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效果却是异常明显的。“您是要请玉帝前来吗?”
莲神接过之前再之前的话题说道。
而佛祖大人则是一语断言道:“当然不是,本尊已经让仙玉立刻返回了,我们就在此等着她前来讲讲那个冒充她的人!”
“您难道怀疑仙玉?”莲神立刻急眼道。
佛祖却忍不住腹诽道:“本尊怀疑她,那也要看看她的资历吧!”
然而却换一副口吻的解释道:“先不说怀疑,至少有嫌疑吧!”
对于佛祖大人的质问,莲神也无话可说的沉默着。而一旁的玄幻上神却听不明白的插话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有墨书还有仙玉?”
于是在等仙玉前来的空挡中莲神只好在佛祖大人的冷眼之下再次不嫌啰嗦的给玄幻上神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对各方的怀疑。
这厢正躺在一片狐狸毛中睡大觉的仙玉被一封书信砸的生疼。
“啊!”捂着脑袋上的红肿,仙玉立刻清醒过来,发现身边的菩提书信,饶是她再怎么糊里糊涂,这么明显的佛祖大人的标志仙玉还是认识的,于是有些担忧有些惘然的打开一看,只有一句话:“莲神遇难,速速归来。”
仙玉忍着浑身的颤抖,将大脑里的话重复三遍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赶紧朝外奔去,顺带着大喊道:“阿白!阿白!”
不等仙玉叫唤第三声,涂山白就已经出现在眼前的问道:“怎么了,仙玉?”
“阿白,呜呜,快送我回去,回佛祖大人那里!莲神大人出事了……哇……”
这下仙玉才像是找到亲人一般的放声大哭,涂山白顾不上自己一夜没睡的疲惫上前哄到,自然也看见那封掉落在地的菩提书信,以及那上面的堪堪一句话。
随即,立刻招来祥云车驾带着仙玉一刻也不耽误的前往佛祖大殿,一路上只顾着自己哭泣的仙玉丝毫没有注意到涂山白一身的萧索和已经风干的泪痕。
“莲神大人!莲神大人呢!”
此时已经被涂山白带回佛祖大殿的仙玉恨不得用再快些的速度飞奔至殿内,大殿内已经被佛祖召唤齐全的莲神、玄幻上神、钧钥尊者、棉梓仙子、潭渊尊者、烟灿仙子纷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仿佛只等着她一人出现似得。
但仙玉顾不上其它的只抬眼望着佛祖大人右侧的莲神,堪堪流出两行泪水来。“本尊无事,传你前来只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你只需如实回答即可!”
莲神趁着佛祖大人还未开口之前,赶紧出声安慰道。
只是这安慰的声音有些冷罢了。
佛祖大人已经懒得再去阻止莲神的小动作,只是开口问道:“仙玉,你可遇到什么陌生人或者什么奇怪的事情,速速禀报!”
仙玉抬着泪眼将目光转向高座中央的佛祖大人,硬生生的从那张慈悲微笑的脸上看出丝丝愤怒,只好低着头怯懦的说道:
“我……我没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呀,至于陌生人……”
仙玉思索一阵后才小心的抬眼道:“我救了一个孩子,也就十来岁的模样……”
此话一出,座上的佛祖大人和莲神面面相觑,莲神这才再次开口道:
“那你说说你是如何遇见他的,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又说了什么话?”
仙玉看见是莲神发问,于是赶紧交待道:
“我是在继任土族族长的第二天遇到他的,就在土族大殿的门口,我听见他喊救命,就上前查看,之后发现他一人流落在外。
就收留他在土族大殿过夜,还给他吃食和衣物,至于说什么话嘛,也就是一些寻常的话呀,我……我……”
看着仙玉急切的样子,莲神出声安抚道:“不着急,慢慢说,那你可曾说过关于莲花池或者莲花的事情?”
“我……我说过,但我只是说要给大人您送莲花,莲花池他也进不去呀?”
仙玉一边内疚自己的错误一边疑惑的说道。这下莲神才将目光调转到佛祖大人身上。
此时佛祖大人也差不多领悟的对仙玉说道:“今日早上有人冒充你的样子给莲神送去了假莲花,导致莲神中毒,幸好并无大碍,但此时你是罪魁祸首,现念你交待清楚就酌情处罚!”
仙玉听到佛祖大人的话,已经吓得手足无措,只管将祈求的目光往莲神身上投去,可莲神却是低着头暗自思索着什么。
“土族族长仙玉听令,现罚你在佛塔内闭关思过五日,即刻行令!”
“是,谢佛祖大人!”
随即,收到指示的钧钥尊者立刻上前压着仙玉往佛塔内走去,周围烟灿仙子和棉梓仙子都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仙玉被带走。
而仙玉却只是扭头望着依旧沉思的莲神,直到出了大殿看见大殿外还在等待的涂山白,仙玉才再次哭泣道:“阿白,我犯了错要去佛塔思过,你先回青丘吧!”
“什么?怎么会这样?”
涂山白试图上前拽住仙玉却被钧钥尊者挡住道:“青丘族长还请注意你的身份,这是佛祖大人的命令!”
说罢,就带着仙玉移位幻影的消失了。只剩涂山白一人在原地愤恨的看着却也无能为力的失落。
“佛祖大人,本尊已经想到这个人是谁了?”待仙玉被带离之后,莲神立刻出声道。
“哦?”佛祖疑问道。
“本尊怀疑这个能让魔族左右使效命且布局如此复杂的人,加上他的年龄、外貌、功力,十有八九是魔族王君和王后的子嗣!”
此话一出,不要说是下面的仙子和尊者哗然一片了,就是佛祖大人本尊也惊讶不已,然而这样的话却也不是空穴来风,尤其是从莲神大人嘴里说出的。
“哎呀,管他是不是,反正我们都要把他干掉呗!”一旁的玄幻上神忍不住听着他们这般猜来猜去的直言道。
“不,这次不一样,试想将之前所有的事情连在一起,从壁垣仙子被魔族左使控制,到东海大太子被魔族右使控制,再到本尊的受伤和地狱之门钥匙的遗失。
以及这次的攻击,那么可以得到的消息就是魔族左右使联手将自己的幼主从地狱之门放出,那么他们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
“重建魔教?”玄幻上神接口说道。
“没错!”
佛祖大人听完莲神的分析过可肯定道,随即看着下面的仙子和尊者再次开口道:“众位都听到了莲神所言,恐怕魔族已经在暗中培养了不少势力,而新任玉帝连上古神器都看管不住,想来我们也不必指望他了,这一次的仙界动荡,恐怕比之前更为惨烈,本尊希望各位都能够恪尽职守!”
“是!”听完佛祖大人的教训,各位仙子和尊者纷纷起身行礼说道。
“既然身份已经确定,那下面我们该怎么做?”玄幻上神双手环抱的问道。
“只有请君入瓮了!”半响,佛祖大人才缓声开口道。
而一旁的莲神却大惊失色道:“不可!”
“为什么?什么意思?”玄幻上神再次提问道。
莲神看向玄幻上神解释道:“佛祖大人是想用仙玉为诱饵引出那个魔族幼主!”
“这……”玄幻上神听了也有些犹豫的皱眉想着。
“这是唯一的办法,本尊说过身为仙界的上神就应该时刻为仙界付出,更何况仙玉那样一个小小的仙童!”佛祖大人的话丝毫没有错误,硬生生的堵着莲神无言以对。
“既然那个魔族幼主是从仙玉处介入的,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有联系,否则就不会轻易模仿仙玉的样子并且破了你的结界了,莲神!”
说道最后,佛祖大人已经是眼神中带着严厉之色的望着莲神,丝毫不会改变计划的接着说道:“这几日就让仙玉在佛塔被吃点苦头,看看那个她相救的人会不会来还这救命之恩!”
听到佛祖大人用着几乎讽刺的语气说道“救命”二字时,莲神已经能想到这其中的细节了,定是仙玉心底善良毫无防范才会上当受骗,而那魔族出身的幼主,不是他莲神看人有偏见,只是实在不敢苟同呀!唉,只希望仙玉能熬过此劫。
而此时被看管在佛塔被“思过”的仙玉已经被封印住体内的灵力,只用自身的血肉之躯体会这佛塔内的阴暗、冰冷,很快饥饿感和疲惫感已经袭满全身。而佛塔外等待仙玉的涂山白正大声的喊着仙玉的名字,企图给她一些鼓励和安慰。
“她听不见的!”
听见此话,涂山白猛然回头望见身后的来人,心下的愤怒之情更上升了几分。
“哼,莲神大人不是遇难了吗?怎么还好好的站着,而时时刻刻担心你的仙玉却被惩罚,这样毫无天理的事情佛祖大人也做得出来?”涂山白已经顾不上许多的口不择言道。
闻言,莲神瞥看一眼涂山白,发现他伤心的神色比他满身的疲惫还要眼中,只好咽下嘴边的话转身离开,不是他不想说点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在涂山白面前根本没有余地,更没有资格,比起涂山白,自己带给仙玉的永远只能是伤害。
看着莲神的消失,涂山白才清醒的意识到莲神刚才说的话,看来佛祖一定是下了结界,自己只能在这里死守了。
第一日,仙玉已经被饿得晕厥。
第二日,钧钥尊者将一桶冰冷的寒水浇灌在仙玉的身上,用鞭笞的酷刑折磨仙玉说出伶俐的下落。
第三日,依旧是钧钥尊者的鞭笞。
第四日,钧钥尊者带来的是一桶盐水。
“你一个字都不肯说?”钧钥尊者已经看不下去的问道。
浑身是血淋淋的伤痕,仙玉已经睁不开眼睛说不出话了,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飘散开去了,但脑中的那个意识却告诉自己:“我不知道!”
第五日,门口守着的涂山白早就让侍从将在青丘给仙玉准备的狐狸锦被拿来,就等着仙玉出来。
然而,仙玉在佛塔内受的酷刑只有仙玉自己,钧钥尊者和佛祖大人三位知情,因着佛祖大人的禁令和结界,上至莲神下至涂山白没有谁能进入看望仙玉,更不要说知道实情了。倘若知道了,恐怕早就闹翻天了。
但是,佛祖大人要等待的那个正主依旧没有现身。
“王子!请不要任性!”
“任性?这事本就由我而起,现在我要自己处理,你俩给我让开!”
“哼,王子莫不是忘了是谁将你从地狱之门内放出来的?”
魔族王子凌厉瞪着眼前这个后开口说话的魔族右使惘良,又瞟一眼跪在地上的魔族左使赤眉不怒反笑道:“你们这是要禁锢本王了?”
“属下不敢!”跪地的左使立刻回答道,并伸手拉拉右使的袍子使着眼色。
“够了!”
凌厉看着他们之间的动作,神色冷然的说道:“这次前去不仅是为了救出仙玉,而是为了趁乱杀死莲神!”
此话一出,左右使两人皆皱眉望着自家的王子。
“仙玉是莲神的心头好,岂会不心疼?这次我们三人一起前去,我负责引开他们的视线,你们俩暗中合击莲神,他既要护着仙玉的安全又要跟你们俩人周旋,肯定吃力不小,哼,这一次,孰是孰非,本王定要大家看个清楚!”
看到自家王子气壮山河般的宣言已经稳如泰山般的决定,左右使只能默默地服从命令了。
于是,第五日夜子时,仙玉被钧钥尊者从架子上放下来,恢复灵力后的仙玉虽然有些力气但伤痕却疼得更加厉害,好在只是皮肉之上,骨头还是能动的,于是仙玉只能寻着光线一点一点的往外爬去。殊不知佛塔外面已经是风声鹤唳了。
双方势力都隐在暗处等着那个从佛塔里出来的关键人物,涂山白捧着狐狸毛等待,莲神和玄幻上神站在门口中央待命,钧钥尊者站在东面,棉梓仙子站在西面,潭渊尊者站在南面,烟灿仙子站在北面,而佛祖大人则是站在佛塔顶端,只是这些人物都隐身而立看不见身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