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正通电话的时候,陈天虹就找到了韩薇,连秦放歌那边都听到了她的声音,在喊薇薇开门。她们俩经常有交流,尤其在跟秦放歌的关系被曝光之后,和其他姐妹相处的时候,多少还是有那么些尴尬的,处境相同的两人也颇有惺惺相惜的意味。
本来嘛,要韩薇不那么冲动的话,也就林宝卿知道,估计她也不会跟其他姐妹大肆宣扬的。可韩薇这一搅和,把秦放歌这个情圣的本性彻底暴露了出来。秦放歌唯一比他写的歌剧中主角唐璜的好地方,大概也就是他不喜新厌旧,不会像唐璜那样提起裤子就不认帐,然后永无止尽的拼命追逐下一个目标。
听陈天虹说明来意后,韩薇都挺吃惊的,“天虹你不回宿舍黄静不闹翻天?”
陈天虹回答说,“我等下发消息跟她说下就行,黄静应该不会那么大嘴巴的!”
“那可不一定……”韩薇想想说,“不过也不要紧啦!反正现在她们也都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我看黄静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
秦放歌却担心,“你们明天不上课吗?”
韩薇就笑他,“你这日子过得还真是天昏地暗,明天周末不说,还放清明假,后面几天我们的集体排练活动都没有,老大说大家各自练习就好。”
“我还真是没记日子,你们要回家吗?”秦放歌汗颜,日期什么的对他来说其实都没太所谓,清明节他不回去祭祖,打个电话还是非常有必要的,要不然肯定被家里长辈数落。
韩薇说,“不回,主要家在燕京的姐妹脱不开身,这样其实也挺好的。你在过来的路上了吗?”
秦放歌说是的,“二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学校!”
韩薇和陈天虹却讲在学校外面等她们,没办法,秦放歌在学校太引人注目,都知道他的大名。她们这会收拾着出去和他汇合差不多,主要也就是把各自的乐器收好,放她们的专属201教室或者寝室是最安全的。
她们俩去201,里面谢晓娟还在练扬琴,放好乐器后还跟她聊了几句。这俩姑娘现在演技水平日益提高,没露出什么破绽来。
之后,两人结伴出学校倒是没什么阻碍,音乐学院的莘莘学子们,加班加点练琴练声到十二点都很常见。韩薇住的宿舍没有乐团的姐妹在,就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陈天虹和黄静一个宿舍就没办法。当然,那晚黄静在得知陈天虹竟然和秦放歌混一起后,也恍然大悟,原来过去的种种,并不都是她们多疑。陈天虹的变化确实不小,女人味浓了许多,连她的皮肤都变好了很多,那时候宿舍几个还开玩笑说是不是被爱情滋润的,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
事后,黄静少不得找陈天虹多聊聊,被曝光后,陈天虹的心理压力反而没那么大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就跟她开诚布公的谈了。可惜秦放歌这个罪魁祸首躲得远远的,连手机都关机,黄静想骂他都找不到人。
等秦放歌过来的时候,韩薇就跟陈天虹挽着手聊黄静的事情。韩薇评价说黄静和王紫梓一样,有贼心没贼胆,她也调侃过问秦放歌需要她帮忙不,被他婉言拒绝了。
韩薇就对此嗤之以鼻,说他还是掩耳盗铃,放不开。
陈天虹倒是觉着,“感情的事情来不得半点勉强,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也不能以己度人。”
“活得那么累有什么意思!”韩薇的想法还是一贯的另类。
陈天虹对此也只能摇头,“每个女人心底其实都渴望着一份忠贞不渝,海枯石烂的爱情,感动感激又不能当饭吃,理智点也没什么不好,我们就是太冲动,但也没差,自己选择想要的生活,不留遗憾,不后悔就好。”
“他要听到我们的话会乐开花的,因为完全不用担负什么责任。”韩薇笑着说。
“也不需要他承担什么责任,”陈天虹回到,“难道还找他逼婚?那就太狗血了……你说席晚晴她们那边有没这个可能?”
韩薇不假思索道,“不可能,她们应该最清楚现实的情况,和他是不是玩玩居多也说不定,想上他的贵妇人多了去。当然,日久生情也很正常,像是席晚晴,以后要说给他生猴子什么的,我是半点都不会觉得惊讶的。”
“也是,熟/妇爱正太,最早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们之间和可能擦出火花来,果然不出我所料……”陈天虹还为自己眼光而沾沾自喜。
“席晚晴一看就是那种特别会撩人的狐狸精,秦放歌又是个没节操的家伙。她几个闺蜜被拖下水,不对,我怎么都觉得是她们主动的……”韩薇八卦得挺起劲的,“他这家伙也确实有充足的本钱,就算不干啥,吃软饭都能活得好好的。”
陈天虹不由得乐了起来,正说笑的功夫,秦放歌就到了,招呼两人上车还问她们冷不冷。
两姑娘都说不冷,一起上了后座,陈天虹倒也没像上次那样逼迫秦放歌一心几用。
然后秦放歌问,“去哪?”
“先兜兜风再回四合院去吧!”陈天虹说。
韩薇却道,“这大半夜有什么好兜风的,找个地方停下来倒是挺不错的。”
陈天虹笑她一下就把话题带向奇怪的地方,韩薇却讲她说的都实话,还说,“我其实一直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那么多名人开房被曝光还都选择去酒店约会……”
“没曝光的更多吧!”陈天虹说,“感觉只要有记者蹲守的话,倒哪都容易被发现,秦放歌不会也被人蹲拍吧!”
秦放歌就笑他还没红到那样的地步,韩薇就举出去年曝光的事情来打脸,还问秦放歌,“那会你是不是就跟席晚晴闺蜜在一起了?”
秦放歌点头承认下来,然后也说,“那会不是要上新闻联播吗?真调查起来的话,感觉一下什么秘密都没有了!”
陈天虹就琢磨着,“最后不还是上了吗?领导也来给你捧场,说明不追究你处处留情的事情?”
韩薇也很关心,“是啊,貌似席晚晴和她几个闺蜜的来头都不小,她们家里由着她们乱来?”
秦放歌笑,“也许大家都觉得玩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天虹追问道,“那你自己觉得呢!”
“我也说不准,反正就这样呗,难得糊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秦放歌回答道。
韩薇笑他,“你这心还挺大的,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怕又能怎样?”秦放歌说,“日子还不照样过!”
韩薇忽发奇想,“要她们家里人拿钱甩你脸上,让你离开她们的话,你会作何选择?”
秦放歌就笑她狗血电视和小说看多了,陈天虹却笑,“也不是没这可能啊!可怜天下父母心,我都不知道,要我爸妈知道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韩薇却乐了起来,“我就完全不担心这点!”
“这个,我其实能理解长辈们的想法。”秦放歌完全笑不出来,语气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换将来我们自己为人父母的时候,也都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韩薇岔开话题道,“边开车边说吧,直接回四合院好了!”
“姗姗姐这会睡了没有?”陈天虹还有些担心。
韩薇问秦放歌,“姗姗姐知道你的这些风流韵事吗?”
“应该知道!”秦放歌回答道,“要不我们晚点再回去……”
“那就没什么问题!”韩薇笑着说,“让她更深刻的认识也是挺不错的,其实我倒是很好奇,你们住一起这么久,就真的没发生点什么吗?像是小说里写的同居在一个屋檐下,怎么着都会有些香艳的故事发生吧……像是洗澡后浴巾掉落走光,还有晾晒内衣裤什么的!”
秦放歌被她逗笑了,“薇薇这想法也是没谁了!陈姐把我当弟弟看待的。”
“切,谁信啊!”连陈天虹都嗤之以鼻,但她也说,“当姐姐的话其实也挺好的,身份比较特殊点,容易被人记住。”
韩薇像个小恶魔一样怂恿着他,“我觉得你要主动点的话,怎么着也该拿下来了,平白担了和她同居的名头,我都替你冤!”
陈天虹就问她,“薇薇你还怂恿他,就不吃醋的吗?”
“你呢!”韩薇反问道,“有必要吃醋吗?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感觉就是太滥好人。升米恩斗米仇,有时候放开点我感觉会更好……”
“好吧,你说得对……”陈天虹无言以对。
秦放歌开车回四合院,听了韩薇的言论也挺无语的,韩薇嘻嘻乐道,“这不就对了,我们的大情圣,行动起来吧!”
“哎,也是个胆小的主,不知道你怎么写出《唐璜》这样歌剧来的,人家可比你主动得多。”韩薇眼珠一转,“或者,是因为你现实不敢这样做,所以在歌剧里面,让唐璜把这些撩妹的事情都做了?在虚构的歌剧世界中,可就不存在这些现实的压力!”
陈天虹也被韩薇逗乐起来,“仔细想想,这样的说法很有道理!对了,你们今天的排练情况如何,顺利吗?”
“和那么多老一辈的艺术家们演对手戏的感觉如何?心理压力会不会很大?”韩薇还笑话他呢!
秦放歌只幽幽的回答道,“自己写的歌剧,含着泪也要演完!”
韩薇和陈天虹就更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陈天虹笑得身子直打颤,“可怜的孩子!”
韩薇也是乐不可支,“为艺术牺牲一下身体很正常嘛!”
“求别再提!”秦放歌苦笑道。
“首演日期已经确定下来了吗?到时候请我们去看演出吗?”陈天虹问他,“想自己买票好像都很难抢到的样子。”
“是的,大剧院有给我留票,看你们想不想去看咯!”秦放歌说。
“到时候宁阿姨她们也会来燕京吧!”韩薇问。
“是的!少不得又要挨骂!”秦放歌说。
“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韩薇还乐呢,“不过你写这样的歌剧,大家就都该知道你想做什么样的人。”
秦放歌不反抗,陈天虹却有些担忧,“宁阿姨她们过来的话,会不会连我们一起骂?”
“那也得先骂席晚晴她们再说吧!”韩薇根本不担心,“我觉得到时候大家就都装糊涂,你好我好大家好就行!”
“好吧!”陈天虹点头,她反正是不想做出头鸟的。
秦放歌这会才知道问她们,“薇薇,天虹,你们会怪我吗?”
陈天虹奇怪的问,“怪你什么?”
“怯弱,没担当,不负责任,丢下你们就跑路,留你们独自面对尴尬的处境……”秦放歌说。
陈天虹还没说什么,韩薇就嗤笑道,“切!难不成你留下来大家当面对质,各种开撕,那样的场面不觉得更尴尬吗?我是没所谓的,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那时候唯一担心的,也就是被踢出乐团,要真那样的话,我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陈天虹也点头,“我和薇薇的心情一样,好在姐妹们不太计较,要真让乐团分崩离析的话,还是会觉得不安的。还有,宝卿的性格也真真是极好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她复合!”
秦放歌却摇头,“她想要的我永远都没法给!你们乐团不要解散就好,其他的事情,还是都随缘吧!”
韩薇就说,“当初要不是你给我们写曲子的话,恐怕我们乐团也到解散的边缘了!我当时的话其实还好,反正没什么去处,在哪都没所谓……天虹黄静她们的选择更多,成为独奏演员希望很大!”
陈天虹却也只能苦笑,“当独奏演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光有天赋是远远不够的,像我们这样没人脉没关系的,基本不可能出头。而且,光在琵琶上,比我有天赋的人也多了去。但她们都没有我幸运,能遇到秦放歌,还专门给我写《琵琶行》这样的经典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