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奇葩的要求,田丰收略微思考一下,同意了。在他看来,身上挨了三喷子,又被电棍打了成十次的人,根本没有半点的反击能力。
就算他是个正常人,他也只有一个人,而自己这边,则有八个人,八个人,八把喷子,他一个人就是再牛,还能刀枪不入?
当前唯一令田丰收担忧的是,在被电过以后,张宽那玩意儿,还能用吗?
张宽对此的回答是:“没事,让她跪舔。”
梁骁穿着贴身背心内裤,一手拿枪,一手拿手机,踩着水,尽量不发出声音,缓缓地向挖沙船游来。
他用的手机是公安系统特配的军工厂出产神机,军绿色的外壳,和老式大哥大差不多的形状,防火防水防窃听,信号还超强,必要时还能用来做武器,和板砖类似的功能。
到挖沙船跟前,梁骁就放缓动作,极其轻柔地上船,因为脱了外衣,滴下的水不多,并不会引起里面人重视,顶多以为水里有鱼,这方面,梁骁在警校里专门训练过。
上船之后先把手枪拿出来,打开保险,万一里面有恶徒,还能鸣枪示警。
船舱里的人显然没察觉到外面有人,梁骁就从舱门处往里看,里面的情景把他吓了一跳。
为了张宽能履行他的奇葩愿望,田丰收让伙计解开了他手上的钢绳。小敏则在一旁哭哭啼啼,朱小强气的眼冒红光,却也无可奈何。
等张宽晃晃悠悠地站在小敏面前时,朱小强说话了,因为嘴里掉了几颗牙齿,因此他的话语也有点含糊不清,他说:“张宽,你我相识一场,我知道你帮我许多,你要上我婆娘,我没办法,但话我得说清楚,今天这局,我没骗你什么。”
张宽闻言眼睛一瞪,怒目而视,“怎么不是骗?你婆娘不给我打电话,我会来吗?我不来,会成这样吗?”
朱小强也是怒了,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带着泪花道:“就算是骗你,你想怎么报复冲我来呀,欺负我婆娘算是什么意思?”
见是这相,小敏眼泪就止不住了,感动的稀里哗啦,口里唤着:小强~
张宽却不管他,提着小强领子把他拉起,口里骂道:“你给我滚一边。”一拉一拽,小强一百五六的身躯就被甩的朝田丰收跌去。
田丰收急忙后退躲开,不料张宽就跟着上来了,闪电般卡住田丰收脖子,膝盖就顶到他肚子上,田丰收顿时把腰弯的像虾米。
后面的王五见状,急忙把喷子举起,无奈田丰收挡住张宽,成了人肉盾牌。倒是旁边两个,刚好对着张宽侧面,拿着喷子要打。那张宽却拉这田丰收脖子乱转,速度说快不快,但仍是把几个人给吓住,不敢乱打,怕伤着田丰收。
张宽卡住田丰收脖子,哼哼地怪笑,连续抬了五次膝盖,田丰收嘴里都吐出绿水,这才瞅准一个机会,奋力一甩,把田丰收甩到人堆里。他自己也跟着过去,又卡住另外一个伙计。
这下王五就没那么担心了,口里一声招呼,“打!”
就听砰砰砰数声枪响,张宽和那个伙计都被打的满身红花,所不同的是,张宽挨了几喷子,越发生猛,双眼都凶的骇人。而那个伙计,则哇哇怪叫着软倒,嘴里呼噜呼噜地漏风,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地乱喊。
张宽已经知道他们的喷子只能放一枪,放空了得重新装填,抓住这个机会,人就准备扑上去跟他们斗一斗,这是生死之争,不斗就得死。
就在张宽要扑上去之际,忽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人,手里朝天“呯”地一声,口里大喊:“都不许动,警察!”
船舱内一干人都给愣住,梁骁穿着背心四脚大裤衩,自天而降,威风凛凛,手拿着枪扫视一圈,吓了一跳,里面十几个人呢。
不过到底是警察,一身正气,就算对方人再多,也能镇压。
梁骁拿着枪,指着一排手拿喷子的悍匪,大声呵斥,“放下,放下,立即放下!”
王五看着梁骁,手里的喷子捏了又捏,就是不放。其他几个伙计见状也不放,虽然里面没填弹药,但捏在手里能壮胆。
梁骁见状就怒了,用枪指着王五,厉声呵斥,“立即放下!”
地上的田丰收这时说话,“还愣着干球,反正是个死,跟他干了。”
王五一听,立即嘶吼一声,扑向梁骁。
梁骁也是给愣了,这厮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理论上不是自己一声大喝,他们乖乖缴械投降吗?
就是这一愣,王五已经扑到跟前,梁骁一慌,直接呯地一声,打中王五肩膀。但王五冲势不减,依然把梁骁扑倒,枪也摔到一边。
地上的田丰收见了立即大喊:“一起动手,警察活着我们都得死。”
后面的几个人一听齐齐动手,各自扔了喷子拿家伙,船上的铁锨榔头撬棍全都有,对着梁骁就来了。
尤其前面一个,轮着铁锨就朝梁骁头上拍去,梁骁急忙抬臂抵挡,就听咣的一声,梁骁的左手就软了下来,却是一下子就给砸坏了。
那厮一击得手,抡起铁锨就要第二下,这回不是拍,而是把铁锨调个方向,用侧面砍。
就在这危急关头,呯的一声枪响,手拿铁锨的伙计脸上就出现一个大洞,人也跟着向后倒去。
后面几个人见势齐齐怔住,就见张宽一手持枪,狞笑着从地上起来,冲众人叫嚣,“来,来,继续来嘛。”
说着又是一声响,一个拿榔头的应声而倒。
地上的梁骁急忙出口阻拦,大声说道,“张宽,不敢胡来。”
张宽不理他,冲着一干悍匪继续狞笑,“你们牛的不行哈,敢杀警察,知道袭警是啥罪名不?就地枪决!”
地上的田丰收此时也爬了起来,对张宽道:“你不是警察,无权枪决人。”
张宽直接对他呯了一下,田丰收胸口就是个洞,身子连续向后退了数步,吃惊地看着张宽,嘴唇哆嗦着,“你,你,你无权枪决。”说完人就软下去。
张宽也不看田丰收,把枪指着王五,笑道,“你说,我有没有权力枪决?”
王五吓的裤子都湿了,满头大汗,结结巴巴道,“有,有,太有了,兄弟,我们无冤无仇,你别指着我,你说啥就是啥,我听你的。”
张宽又把枪指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啥意思?”
几个二货赶紧跪下,纷纷说话,“听你的,你说咋个就咋个。”
张宽笑笑,先把梁骁扶起来。梁骁起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张宽要枪,张宽眼一瞪,“你先在旁边坐着,我问几句话。”
梁骁就不高兴了,冲张宽道,“开什么玩笑,把枪给我。”
张宽立即一转枪口,指着梁骁道:“你再要个试试?”
梁骁就蒙了,后退两步,不再说话。
尽管以前不了解张宽,但从今天晚上的事情来看,张宽绝对是个狠人,说打人,根本不多废话,直接就干,呯呯呯三枪,倒下去三个人。
别说自己是警察,现在枪在他手里,把他惹急了,啥事干不出?
见如此,梁骁就退后靠墙,不再说话。
张宽又想起什么,问梁骁,“把手机借我用用。”
梁骁无奈,手机就塞在枪包里,他都看见了,不给也不行。
张宽拿了手机,让梁骁把密码解开,找到录音功能,意味深长地看了梁骁一眼,而后对着一干悍匪,嘿嘿冷笑,“王五,从你开始,杀过几个人,在哪杀的,帮凶是谁,一个一个全都给我说了。”
王五一听,立即否认,“兄弟,你这话问的,我从来不杀人……”话未说完,张宽就一枪打在王五大腿上,顿时王五就趴在地上,疼的直嘿呼,口里大叫,“是田丰收杀的,田丰收杀的,我只是给帮忙。”
张宽用枪指着王五脑袋,冷冷说道:“你不老实,看你行事手法,至少杀过三个人,你再不招,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王五仍是摇头,坚定地说,“我从没杀人。”
张宽立即站直,对着地上田丰收的脑袋,直接就是一枪,地上就爆开一团红白血花。王五见状赶紧改口,“一个,一个,杀过一个。”
张宽闻言就笑了,“说,咋个杀地,在哪杀地?”
王五就舔了舔嘴唇,看着张宽,低声问,“你先说,那个警察咋办?”
张宽目光一暗,淡淡地道:“看我心情,看他个人表现。”
王五目光就亮了,小声道:“兄弟,我佩服你,比哥手黑,以后我跟你混了。”
张宽一脚就踹王五脸上,不耐烦地道:“别跟我扯,先纳投名状!”
王五见张宽燥了,赶紧说,“前年,也是在这船上,田丰收送来了一个四十三岁的胖子,是王柳村的王大民,我把他拿铁锨拍了,装沙子放到河底。”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张宽,像期待主人喂食的狗。
张宽哼了一声,“不对,你还杀过一个,继续说。”
王五脸都扭曲了,“就这一个,没有了。”
张宽又是一巴掌甩他脸上,“瓜批,杀一个和杀十个是一样的,继续说,你想跟我混,把你的底子都给我抖出来。”
王五听了,眼中有凶光闪过,问道,“你不会是等我全招了,就把我给警察吧?”
张宽听了直接又是一枪,这回打的王五后面的一个小伙,那厮还正在发抖,脑袋就直接爆开,**鲜血迸了王五一脸。
张宽看着王五,“这是你最后一次质疑我,继续说。”
容是王五风浪里拼搏了这么多年,也被张宽的铁血手段震住,不敢再胡言乱语,继续说道:“能记起名字的,就杀了七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