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雄阔海可是发现你身份了?”等到雄阔海离开后铁木低声问道。
“他应该没有发现。”蒙坨目光复杂。
“那他是什么......”铁木还想开口,蒙坨打断他的话语,“行了,走吧。”
......
随着时间流逝,空气渐渐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氛围。
远处天空飞来一张飞毯,飞毯坐着一行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怪,极富个性。
飞毯最前面领头的是一名身穿金色长袍的女人,面相雍容,眉目如画,朱唇红如血。“很欢迎大家能够前来参加我画朝的登天阁盛会。”说着间女人的嘴角翘起,一对小小的酒窝浮现,眼波流转,在场不少男性呼吸都屏住,呆呆的看着天空的这名女人。
“这位是画朝大公主长平宫主吧。”小雷帝双手抱拳,彬彬有礼,搭配野性的气势,这一刻显得格外有魅力。
长平宫主转头看向小雷帝,意味深长微笑,算是回应。
小雷帝微笑,正待继续更进一步加强对话——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我说,可以开始了吗?我腿都快站麻了,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也要考虑我们这些观众的感受啊。”唐伯虎慵懒的靠在一根墨玉石柱,石柱表面有龙凤交汇。
这柱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在场众人心底疑惑不已,但很快这点疑惑被抛之脑后,根本不重要啊,重要的是这人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抚了小雷帝的面子??
小雷帝的脾气一向不是很好,毕竟修炼的是雷系功法,功法对人的性格多多少少会有一定的影响,而雷系功法是出了名的暴脾气。
“瞪啥瞪,实话还不让人说了不是?”唐伯虎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满脸嫌弃的扫了眼小雷帝。
“你——”小雷帝眉头颦起,要发作,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底的怒火被压制下去,闭眼睛眼不见心为静。他不蠢,眼前此人莫名其妙来嘲讽自己,肯定有问题,说不定这是一个套,自己怎么可能傻傻的钻进去。
唐伯虎抬头与天空长平公主双眼对视,两人视线交汇错过。
长平公主眼底闪过异色,然后不露痕迹的隐藏,长袖一挥。“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那么今年登天阁盛会开始。”
随着长平公主话语落下,眼前直入云霄的登天阁缓缓打开。
一共有百道门,每一个门内可以看见的区域都不下一座广场大小,伴随大门打开在场不少人纷纷各展神通。
有人取出一支画笔,在虚空作画画出一只老鹰,画的老鹰挣扎两下从画飞出,双翅搧动仰天啼鸣拖着作画人飞向登天阁。
还有人画出一头巨兽,巨兽咆哮降临,横冲直撞冲向登天阁。
也有人干脆取出一页纸,然后坐在纸页凌空飞行。
这些人手段各不尽相同,但大体都是与画道有关。
看台,雄阔海大马金刀坐着,双手搭在扶手,观看着下方各展神通的众人。
还是那倒八眉的胖子,一脸谄笑,脸堆积的笑容无浓郁,一层一层肥肉像是呼啦圈一般甩动,油光满面,不断点头哈腰,看去完全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
但只有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才不会这么想。
鳄猪,这是他的外号。
鳄是指他的性格如鳄鱼一般残暴、冷酷无情,只要是被他咬在口的猎物他绝对不会松口,然后疯狂撕咬翻滚,直到将猎物撕扯成碎片。
而猪指的则是他的外表,也暗指他的姓氏:朱。
原本这个外号带有一定的贬义,但后来被朱八知道后不以为怒反而洋洋得意,自己承认了这个外号。
鳄猪朱八是画朝的一名散人,是当朝丞相的义子,暗掌控者画朝三分之一以的黑色力量,这是一股极为恐怖的势力。
“雄将军,这些人修炼的都是画道,我画朝虽然不排斥其他修炼体系,如武道等,但总体而言画道在我们画朝还是有着很特殊的地位,这都和我们画朝的老祖宗胡雪衣有关......”朱八笑着顿在一旁给雄阔海讲解。
雄阔海瞥了他一眼,命人端来座位:“坐着讲行,不必这样。”
朱八连连点头,眼底满是感激:“听将军您的。”
朱八一边讲,雄阔海一边观赏,实际雄阔海暗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唐伯虎身。
唐伯虎等到大部分都进去后这才慢悠悠的抖了抖身衣服不存在的灰尘,右手向后一抓,静静矗立在大地的墨玉石柱猛然颤抖,脚下大地一阵椅。
不少人眼底猛然一抽搐,他们一开始还以为这墨玉石柱是画出来的,这在画朝并不算什么顶尖的本事,不少画师都能轻易做到。
但唐伯虎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嘴角僵硬。
唐伯虎双手抓住墨玉石柱缕空的雕刻,像抓住一个把手一般将其凌空提起,石柱剩余隐没在大地的部分被扯出,缝隙开裂,石子飞溅,一根足足有五丈长的巨型墨玉“石柱”被扯出。
在石柱顶端有一片纠缠在一起如老树根的尖端。
这哪是什么石柱,分明是一支巨型毛笔!
像孝舞枪一般,唐伯虎抓着巨型毛笔凌空作画,如老树盘根的笔尖椅,虚空一团团墨色的颜料凭空浮现。
须臾,一扇门被画出,这过程不过消耗了几息的时间。
作画极其快捷,连这扇门看去也有些简陋。
收起手巨型画笔,唐伯虎前一步轻轻一推,这扇被画出的门直接被推开!
唐伯虎一步踏入门内下一刻消失在原地。
“人呢?”围观众人努力抬起脖子想要观望,想要看登天阁里是不是也出现了一扇门。
但结果让他们大失所望,登天阁第一层里面根本没有唐伯虎的影子,也没有出现另外一扇门,像他从来不存在一般。
“嘁——还以为是什么高手,原来是装大尾巴狼。”人群里有鄙视的声音传出。
小雷帝不屑冷笑,还以为是什么人,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在场众人一片喧哗、有讥讽者、有辱骂者,还有嘲讽者,不一而论。
但在这喧闹至极的现场,唯有一人是僵硬的,长平宫主艰难抬起头看向隐没在茫茫云海的登天阁顶层,那历届从未有人登进去过的登天阁最高层,“他,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