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闻声进去看,护士正给朗朗缝合额头上的伤口,一针下去那货就嗷嗷地叫,吓的护士无法下针,只好举着线在一边等。
张宽忙道:“不行上麻药。”
朗朗立即拒绝:“不要不要,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和敌人对拼时一声都未吭,目前这点疼痛怎么能忍不了?关键是护士妹子你方法不对。”
说的护士惊奇,“我方法怎么不对了?”
朗朗立即摆出一副诚恳地面容说:“当年关二哥刮骨疗毒,能扛住是因为他在下棋。零零七强取子弹,是因为他在看A片。你给我缝伤口,就要分散我的注意力,比如在动手刺我之前,温柔地说一声,我要进来了哦,这样我心里有了防备,也就不疼了。”
“这样啊。”护士拿着针,“那我试试。”说毕就走上前去,轻声说道:“我要进来了哦。”
朗朗立即回到,“亚买碟亚买碟!”
这下张宽和护士都明白了这货是什么意思,也就不管他,任凭他鬼哭狼嚎,也不管不顾,麻利地给他缝完。
护士收了针,朗朗就蹲在地上直打哆嗦,手想摸伤口却不敢摸,可怜兮兮地嚎叫,“哎呀我的亲娘哎,你这缝的是什么,就感觉一根线刺溜刺溜地在我肉里钻,现在额头上都是火辣辣地,又烧又痛。”
护士闻言哼了一声,“你活该,和人干仗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喊疼?”
朗朗立即道:“怎么没喊,我都把嗓子喊破了人家还是要打我,我有什么办法。”
张宽见朗朗已经开始泡妞,也就不管他,赶紧出去找娇娇,不知道这女子刚才一气之下去了哪。
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见人影,又打电话,不接,再打,关机。
这时张宽的火气就上来了,心说这女人怎么不懂事呢?我也没说不卖专利权,只是速度慢了点,有必要这样摆脸子?
就在张宽犹豫着要不要回温塘口去追徐娇娇的时候,朗朗那厮缠着绷带吊儿郎当地出来,笑嘻嘻地对张宽道:“老大,搞定了。”
张宽问,“搞定什么?”
朗朗把手一伸,“看,雅雅的微信号。”
张宽就纳闷了,“雅雅是谁?刚才那个护士?”
朗朗就嘿嘿笑了,“你以为呢,我马上也要告别处男之身了。”
张宽没好气地瞟他一眼,“头不晕了?”
朗朗摇头,“不晕了。”
“不晕了那我走了,有事要办。”
朗朗忙道:“重要吗?不重要就和大伙一起聚聚呗,自从昨天打仗回来,大伙都挺兴奋的。”
张宽这才想起,昨天打仗之前自己说过,完事有奖励,后来警察来了,就把这事给忘了。于是带着朗朗去ATM,取了两万出来,让他拿去给大家都分点,至于那些被拉进去顶包的,等出来再说。
反正这些钱不是自己的,花着也不心疼。
朗朗拿了钱大喜,正准备走,张宽又把他叫住,说道:“我看你和人打架都是乱打,毫无章法,教你几招,你回去让他们都练练。”
朗朗闻言惊奇,“老大你别唬我,你还会功夫?”
张宽白他一眼,“毛线,简单的打架技巧你都不懂。”说着一拳冲向朗朗面门,朗朗下意识地一闪。
张宽道:“速度太慢,另外,你眼睛刚才闭上了。”张宽说着,往后站好,“你来打我。”
朗朗迟疑了一下,一拳就伸了过去,张宽侧头,一拳回过来,朗朗又闭眼躲了一下。
张宽道:“你又闭眼了,这就是普通人和会打架者的区别,普通人遇到危险本能反应是闭眼躲避,而格斗家遇到危险则是睁眼观察,然后采取下一步行动。你回去后让每个人都练练,打架时必须做到不闭眼才行。”
朗朗说好,忽而发问,“那人家要是打眼呢?”
张宽道:“这就是我要教你的第二招,不能让对方打中自己的眼睛部位,因为眼睛对人来说无比重要,尤其是在和人争斗中,一旦被人打中眼睛,失去视野,基本就等着挨打了。所以我们必须避免遇到这种情况,你回去告诉每个人,身上随时带着一包面粉,一旦和人开战,临跟前就撒上去,一旦对方成了瞎子,就等于是案板上的鱼肉,随便你收拾。”
两句话说的朗朗大喜,问道,“还有什么窍门?”
“还有就是一定要利用周边一切可以用的资源,石头板砖棍棒等等,你始终记住一句话,除非万不得已,和人争斗时都不要空手,就像今天这局面,咱不说那个黑脸汉子,就说那眼镜男,你看丫的多强悍,今天要不是有电击棒,受虐的可就是我们了。”
“还有,光是有电击棒也不行,如果没有我及时推翻了大理石桌子压住他们,没能让他及时掏出枪来,今天死的可就是我们了。所以说,打仗是个动手动脑的高难度技术活,如果不是这方面特意训练的人,普通人最好永远别参与打架。”
张宽说的,朗朗一一都记下了,这才张宽告别,打车回温泉镇了。
张宽也上了白色捷达,想着回温塘口去找徐娇娇,结果手机一阵响,居然是若若打来的,问他,怎么这两天没见你上网?”
张宽无力地笑答:“公司出了点状况,没时间上。”
若若哦了一声,说道:“我后天就要去西京上学了,临走之前有个礼物送给你。”
“礼物?”这倒稀罕,若若是自己的大恩人,不是她校服的事不会成功,这临了自己还没感谢人家,人家的礼物倒先送来了。当下问道:“什么礼物?”
若若笑道:“明天你就知道,我会送你公司去。”
张宽就一阵头大,公司砸成那样了,去了不合适,不过想到梁骁和自己现在的关系,李峰那档子事应该好解决,公司就先恢复了吧。
和若若通完电话,张宽就找了个收破烂的,去了通天大厦把里面所有东西全都一扫而空,又给朱小强打电话让送一套办公设备过来。
做完这些,张宽怔住,都打算把专利权卖掉,自己还在这忙活什么?
想到娇娇,张宽心里就惶恐,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打电话依然关机,心里就毛毛躁躁,这公司还开不开?
心里没谱,想着打电话问问别人,首先想到的,就是父亲。
电话拨过去,张长贵依然不紧不慢,听了儿子的事,沉吟了好久,说道:“通往成功的路上,肯定伴随着许多荆棘,你收获的越多,面临的困难就越大,马克思曾说过:资本家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绞死的危险。? 所以,你现在的处境,是必经之路,好在你有财神保佑,困难已经渡过,你也有了自己的人脉和实力,应该不会再有人敢对你指手画脚,就等着收取胜利果实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父亲说完,张宽也恢复了信心,对呀,自己有财神爷罩着,怕什么?就说今天这场局,若是换了其他人,指定得跪下,可自己偏偏就能反败为胜。说起来玄乎,田丰收的枪早亮出来一秒钟,自己就得跪。
当下,张宽心里就有了主意,校服专利费了老大劲弄到手里,马上就开始哗哗地赚钱,不可能拱手让给别人。
但徐娇娇那边......
张宽把徐娇娇的事给张长贵说了,张长贵斥责道:“你搞什么幺蛾子?中秋节就要和张艳玲订婚,你还跟那个女人牵扯不清?赶紧给我断了,那女人不是你理想的陪伴对象。”
“可是......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啊。”
“都什么年代了,还谈什么第一第二?你也是她第一个男人哩,那又怎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女人比你大五岁,思想跟你差着代沟,别看现在你们关系好,一旦真正过日子,麻烦多着哩,赶紧断了。你就跟她说,你们的事我不同意,我坚决不同意。”
说完,张长贵就挂了电话,挂了电话心里还是不平静,突突地跳,赶紧找出降血压地药吃了一片。完了又给杜奎打电话,“奎子,君宝今天差点就没了。”
杜奎惊道:“咋回事?”
张长贵道:“你知道田丰收是什么来路不?”
杜奎答:“知道,他什么都干,是卫平的拜把子兄弟,专接脏活。”
张长贵就慌了,“完了完了,君宝把人家打了,还给整到局子里了。”
杜奎也吃一惊,“这事不好弄,你先别着急,我想想辙。对了,万源那边的事我办妥了,老爷子一时接受不了,不过我估计,最多今天晚上,他就能想通。”
张长贵点点头,“那辛苦你了,赶紧跑跑田丰收的事,那年轻人以前没听过他,不知道他什么来路,实在不行,得请文龙出手。”
提到文龙,杜奎脑袋也大了,耐着性子答,“你先别急,事情到不了那一步,我先打听打听,看看事情具体是咋回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