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卿大人的话一阵的她，垂下眸往腰间上看去。
和刚刚一样，玉牌死死的被绑在了外头。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这个少卿大人家独有的玉牌。
“你这样不是让我暴露了吗？”
“暴露又这样，难道玉琴就不能和少卿大人有染吗？”
此话一出，让她的脸更加的涨红了起来。
此人当真是要命，嘴面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你如此大张旗鼓的去将军府，我就已经被人给怀疑上了。”
宋眠的话语声越说越小声，眼尾慢慢的垂了下来。
“说起正事。”
她砸吧着眼往少卿大人的方向看去，“你刚刚的意思是说，有人对玉琴有意？”
宋眠倚靠在椅面上想的有些出神，“莫不是脸上长满麻子之人？”
只见他点了点头“没错，刚刚侍卫倒是这般描写的。”
“你怎么知道的？”
她扬起声，得意洋洋往他的方向看去“玉琴的尸体是个肌肤润滑的美人。”
“可是铜镜面前用的全都是一些治疗面疱的膏药。”
“但萧烨将军并未长满面疱，太子殿下更不是。”
“你怎知太子白昭的面相？”傅宸川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在长安街头倒是有听过传闻，都说废太子白昭面容如玉，是个美人胚子。”
还好她反应快，不然差点就暴露了。
滚了滚喉往将军府门口看去，眼瞅着外头有个丫鬟格外引人注意。
“你看那人，穿着倒是比一般丫鬟还要华丽。”
她仅仅是无意提起一句，也并未多想。
可能不过就是何小娘身旁的贴身丫鬟罢了。
顺着宋眠的目光，少卿大人同她一起看来过去。
正巧看上面前此人“此人有鬼。”
“什么鬼？”
“哪里有鬼？”
没等她反应过来，傅宸川已经冲下马车往那位丫鬟的方向冲去。
只见他动作迅速就带人拿下此人，还没看到她的面色就已经先听到她的哭声。
“救命啊！”
“光天化日之下！”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惹得原本门口正在看戏的丫鬟，更加往面前凑。
傅宸川脾气爆的很，冲着身后就大喊了声。
“再靠近，我就全都抢回去做通房丫鬟。”
听到此话的几人，更加的凑近，好似故意想要引起少卿大人注意一般。
全都在他的面前看搔首弄姿起来。
看得马车里头的宋眠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将军府里头死了这么多人，何小娘又不是好伺候的主。
那个丫鬟还愿意待着里头。
见到如此这种强抢民女的好事，还不赶快瞅上来瞧瞧。
看着摇晃的马车，傅宸川沉默不语的阴沉下脸。
“再靠近就拉去给大将军祭祀。”
这话说出口，原本还在打着小心思的丫鬟们，顿时不敢再言语。
探着个脑袋看向少卿大人手上的丫鬟。
“红芽当真是可怜了，前段时间才受何小娘的赏赐。”
“现在被带带走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当真是可怜。”
宋眠抬起了眼看向面前的小丫鬟，面色稚嫩笨手笨脚的被推上了马车。
“说。”
“解释解释，你身上的衣服。”
傅宸川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眸，不放过红芽身每一个表情。
她抬起眼，果真不亏是长期审问犯人之人。
一眼便看出此人的不妥。
“你可知在我这有个审问重犯的方法。”
“五听你可曾听过。”
她眼神颤抖，滚了滚喉的不敢抬眼“小的略懂皮毛。”
“思犯人所说，看犯人的神情是否从容，感犯人的气息平稳与否。”
“听犯人听得是否清晰。”
宋眠和傅宸川两人对视一眼，没想到此人竟然能略懂审讯一二。
这倒是让怀疑更加的加在此人的身上。
他的目光好似刀子般，泛着逼人的寒意。
“你还漏了一个。”
红芽听到话语吓的立马从椅面掉落下来，头更加低了下来。
“小的不知道。”
“是小的班门弄斧了，小的知错了。”声音颤抖的说着。
这幅模样倒是让宋眠有些心疼，抬起她冰冷的手往椅面上坐去。
“只要你说，少卿大人不会责备你的。”
她的声音宛如清风一般带过了红芽的心中。
颤颤巍巍的抬起眼，往她的方向看去。
“小的这声衣物是从玉琴姑娘身上偷来的。”
“玉琴姑娘身上偷来的？”
傅宸川扫过她坚定地面孔，唇瓣微微启开“还有一则就是品犯人眼神是否坚定。”
从红芽的眼神之中并未看出撒谎的意思。
看样子此人当真是没有撒谎。
“你说的是何意？”
宋眠轻声的问着她，虽说话语中带着男腔。
但是细品之下还是能够感知到细微女声。
红芽眼神有些犹豫，但还是回答上对方的问题。
“未伺候何小娘之前，我是伺候何将军大夫人的。”
“家中有生病的父亲，不得已才会偷窃。”
红芽的声音有些胆怯，但她的意思好似压根不知道玉琴死了一般。
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也都把话给吞了下去。
“半月前，我消食走到了玉琴屋内，发现门未关。”
“白日刚下过暴雪，怕玉青姑娘冷，就想帮忙关个门。”
她见两人都未说话，还以为自己说错话。
一惊不敢再往下说，脸色被两人已经吓的苍白。
“小的已经知道错了，定不要把我抓去衙门。”
“求求大人们，衣服首饰虽买了些，但我赚了钱定会归还玉琴姑娘。”
她怕的冷汗直冒，整个脸色紧张不安，惶恐无助。
“钱的事情，我们另算。”
“不如再说说那日的事。”
红芽并未觉得不对，顺着宋眠的意思继续往下说。
“我记得那日晚膳刚过，玉琴姑娘就已经入睡。”
“叫她半天都未应我，走进去想要提醒一番。”
“却发现屋里头香得很，她睡得可熟了怎么都叫不醒。”
宋眠的眼神有些奇怪，微微的想起玉琴屋里头的摆设。
的确在铜镜面前并未看到什么首饰。
“你就连玉琴身上的衣服都偷了？”
话音未落，红芽立马的开始解释。
“不可能。”
“我只是偷了首饰，偷了些挂在外头的衣物。”
这话让宋眠更加的疑惑起来，明明玉琴死的时候是裸着的才对。
她的衣服到底是被谁给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