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小梦自己的选择,同你跟少爷无关。”
萧浅和往日做安若影保镖时相同的作风,一脸严肃地坐在她的床边,说这些事的语调都是素来公事公办的口吻。
“总会找到的。”
安若影仰躺在床上,眼神平和地望向萧浅,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她和萧浅,在这段时间的经历几乎可以说是感同身受,自己最重要的人可能随时会离开这个世界。
或者说,她比萧浅还是要幸运一些,毕竟任墨就在她的身边。
“谢谢小姐。”
萧浅的棱角分明的眉眼往里微皱,眼底满是说不出的疲态和担忧,“有件我更担心的事。我们家族女性的血非常特殊,我很害怕小梦被他们抓过去会.......”
他在安若影的注视下,停顿了须臾的时间。
可这些藏在他内心深处的担忧,埋藏了许久没有任何人能说,就算是对萧老也害怕他会担心,连萧梦被抓走的事都瞒着。
如今面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安若影,如同找到了一个倾听者,一个长期精神压抑以来的宣泄点。
那张面对她除了愧疚的脸,终于从刻板的木讷变成了他该有的担忧情绪。
“我担心她会被人强迫产下后代,然后肆无忌惮地利用她的能力,也不知道她被救回来还有多久的寿命。”
萧浅弯下腰,抱住了自己的头。
手抓住他已经长长了许多的板寸,前一秒仍旧硬朗的形象,即刻消失不见。
在这个信息为王的社会,萧梦的能力几乎是每个人梦寐以求的。
萧浅说的很隐晦。
但安若影知道他是不敢用那个词,【强女干】......无论对哪个女孩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更不要说萧梦还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高中生。
“咳......我和任墨会动用所有人脉,想办法咳咳......”
说短的话,安若影还不成问题,只要一想要把话给说长,她干痒的嗓子就难受的不行。
神皎坐在几米开外的墨绿啊沙发椅上,似是一直在把玩手上的指甲套,实际上耳朵从未离开过安若影和萧浅的对话。
这辈子的萧浅和她在一块的时候,除了某些必要的交谈,连多说上一句都不存在,同安若影却是毫无保留地说了那么多。
每天在一块儿,却是连一句真心话都不肯和她分享,难道她还是什么魔鬼不成?
神皎靠着椅背,红唇微张,“他的事还轮不到你们插手。”
冰凉的气温,以神皎为圆心向外扩散,整个房间都因为她的存在凉了下来。
想多说些话安慰萧浅的小女人,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满面对神皎,她对这个女人有一肚子的怒意却不敢发。
活了这么多年,素来高高在上的安若影,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憋屈成这幅鬼样子。
小女人干痒的嗓子又咳嗽了两声,才干巴巴地张口询问,“是不是我真的死.......”
木门的吱呀声响起。
洛渊冥推着轮椅往室内走去,手按下大灯的开关。
原本仅靠一盏夜灯打亮,十分昏暗房间,被中央垂吊悬挂的水晶灯照亮了每一个角落,之前略显阴森恐怖的气氛也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