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张宽,这回彻底是傻了眼,艳玲让他给老爸打电话,可老爸刚和自己吵完架,刚好就是因为结婚的事,现在这情况那敢打电话给他,一打老头子不认徐娇娇,保准炸窝。
事实上,张宽呆了十秒钟没有打电话的意思,徐娇娇就什么都懂了,眼睛一红,就扭着腰肢跑回奥迪车里,连句话都没说,任凭张宽在后面拍车门,直接打火发车,留给张宽一个车尾巴。
徐娇娇一走,张宽心里就不是滋味,想骂张艳玲,却张不开口,人家妹子并没做错什么。于是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道:“妹子,老实讲,我真的是在外面有女人了,国家法律规定,只能娶一个,她是先来的,我只有对不起你了。”
“她先来?”艳玲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跟她订完婚了才找我的?”
“那倒不是,我们两个也没订婚呀。”张宽兀自辩解着。
“没订婚?那六万元是拿来做什么的?”艳玲反问,“礼金被你吃了啊?”
张宽这才想起,父亲那日已经把礼金给人送过去了,是自己要开公司,人家张桂芳才借给自己的。登时无语,左顾而言他,“那我们先上的床。”
艳玲就被气笑了,“你能不能编点靠谱的?这种三岁小娃都哄不了的事情你也好意思说?”
张宽一听就拉着艳玲往宾馆走,口里道:“说你还不信,你问问宾馆吧台,你问问,我们刚才是不是开房了?”
艳玲闻言一怔,眼巴巴地瞅着宾馆吧台,看她怎么答。
吧台妹子记得张宽,十分钟前才带着一个漂亮的跟个专业小三样的女人从这离开,又看了一眼艳玲,一脸威武的正房像,心里自行脑补,猜测这是一个正房跟小三的故事,越发地看不起张宽,觉得这男人恶心,但毕竟自己是外人,没法多说,本着宁拆十座桥,不坏一桩婚的理念,甜甜地答道,“是的,刚才这位先生和一位女士在我们这里开了房。”
艳玲一听眼睛立马就瞪圆了。
谁知吧台妹子又补充一句,“可是他们上去没有五分钟就下来了。”
五分钟?!
艳玲冷笑着上下打量张宽,“你小子够快的嘛,上楼一分钟下楼一分钟,穿一分钟脱一分钟,比秒君子强啊。”
张宽就哭了,哀怨地瞪了一眼吧台妹子,闷闷不乐地往外走。
艳玲紧随其后,神情肃穆。
走了一段,张宽转身,一脸正色地坦白,“艳玲,真的,我对不起你,在和你订婚的日子里,我前后去了几次华清池***,还买过一个哑巴女子的初|夜,前后给她花了十万元,真的,我配不上你。”
艳玲闻言张大了嘴巴,呆了半晌才合拢,“你吹牛逼不上税啊,还花十万买个女子,你买的是金子做的啊?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你哪来的十万元?”
“我赚的。”
“你再赚十万给我看看。”艳玲哼哼冷笑着,“不说十万,你现在给我弄一万现金,只要你弄出来,我就相信你说的是真话,立马扭头走。”
一听这个张宽就乐了,一万元,太简单了。赶紧找了个ATM机,拿出万源的信用卡刷,刷,刷,结果,屏幕显示此卡已失效。
张宽就二了,望着手里的卡不知所措,顾不得给艳玲解释,赶紧打电话给刘志强,问卡怎么回事。
刘志强道:“是李董的意思,听说你给李董介绍了个三十万的大生意,还说保证质量,如果有问题这三十万就从你身上出。李董查了你的账,似乎你用公司的钱替别人还过高利贷,对吧,李董很生气,又因为这次三十万的设备订单,李董决定,先冻结你的卡,等以后公司效益好了,再给你解封。”
听到这个回答,张宽只得悠悠叹一句:马了隔壁。
艳玲在旁边冷眼看他,意料之中的事,见张宽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好气又好笑,上前就搭住他肩膀,口里温温柔柔地道:“好啦,别演戏了,我什么都知道了,你就不用骗我了,这辈子,我就认准你了,休想把我撇开。”
张宽闻言一阵头大,心里很是不得劲,必须给艳玲把事情说清楚,想着就掏出手机对她道:“你看着,我现在打个电话,不出二十分钟,就会来个女子,她就是我花十万买的那个小姐。”说着,张宽就拨通了哑哑的手机,仿佛为了显摆,他还按下免提。
结果,话筒里清晰地传来,您所拨打的号码已暂停服务......
却是哑哑被关在劳改所,手机已经没法用了。
艳玲不想看他尴尬的样子,把身子转过,“继续,继续,还有那个女人跟你胡搞过,继续编。”
“我没编。”张宽脸红脖子粗地辩解着,决定使出杀手锏,“我还有个女人,她是局长的女儿,她妈都想让我给他家做女婿哩。”
“嗯,对,对,你老丈人是局长,吹,吹,接着吹,反正不上税。”
张宽气的发疯,在手机里搜寻宋佳的号码,拨通按下免提,嘿嘿的冷笑着,这回,张艳玲必须相信了。
结果手机通了,却是个老男人声,中气十足地问,“你寻谁?”
这声音把张宽吓了一跳,赶紧挂了,不好意思地对艳玲说,“可能是她爸,她现在不在。”
艳玲哼哼两声,“还有那个女人,继续编。哎呀我都想不到啊,就你这样,要长相没长相,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男人,居然还那么多的女人?又是开奥迪又是小姐还有局长千金,你这生活未免太丰富了些吧?这完全可以编成一部电视剧了。对不对?”
“我说的都是真的!”张宽恼怒地跳着,“你咋不相信呢?我真的是要和你分手,分手。”张宽说着,最后都咆哮起来。
艳玲闻言无动于衷,面色冰冷,就那么呆呆地看着张宽,良久,眼中滴下一滴泪,咬着嘴唇,强撑着身子不颤抖。
“你要分手,只管说分手就是,何必搞那么多事情来哄我?”
这句话说的极为婉转凄惨,张宽的心肝瞬间就不能承受了,开始发慌,嘴里发涩,紧张地唤着,“艳,艳玲,我,我,对不起哈。”
艳玲闻言噗嗤一笑,泪就下来,摇着头道:“没事,你要跟我分手,总是我做的不好,可能是我太凶了吧。”
张宽就道:“没有的事,你一点都不凶,温柔的很。”
“那可能是我太蠢了吧。”
“不,你不蠢,一点都不蠢,你都上大学了。”
“那可能是我太丑了。”
“不,不,艳玲,你美着呢,你看你的胸那么大。”
“那他么的我不凶不蠢不丑你跟我分手?”艳玲忽然爆发,双目圆睁,表情威武,河东狮吼般的气势就散发出来,把张宽吓的连退数步,才转醒过来,朝着自己嘴巴来了一下,看这张臭嘴。
“艳玲,感情这回事,有时候,是凭缘分的。”张宽如是说。
艳玲已经听不进去,泪流满面,转身离去。
“你要分手,通知我便是,我那敢不应?我那里又会缠着你?此后你是你,我是我,大家永远不要见了。”
这话说的字字诛心,张宽自己都不好受,满脑子都是艳玲的泪眼,又见她气冲冲地往马路上走,似乎要穿过车流。
此时正好下班高峰,艳玲就要往车流里走,车来车往,极其危险。张宽见势不对,几个起落追上,一把将艳玲抱住,往后一拉,“你这是做甚?”
艳玲就哭,“已经分手了,你管我作甚?”
张宽的心瞬间就被泡软了,长叹一声,“是我错了,咱先不闹了。”
“谁跟你闹?!”
“那光是我错了,你先往边上站站,当心被车挂着。”
“别管我,先说你哪儿错了?”
“我不该跟你分手。”
“还有呢?”
“不该惹你生气。”
“还有呢?”
“不知道了。”
“你还敢哄我不?”
“不敢了。”
艳玲这才抹了眼泪,扑到张宽怀里,呜呜地哭,“你心是石头做的么?我一门心思对你好,你就那么狠心?非要给我气哭了你才满意?”
......
徐娇娇开车回到天骄,徐母一脸的不乐意,用白眼剜女儿,又疼爱又气恼地道:“真是女大不由娘,天天胳膊肘往外拐。”
娇娇和张宽吵了一架,又加上来事儿,心情烦躁,不愿搭理她,直接回去董事长室,躺在圆形大床上睡觉。又想到张宽此时和他未婚妻在一起,心里大骇,虽说张宽当着她面承认自己是正牌女主,可那女人不是善茬啊。
张宽已经好几天没有和自己那个了,现在憋的正慌,万一那女人勾引他,发生点什么事,可就完了。尤其眼下,母亲并不看好张宽,觉的他太轻浮,要是真发生了,自己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
想着就赶紧就给张宽发微信视频,那边倒也爽快,就接了,娇娇从镜头上看到,张宽还在大街上,就放心多了。
“你未婚妻呢?”娇娇问。
就见镜头一转,张艳玲的面孔出现,依稀能看到她双眼红肿,表情哀怨,冲着屏幕问,“你找我有事?”
没来由地,徐娇娇看见张艳玲心里发慌,赶紧回道:“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你们聊。”问完就挂,挂完又后悔,自己怕什么?张宽不要的是她,自己心虚什么?
完了又自我安慰,反正他们在大街上,也做不了什么,张宽自己应该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