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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峰见天已亮开,就上厕所方便后,简单洗了一把脸,在附近早点摊上,吃了一块钱的咸鸭蛋就稀饭后,游游荡荡的,等到九点钟的火车。

等上了火车傻了眼,怎么整节车厢跟集装厢似的?或者干脆说就是一节集装厢。

只是倒比正宗集装厢来得高大宽敞些,并且两边各有两眼二十公分见方的小窗,用两根铁栅子焊着。

整个车厢除了人外,空无一物,更不用说有座位。

李一峰和一群乘客一道,被列车员赶鸭子似的赶上这火车厢时,一峰的第一反应,这是个装犯人的火车厢。

心中一阵恐慌,有逃下车不乘的想法。

左右看看车厢内还有二十多个人,全都一脸从容,坦然自若,心里才感到放心。

就在小窗口下占据一席之地站定。

窗口离火车厢地板至少两米以上,李一峰要仰起头,才能望见窗外巴掌大的一块篮天,和偶尔飘过的白云。

等上下升降的卷帘车门一关,估计外面一锁,整个车厢内,尽管有四眼小窗,却还是立马暗了下来。

好一阵,眼睛才适应过来……

火车终于启动。

一峰这样站着十分不适,见大家直接坐在车厢地板上,一峰就从画夹板里抽出一张画纸,也垫着坐下。

仔细打量起整个车厢里的人。

借着小窗口的光,一峰首先寻找这里面,没有穿制服的列车员。

见里面所有人都是便衣,基本可以确定这节车上,没有吃公家饭的人了,至少没有吃铁大哥家饭的。

李一峰又仔细观察,有没有戴红袖套,黄袖套之类的协管。

见车上全部都是青色,灰色的衣着,并且都是男的。

倒是李一峰自己,穿一套浅白色的宽松衫,在整个车厢内,显得十分注目。

一峰见大多数乘客都在三十多岁至六十岁之间,自己在这批人当中,估计年纪最小。

当下就不声不响,独自一人背靠厢壁半开半闭的闭目养神。

列车出奇的慢,而且还时不时的要停下来,让其它火车先通过。

整节车厢空气闷热,气氛沉闷。

忽然,一峰发现那边角一块,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好像要赌博。

一峰心想自己一则根本不认识他们,二则根本无钱可赌。

又想,在这漫长而沉闷的旅途中,看看他们在赌博什么,倒也可以打发时间。

一时就睁开眼,立起耳朵,先远远地瞅瞅。

只见围观的参赌的人越来越多,一节车厢二十多个人,倒有一半多在那边。

一峰坐处,一下显得宽敞了许多。

一峰好奇心起,扶着火车厢内壁,慢慢地站了起来,挎包画板不值一钱,就边上一放,自己随着火车的摇晃,三进一退的走到圈子外围。

围着的人都或坐或蹲的。

一峰知道,站是站不稳的,就跟大家一样,蹲了下来,看他们赌博。

只见圈子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男子,尖瘦的脸。

他好像是庄家,赌着很简单的赌术:

三张扑克牌,分别是红桃A,方块A和黑心A。

只见那瘦个男子,先用右手拿起牌,正面给大家看清楚,是黑心A,背朝上,放在地板上。

然后又让大伙看清楚,红桃A,背朝上,放在黑心A左边;方块A一样背朝上,放在黑心A右边。

说明这赌叫抓黑心,抓住的话,押在黑心A上的钱,闲家押多少,庄家赔多少。

然后双手慢慢地变换着三张脾的位置,动作很慢很慢,每个人都很清楚地知道黑心A的位置。

一峰仔细观察,每次有许多人押钱,基本上都赢。

一峰很奇怪,怎么这么慢的换牌动作,傻瓜也能抓住黑心A。

只见那些赢钱的十分开心,操着南腔北调的口音,互相在比赢了多少。

有几个赢得几十元就收手不赌,任由那开庄的男子讽刺挖苦。

赢钱的几个嘻嘻哈哈的,并不理睬庄家。

一峰心想,要是嘟哥在,肯定会出手,自己对这赌一行,并不十分爱好,就蹲在外围继续看热闹。打发时光。

这时,庄家开始也有吃的,并不通赔,但还是赔多吃少。

于是,打注的,有几个开始押得大起来,又有一个居然赢了两百多,也要站起来不赌。

那庄家有些气急败坏,言语上也开始不好听,甚至有脏话带出。

那赢钱的一脸不屑,听到脏话,也粗口相向。

场面有些乱,被旁边几个各各劝说,两下并不发作。

接下来,押注的人多了起来。

有几个运气差的,明明看住中间一张是黑心A,一翻牌,却是方块A,开始以为庄家可能与赌客窜赌,就在那边押注既多又大时,他偏偏押这边,可结果是那边赔,专吃他这边。

这样一来,有几个赌红了眼。

只见其中一个,显然输急,在庄家慢动作一样的换牌过程中,看定右边是黑心A,多数人押这里,他也一手按住那张牌,一手摸出十多张10元大团结,押下去,翻开来,却是红桃A。

看得一峰十分吃惊,百思不解。

心想,嘟哥在,肯定知道这其中奥妙。

此刻一峰见那押注汉子一脸都是汗,眼神游离不定,估计是输光了,在想什么点子。

果然,只见他飞速抓住押下去的十几张10元大钞,心想这庄家小子个子不大,自己这钱,家里实是要急用的,今番输光,做人不成的。

当即想赖账,口中大声嚷嚷:

"这把不算不算,定是你小子变戏法。"

那庄家见这大汉来夺钱,还以为全部连三只牌也要夺去。

当时立马地用一只手挡了挡,另一只手飞速抄住三张扑克牌。

见这大汉只把他自己打注的钱搼住,神色立马恢复如常。

当即大声呵斥:

"喂喂喂!带柄的,是男人就爽朗些,愿赌服输!你敢耍赖?"

话音一落,当即有散坐在车厢四周的几个壮汉围了上来。

一峰见都是刚才赢钱的几个,一下子明白过来。

"这批人原本是一伙的,这是个圈套。这大汉要吃亏了。"

这边李一峰忙半蹲半跪地往边上一退再退,回到刚才坐过的那张纸上慢慢地立起。

那边十来个人气势汹汹地在训斥输钱的大汉。

那输钱的也是个硬骨头,估计这钱也实在重要,任由他们闲话,就是不肯把钱松爽地拿出来。

那庄家个子虽小,却可能是这群人的头。

只见他站着,虽与输家大汉差大半个头,却是出手一个巴掌。

尽管是在闹轰轰的车厢内,一峰还是听见轻脆的一声"叭"。

那大汉虽身大力壮,却只是一身蛮力,这下一个不留神,被他先下手。

当即气得哇哇叫,用捏着钱的拳头,狠狠地抡向小个子庄家。

那小子有的放矢,一着得手,早已退出几步。

这边大汉扑上,一峰看见有人用脚一拌,列车本身滚动摇摆,站着的人原也立足不稳,那大汉被人一拌,当即全身扑倒在车厢地板上。

立即有三五个大汉,扑上前去按住。

那庄家上前蹲着,用手来挖大汉捏着钞票的拳头,一时之间却扳不开手指头。

当下眼色一递,又有两三个人上前。

其中一个,用脚踩住大汉手碗,使劲揉踏。

那大汉嗷嗷大叫,终于忍耐不住,松开了手??

整节车厢,二十几个人,李一峰初步断定,这伙人至少有十五六个甚至还多。换句话说,不是一伙的,可能不会超过八人。

心念一动,连忙偷偷地把七八元散钞,悄悄地往两只鞋子内放进,以防万一。

整个车厢内,有三四个年长点的,肯定不是与这帮人一伙的,蹲坐在一边在小声嘀咕。

一峰心想如何样子才能把这七八个人,联合起来共同抗争。

其中一个有侠义心肠,见这伙人如此胆大妄为,就忍不住扶着厢壁站了起来,训斥了他们几下。一峰悄悄地往他那边挪动。

他训斥的话估计是,年轻人不要太仗势欺人之类,普通话实在太过普通,一峰只是听懂个大概。

这伙人可能是不很远的乡邻,当然听得懂。

只见那庄家脸色一顿,一声令下,各人找准目标,索性来个坚壁清野,实施明抢。

抢前申明,说先礼后兵,乖乖的把钱缴出来,若是不配合,等会搜出来,不客气,若敢嚷嚷,拳脚侍候。

李一峰知道自己满打满算不到八元钱,搜与不搜哪会顾虑?

见这伙人竟然要抢劫,当即大喊一声:

“你们这群强盗,朗朗乾坤竟敢抢劫,还有没有王法?“

那围在一峰面前的三位,被一峰这么突然的一喊,吓了一跳,一峰人又比他们高出小半个头,一时不由自主地住后一退。

一峰见此机会,当即两腿一蹲,上身前扑,双手狠力往前一推,使出小时候不赌教他的一招“隔山推牛。“

边推边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多学几招。

一峰这一下尽力推出,苦在平时,前扑之势被推上之牛一挡,自是能把对方推倒,而自身抵消对方的反力,原是完全能立住。

此刻一峰人站在前后晃荡的列车上,被他推上的那两位牛,原本立足不稳的,当即往前跌倒,哪来反弹之力?

一峰前扑之势突的,变成扑了个空,当即几个踉跄,直追前面两牛而去,跟他们滚在一起。

这一下事出变故,连一峰都不防。

那瘦个子毕竟历练得多了,当即指挥旁边的两个手下,扑上去按住李一峰。

那先前跌倒的两牛,翻身坐起,四个对付李一峰一个,自是稳操胜券。

一阵拳头如雨,一峰动弹不得。只能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大呼其他几个反抗。

那四位其中两个骑在一峰背上暴打,两个按住一峰双手,有一个趁势扒下一峰手上的上海牌手表。

要知道这块上海牌手表,是一峰老爹李布钢五十岁时,上海的亲戚,凑份子送给布钢祝寿的。

布钢在世时视为宝贝,十分珍惜。

布钢的突然去世,李一峰只得到这唯一的值钱货,作为遗产留着,也算是个记念。

这表,对于李一峰来说,真的比自己性命都重要

当下李一峰状似疯子,发狂般乱踢乱抓。

可任凭他挣扎得精疲力尽,狂喊得喉咙哑掉,怎挣扎得了四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的合力?估计连不赌也没办法。

那响应的另外只有四个人,又哪里是这群强盗人多势众的对手?早被这群歹徒或两个对一,或三个对一地全部制服。

另外三个想出手的胆小乘客,见场面又被控制,而对方还有人手多,连忙缩在一角不敢动弹。

他们都在心想:命只有一条,失去就永不再来;可钱从来都不是自己的,失去的可以挣过??

殊不知对有些事,在有些时,命又值几何?

一峰见大局已定,自己被四个壮汉当沙包练的,早已被揍得鼻青脸肿,一头长发正好让他们称手抓住,死命按住,却不知为何不抓住头发撞地板?

这群笨蛋!

一峰全身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还算自由。

于是大声地不停地骂。

李一峰骂得口干舌头起泡,见骂骂根本不起作用,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自认倒霉。

心下盘算等会下火车时,再作理会。

就这样,在这暗无天日的火车上,出现了奇怪的一幕:

一群人,或三个按着一人,或两人的压着一个,竟是静悄悄的。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

那按住一峰的四个人,不敢稍有松动。

因为只要一松动,一峰立刻暴动。

四个歹徒,又不敢下杀手,真的比李一峰还累。好讨饶的话,估计早讨饶服输了。

这是个疯子!

也实在难怪李一峰,他长这么大,打架从没有吃过亏的,这一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如果谁不小心让他得到一点点的自由,肯定咬也要把他咬死。

所以四个按住他的人,真的有点怕,从一峰的脸上,眼中,完全感觉得到,除非把他杀了,否则……

经过这一折腾,这帮歹徒的抢劫计划,却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实施了。

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

等列车又一次停下,一峰以为又要停车让道时,车厢一侧的上下伸缩门,却哗啦啦地被拉了上去。

沉闷的车厢里,所有人都有种快要憋不住的感觉,这突然的一股新鲜空气进去,大家都忙着先贪婪地大口吸着空气。

那几个歹徒更是争先恐后地跳下火车就逃。

等一峰反应过来,连忙抓过画板连着挎包的跳下车,死命追上并抓住这群强盗中的一人,在另外几个乘客的帮助下,一起扭送到目的地:某某火车站管事所。

可任凭李一峰等如何心急火燎地解释,气急败坏地催促管事的,先去抓其他同伙。

可敬业的几个管事,怎会听李一峰等的一面之词?

照样从容不迫,有条不紊地,按部就班走程序,先各自做谈话笔录。

等同进去的几个人全部谈了话,做好笔录,李一峰估计时间至少过去一个钟头。

而那个被扭送进管事所的人,从一进去就叫皇天,喊冤枉。

笔录过程中,一峰远远地听到他高声呼叫的冤枉声,声音之凄惨可怜,连李一峰这个事亲历过的当事人,都内心动摇,怀疑自己会不会弄错,更何况那几个管事?

不过说冤枉倒也成立,抢劫不成被人搅黄了。

因而,等所有人全部谈话谈过,笔录做好,那几个管事严肃地问李一峰他们:

"证据呢?证据!"

那年长的几个,还听不懂,这被人抢劫还要什么证据,一时之间大家吱吱唔唔:

"这哪里来的证据?"

李一峰说:"管事大哥,我们捉住了这个抢劫分子,难道这不是证据吗?"

那管事大哥态度严肃地说

"问题是这个乡亲,他说的比你们还冤枉,你叫我相信谁?″

小兄弟,我们决不放过任何一个坏分子,但我们也不能冤枉任何一个平民百姓呀!

你说你钱被搜去三至四元,外加一块上海牌手表?你连自己的钱,到底是3元还是4元都搞不清楚,叫我怎么可以相信呢?"

那管事紧接着对那个,输了有几百块钱的壮汉,严厉地说:

"你说你在火车上赌,被杀了瘟猪,输了几百元钱?我来问你:谁叫你们赌的?

还几百元?这么大的赌可以坐牢了,懂吗?

你们这叫什么?这叫破坏社会治安!

败坏社会风气知道不?"

那大汉想申辩想表白,却无言以对,一时:

"……这……这……"这的说不出话来。

李一峰本想说:管事大哥,这不是钱被抢多少的问题,这是性质问题。这是抢劫事件,性质恶劣。何况自己视逾性命的手表还在他们手上??"

突见管事所办公室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竟然已是下午15.30,这才猛然醒悟:

"中饭没吃过,滴水未进不说,自己还要赶去樟树。这里看样子根本不可能会有结果了,早上的那一点点稀饭,肚子早在造反了。"

于下连忙问:"管事大哥,我还要去樟树,不知还有多远?"

当那管事告诉一峰,还有六十多公里时,一峰连忙又问:

"那乘汽车多少钱?"那管事告知,大概二元。

并说此去汽车站有三公里,要快,好像四点半有趟末班车。

李一峰连忙向管事讨了杯白开水,太烫。又讨了只大的搪瓷杯,倒进开水后干脆再倒进了些,寻得一自来水龙头,直接加放了半杯自来水,和和的大口大口地喝下。

向管事的说声:"谢谢!"

抡起画板挎包,拨腿就沿指点的路,撇开那几个天涯冷落人,大步流星而去。

等李一峰赶到汽车站,正巧赶上16点15分的末班车。

到樟树时,已经是17点35了。

一峰清点了身上仅有的三元六毛钱,下车后东打听西寻问,就是无人知道三七二十一部队的具体驻地。

有几个更是连自己县城,有没有部队驻防都不清楚。

这下李一峰傻了眼,饥饿难忍,疲惫不堪,焦虑不安,全涌上心头,不过心里却想:

"既然已到目的地,总有办法寻找得到二哥部队。二哥在这里,已有十三四年。听他说,曾经得到过全师象棋比赛冠军,应该已有些名气也说不定。

我去找个大的宾馆碰碰运气,尽管二哥不是部队首长,说不定有爱好下象棋的首长,那是肯定会认识自己手下这个象棋冠军的。

再说,就算运气不好,宾馆里的人,见的世面多,或许知道具体地址。

只要知道地址,哪怕走,也要今夜走到。

可肚皮已经一天没进食,还是先去吃碗面再说,吃饱了才有精神应对困难。"

当下计议已定,就先询寻到樟树最大的宾馆。

然后在附近找了家面馆,问了价,还好,一元五角一碗的猪油渣面。

一峰再三叮嘱伙计千万别放辣的,把三块六毛钱给他,甜甜地叫着叔叔,悄悄地拜托:

猪油渣多放些??

李一峰破釜沉舟,把身上仅有的三元六角钱,全部下了两碗猪油渣面。

那淳香松脆的油渣面,是李一峰一生最最可口难忘的。

尽管一峰后来其它不表,衣食倒是无忧,却再也尝不到象那次一样美味的油渣面了。这是后话。

李一峰吃了个大饱,不快的情绪顿时减少了大半。

从而对"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的事明朝时"

这句既是土话又是诗句的句子,终于有了切身的体会。

等夜饭吃饱,一峰依旧挎着挎包画板,来到刚才的大宾馆。

一峰见自己浅白色的宽松衫,早已脏兮兮的甚至血渍斑斑。连忙寻一僻静处,把衣衫脱了,翻了个面。

谢天谢地,里外都可翻穿的。下身的牛仔裤,倒是越脏越时尚。

至于零乱的长发,嘴角的血渍,早已在刚才吃面条前,那面馆里清洗梳理过了。

到宾馆门口,本想把挎包画板丢弃一边,自己从头至尾,对着大厅正门玻璃打量后,觉得这一头长发,背副画板,倒不失为是个搞艺术的人。至于眼睛边,脸孔上的些许乌青,不仔细看,倒还马马虎虎。

于是理了理长发,尽管还有点面色紫青,仍感觉不错,就大着胆自信地走进大厅。

于大厅正门,不远处摆放一"衣冠不整者免入"的牌子,视而不见,来到大堂总台。

李一峰正想与笑脸相迎的服务员打招呼,询问去三七二十一部队具体位置。

心想总台服务员或许见识多,可能知道。

忽见总台长长高高的柜台一角,有两个干部模样的解放军,正在打电话。

李一峰平时,长期穿一件二哥部队里的军服。

解放军衣服年年发的,一年要发好几次。

二哥有心,每次回家探亲,必带一两件回来,给家里的一个哥哥,三个弟弟穿。

等到李一峰十六岁,已比二哥高,十五岁早早地讨得一件军衣,连十六岁正月都舍不得穿,等读高中时才穿上。

当时就觉着这军衣没底袋,只表袋的,十分不满,是二哥告知,这是部队多大的干部以上,才能穿的,心中才适意。

此时,一峰见这两个军人均无口袋,心想:

"这两个解放军叔叔,必是干部无疑,说不定,肯定认识二哥。"

当下靠近前去,想等他们电话打好,就问他们认不认识李一川。

谁知这两位唏里哗啦地讲好,一秒钟不停留,立马走人。

可能一则部队有急事;二则见一峰这个长发艺术小伙子,着急的等他打好电话,以为他要打。

反正不等李一峰嗳字出口,人已快步而出。

李一峰眼尖耳灵,无巧不巧,那个干部军人不知何事惊慌,竟然没有搁好电话耳机,李一峰见状,同时听到电话机里面还有人在

"喂!喂喂!?"地叫唤。

说时迟,那时快,一峰真的连一秒钟都不想,立即拿起电话,接上了对方的话:

"喂!"

"喂!"

"老张,你听我说??"

李一峰哪管得了许多?更不会听他说,关他一峰什么事?

他只是口齿亲晰地说:

"对不起,我不是老张,我找你们部队的李一川,我找李一川!我是他弟弟李一峰??"

李一峰也不管对方莫名其妙的或大吃一惊,他只是耐心地重复上面的话。

这样连续讲了几遍,估计对方才慢慢从惊诧中,领会到电话这头的意思。

当那边也心神合一,才仔细询问李一峰,等了解了情况后,一峰知道对方已惊异万分,只听他激动地连声说:

"有,有有!在在在!你等一下,我去叫,马上到!马上到!你别挂,别挂……"

这边李一峰,从电话耳机中,听到对方激动不异地,远远的在喊:

"李一川,李一川,你最聪明帅气的五弟一峰到樟树了??"

此时此刻,李一峰背朝大堂柜台,面对大厅边角,两眼湿润。

等电话那头二哥熟悉而亲切的一声:

"喂!五弟吗???"

李一峰一声:"二哥??是我??"

泪水早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你说巧不巧?

这正是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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