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眠两手往铁栏上一搭,眉眼一蹙,“那你的意思是说,苏母把二夫人给杀害?!”
老瘤并未回应她这个问题,只是嘴唇有些颤抖,神情不由自主地往旁飘去。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从何夫人那找到了什么线索。”
“还是从二夫人那?”
他语气急促地连续反问了宋眠好几个问题,一股凉意从身上涌进。
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脚步声袭来,双眸往身后一瞥,傅宸川薄唇勾着浅笑。
身后侍卫骤然明白了傅宸川的意思,大步朝着老瘤的方向行去。
她轻叹一声,习惯地往身后稍了稍。
“你们想做什么!”老瘤体型粗壮也抵不过刑狱司里的侍卫。
两脚在空中扑腾地往木架上走去。
单手被悬挂在木架之上,面前摆放着形形色色逼供的器械。
上面无一步沾满了鲜血。
宋眠酝了酝喉,瞅见老瘤表情慌神的模样,再往身后稍了稍。
免得鲜血溅上自己的素衣。
“老实交代。”傅宸川的声音冷漠,透着一股子冷冽之意。
老瘤淡淡地吐了几字:“无可奉告。”彻底了惹怒上了傅宸川,扬起手就是一鞭子。
抽的劲越大,鞭尾就越不受控地缠绕上百川的手臂。
老瘤的惨叫声让地牢里的囚犯憨憨伸出脑袋,都要看看今天又是哪个不怕死了惹怒了活阎王。
宋眠不喜这种场面,将身背了过去,仅听到几声嘶吼声老瘤招供了。
原本的布衣已经被抽得面目全非,猩红的裂痕让宋眠轻啧了一声。
这真是看着都疼。
“我说,我什么都说!”他话语颤抖之中带着哽咽,侍卫走上前来擦拭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傅宸川听到这话也坐了下来,拿起香布擦拭着鞭子上的血痕。
“是何夫人叫我对她动手的,我是收了钱办事!”
两人的表情似乎并未感到惊讶,相互对视了一样,就把话语酝进了肚。
“何夫人因为妒忌老爷谄媚她的身子,让我把她约到荒郊野岭动手。”
傅宸川接过侍卫递上的一盏茶,轻吹上面的热气,继续听着。
“但我没有杀她,确确实实没有!”
“我拿出平日里使用的屠刀,划伤了她的脖子,就放她走了。”
老瘤瞪大了眼想要证明自己没有说撒谎,双手颤抖指向了宋眠的方向。
“他…他可以证明!”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往宋眠的方向看去,“的确,窑洞墙面上滴落的鲜血也能够证明。”
老瘤听到此话神情更加的激动,甚至开始癫狂起来,散落的头发正好粘在了伤口之上。
傅宸川面无表情的只是把浓茶酝进,丝毫没有半点的怜惜之意。
“我放她走后,害怕的直接把屠刀丢弃在周围就跑了。”
“这…这人根本就不是我杀的!”
宋眠神情严肃,若真是苏母动手的,那她定是一早就已经跟在了老瘤的身后。
见他不忍心动手,再对二夫人动手,宋眠眼神有些犹豫。
“既然如此,为何不自己动手。”傅宸川轻描淡写的吐了句话。
的确如何,苏母跟着下手就是有备而来,而且又怕尸首暴露打断了她的牙。
那自然是有备而来。
“还将尸体隐在黄土之中,再到后来藏骨,肯定是有备而来。”
傅宸川边喝着热茶边分析道,眼神一瞥宋眠单薄的素衣,单手将手边的热茶递上。
“的确,凶手第二次回到窑洞必然是知道,窑洞温度高,白骨化严重。”
“所以必须把二夫人大腿骨上的痕迹给毁灭。”
两人谈得十分起劲,老瘤痛的汗珠直流,声音颤抖说道:“二夫人身上并未痕迹。”
话刚说完就后悔了,仿佛透露了什么信息一般,眼神有些尴尬。
宋眠一愣,“此话的意思是?”
她未能理解老瘤现在说的意思,但傅宸川瞬间明白二夫人和老瘤之间关系特殊。
既然有特殊关系为何要对二夫人痛下毒手?
宋眠瞪大了眼,一口把热茶酝进肚子,距离三日期限已是最后一天。
若明日明日过后还未有苏母办案的关键,已傅宸川的性子定会硬闯何府。
宋眠酝了酝喉往外走,傅宸川眼神一蹙的跟在她的身后。
“二夫人不就是何夫人杀害的,还有何要烦?”
她坐在刑狱司的门面外,石板路冰凉,但此刻思绪已经飘散在外。
“那老爷又是被谁给杀害。”宋眠的话语简单,但也让傅宸川顿了许久,就算刚刚已经对老瘤下刑。
但却丝毫撬不开老爷死亡的秘密。
难不成老瘤当真就是一个无辜人?
宋眠朝着长安街道往前看,夜里的寂静根本无法让人联想起白天的繁华。
眼眸遥望着空荡的街道,傅宸川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游荡。
“你为何要做仵作。”
宋眠凝着眉头一愣,掏出腰间的用来防身的匕首,朝着傅宸川脖间处就是轻划一道。
傅宸川反应迅速敏捷的往后躲了半分,拽过宋眠纤细的手腕。
却不料,宋眠还有另外一手,直接往傅宸川的脖颈上掐去。
根本没让傅宸川反应过来,他自然的应下声去:“我死了。”
宋眠眼神往自己手腕上看,见对方并未有放手之意,语气顿了顿。
“你…你怎么没有防备。”
傅宸川轻抿上去唇,话说的没有错,“正常人,第一下被攻击以后,很难反应上第二下。”
他双眸瞪大,“你的意思是说,二夫人其实是老瘤杀的?”
宋眠轻摇了脑袋,语气也松懈了许多,带出了些许的女声。
“不如我们直接打草惊蛇,明日就去何府和苏母对峙。”
傅宸川眼角带过了笑意,凑了对方近了些:“你的声音?”
宋眠两眼一惊,往后稍了半步,捂上了自己的嘴,喁喁细语的解释起。
“我近日吃食上火了,难不成你对我有偏见?”
“偏见倒说不上,只是怕宋差史越和死人待越娘。”
“不如…明日就带你去望月楼找找乐子。”
傅宸川的勾起一笑,这种话不妨关起门来说,倒是他内心替宋差史捏了把汗。
不如教她如何当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