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画面没有声音。
喋喋不休的场下,随着视频的播放也安静了下来。
可手握在一块儿的一家三口,仿佛能听到开门的响声。
心,都随着脑海中的响声咯噔一声。
卿酒言的手突然被捏疼,低头,看见卿瀚池的手都在发着抖。
她湛蓝的眸光蓦地软下,心中酸楚,视线重新移回视频上。
脑海中却不禁回想起很小的时候,爸爸好像没有现在这样严厉,对谁都高高在上、极要面子又爱耍威风的男人,在妈妈的面前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妈妈不高兴来了,就会想着法的去哄,最先认错的永远是他。
会柔声细语地同他们两说话,再忙都陪着他们一家人一起出去郊游踏青、
可这样慈祥和蔼的父亲,在.....妈妈走了之后,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视频中。
黑色的身影走进屋内,身形并不高大,可以看得出是个女人。
可是窗外光下巴不足以让人看清她的容貌,黑衣人走到简兰儿的床边。
大床上的,没有一点被惊扰醒来的迹象。
黑衣女人从衣服里取出一个小型的铁盒,手上戴着手套,在埋头做着什么。
再次抬头的时候,手中已经拿出来一根注射的针。
卿瀚池的整个眼睛都红了,中年男人如今竟像是一个无助的少年。
“兰儿,快醒醒,兰儿......”
他紧张地念叨着,恨不得冲进画面里,亲手把出现的黑衣人给推到,把针扎在她的身上。
原来,根本就不是意外......
“爸,妈已经去了。”卿酒言不忍心,轻声地提醒了一句。
她对母亲的感觉,是他们三个人里面最少的。
卿酒言侧眸,转向简玥,也许是这个视频他早已经看了许多遍,情绪没有如此强烈。
只是整个人都沉浸在一股寒气之中,沉默不语的同时,让人光看着就害怕。
“不要,不要,兰儿!”
中年男人捂着自己的胸口,视线却停留在画面之上。
黑衣女人的针管插进了简兰儿的手臂,卿瀚池仿佛感觉到了那个疼痛,皮肉被扎破的声响放大在她的耳边。
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可意识让他继续强撑着。
居然,居然是因为这样,根本就不是场意外!
视频戛然而止,可到最后也没能看清楚黑衣女人的脸。
但所有人的主观上,都已经认定了这个人是卓雪蓉,简兰儿死了之后谁会受益,如今看下来就只有一个女人。
处心积虑想要嫁进豪门的人不少,可是像这样把原配给亲手杀害的.....
“你都做了些什么!”
卿瀚池大吼一声,刚站起来,双腿就无力地跌了回去。
卿酒言担心地帮他顺着气,让佣人赶紧把家庭医生叫来候着。
“老公,那不是我,这只影片根本就看不出到底是谁,就算是有人想害兰儿夫人,那个人也不会是我!我不知道上面的人到底是谁啊!”
卿瀚池捡起地上的拐杖,朝卓雪蓉丢去。
被人按住跪在地上的女人堪堪避开,额头还是被砸中,血液顺着额角滴答的往下流。
“你当我是傻还是瞎,当年兰儿生病调养,就只带了你一个人过去!”
卿瀚池倒在椅子上,指着卓雪蓉气得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