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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诀,这是什么东西?”寇仲心中暗语,背对着老儒生,飞速地翻阅了一遍书册,只见书册里空无一字,但是书页间夹着几张一百两的银票。
“还是古人说的对:书中自有黄金屋。”寇仲不由大喜,飞快地将书册塞到自己的怀中,准备抬腿离开此地。
周围一阵诡异的安静让寇仲停下了脚步,正在和老儒生演戏的徐子陵也停止了对话,向四周望去,只见周围黑压压地一片全是旅行者,全部都沉默不言,只是每个人眼中都露出恶狼一样的红光,贪婪地盯着他们三个人。
刚才寇仲翻书的动作虽然隐蔽,但是如何能够躲过日夜关注他们的众位旅行者的目光?难得眼前这两个少年混混只有三脚猫一样的战斗力,却得到了武林重宝—《长生诀》。不抢对不起自己,不抢对不起社会,不抢对不起这守候的千百个日日夜夜!
“上啊”
“抢啊”
“冲啊”
不知道是哪个人首先吼叫了一声,刹那间,“轰”的一声,人群从四面八方,向着徐子陵和寇仲冲了过来,汹涌的人潮,瞬间淹没了包围圈中的三个人……
几分钟后,狼群一样的旅行者们渐渐散去,许多人手里都抓着一两张碎小的纸片,小心翼翼地藏在身上,飞速地离去;还有更多的人,只抓到了一些衣服的烂布片,竟然也不舍得丢弃,也将其藏在口袋中,骂骂咧咧地离开。
扬州城内,南门街头,平整的地面上,寇仲、徐子陵和那个老儒生慢慢清醒过来,一阵初春的凉风吹过,三个人全身透冷,止不住同时打了个寒战!
三人互相对望一眼,不由得都呆若木鸡!大家都是全身上下,被完全扒了个精光,甚至连一点布片都没给他们留下来。回想起刚才,被成百上千双手同时摸上身来,抓的抓,扯的扯,三人同时惊恐地四处张望。
周围那些疯狂的旅行者们早已经不知道去向,就只有一些本土世界的居民在指着他们不断议论,脸上都是同情和好笑的神色。
“完了,太丢人了,扬州府我以后如何能呆下去?”三人眼前一黑,同时闪过这个念头。至于刚才那些旅行者们为何如此不顾一切地上来撕扯他们三人的衣物,他们都表示完全的不可理解!
一个明显没有看过《大唐双龙传》的旅行者从旁边走过,看见这三个呆呆坐在地上的男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哥儿们,表演街头行为艺术呢?这可是礼教森严的武侠世界,小心其他人告你们造型有伤风化,抓你们进官府!”
“对啊!趁着现在周围的人不多,还不赶紧逃走,留在这里干什么?”寇仲三人如大梦初醒,怪叫一声,同时跳起身来,一个老男人和两个小男人,同时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到附近的小巷中,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高飞躲在远处的人群中,看到寇仲三人当街裸奔,落荒而逃,好笑之余,心中也感觉有些愧疚。
他提前半柱香的工夫来到了南门这里,很快就通过精确侦察锁定了目标。这个老儒生名叫田文,是石龙交往多年的好友,凤凰府曾经因为灭门案专程调查过田文,在案卷里还有田文的画像存底。
高飞跟着柯镇恶也学了一些江南七怪的本事。当年江南七怪中有一个武功仅次于柯镇恶的高手—“妙手书生”朱聪,他不但武艺高强,而且还有一手“妙手空空”的绝技,可以瞬间盗取他人物品,而被偷者毫无知觉,可谓百发百中。
高飞曾经苦练过这个绝技,最初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手指灵活性,但后来发现这个绝招确实妙用无穷,甚至连郭靖都曾经被高飞成功地扒窃过两次,惹得郭靖要惩罚高飞面壁三个月,最后在柯镇恶的求情下不了了之。
田文只是个普通老书生,如何能抵挡这手绝技?腰间的物品被换走多时仍然毫无知觉,高飞得手之后,随手塞回他腰包里的,不过是自己闲暇无聊时伪造的一本无字假书!
“现在已经完全不是寇仲和徐子陵所在的那个乱世出英雄的年代了,接触不到这本《长生诀》,对他们两个来说,未必是坏事!何况,就是按着原剧情发展,他们两个经历千辛万苦,也不过是白白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不过,我抢了他们两个如此大的机缘,还是给他们一些补偿为好,也可以自己落个心中踏实。我这里还有一些江南七怪的武功心法,柯老头也希望七个结义兄弟的武功能够流传下去,就把这些武功和心法都交给寇仲和徐子陵好了!”
高飞想着心事,逐渐又走回到先前吃喝的小店附近,只见冯记包子铺的门口围了一圈人,里面不时传出一个女人“嘤嘤”的哭声。人群外,两个当地的老街坊不断叹气,嘴里一直念叨:“造孽,造孽啊!”
高飞来到围观的人群中,此时冯记包子铺里的包子已经全部卖完,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站在店门口,趾高气昂地不断叫骂,花容月貌的贞嫂坐在地上,脸上有一个明显的掌印,眼泪不断垂下,哭得梨花带雨。
“你个贱蹄子,吃我家的,喝我家的,胳膊肘却向着外面拐。今天做了一千一百个包子,你却少收了十五个包子的钱!你是存心要败家是吧?”矮粗的女人连说带骂,脸上横肉直抖,吐沫星子乱飞。
旁边有一个年轻人可能是刚来到扬州城,指着那个长相凶恶的女人说道:“这是冯记包子铺老板的原配夫人吗?怎么说话如此粗野!”
“狗屁!她原本只是个窑子里的野娼,被老冯当年买来做个婢女而已。老冯原配死后,这个女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占据了老板娘的位置!”旁边一个老街坊满脸的蔑视,故意大声说道。
“是啊!”另一个老人脾气要温和一些,叹口气说道:“贞嫂心地好,周围有些孤儿饿得不行,前来讨要几口饭吃,贞嫂就悄悄地给塞上两个包子。没有想到今天这老板娘故意数清楚了出笼的包子数,前来借机生事。”
矮粗女人听到前面那两个老街坊的高声议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终于按捺不住,用脚在贞嫂身上狠狠踢了一下,嘴里嘶声大叫:“你个老不死的东西,现在你就给我把这个贱人给卖到瘦西湖旁边的高级窑子去,要不然老娘就捅破你的底细,让官府抓你进监狱!”
老冯明显有重大的把柄落在这个女人手里,听见这话,脸色数变,接着还是上前来,揪住了贞嫂的头发,就把她向外拽,看来真要将其拖出家门,卖去窑子当娼妓。
“不要啊,千万不要……”贞嫂大惊失色,奋力挣扎。
老冯明显练过几手功夫,虽然年已六旬,但是力气甚大,听到贞嫂的哭喊声,逐渐不耐烦起来,抓住贞嫂头发的手臂运劲一甩,在贞嫂的惨呼声中,把她凌空扔到了包子铺门口的地上。
“混蛋!”
“找死!”
“住手!”
三个声音同时在人群中响起来,第一句是高飞喊出来的,他冲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发觉同样路见不平的是两位头戴斗笠,脸蒙纱巾的女子。
叫出第二句的是个全身红衣,身材曼妙的女子,她脸上蒙的也是一条红色的纱巾,非常醒目。这名红衣女子性子也最急,不等高飞和另一位女子发话,直接纵身一跃,来到了包子铺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