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是独来独往,更是独居,没有谁知道他受伤的事情,除了佛祖,事情发展至此,佛祖也向防风诺发出消息,要壁垣仙子带着仙玉回来,毕竟一池子的莲花还需要仙玉前去侍养呢!
在收到佛祖的通知之后,防风诺亲自来到仙玉的房间将消息告诉一直守在仙玉床边的涂山白。
“怎么样?还没醒吗?这都已经是第三天了!”防风诺有些担心的望着床上安静睡眠的仙玉对涂山白说道。
“有事吗?”涂山白眼睛望着仙玉未曾离开的问着。
“呃,佛祖大人来信了,说是让壁垣和仙玉一起回去,所以我……来跟你说一声!”看着涂山白如此憔悴的模样,防风诺也只能期期艾艾的说完。
“怎么了?”防风诺望着回头注视自己的涂山白不明所以的问道。
“你说呢?”涂山白挑眉反问。
有点心虚的防风诺不自然的支吾道:“没……没什么呀!”
“呵!”涂山白瞪了防风诺一眼后转头继续望着仙玉接着说道:“有的人呢最不适合撒谎了,尤其是你——巨人族族长!”
听着自己的心事一下子被涂山白戳破的防风诺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眼神四处乱飘的掩盖着。
“你以为不说我就不知道了,你什么时候跟那个仙子勾搭上的?”听着涂山白慵懒的声音响起,防风诺像是被踩到尾巴一般跳脚的说道:
“我可没有勾搭壁垣仙子,我……”突然反应过来的防风诺顿顿嘴上的话醒悟的说道:“好呀,涂山白,你敢套我的话!”
“哦,看来是壁垣仙子勾搭了你喽!”毫不留情的涂山白不客气的说道。
“喂,才不是那样呢,我只是觉得她很勇敢,重情意,这正是我们巨人族的特征嘛!”防风诺见话题已经说开,就也不再掩饰的说着。
“哼,是嘛,看来你真的消息闭塞呀!十里八荒的众神谁不知道佛祖座下的几个仙子都爱慕的是墨书太子,我想这所谓的几个仙子里一定有你的那位勇敢的壁垣仙子吧!”
面对涂山白的忠告,防风诺立刻反驳道:“那可不一定,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壁垣!”
闻言,涂山白正眼望着防风诺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亲自前去问上一问,看看你的壁垣仙子是不是跟你想的一样,也正好让我看看你是不是一位‘智者’!”
听闻此话,防风诺大手一挥的说道:“去就去,谁怕谁!”看着防风诺昂首挺胸的离去,涂山白好笑的摇摇头,心里念叨着:傻瓜!
“还是被让他去问了!”
涂山白几乎是被定住一样的不敢回头一探究竟,竟然想着自己的耳朵会不会是出现了幻听,却被下一声叫唤惊得差点落泪,“阿白!”
已经睡醒的仙玉听着涂山白和防风诺你来我往的对话,大脑渐渐恢复意识,想起了自己发生的事情,直到防风诺离去才缓缓睁开眼睛,努力适应着周围的光线,第一眼就看见了守在自己身边的涂山白。
“仙玉?”
慢慢回头,生怕又是一场空梦的涂山白望着已经缓缓坐起的仙玉叫道,只见仙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下一刻仙玉就被涂山白紧紧抱在胸口,“仙玉,吓死我了!真的要吓死我了!”
听着头顶传来涂山白的呢喃声,仙玉开心的笑着说道:“阿白,你怎么来了,是佛祖大人派你来救我的吗?”
听到仙玉的问话,涂山白伸手摸着仙玉的后脑,眼神变换的说道:“不是佛祖大人派我来的,是我自己要来的,仙玉,为了救你我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在需要我的时候叫我呢?”
听着涂山白的话,仙玉眨眨眼睛脑袋糊涂的推开涂山白,仰着小脸皱眉问道:“什么啊?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仙玉看着安静的涂山白,只见他拉着自己的胳膊举到眼前,目光深沉的问道:“你手腕上的手链,还记得吗?我告诉过你它的用法,为什么你在海底的时候不叫我?”
对于涂山白直截了当的问题,仙玉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压根就没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自然不会有什么为什么了。
可是,望着眼前的涂山白,眼前这失望伤心地涂山白,仙玉竟然很难
开口说出事实,只能闪烁其词的支吾道:“我……我在海底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所以……”
相对于仙玉的虚心回答,涂山白明白自己也不能把仙玉逼得太紧了,只能缓口气柔声细语的哄着:“好了好了,算了吧,只要你没事就好!”
说罢又把仙玉搂紧在自己的怀里,享受着眼前这难得的安静和舒心。在涂山白怀里舒服的靠着的仙玉暗自松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乖乖的靠在涂山白的胸口,心里却想着:
阿白能不能将狐狸尾巴露出来让我抱着呀!幸好仙玉还算是识相的没有开口,否则涂山白一定被她气的吐血了!
离去的防风诺被涂山白的激将法激的正冒火,大步走到壁垣仙子跟前,正在一旁把玩神剑的壁垣仙子看着冲进来的防风诺惊讶的问道:“仙玉醒了?”
乍听此话,防风诺愣愣的回神,咽下即将冒出来的话说:“不是!”
壁垣仙子疑惑的打量了防风诺一眼后点头说道:“哦!”,随即转身继续把玩着,被晾在一旁的防风诺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还有事?”看着还在原地的防风诺,壁垣仙子回头问道。
“呃,有!”防风诺鼓起勇气对着壁垣仙子点头说道。
“那就说呗!”壁垣仙子转身正对着防风诺说道。这样一来,防风诺倒是真的有些紧张了,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
“佛祖大人来信,让我通知你跟仙玉回去!”防风诺一口气说完,却有些懊恼的低头皱眉。一旁的壁垣仙子听了后,也皱眉的说道:“可是仙玉还没醒呢!怎么回去呀,难不成要我一个人回去受罚!”
“受罚?”听闻此话,防风诺猛的抬头看向壁垣仙子吃惊的说道:“为什么受罚,你不仅帮我消灭了海怪,还救出了仙玉,弥补了钧钥尊者的所有过失,救助了我们整个巨人族,这样多的功劳,佛祖却要惩罚你?”
面对防风诺的一大串赞美和夸奖,壁垣仙子偷偷一笑的说道:“尽管我做了这么多,但是我并不是佛祖大人亲自派来的,我只是莲神大人派来的,我直接越过佛祖大人而听从了莲神大人的话,不知佛祖会不会生气呢!
况且那个钧钥尊者已经回去跟佛祖禀报了,你会认为那个钧钥尊者将所有的错都自己承担,而大肆夸奖我的功劳吗?所以我得跟仙玉一起回去,她不醒,我是不会回的!”
听了壁垣仙子的解释,防风诺有所担心的说道:“也是,这种越俎代庖的事情却是不应该,但这也是莲神大人的错,你只是奉命办事而已,况且有我和涂山白作证,钧钥尊者再怎么胡说也不会颠倒是非吧,佛祖大人可是什么都知道的,我相信佛祖大人不会错怪与你的!”
相对于防风诺的信心满满,壁垣仙子却不怎么乐观的说道:“那是你不了解情况,佛祖一向偏爱莲神,怎么会惩罚莲神呢,即使有错也会让我们这等下属来承担,所以莲神根本不会有错,至于钧钥尊者嘛,你以为佛祖不知道他的秉性吗,佛祖可比我们看的通透多了,只是佛祖心中有天平,他知道该如何惩罚,什么时候惩罚罢了!”
“那既然如此,你还担心什么?”听完壁垣仙子的分析,防风诺反而糊涂的问道。
“我……我当然是担心仙玉了!”
壁垣仙子心虚的想到:至少有仙玉在,可以把错误和惩罚都推在仙玉身上,谁叫她比自己低一级呢?
况且佛祖既然能看透钧钥尊者的想法,自然也会看透自己的想法,自己可不想让希望落空。
看到壁垣仙子如此的重情重义,防风诺再次想着自己果然没看错,随即重振旗鼓的对着壁垣仙子柔情蜜意的说道:
“壁垣,你真好,不仅勇敢的面对海怪,还不远千里的救出仙玉,你这样的重情重义,我很……喜欢!”
面对防风诺的突然表白,壁垣仙子像是被冻住一般好半天的回神的打着哈哈说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呵呵,有情有义的还有涂山白呢,是吧!”
壁垣仙子只能尴尬的胡说一气,试图转移防风诺的话题,可是防风诺一听到“涂山白”三个字,刚才的那股子勇气又被激了出来,只见他上前拽住壁垣仙子,在壁垣仙子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问道:“壁垣,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壁垣仙子几乎是本能的甩开防风诺的手退开说道:“我不喜欢,我……”
话未说完就被防风诺打断,只见他生气的说道:“为什么?难道真的像他们说得那样,你们几个仙子都喜欢墨书太子?”
刚刚还有些害羞歉意的壁垣仙子在听到了此话之后,脸色变得异常冰冷的说道:“请族长说话客气点,我是佛祖座下的仙子,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指责的,还有我是否喜欢墨书太子与族长何干,族长无权过问!”
说罢就转身消失。面对壁垣仙子的冷言冷语,防风诺失落的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的回想着刚才的话,壁垣仙子言语中那对自己鄙夷的态度再是明显不过了。
也是,自己只是东海海岛上一个小部落的族长,而墨书太子却是掌管仙界的继承者,换做是谁,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吧!
对于这次的“东海海怪事件”,不仅是佛祖,就连玉帝也收到了东海王族龙王的“告状信”!
说是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仙竟然将东海闹腾个底朝天,还说岸上的巨人族也趁火打劫等等,收到“告状信”的佛祖头痛的被玉帝大人相邀前去。
龙王仗着自己跟玉帝大人亲厚的关系,使着劲的将事件中露面的几位狠狠地痛说一番,看着坚决要求给个说法的龙王,佛祖还好假慈悲的开口说道:“本尊已经知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是非黑白本尊很清楚,谁会受罚本尊自有定数!”
深知龙王故意闹事的玉帝看着眼前差不多的场面恰当的出来当和事佬说道:“呵呵,有佛祖大人的公平处置,相信一定会给仙界一个满意的答案,至于龙王嘛,也就不要再生气了!”
只见龙王冷哼一声的说道:“看在玉帝大人的面子上,本王自是不会再多做计较,只是还请佛祖大人给仙界众神一个满意的答案才好!”
不等佛祖大人开口,玉帝就“哈哈哈”大笑道:“放心吧,佛祖大人一定会让众神满意的!”
说罢就笑眯眯的望着佛祖,此时笑的有些悲悯的佛祖只能双手合掌念道一声:“阿弥陀佛!”算是作为回答。
于是,在仙玉刚刚醒来的时刻,整个仙界众神仙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无数个版本迅速被无聊的神仙们流传着,却没有一个版本是真实地。
而闭门休养的莲神依旧未曾恢复的独自修炼,一旁的“通灵镜”内显示着仙玉的一幕幕,尤其是仙玉靠在涂山白怀里的场景,莲神大人已经看了很久了。
壁垣仙子被防风诺的话气的直接返回仙界面见佛祖去了,硬生生的将仙玉抛弃一方,也不管自己会承担怎样惩罚的直接向佛祖禀告所有的事情。
包括莲神让自己带着神剑去救场的事情也都一股脑的和盘托出,不仅将莲神出卖,还将钧钥尊者推仙玉跳海送死的事情添油加醋的描绘一番,却将防风诺主动提出牺牲自己的事情隐晦不提!
呵呵,女人有时就是如此小气,不光是会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出卖朋友,有时候甚至会为了爱情而出卖所有人,包括自己,包括爱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