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之呼吸·九之型·奥义——”
“——炼狱！”
眼前的场景和记忆中的画面慢慢重叠，但这次，倒地的是上弦之三。
所有柱都没和炼狱杏寿郎去抢人头，他们守在一旁，看着炼狱杏寿郎将上弦之三的头颅斩掉。
那一瞬间，零仿佛听到线断的声音。
羽山晴情不自禁的落下泪来，慢慢跪坐在地，捂住脸低泣。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谢谢你。
零。
天边慢慢泛起鱼肚白，沉寂中的无头·上弦之三突然动弹一下，就想往树林中逃，被音柱眼疾手快的砍断一条腿。
那条断肢飞落在太阳映到之处，瞬间燃为飞灰。
上弦之三恐惧的向阴暗处爬，最终却敌不过太阳蔓延的速度，从脚开始慢慢化为灰烬——
炼狱杏寿郎站在原地，突然有种恍惚感。
阳光落到身上的一瞬，炼狱杏寿郎突然眼花了一瞬，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那是心口破个大洞、瞎掉只眼、满身鲜血跪在地上，面朝阳光、脸上含笑的自己。
炼狱杏寿郎转头看着‘自己’，视线顺着‘自己’向前望去，便看到脸上挂着笑，眸中却带着泪的母亲。
他一愣，而后便和‘母亲’的视线对上。
微风自炼狱杏寿郎的耳畔吹过，夹带着母亲温柔的声音——
“杏寿郎。”
“你做得很好。”
*
“两百人，无一人死亡。”
“杏寿郎，你做的很好。”
炼狱杏寿郎：“是！主公！”
产屋敷宅，九柱加上羽山晴和零齐聚于此。
产屋敷耀哉‘望’向九柱：“我很高兴，在得到这样的好消息时，在场无一人缺席。”
九柱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的面上虽都有伤，却挂着轻松惬意的笑容。
音柱一把搂住炼狱杏寿郎的肩膀：“老实说，在零来找我之前，我总觉得心里莫名很慌，我还以为我那三个妻子要出事，没想到……总之，你没出事就好。”
在场之人纷纷挤向炼狱杏寿郎，狂跳的心脏总算有了几分安稳。
羽山晴和零坐在后面含笑看着，零无视耳畔环绕着的、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哭声，对一旁的羽山晴低声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
“会越来越好的。”
羽山晴点头，蝴蝶忍抬声道：“你们两个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
零抬头，对上九人齐齐看来的视线：“……”
羽山晴：“我们在聊是不是看错了。”
众人：“什么？”
“在你们对战的时候，那刀刃好像有几个瞬间变成了赫色。”
几人表情一变。
“你是说……”
“赫刀？！”
零跟着附和：“对，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晴也有看到。”
羽山晴：“但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赫刀，所以——”
零笑眯眯：“等你们养好伤后，复刻一下当时的场景吧。”
*
所有人被蝴蝶忍打包回蝶屋。
零坐在屋檐上，望着皎洁的月光，突然道：“你哭够了吗？”
耳畔那哭嚎声更大了，哭泣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话语。
【……历练……失败……】
“什么历练？”
【吾……晋升……】
“你是什么？为什么要晋升？”
【吾乃……世界意识……提升等级……】
零思索着原剧情，问道：“你的意思是，我改变了炎柱的死亡，破坏了你的历练，所以导致你的晋升失败？”
【目前还未……】
那声音稍稍冷静了些。
【此次吾晋升历练的敌方便是鬼，若想成功，一切都要安排吾推演好的路走，方能成功。】
零面色藏在暗色下：“那途中死掉的人呢？”
这条灭鬼之旅持续数百年，亡者已数不清。
以前已逝的同她没交集，零说不出违心的话，但现在鬼杀队的成员都是她认识的。
若真按照祂推演出的路走，岂不是都没个好结局？
【这是……为了灭杀鬼，必经之路。】
【经过吾之推演，这条路是死伤最少的一条。】
“可你的推演中，没有我。”
世界意识一怔。
“我就是变数，不是吗？”
“我改变了炎柱之死，但你并未晋升失败。”
【那是……】
那是因为什么呢？
世界意识也不知道。
“你晋升失败的话，会怎么样？会死吗？”
【……不会。】
只是不能晋级。
世界的历练，普遍是世界晋升时才会降临，祂此次便是如此。
就算历练失败，祂也只是失去晋级机会、并扣除一些能量而已。
祂这么多年积攒的能量，足够抵消此次惩罚。
“既然不会死……那你敢赌一把吗？”
“我能听出你的不舍，这里的人都是你的孩子，你肯定也不舍他们去死。”
“如果我能改变音柱结局你还未……那你其他的孩子岂不是都能活下来？”
世界意识沉默了。
良久，零才听到微风裹挟着一声【好】，路过她的耳畔……
——看在你是新生规则的份上，吾便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