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两颗炸弹,只有一颗落入了战舰左侧的海面。
另一颗则准确地命中了敌舰甲板。
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声响起,这颗炸弹将这艘战舰的甲板整个炸穿,战舰甲板部位,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
但是这艘荷兰重型战列舰,依然凭借着高强度的船体,没有被解体。
从上空看去,这艘战舰无疑是遭到了重创。
只是由于船体坚固,并没有被击沉。
但这次的战果,让明军飞艇上的官兵们十分高兴。
这次攻击终于成功命中了敌舰,虽然只有一颗炸弹落在了敌舰甲板上,另一颗落入了海中,但总比没有命中强。
而在下方海面上的荷兰舰队,此时则纷纷向着刚刚投弹离去的那艘明军飞艇开炮射击。
一门门高射炮,这次全部向着刚刚投弹的那艘飞艇攻击。
但是可惜,刚刚完成投弹的明军飞艇,在炸弹投出的那一刻,就立即向斜上方飞去。
当炸弹落下的时候,这艘飞艇已经飞出了很远的距离,而且高度也已经接近了一千五百米。
虽然他们在荷兰舰队的高射炮攻击下,飞艇的气囊上不断传来噗噗噗的声音,应该是被击中了。
但很快他们就惊喜的发现,飞艇的气囊虽然不断地被命中,却并没有被击破。
直到下方的荷兰舰队将所有的高射炮全部射击完,明军飞艇离开这片空域,来到安全高度之后。
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确实是被荷兰舰队的高射炮命中了。
但是由于他们离开的时机非常好,在刚刚投下炸弹的那一刻就立即拉升飞艇的飞行高度,并且一直保持着高速的飞行速度,这才避免了被高射炮击毁。
看样子,荷兰舰队装备的那些高射炮,虽然能够对明军飞艇造成不小的威胁,但是他们的射程和威力还十分有限。
并不能对一千五百米高度的明军飞艇造成太大的伤害。
有了这次攻击经验之后,这艘明军飞艇立即将战报,用无线电台报回了南洋舰队。
这个时候,陈永望和乔国安也一直在紧张地等待着前线发回的战报。
当他们看到这次攻击命中率敌舰,并且没有遭到损伤后,两人欣喜若狂。
很快,新的作战指令就发给了前线剩下的几艘飞艇上。
按照刚刚那艘飞艇的成功经验,他们继续向荷兰战舰发起了攻击。
这一次依然是只有一艘空中飞艇出击,其余的飞艇则在荷兰舰队的前方上空待命。
这艘飞艇降低高度后,在高速飞过荷兰战舰的时候,投下炸弹。
这一次的投弹,明军飞艇重新对投弹参数进行了计算,修正了速度和高度的参数。
两颗炸弹很快就准确地击中了刚刚那艘战舰。
这艘荷兰重型战列舰,刚刚已经经历了三次攻击。
遭到了六颗重达五百公斤航空炸弹的袭击,但依然凭借着强悍的船体坚持着,即使甲板几乎被掀翻,也没有被击沉。
但这一次,它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两颗重磅炸弹,带着呼啸声,直接穿透千疮百孔的甲板,然后继续钻到了船舱内部,炸弹引信才将其引爆。
这两颗重磅炸弹引发的爆炸,将本来就已经破损的甲板整个撕成碎片,然后再将大半个战舰炸毁。
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冲天的火光随之而起。
把本来就已经快要沉没的战舰,整个炸成漫天的碎片。
这一次的爆炸,让荷兰舰队其它战舰上的官兵们也震惊了,他们没有想到,这艘庞大的战舰,依旧摆脱不了被击沉的命运。
很快,在冲天的火光中,他们又看到了夜空中的明军飞艇,于是各艘战舰上的军官们,开始不断呼喊着,向着明军飞艇开炮射击。
可是刚刚就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艘投弹的明军飞艇早已经飞远了。
一门门高射炮,不断地向着刚刚投弹的明军飞艇开炮射击。
而这一次进攻的明军飞艇,根本没有听到一点异常的声音,有惊无险的飞离了这片空域。
这一次战报发回后,陈永望和乔国安更有信心了。
将新的作战命令下达,让剩下的飞艇,不断根据成功投弹的经验,向荷兰舰队的剩下十艘重型战列舰发起攻击。
并且下令空军第七编队的第二分队,即刻向荷兰舰队所在的位置前进,接替正在前线作战的第一分队,对荷兰舰队继续发起进攻。
与此同时,对荷兰舰队投弹攻击的各项参数,也不断通过无线电台,向第二分队发送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前线的第一分队发回战报,又击沉了两艘荷兰重型战列舰。
但是现在他们所携带的五百公斤级航空炸弹,已经全部消耗完,并且用两百五十公斤级的炸弹也进行了攻击,但是攻击效果并不理想。
他们向南洋舰队司令部发回电报,询问立即返航重新装载弹药,还是继续发起攻击。
乔国安和陈永望这个时候,也有些意犹未尽。
好不容易找到对付这些重型战舰的办法,现在却没有弹药了。
他们也清楚,第七编队的飞艇,只携带了标准量的弹药,而剩下的炸弹,却似乎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攻击效果。
陈永望这时说道:
“如果我们现在将这些飞艇召回,就给了敌方舰队一个喘息的机会,袭扰作战,就是要让对方一刻不得安宁。”
乔国安点头说道:
“是啊,可现在却没有办法对这些重型战舰造成有效攻击,只能看着他们干瞪眼,也不是办法啊。”
陈永望闻言也是叹息一声,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说道:
“我们对这些重型战舰没有办法,不代表对其它战舰没有办法啊。”
“我们可以让前方的飞艇,发挥所有的火力优势,尽可能地给敌方舰队造成打击。”
“总之,现在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而且我们还有空中优势,这可是极好的机会,不能白白浪费啊。”
乔国安这个时候,也是眼前一亮,拍掌道:
“对啊!”
乔国安这时说道:
“现在这支荷兰舰队,确实是比我们以往见过的任何一支舰队都要强得多,他们不仅有着能够威胁我们空军的武器,还有着皮糙肉厚的装甲,实在是令人头疼啊!”
“除了这十几艘新型战列舰,这些高射炮现在也是对我们的重大威胁,如果不将这些高射炮解决掉,我们的空军很难对其发起饱和攻击。”
陈永望这时也说道:
“我最担心的也是这一点,现在是夜间,他们很难找到我方飞艇的位置,因此他们只能趁着爆炸时产生的火光对我们的飞艇开炮射击。”
“而一旦天亮之后,我们的空军就不能再这样进行攻击了,每一次攻击,都意味着要冒巨大的风险。”
“所以,趁着现在,我们先对其高射炮发起攻击,尽可能地将这些高射炮解决掉。”
“等天亮之后,我们的飞艇就能够得到有效的安全保障了。”
两人思来想去,商议了一阵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命令前方飞艇分队,以空中突袭的方式,向荷兰舰队的其它战舰发起进攻,首要的攻击目标,就是那些装载着高射炮的战舰。
经过刚刚的几轮炮击,明军飞艇也已经将全部装载了高射炮的荷兰战舰全部标记。
由于这种高射炮占地并不小,一艘中小型的战舰甲板上,很难腾出这么大的地方来,所以基本上装载了高射炮的战舰,都在两千吨以上。
而这些两千吨以上的战舰,也是这支荷兰舰队的主力战舰。
得到命令后的明军飞艇分队,立即进行了编组,然后开始分批,向着荷兰舰队的各个方向飞去。
这一次的攻击,让荷兰舰队大感意外,他们还在等待着明军继续对他们的重型战列舰发起攻击。
然后利用他们的高射炮对这些明军飞艇发起攻击。
刚刚明军进行的几轮投弹攻击中,有一艘明军飞艇因为操作不当,飞行速度和高度都没有达到之前的标准。
在荷兰舰队高射炮的攻击下,被十几发高射炮弹击中,好在明军飞艇的气囊内有大量的隔舱,只是在被击中时,猛地下降了一大截。
而荷兰舰队的高射炮,由于只能进行单发射击,看到明军的飞艇被击中后,在空中突然掉落了一大截,他们想要继续对其开炮射击。
可是这个时候,他们的所有高射炮,已经全部发射完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艘明军飞艇摇摇晃晃地飞走。
即便是明军飞艇并没有被他们成功击落,也让荷兰舰队的所有官兵十分兴奋。
因为他们终于能够命中这些明军飞艇了,他们相信自己的舰队总有机会,将这些明军飞艇击落的。
而且现在是黑夜,只要坚持到白天,这些明军飞艇只要再敢来进攻,他们就有更多的机会将其击落了。
这次成功的对空射击,让荷兰舰队的官兵欢呼了好一阵。
也给他们的士气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于是他们便一直期待着明军再一次发起空袭,他们就有机会对明军飞艇再次射击了。
可这一次明军飞艇突然分成了好几批,每个方向只有两三艘飞艇,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向他们的战舰发起攻击。
一颗颗炸弹不断地落下。
等到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大量的炸弹已经从天而降。
这一次投弹攻击,明军飞艇采取了覆盖式的投弹攻击。
不分炸弹型号,几乎将小型炸弹全部投下。
这些炸弹并不是用来击沉战舰的,而是专门针对战舰上的高射炮的。
对这些高射炮,不需要重磅炸弹,也能够对其造成致命的毁伤效果。
这些小型炸弹本来就无法精确计算其命中率,再加上投弹高度有限制。
于是明军的空中飞艇直接从一千五百米高空,向下方的荷兰战舰发起了覆盖轰炸。
如冰雹一般的炸弹,落在了荷兰战舰的甲板上,虽然有很多炸弹落在了水中,但至少一多半的炸弹全部命中敌舰。
这些炸弹确实是对荷兰战舰没有造成什么重大的伤害,却是给甲板上的高射炮造成了重创。
不少高射炮被炸的七倒八歪。
炮手们被炸倒一片,甚至还有高射炮旁边摆放的火药痛也被引爆。
在这次攻击之下,至少一半的高射炮被击毁。
剩下的高射炮,也在明军的轰炸中,炮手四散奔逃。
本来这个时候,趁着大片爆炸产生的火光,空中的明军飞艇清晰可见,荷兰舰队应该对明军飞艇发起猛烈炮击的。
可这个时候,他们哪里有工夫对明军飞艇发起攻击,一片片炸弹落在他们的身旁,几乎所有的高射炮炮手和指挥官,不是被炸死,就是赶紧逃命。
只有十几门高射炮,向明军飞艇开炮射击,但是却没有任何战果。
明军的一片覆盖式轰炸,取得了很好的战果,在南洋舰队指挥部坐镇的乔国安和陈永望二人,收到战报后,也是十分兴奋。
立即下令,让前方飞艇编队,继续向这些荷兰舰队的高射炮发起第二轮打击。
刚刚完成攻击的明军飞艇分队,看到这次轰炸的战果后,也是十分高兴。
现在他们已经把将近一半的高射炮击毁了,这些高射炮才是对他们空军最大的威胁。
虽然之前的多次攻击中,并没有将空中飞艇击落,但是有这些高射炮的威胁,他们的进攻效率始终受到极大的限制。
之前的空袭中,有一艘飞艇差点就被荷兰舰队的高射炮击落了,那一幕场景现在还令他们感到恐惧。
试想一下,如果他们的飞艇也被大量高射炮击中,谁都无法保证自己会有那么好的运气,不会被直接击落。
而飞艇一旦被击落,他们虽然每个人都准备了降落伞,可现在这片海域都在荷兰舰队的攻击范围内,即使能平安降落在海上,在荷兰舰队的攻击下,他们也根本无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