥哥一起坐在马车里,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呢,这个马车特别大,前面有两匹大马拉车,因为是走在官道上,所以十分平稳。上车之前我看了一眼车咕噜,觉得可以再加宽一些,这样马车行走起来就更加平稳了。
嘿嘿,我可以自己制作一些这样的马车,再成立一个马车行,或者人力车行也可以呀,只是这个人力车有些难做,算了,有机会些画个草图再行研究吧!
我正认真想着未来事业呢,突然感到马车停了下来,这时就听见敬叔叔在外面说:“老爷,到了。”
“嗯。”说罢,爷爷率先下车,随后,哥哥也扶着我下车了。一下车,我发现眼前是一条大街的入口之处,这条大街上的两旁都是各种各样的商铺,我被哥哥拉着跟在爷爷的后面,我试着把手抽出来,可结果却被拽的更紧了!
顺带着被哥哥瞪了一眼,我只好作罢。
“呀呀呀!您老可来了,快里面请,小人有失远迎,还请海涵啊!”
这时一位富态的大叔正对着爷爷作揖,满脸笑意的把我们迎进去,当他看到哥哥拉着手的我时,脸上有些惊讶之色,但还是恭敬的迎着我们进去,等我们落座在客厅之后,他又叫仆人端上各色瓜果甜点,有亲自给爷爷奉上茶碗,寒暄俩句之后,又转眼看了我一会,端详片刻对爷爷说:“想来这位就是白少主了,今日第一次见,果真是如同天人啊!”
“呵呵,哪里哪里,小孩子家没见过世面,惹人笑了!”
“您老谦虚哇,您这孙子孙女看着就像观音坐下的散财童子似的,够讨喜!”听了他的话我低着头拼命的忍着笑意,这人说话可真逗,加上他的表情,可以说相声了,品味也够特别,说我和哥哥是散财童子,天啊,不知观音娘娘听了会有何感想,会不会被气的下凡来揍他,估计是断了他的财路才够解气吧!
“你呀!就活了一张嘴。不跟你闲话,就问问你生意上的事。”爷爷听了也忍着笑说。
“哎,您老也知道,今年皖南一带发大水,咱们苏浙一带虽说没有天灾,却又人祸呀,他们那些难民不知怎么搞的,竟然在城外的树林里做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这种情况下哪里有人愿意做生意呀,这来往的货物岂不是要被抢光啦!前些日子,您老也知道吧,李家的货就被劫了,他家可是有人做官的,就这,都没弄回来,还折了好几口人呢,就现在的场景,谁还敢走货呀,都守着日子避难呢?”
听完他的话,爷爷也沉默了。我看着哥哥,哥哥也没表示,只是皱眉沉思。我小声地说:“朝廷不管吗,哪有人愿意做土匪的,定时活不下去了才如此的,朝廷可以招安,我们商家也可以集资捐助,或施舍财物,帮助他们度过难关,等洪讯停了可以助他们返乡,也可以留下来安家落户,建功立业呀!”
我稚嫩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显得清晰无比。我定定的看爷爷的反应,我知道只要爷爷号召,其他商家一定响应。“白少主真是又心善又睿智呀!只是……”
他的话没说完,只拿眼看着爷爷。我不明所以,诧异的等着解释,这时哥哥对我说:“想法虽好,却容易得罪官府,我们商人只做生意,不参与政事,如今皖南出事,却无人管理,想来肯定是官府出了差漏,我们此时替官府做了好事,虽解了一时困难,却难解了日后的是非!”
“我明白了,自古有言:民不与官斗。那我们就换个说法,就说什么民间救助会,或者说是某个寺庙的主持弄得,他们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忍如此等等。这样就不会让官府的人记恨了吧!”
我明白爷爷和哥哥的顾虑,毕竟这是个社会食物链的问题,这样的事情在现代也比比皆是,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不管是几百年前,还是几百年后,这种现象都一样。
哥哥听后不住的点头,直望着爷爷说:“爷爷,此法可行,墨儿愿意前去解决此时,还请您同意!”
“是呀,没想到白少主年纪虽小,智慧却高,属下也愿意协同墨少主解决此事,再者,这些事情也损失不了多少银两,咱们也不必非得和其他大家族合议此事,咱们在暗处做了就是。到时候老百姓心里明白就好,省的那些官老爷空手套白狼!”
我听着他们一来一往的猜到这个胖叔叔也是爷爷手下的得力助手哇!怪不得一出府就先来他这儿里呢!
我也想和哥哥一起,我可以学着做些事情,也可以帮忙出出主意!”
我眼巴巴的看着爷爷,有对哥哥使眼色,但愿我能加入这次行动啊!这样我就可以更好的了解人民的需要,更好的开拓自己的事业呀!
“只好如此了,墨儿跟祥云办事我放心,至于阿玉嘛……”爷爷还没说完我就立刻抢着说:“我一定乖乖跟在哥哥身边,绝不添乱!”
爷爷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好吧,只是绝不可以生事!”
“我知道了,我会乖乖的!”得到爷爷的许可我眉开眼笑的说道。
接着,爷爷又去了几家商铺,但都是去查账,没有什么大事商量,哥哥也在一旁查阅账本,毕竟算账是做生意的基础知识,而我只好看着他们工作,你别说,认真工作的男人,不管老的还是小的,都很帅气呢。哈哈,我心里偷偷的乐着,脸上却不敢表露太多,省的遗失我白少主的名声啊!
就这样,我们一家家的查完后就再次坐马车回家,刚一到家里,跟爷爷告退后,我就急忙往屋里走,哥哥在一拉住我说:“干什么,过河拆桥哇!刚求我办完事就把我抛弃了!”
这是哪跟哪呀,虽说我求他带我出府有带我办事,可也没有抛弃一说吧!哥哥看我一脸纳闷的样子反而好心情的摸摸我的头发拉着我的手慢慢往屋里走去。
到了门口,我对阿紫说,:“快去把阿莫叫来,我有事找他!”阿紫看了哥哥一眼说:“是。”
待阿紫走了,我对哥哥说:“真是奇怪,我才是她主子,怎么我让她做事她却看你,难道是你太俊俏啦,把人家小姑娘都迷晕了!”
“哎呦,好疼呐,好狠心的哥哥,竟然这样对我,呜呜,”我装腔作势的样子已经表演过许多遍了,哥哥自然不会上当,乐得在一旁看戏,慢悠悠的喝口茶说:“玉儿觉得我俊俏吗?”这俊俏二字可是咬的很重啊。
“嘿嘿,哪里哪里,口误而已,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高大威武身手矫健,貌若潘安啊!敢问公子,您可满意!”我顺带摆个拱手的姿势。
“这都哪里学的,就你怪话多。人家是小姑娘,你就不是了?怎么没见你喜欢……”
“啊?”这话我又听不懂了。
这时阿紫又在屋外说:“少爷,小姐,阿莫来了。”我赶紧说:“快进来!”哥哥在一旁哼了一声,我也没在意,谁知道他发什么疯,估计是小男孩的青春期没过呢!
“阿莫呀,咱们书院有多少可用之人啊!”我摆手让他不用行礼了,这家伙每次见哥哥都奴颜悲戚的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