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去了小强的电脑修理铺,小强不在家,小敏穿着围裙拿着菜刀,喜滋滋地迎上来,“你来啦,小强不在,他去买酒了,你先坐,饭马上就好。”
张宽心里一阵感动,自己虽说是来做生意,但人家又是做饭又是买酒,有哥们如此,夫复何求?
兴许是小敏在华清池做习惯了,见到张宽又高兴,自然而然的带了些风尘气息,笑眯眯的,让张宽一阵心慌,生怕她下句话就问,“要先洗洗么?”
幸好,强嫂如今已是良家,给张宽倒了水就去厨房忙了,说是厨房,其实是个木板隔开的简易灶台,各种菜放了一大片,分别用各种不锈钢盆子塑料碗盛着。
不一会小强回来,手里提着两瓶二十年西凤和一袋油炸花生,两人相互客套着,就坐下倒酒。
小敏的菜也做好,三人就围着小方桌,边吃边聊。
张宽把万源需要安装大量摄像头和红外线感应器的事给小强说了,小强拍着胸脯保证,“这事交给我你放心,给你办的妥妥的。”
张宽就问,“你估计得多少钱?”
小强摇头说不知道,“具体花多少钱我得去看看实际场地,需要多少材料才能订,不过你放心,咱哥俩的感情,既然万源是你的厂子,价格绝对优惠。”
张宽道:“那倒不必,该要多少要多少,万源李家是大头,我只是一小部分。”
小强想了一下笑道,“好的,我明白该怎么做。”
两人又喝了一会酒,小强对张宽道:“前几天有个妹子经常来我这,老是有意无意地打听你,小敏和我都觉得不对,你最近是不是惹了什么人?司法部门的?”
司法部门?
张宽思索了半晌,“我从来不跟司法部门的人打交道,我能得罪谁?”
小强就道:“我也只是听说,反正你最近行事小心,我听那妹子的意思是说你得罪了某个警队队长,人家准备找机会就收拾你。”
小强这么一说,张宽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我曾经骂过杨峰,就是那天在医院里问东问西,问的我不耐烦的那个。”
三人同时明白,难怪了。实际上,是因为张园在杨峰面前提过,说张宽是个小流氓团伙头子,还当众侮辱杨峰,要日杨峰的妈。
杨峰对此并没表现什么情绪,只是笑笑:骂我的人多了,他算老几。
张宽喝下一杯酒,豪气万千地说,“去他娘的,不就是个警队队长,老子又不犯法,怕他干球。”
小敏适时说道:“那你也得小心啊,自古说民不与官斗,人家真要整你,啥罪名不敢安?”
张宽听了对小敏笑笑,“嫂子说的对,我记得了。”而后又惊疑道:“哎呀,嫂子你最近吃了仙丹?咋变得真么漂亮?是有啥诀窍?”
小敏就咯咯地笑,“你又笑话人啊,我再漂亮也比不过娇娇姐,她才是仙女呢。”
张宽就笑,“胡说,她没有你漂亮。”又扭头问小强,“强哥,人家说女人要美,就要男人滋润,嫂子如今这么滋润,你得是晚上没闲着?瞅瞅你的脸,都蜡黄蜡黄了。”
小敏听了就面色飞红,扬手打张宽,“叫你胡说。”
一时间,小铺内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小敏做饭的手艺并不好,好在张宽嘴不刁,将就能吃,和小强两人分完了一瓶西凤,小强要开第二瓶,张宽赶紧挡住,“已经晕呼了,我还开车呢。”
小强就道:“你都是做老板的人了,还用天天忙,喝晕了就搁这睡。”
张宽依然不允,“下次吧,下次吧,对了,你们啥时候结婚啊,兄弟等着喝你们喜酒呢。”
小敏听了就幸福的笑,小强却有些不好意思,“我倒是想啊,手头没钱咋结婚?”
张宽就嘿嘿道:“没钱找我,虽然不多,十万八万是能拿出来的,啥时结婚给句话就行。”
一句话把小强感动的眼泪汪汪,“好,结婚一定通知你。”
说完话张宽就不顾小强夫妻劝阻,强撑着要走。两人一直把张宽送上车,眼看着捷达缓缓驶去,才幸福地往回走。
“强子,我们结婚吧!”
“嗯!”小强美得就出了个鼻涕泡,别提多幸福。
张宽开着捷达出了巷子口,刚驶上大路,就差点撞到一个电动车,电动车上的人对捷达破口大骂。张宽无法,就把捷达开到路边一家超市门口停了,灭了火躺着休息。
一瓶西凤就是一斤,张宽至少喝了半斤,眼下是无法开车,开车保准出事。
就在他昏昏沉沉时,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张宽接了,是个声音好听的妹子,温温柔柔地问,“是张宽么?”
张宽就来了劲,“是我,妹子你寻我有事?”
那边就吃吃地笑,“你真健忘,我是宋佳呀。”
宋佳?张宽在脑海里思索这女人是谁,想了好久才想起,是宋剑锋局长的千金,那个日本婆娘?
当下就笑,“宋佳,女神呐,我记得你。”现在这社会,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妹子都能被称为女神,张宽向来嘴巴甜,张口就来。
那边就咯咯地笑,“你真逗,我在南马路青云宾馆后面的出租屋里,就我一个人,你来不来?”
就我一个人,你来不来?
这句话像烧红的铁块投进水里,瞬间就让张宽热血沸腾起来,肾上腺素分泌加快,心脏砰砰直跳,是个正常男人都懂得这话是什么意思,张宽也不例外,用了三秒时间考虑了下,反正最近被徐娇娇也坑的苦,不如就去吧。
当下就对电话道:“你等着,我立马就到。”
宋佳在那头甜甜地答,“嗯呐~你一个人来哦。”
“那必须的。”张宽打开车门,满面喜色,宋佳的身材相貌都属一流,那晚的缠绵别提多舒服了,都说温饱思|淫|欲,张宽刚好酒足饭饱,就差个妹子。
当下就到路上拦了出租,火速往青云宾馆,到了地点给宋佳打电话,宋佳告诉他具体地址,张宽就摸着去了,连续拐了好多弯,终于摸到一个独门独院,上前按了门铃,却是宋佳。
宋佳把他迎进去,两人直奔屋里,张宽心急火燎,进去门就把宋佳抱着扔到床上,扑上去乱拱乱摸。
宋佳一时不防,被他压倒,眼珠子一转,娇声笑道,“别急嘛,先洗洗。”
张宽手已经伸进去,在她胸口直揉,“不洗了,赶紧开始,没看到我的大|**已经饥渴难耐了?”
宋佳奋力一挣,就从他身下出来,盈盈笑道,“猴急什么,来,吃点补品。”说着就从桌上端起一杯水,拿起一个蓝色药丸。
张宽一看,“哎呦我去哦,妹子你不相信哥的能力?还准备了伟哥?”
宋佳只笑不语,伸手就把药丸塞进张宽嘴里,又用水给他灌下去,“宝贝,既然要爽,就一次爽到天吧。”
张宽不疑有诈,就咕咚咕咚喝下去,嘿嘿地笑,一把将宋佳抱住往床上扔,手脚并用。
西凤属于高度酒,后劲儿足,张宽一急一热,酒劲儿上头,慢慢的眼发昏,手脚也不听使唤,光是把宋佳的外套装备解除,人就不行,眼一闭,睡了过去。
宋佳早就变了脸,那蓝色药丸是从德国弄来的安眠药,喝了绝对有效。今天把张宽诳来,就是为了报仇。
最近这几天一直没联系他,也是在准备,这屋子宋佳用假名租了一年,房东去了外地,一年都不会回来,在这把他给做了,尸体用真空塑料袋包好,保证腐烂的味道不散发出来,往床下一塞,过个一年半载被人发现,自己早就去了德国,随便他去查。
无怪乎宋佳心毒,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被人那么侮辱,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宋剑锋的女儿,骨子里有着父亲的坚强勇敢,又接受了西方的开放式教育,她被人欺负了,就想办法报仇,才不像东方女人,被人欺负就不敢声张,打掉牙往肚里吞。
要不是母亲为了顾及父亲的名声,宋佳当天就要去报案,让警察出面处理。
当下张宽已经睡去,宋佳就拿来塑料袋,往他头上一套,不要几分钟,他就窒息而亡,身上不留半点伤痕。
岂不料,张宽喝了赑屃的血,体质早就异于常人,憋了三四分钟面红耳赤,人就给憋醒了,一见宋佳正用塑料袋蒙自己头,瞬间大怒,一把将宋佳推开,口里喝道:“你做什么?”
宋佳力气没有他大,被他挣开,也吓的不轻,但毕竟是有预谋在先,客厅还放了一尺长的匕首呢,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被张宽挣脱,她就假装害怕,往后退,口里说道:“我不是真想杀你,就是跟你开玩笑。”
张宽不是笨蛋,刚才差点就背过去了,再联系那天晚上的事,知道这里面肯定不简单,人就往前逼着,怒目而视,“说实话,究竟是想干啥?”
宋佳一直退到客厅,摸到桌上的匕首,忽而变脸,目眦欲裂,“我就是要杀了你!!”
一刀就捅过来,刺入张宽腹部。
张宽一秉,胃里不舒服,而后张口就吐,在小强家吃的那些肉菜蛋汤全都吐了宋佳一头一脸,其中还有刚才喝下去的蓝色药丸,还一点都没消化哩。
宋佳被恶心的大叫,一手拉过桌上的烟灰缸,砸在张宽脸上,又抽出匕首,乱刺乱砍,挥舞了十几下,生生把张宽弄成血人,躺在地上彻底不动,才停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