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就只有十平米不到的大小。
目之所及,就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极小的柜子,都是比较破烂。
有许多用过的痕迹,甚至又用其他木头修过的痕迹。
可这样的房子,房间却是极不相符的干净。
安若影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飞机的卫生间,之后的事情她就没有一点印象。
人清新过来之后,左边脸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可能是被下了迷药,身体到现在都很是疲惫,这里没有镜子,她努力抬起手,想要默默到底怎么回事。
那种疼痛说不清楚,仿佛是被人用刀划过,用针破开皮肉,还有种痒痒的感觉。
“别碰。”
一道男声出现,标准的华国话。
小女人就要触碰到脸上的手,蓦地放下,尽可能地直起身子看门外的人。
身材很高,穿着......和以前网络上有名的犀利哥略有相似,风格却更加说不清楚。
红色的裤子,灰色的冲锋衣,看上去应该是从哪里捡来的。
但是身上却不是乞讨的气质,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包括这个男人的声音,安若影也觉得自己一定听过。
只是黑色的长发,和圣诞来人一样的络腮胡,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令人看不出他原本的样子。
蓬头垢面的人走进屋里,把手里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取出一瓶水,和一个面包,走到单人的小床边,把东西塞到安若影的手中。
“饿了的话就吃一点,我这里没有什么好的,你将就一点吧。”
安若影手里拿着面包,小鹿般善良的桃花眼落在他的身上,就算她的脸是如今的模样,也让把脸藏在黑发后的男人莫名生出一种悸动。
‘请问这......’
说话的安若影,张开的嘴忽然僵住。
灵动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脸上的表情定格,‘这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发不出声音!’
她的嘴不停地动着,可是除了比公鸭嗓更难听的呃啊,一丁点更多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呃,啊啊啊,啊啊——!”
没力气的手陡然提起,放在自己的脸边比划着,手指蜷缩成鹰爪。
她嘴大张,急的用嘴呼吸,巨口剧烈的起伏。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都是原来的模样,只能发出哑哑的气音,连一个正常人能听懂的程度都到不了。
无法说话。
躺在床上原本平静的的小女人,身体都随着她的用力呐喊不停起伏,像是疯了着魔一般。
面包和水瓶,都被她弄到了地上。
“你冷静一点!”
穿着古怪的男人按住她不断起伏的肩,不知为何,有些心痛。
‘你要我怎么冷静?!’
发出的,依旧不过是难听的声音。
安若影的双目盯着他,眸底被点上了火,晶莹的泪光一秒破功般的涌出。
随后越来越多,停不下来。
泪水滑落在左脸,那种疼痛又是翻了个倍,脸像是被火烧过。
她不知道突然使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开这个男人的手,摸上自己的左脸,人受到重大打击般的再次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