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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振武营的士卒终于还是使用暴力,魏广德就知道,事态开始变得严重起来。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先前送来的消息显示着那边的士卒还是很克制的,似乎只是因为欠饷才闹起来,一切都还可控,只要补上欠饷,事态就会平息。

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因为士卒强行闯入了户部公署,强闯官府是什么罪?

关键这些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恰恰是挑着魏国公徐鹏举和兵部尚书张鏊进去了才动手,这不明摆着是要扣押包括黄懋官在内的三位朝廷大员吗?

要说,这样的行为已经是造反了,他们已经挑战了皇权,挑战朝廷,自然不能善了。

“集合家丁吧,还有三个卫所的人,别守那些衙门了,去小校场救人.....”

听到魏广德这么说,徐邦瑞自然也想到了这里,也在府里呆不住了,随即大声吩咐道:“传令,集合家丁,给那三卫传消息,马上赶到小校场和我汇合。”

几名跟着徐邦瑞的长随得到少爷的命令,简单分工后撒腿就跑,向着各自的目标奔去,传达徐邦瑞的命令。

魏广德跟着徐邦瑞出了门,对门外的张吉吩咐道:“叫人都集合,一起去。”

怎么说他都是徐鹏举的女婿,这会儿泰山大人有危险,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是,老爷。”

张吉也转身就奔了出去,魏家的家丁都在外院靠近大门的一个小院里休息,他没几步就跑到了地方,大声吆喝起来,很快二十多个魏家家丁都穿着棉甲,手里拎着兵器跑了出来。

魏国公府里的家丁还真不少,没多大会儿功夫就在侧院小校场里站了二百来人,这还是留下一些人看家护院,不然可能有超过三百人。

魏广德带着手下二十多人也站在了一侧,和魏国公府的人比起来,显得还是很渺小的。

不过要比装备的话,魏广德这伙人装备还是不错的,除了家丁手里的武器外,大多数人还背着弓箭、鸟铳,这可比魏国公府里家丁就手里一样武器强了许多。

人员齐整后,徐邦瑞和魏广德就带着人马出了魏国公府,快速向小校场前进,至于其他三卫的援兵,还是在小校场外等他们过来。

此时,振武营兵变的消息已经在南京城里传开,经过一阵鸡飞狗跳的混乱了,这会儿市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之所以会这样,因为街市上已经少见还有行人,路边的店铺本来开门的就不多,这会儿仅有的几家店铺也选择了关门歇业,有乱兵可能出没,谁还敢继续开门做生意。

本来经济刚刚有复苏迹象的南京城再次沉寂下来,魏广德他们一路过来除了偶尔见到行色匆匆的行人外,就再也看不到开门的店子。

寒风吹过,刮起地上的枯叶乱飞,仿佛正印证了此刻南京城的凄凉。

“这巡街的官差衙役也看不到,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徐邦瑞出府的时候还想着沿途再收编些南京城里的巡街差役,只是一路行来一个都没有看到,不由气愤道。

“那些官差你以为他们还能和卫所军交战,抓抓地痞流氓、江湖盗贼还马马虎虎,上了战场那就是炮灰。”

魏广德在一边摇摇头,心说魏家大少怕是没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也许看到南京城里的官差拿人,就觉得他们很牛逼了。

不是魏广德看不起衙门里的人,虽然魏广德没有进过刑部,可是在苏州府审案的时候,魏广德也是观察过衙门里的三班衙役,也了解了他们那些装备的使用方式。

和后世影视剧里面可不一样,这年头官府的捕快相当多的人都是不带刀的,他们的装备就两样:一是铁尺,二是铁链。

现在的警察抓犯人都使用的配备为警棍、警拐、约束带、手铐等警械,更厉害的是各种现代化机械枪弹。

明朝这时候的捕快除了一部分使用刀剑外,还使用一种官府配发的无锋无刃的神秘兵器——铁尺。

铁尺,也叫“点穴尺“,它的形状就像圆柱、圆楞和尺,四面不内陷,上粗下细,两侧有向上旁枝或两侧没有向上旁枝,旁枝多用于格挡时卡住敌人的兵器,既可以用于攻击又可以进行防守,可以灵活使用,因此对付刀剑或更长兵器有较大的优势。

当然还易于携带,可以插在腰的两边,这捕快们通常都是使用一对,一手一个,所以还可以叫做“双铁尺”。

整个铁尺,其实外观更像是单手的三叉,就是打斗的时候可以锁住对方的兵器。

铁尺大约起源于唐宋时期,但是当时还不是用来抓人,直到明朝时候,这铁尺才出现在捕快的手中,正是因为这种兵器不尖而且也不锋利正适合用来抓人而不至于伤人。

影视剧里的江湖中人武艺高强,好像可以不把这些捕快放在眼里,而实际情况却是,只要这些江湖豪强落单,被捕快围住,十有八九他们只有被活捉的命,少有人能够冲出重围跑掉的,这不是因为捕快的武艺高强,而原因仅仅就是这铁尺。

只要对方的兵器被铁尺锁住,旁边的捕快就会一拥而上,一阵铁尺猛捶猛打,然后用铁链一锁,那些在江湖上闯下赫赫威名的豪客立马就得跪的。

捕快对付那些习惯单打独斗的江湖中人自然是占尽优势,但是面对擅长相互配合的正规军士,那就没任何优势可言了。

所以,魏广德此时才会想到,或许就是徐邦瑞看到捕快捉拿一些江洋大盗的情景,所以以为那些捕快很能打,才想着顺道收编这些人。

不过魏广德也没有多做解释,魏国公府长期执掌江南的卫所,倒是不怎么和地方官府打交道,而且他们也不能这么做,这犯忌讳。

徐家已经很牛逼了,江南的军权在手,你要是还和地方官府勾勾搭搭眉来眼去,紫禁城里的皇帝就该睡不着了。

南京城这次乱子,魏广德肯定南京的锦衣卫怕是已经把消息传递出去了。

南京在嘉靖皇帝,在朝廷的心头都是极度重要的,因为北运的赋税大多出自南直隶,没有南边赋税的支持,大明朝的江山也就不稳当了。

无钱你拿什么养兵,没兵你拿什么维持统治。

徐邦瑞、魏广德一行人快速向着南京城里的小校场前进,只是不多时他们就看见迎面跑来一伙人,甚是狼狈的样子,人群还护着三顶轿子往这边跑。

“吁.....”

跑在前面的徐邦瑞忽然勒住胯下战马的缰绳,就这么停在大道上,魏广德这时候已经超过了徐邦瑞,听到后面勒马他也赶紧停了下来。

其实一开始看到前面那伙人,魏广德还以为是振武营的人马冲出小校场要上街闹事了,但是看到那些人的着装后才放下心,都不是明军战袄,应该不是振武营的人。

魏广德勒马在徐邦瑞旁边站定,身后的家丁这时候也停下脚步,小心戒备着对面来人。

大街就这么宽,那伙人冲到近前看到道路被人堵了,也马上戒备起来。

“你们是哪家的,从哪儿来?”

徐邦瑞坐在马上大声喊道。

前面的这些人,徐邦瑞有点陌生,不是很熟悉,好像没怎么见过,他也不知道对面是什么身份。

“少爷,少爷,是我们。”

这时候,人群后面忽然有人大声喊起来,一边喊一边高举着手往前挤。

“胜叔?”

徐邦瑞看到对面挤过来那人心里就是一紧,他已经认出来人,随即大声问道:“我爹在这里吗?”

“公爷在轿子里,我们都没事儿。”

那被叫做徐胜的家将很快挤开前面挡路的人跑到徐邦瑞面前,徐邦瑞这会儿正踩着马镫站在马上往后面的轿子瞅。

“少爷,我们还是先退回去,老爷要赶回守备府,那帮杂兵真反了.....”

“前面是什么人,哪家的?”

就在徐胜在那里说叨的时候,徐邦瑞忽然开口问道。

“那是临淮侯府的家丁。”

徐胜言简意赅的说道。

临淮侯府,在南京城也是很特殊的存在,这家人虽然也是开国功臣之后,却很晚才恢复爵位。

临淮侯李家其实是曹国公李文忠的后代,李景隆在永乐年间被罢黜后,曹国公家族走向衰落,谷王叛乱后甚至遭到戍边辽东的厄运,并由此引发了盛瑜案。

宣德四年李景隆去世后,曹国公家族回到南京,但仍被监禁,直到正统十三年被开释。

此后曹国公家族长居南京,沦为平民,但始终不忘恢复政治地位。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曹国公家族在弘治六年获得世袭指挥使的职务,并在嘉靖十一年获得临淮侯的爵位,重新成为勋臣。

也就是说,虽然李家也是开国功臣之后,但是真正拿回爵位的时间却是很短,前后不过二十多年时间。

一直以来,李家在南京城那也是很低调的存在,即便是当代家住临淮侯李庭竹做到南京左军都督府兼提督操江这样的二品武职,也是很低调。

不用说,肯定是临淮侯的人晚到,逃过一劫,和匆忙跑出来的徐鹏举、张鏊汇合后一起往回跑,他们的人自然就跑到了前面。

“让开道路。”

这个时候,不管是魏广德还是徐邦瑞都知道对面那三顶轿子里都是什么人,还用说吗?

肯定是魏国公徐鹏举、临淮侯李庭竹和还有南京兵部尚书张鏊了。

能够从乱兵之中跑出来,魏广德倒是很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士卒一旦失控,那可是很危险的。

咂咂嘴,魏广德拨马跟在徐邦瑞后面闪到一旁,很快对面那伙人就收起刀枪动了起来,顺着魏广德他们来时的路继续前进。

在三顶轿子出现在眼前是,徐邦瑞才对身边人吩咐道:“整队,护在后面。”

说完话,他拨马跟在一顶轿子旁边,魏广德这会儿也认出这是魏国公徐鹏举的轿子,老丈人肯定在里面。

别说,还真是,这时候轿帘掀开露出徐鹏举那张略带苍白的脸,显然是被乱兵惊到了。

魏广德和徐邦瑞跟在轿子后面,边走边问徐胜到底怎么回事儿,小校场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爷,姑爷,我们刚进户部衙门,那伙乱兵就披甲强闯而入,当时那个混乱......我们只能护住公爷退到一边,不敢阻拦他们打砸户部衙门。”

徐胜喘着气把在小校场的经历说了出来。

“那个姓黄的可能看这些乱兵气势汹汹而来,吓得从南墙爬墙而出,那边也是京营士卒的民房,据说跑过去没多久就被振武营的人抓住.......”

徐胜说道这里,魏广德眉头一挑,“那黄懋官是死是活?”

由不得魏广德不紧张,现在黄懋官的死活可是关系到这次闹饷事件的性质,要是黄懋官死在乱兵手里,还真有点说不清楚了,毕竟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员,可不能说死就死。

“我们没看到人,只是闯出来的时候,听到那边有士卒在大喊大叫,说打死了姓黄的狗官,不过我们是真没见到尸体,现在说人被打死了,还真不好说。”

徐胜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时候魏广德已经担心起来了,那些士卒失控后,杀人那跟杀小鸡小鸭似的,而且最后往往很难追查到人头上。

两千多人呐,只要没有人告密,你能确定是谁杀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魏广德是确定了,黄懋官怕是真活不了。

落到那伙人手里,本来去年克扣军饷的事儿,士兵们就已经恨上他们了,找不到马坤还不得找你报复。

今天士卒闹起来,对那些心怀怨恨的人来说自然是难得的机会,杀了黄懋官泄愤,很正常。

法不责众,朝廷不可能把两千多人都砍头吧。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以为被他们一挡道耽误了点时间,不多时后面街道上还真出现了一伙身穿明军鸳鸯战袄的士卒,乌泱泱一大群人正在顺着大路追上来了。

有轿子拖累前进的速度,两群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徐邦瑞和魏广德当然都注意到身后的情况,心里也开始焦急起来,要是徐鹏举是骑马来的,那里会被人追上来。

眼看着护住轿子走不掉,要是把徐鹏举从轿子里拽出来骑马跑倒是有机会,可前面的张鏊还有李庭竹怕是要遭劫。

魏广德此时身穿青袍,怎么都是朝廷的七品官员,看到追近的振武营乱兵,魏广德心一狠忽然就勒住战马回头,看到追兵到了左近才冲着那伙追兵大声喝道:“本官魏广德,都察院监察御史,知道尔等处境,才来到这里调查情况,只是不想遭遇今日之事。

你们速速返回军营等候朝廷的消息,否则朝廷大军旦夕可至,尔等真要做乱臣贼子吗?这里可是南京城,城里城外大军云集。”

呼喝时,魏广德解下腰上的御史腰牌高高举起,证明自己的身份,虽然他知道对面的士卒八成都认不出他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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