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徐娇娇的情绪不对,张宽开着车火速往温塘口赶,心急火燎的。
一进她家门,就看见徐母坐在椅子上拿窜珠子碎碎念,见张宽进来就闭上眼睛,转回自己屋里。
张宽不明所以,想打招呼已来不及,只好去了娇娇闺房。一进去就见娇娇躺在床上,脸上还带着泪痕。
张宽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急切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哭什么?”
娇娇一抹眼泪,咬着下唇笑笑,三分笑容七分凄惨,“你来了哈。”
见她这幅表情,张宽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样急躁,却没有头绪,只是抓住娇娇的手,再次询问,“到底怎么了,你哭什么?”
徐娇娇慢慢起身,拍拍床边,示意张宽坐下,又平静地看着张宽,良久,才幽幽说道:“我们不合适,还是分开吧。”
张宽一下子就火了,蹭地一下站起来,问道:“为什么 ?”
娇娇道:“之前我们都太冲动了,静下心来想一想,我们其实有太多不合适的地方。”
张宽就瞪着眼睛问,“哪里不合适?”
娇娇道:“性格,脾气,爱好,等等,都不合适。”
张宽就火了,声音也逐渐提高,“你说的什么啊,我们性格不是挺合适的嘛,脾气又怎么不合适?我不抽烟不喝酒不打麻将没什么不良嗜好,就喜欢吹埙玩唢呐打游戏爱好怎么就不合适了?”
娇娇就道:“看,没说两句话你就急了,你可曾看见我什么时候发过火,生过气?”
“那是因为你天生就是一副笑脸好不好。”张宽委屈地辩解着,“我要是天生一副笑脸,也不会生气发火。”
徐娇娇闻言笑了笑,“相由心生,你平时就脾气大,容易动怒,就生了恶人相,你若善良,怎么看都是善良。”
张宽听的嗨的一巴掌拍腿上,“脾气大怎么了?脾气大就不能跟你好?”
徐娇娇摇头,“不仅仅是脾气大,你年龄也比我小,等将来我老了,你还年轻,你又有本事,难保不会在外面花花草草,叫我以后怎么受得了?”
“你别说这个。”张宽一甩脸道:“我还就认准你了,其他谁都看不上。至于你说的花花草草,那根本不可能出现。”
听到张宽如此说,娇娇先是一阵无语,仔细思考着母亲说过的话,末了依然摇头,“今天让你来,不是跟你辩论你好不好的事,只是通知你,我们分手了,其他的,不用再谈。”
卧槽!张宽就不依了,“你说好就好,你说不好就不好,想分手就分手?把我当什么了?还通知我分手?那我就通知你,不行!”
张宽说完,还霸气地往徐娇娇床上一坐,和徐娇娇眼瞪眼地看。
娇娇拗不过他,把脸转到一边,冷冷说道:“我心意定了,你走吧。”
张宽一听火就窜上来,却不知要如何应付,干脆直接扑倒,对着就啃。光啃不行,手也不老实起来。
毕竟两人好过,许多动作都轻车熟路,娇娇一时不防,就要被他得手,这时徐母拿着扫把冲了进来,对着张宽就打,嘴里骂道:“打死你个小流氓,打死你个小流氓。”
这回张宽彻底是没招了,一路被打着退了出去,徐母跟着后面就关了大门,隔着门对他道:“走吧小伙子,我不会同意把娇娇嫁给你的。”
张宽无奈,隔着门喊,“那她还和我合伙开公司呢。”
徐母道:“不开了,你自己开。”
张宽又喊,“那公司里面还有她的股份呢。”
徐母答,“不要了,送给你。”
这回张宽彻底没招了,总不能强硬地冲上去,那样的话就彻底无法挽回了。当下只好闷闷地往回走,路上在思索,哪里出了问题,娇娇要跟自己分手?
发了微信,娇娇回到:我们不是一路人,你的生活,不适合我。
张宽就问:怎么不适合?你想要什么生活,我给你。
徐娇娇答:我要你卖掉专利权,不要大富大贵,就这样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你可愿意?
张宽说道:那好办,我今天晚上就把专利权卖了,从此跟你安安心心过日子。
徐娇娇回复就两个字:呵呵。
张宽心想,她这是不信我,那我就做给她看。想着就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和于孔泽商量转让专利权的事。
结果刚把号码调出来,刘志强刘总就来了电话,张宽先下意识地先接了,看他说什么。
刘总在那头笑呵呵地道:“好事啊好事,你快来万源公司,有好事跟你商量。”
张宽一愣,自己不是和万源已经彻底闹翻了,怎么还会有好事?难道那李老头子忽然良心发现,要给自己送钱?
是不是送钱不管,张宽依然先给于孔泽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想转让专利权的事。于孔泽大吃一惊,“兄弟,你没搞错吧,现在所有路子都铺平,就等着数票子,你怎么还打算把专利权出让呢?”
张宽叹了口气,无奈道:“没办法,天不遂人愿。”
于孔泽就问,“那你打算卖多少钱?”
张宽此时满脑子都是徐娇娇的音容笑貌,根本不在乎多少钱,道:“你随便开,多少都卖。”
于孔泽叫了一声好,对张宽道:“五十万咋样?别说哥哥我不讲究,因为这是哥哥私人出钱买,跟凤仙没关系。”
张宽道:“谁买都没一样,只要买走就行,五十万就五十万。”
当下两人说好,于孔泽去筹钱,晚上就签协议。
完事之后张宽一边往万源去,一边给徐娇娇发微信汇报,专利权卖了五十万。
那边于孔泽平白得了专利,激动万分,自己手里能拿出三十万,又四下找朋友借,既然对方肯松口,必须抓紧时间把专利权夺过来,那可是上千万的利润啊。
很快就借到十五万,还差五万,他打了电话给一个道上的朋友,那朋友多问了两句,听说于孔泽要买张宽的专利,赶紧出口道:“千万别买,买了你就死路一条。”
说的于孔泽一怔,“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