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重重空间,最终来到域外虚空,这里是距离混沌最近的地方。
灰烬之主这时才松了口气。
“我等你就很久了。”一个淡然的声音回荡在虚空中。
灰烬之主心底一突,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周围,猛然转过头,只见身后虚空茫茫星辰上,一头足有数百万丈长的朱色巨龙缠绕在星辰之上,一呼一吸中都带着灼热的火焰,火焰吞吐,灼烧一片星空。
但真正让他紧张的不是这头朱龙,而是朱龙头顶上比蚂蚁还要更小的黑点,虽然个头无比的小,但身上的气势却如渊似海,仿佛一片镇压星空的海。
只是一个人在这里,就仿佛代表了整片星空。
灰烬之主想要撕裂空间,却发现周围的空间坚硬如铁,如同连成一个整体,难以撼动。
“异族。”冉明坐在朱龙头顶,上下打量灰烬之主。
仿佛被一头吞天噬地的凶兽盯住,强烈的危机感彻底笼罩灰烬之主,让他难以动弹。
大凶!
这是一个大凶之人!
灰烬之主可以肯定此人比那碧落仙王还要更加恐怖,就算是碧落仙王当年也没有给他这么恐怖的压迫感,更何况他如今只剩残躯。
“阁下饶命,我愿意给阁下做牛做马,我什么都能做。”灰烬之主低声下气,弯下腰阿谀的望向冉闵。
冉闵缓缓起身,不用他说话,座下朱龙就懂他意思从星辰上飞出,靠近环绕灰烬之主。
“吃我一戟,不管你是生是死我都不会再插手。”冉闵淡淡说道。
眨眼间灰烬之主心底闪过万千念头,连忙同意:“好。”心底一喜,此人怕是不清楚我最擅长的就是保命吧,只不过一戟而已又有何难。
冉闵甚至懒得召唤军魂激活天赋技能【仇异】。
就是这样平平常常挥出一戟,全力一戟。
仿佛一道银色闪电击穿夜空。灰烬之主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被闪电贯穿。
一戟劈出,不管是死是活冉闵直接转身离开。
朱龙咆哮着浩浩荡荡离开这片虚空。
良久,虚空中一些散乱的黑色水珠聚集在一起,重新化为一只半截胳膊模样,之后又是一阵蠕动,最终化为一个通体漆黑的六臂人形,只不过此刻的体积只有十丈高,比之之前的千丈高完全不可日语。
怨毒的看了眼冉闵离开的方向,眼底凶光收敛。
低头离开。
刚踏入混沌之中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如通天玉柱碾来,混沌重定地风水火,白色的手指充满他所有视线。
手指直直贯穿而过,等到手指消散,原地已不见灰烬之主身影
摩云山脉一间小道观,张三丰缓缓收回没入虚空的食指,神色淡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转身继续弯腰种菜。
此战过后碧落城已彻底化为废墟,城中幸存者万不存一,大部分人都被灰烬之主彻底湮灭,包裹碧落帝国的高官大族,几乎折损近半。
整个碧落帝朝都彻底瘫痪,虽然还有大量兵力,但却已经化为了一个无头苍蝇,没有一道能够指挥一切的声音。
一时间碧落帝朝各大军团、州牧各自为战,更有不少识时务者选择投降。
不过月余时间碧落帝朝就被彻底平定。
“任务完成,宿主获取奖励英雄:周公瑾。”脑海里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江表十二虎臣虽猛矣,但却差一道统一的声音,是时候见见传说中的美周郎究竟有多美了。
“公瑾见过陛下。”
伴随一声淡淡如烟波缥缈的声音,一个身穿红黄二色大氅的儒雅青年缓缓从虚空之中走出,墨发披肩,几缕墨线于眉角垂落,眉线不是属于那种十分硬朗的,但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内里衬着一件雪白的薄衫,只站在那里就仿佛一汪清水。
——美周郎。
“恭喜宿主成功召唤星神尊周瑜。”
短短月余时间发生了无数大事,北方夏朝南下,无数英雄豪杰慷慨就义,勇敢的冲上前去抵挡邪恶的夏国人。
就连传说中的魔族都被我们打回老家了,你们夏国还能比魔族更狰狞邪恶不成?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甚至他们也为此拔剑北上阻挡夏国军团。
此行南下的夏国军团有很多,至少数十支,其中有名震天下的卫青、王翦等人,也有一些名不经传的无名之辈,就比如眼前这个叫什么杨再兴的。
云慕寒认真思考了很久,把夏国出名的那些将领全部都想了一遍,确定没有这个叫杨再兴的人。
呵,区区无名小卒。
云慕寒有些孤独,有些不屑的看着前方这支不过区区三百人的骑兵。
被誉为南方第二天骄的他是仅次于王孽道的天才,此战他欲斩杀卫青、王翦、陈庆之之流来证明自己。
这种无名小卒杀起来就是脏了自己的手。
想到这里云慕寒拉紧了披在身后的黑色长袍,“你自裁吧。”云慕寒淡淡说道。
杨再兴勒马喝令全军停下,上下打量云慕寒同时查探周围有无埋伏。
“放心,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云慕寒扬起脖颈,轻轻叹了口气:“我这第一剑是要给卫青之流的,你,不够格。”
杨再兴眼皮子猛然一跳。
“记住了,你面前的人是云寒山庄的少庄主——云慕寒。”云慕寒声音清冷。
杨再兴眼睛眯起,若有所思,“云寒山庄也罢,下一站就去云寒山庄吧。”
“算了,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云慕寒无奈摇头,为何非要逼自己出手呢。
锵!长剑出鞘,银色剑光如寒霜飘雪,方圆十里异相纷呈,漫天大雪洒落。
“能见到我云公子的剑——”话语戛然而止,漫天飘雪消失,雪亮的银色剑光停顿在半空中,被两根手指夹在正中心。
一时之间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云慕寒僵硬的吞吐道:“死而无憾了。”
“什么死而无憾了?”迎接他的是杨再兴似笑非笑的脸颊。
我的剑!
怎么可能!
云慕寒只感觉脑海发涨,就像无数锣鼓于脑海轰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