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狭雾山。
清澈的空气、悠扬的鸟鸣。
零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苏醒,昏暗的房间让她久未见光的双眼很好适应。
她撑地起身,这才发现身边还躺着个少女,正是她以为已经安全的祢豆子。
零一惊。
祢豆子这是怎么了?
六太呢?
‘啪——!’
“啊!”
屋外的响动将零的思绪拉回来,她扶着墙起身,无力的小步向外挪。
她应该躺许久了,不然肚子不会这么饿,也不会这么无力。
‘呲啦——’
零赤着脚推开木门,看到的却是一戴着红色天狗面具、手持木剑的中年男子一剑劈向炭治郎。
“!”
‘扑通——’
‘啪——!’
三分钟后。
零坐在软垫上,用帕子轻轻擦拭鼻下血渍,再次道谢。
炭治郎跪坐在一旁,清洗第二个帕子递过去。
炭治郎担忧的看着她,“怎么样?鼻子还会痛吗?”
“我已经没事了。”零拿开帕子,“看,已经没流血了。”
炭治郎这才松口气。
零视线移向一直盯着她的天狗面具男:“这位是?”
“啊,这是鳞泷先生,是教我呼吸法的老师。”炭治郎连忙介绍道。
零双手按在膝上微微俯身:“鳞泷先生,你好,我是太宰零。”
“我是鳞泷左近次。”鳞泷先生透过天狗面具打量着零,视线定格在她如鬼般血红的双眼上,问道,“我听说,半年前,你和鬼舞辻无惨交手了?”
零还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产生变化:“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鬼舞辻无惨。”
“能将人变成鬼的存在,就只有鬼舞辻无惨一个人。”鳞泷先生虚点一下零的眼睛,“你没察觉吗?”
零一怔,抬手摸摸眼睛。
“难道我被感染了吗?”
她想起昏迷前的那股刺痛,喃喃自语。
“是啊,我被感染了。”
但她却没有鳞泷先生说的那样怕阳光、被控制,这是为什么?
鳞泷先生也搞不清楚,他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
“我可以联络当主派遣医师为你检查,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当然,那就有劳您了。”
鳞泷先生说完便将空间让给零和炭治郎。
炭治郎无比急切的询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家中只剩她和祢豆子满身是血的昏迷着。
早在之前,炭治郎其实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因为鳞泷先生说过,他的家人很有可能被带走当成了储备粮。
但零的回答入耳后,还是让炭治郎惊喜的哭出声来。
“零,你是说……”
“他们应该还活着,但我的能力并不稳定,无法确定他们究竟被传送去了哪里。”
零很抱歉的说着。
“不!只要确认他们没事就好!人可以慢慢找,零,你千万不要道歉,是我该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家人。”炭治郎无比感激道。
零不太习惯被男孩这样盯着,岔开话题道:“我看这位鳞泷先生是个很有本事的人,说不定可以请他帮忙寻找一下你家人的踪迹。”
零看到炭治郎的几个兄弟,便会想起织田作领养的那几个孩子,所以当即便下意识的用了异能。
并且在零的认知中,大家都是知晓异能的,所以对炭治郎也没有隐瞒。
炭治郎虽然心里疑惑,但想到鳞泷先生那凭空浮现水流的呼吸法,还有零说起异能时的坦荡,便以为是他这个山里人不了解外面情况,也就没多想。
而鳞泷先生——
“或许是某一流派的技艺,只是我等未曾听说过。”
阴差阳错,没有一个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