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迪知道他会吃醋,所以故意这么说的,话说完,她就跑。
但,能跑哪去?
只能在偌大的主卧里和他周旋。
“sandy!你胆子越来越肥了还!知道我膈应杜启深,故意的吧你?!”顾沉漠没跑,迈着长.腿朝她逼近。
饶迪吓得步子越来越快,“我,我说的都是事实!杜启深对女儿可好了!非常有爱心!不像你!”
“他那是什么?因为他闺女没妈,他才加倍补偿!能跟我比么?!”顾沉漠骄傲道,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因为女儿是单亲,杜启深对女儿比其他的爸爸更上心。
“那你也不能骂小baby!”饶迪大声反驳,前面无路可跑了,她心慌。
“你给我站住!不准跑了!”顾沉漠大喝,饶迪哪有停下的道理,要是被他抓到,指不定又怎么惩罚她呢!
“阿漠,你,你坏死了!你不要过来!我,我不理你了!”饶迪激动地喊,感觉真要被他追上了,不过,看到前面的卫生间拉门,她加快了步子。
“sandy!你别跑!”
“啊!”
饶迪箭步冲进了卫生间,脚下一滑,她就要摔倒,尖叫了声。
顾沉漠刚好到了门口,见饶迪就要前倾栽倒,他吓得魂飞魄散,凭着本能,快速冲上前,手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能听到骨骼发出的清脆声。
原本要头朝下栽倒的饶迪,被他给拽了回来,她靠进了他怀里。
顾沉漠的脸色铁青得发黑,浑身紧绷。
饶迪回神,手臂有点疼,刚刚差点就摔倒,那样摔倒,肚子里的宝宝,肯定……
她后怕,不敢想象。
抬起头,看向顾沉漠的俊脸,他板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儿,严肃得有点吓人。
“阿漠……”他怎么了?饶迪轻声地喊。
顾沉漠垂眸,仍然一脸的严肃,那样子很是吓人。
“阿漠,你怎么了?都怪你,让你别追我,刚刚我差点摔倒!”饶迪嘀咕道,不敢很大声。
“你还知道你差点摔倒?!饶迪!你三十好几的人,怎么还像个小孩,跑来跑去的?!不知道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吗?!刚刚要是摔倒了,你和这孩子可能都没命!你个死女人!”顾沉漠气愤地吼,其实不是气她,因为害怕。
差一点,她就摔倒了,后果,不堪设想。
饶迪被他这么一吼,觉得很莫名其妙,也更委屈。
“你凶什么凶?还不是你追我的!”她推开他,气愤地说道,那左手臂还酸疼不已,他刚刚太用力了。
饶迪抱怨后,离开了他的跟前。
她也生气了。
她差点摔倒,他还不关心她,不说点好听的哄她,反而指责她!
顾沉漠轻咳,也回了神,但,想到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他仍后怕。
心就像悬在了悬崖边,随时都可能掉下去,摔得粉碎。
他的视线一直落在饶迪身上,目光灼灼,脑子里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该怎办?
没去找她,他出了房间。
饶迪见他出去了,心情更不好了。
他什么意思?
“小心眼!怪我吗?是你先追我的!你追我,我不跑吗?”抓起一只抱枕,她看着那抱枕,自言自语。
“讨厌鬼!顾沉漠真讨厌!”她继续嘀咕,小媳妇似地坐在*边,不见顾沉漠进来,她有点心慌。
以前还没跟他正儿八经吵过架,她也不会吵架,没有喜怒哀乐,他生气了她都不知道,现在不同了……
就在饶迪以为顾沉漠生气“离家出走”了时,他进来了,拿了一堆防滑垫,白色的,进来后,直奔卫生间。
饶迪故意不理他,也不去卫生间看。
之前忘记吩咐管家把卫生间铺防滑垫了,他刚刚去找了管家,从仓库里找出这些,拿来,全都铺上,免得外面那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再次摔倒。
铺好后,洗了手,他出来时,饶迪已经拿了浴袍和*,白了他一眼,自己去了卫生间。
该翻白眼的人是他吧?
顾沉漠没好气地想,她饶迪有什么资格白眼,肯定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也没理她,看她进了卫生间。
这边的浴缸比公寓的还豪华,饶迪恍然想起,他公寓的浴缸也是差不多双人的,那么,他一个单身汉,要弄那么大浴缸,干嘛?
想到这,女人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酸意。
顾沉漠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挑着眉头,他冷静了一会儿,进了卫生间。
饶迪已经舒服地泡在按摩浴缸里了,顾沉漠进来,她像没看到,嘴里还哼着歌。
“twinkle,twinkle,littlestar……howiwonder……”
还是儿歌!
顾沉漠觉得挺新鲜的,这高冷范的女人还会唱儿歌呢!
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仰躺在浴缸里,闭着眼,很享受的样儿!
他白了她一眼,一件件地脱衣服,饶迪听到动静,睁开眼,发现了顾沉漠。
心想,他不会进来吧?
不是生气了吗?他要是好意思进来,她肯定得数落他两句。
男人的好身材渐渐地暴露在她的视野里,饶迪忍不住咽口水,狠心地闭上双眼。
“不许看,不许看!”她在心里对自己喝斥道。
顾沉漠脱了个精光,朝着浴缸这边走来,饶迪睁开眼,见他过来,连忙捂住胸口,“你,你不许进来!不是,不是生我气的吗?”
她尖锐道,一副精明的样儿。
顾沉漠扬唇,冷哼,“谁要跟你一块儿洗了?”
他说着,打开了淋浴的开关。
原来,他不是要进浴缸的啊……
看着顾沉漠在淋浴,饶迪觉得刚刚真丢脸,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更可恶!
该死的男人!
顾沉漠冲着热水,热气腾腾,水流从他健硕有力的肌肉上汩.汩流下,那样性.感、撩人……
她不住地咽口水,不争气地时不时地偷偷看着他。
顾沉漠突然转头,刚好对上饶迪那双火热花痴的视线,顿时,心情大好。
他扬唇,缓缓走过去,弯腰,双手扣着浴缸边缘,头发湿漉漉,坐在清澈的水里的饶迪,连忙后退,“你,你干嘛?”
“我想问你,干什么偷看我?”顾沉漠轻声问,那俊脸上,豆大的水珠不停地从他的额头,鼻尖,下巴,滚落,鼻梁高.挺,五官深邃,轮廓分明。
“我,我,我哪有?”说谎话,咬到了舌头,饶迪瞪着那双本来就很大的双眼,心虚地回答。
顾沉漠冷哼,“真没有?怎么,你的脸都红到脖子,到心口了?”男人火热的视线下移,幽幽道。
“我,我,我,我哪有!啊……痛!”再一次咬到舌头,这次还很疼,饶迪几乎尖叫,一脸懊恼,扁着嘴,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儿。
“顾沉漠!你欺负我!混蛋!”她半撒娇,半生气道。
顾沉漠哪受得了她这样,“哗啦”一声,就进了浴缸。
“你讨厌!”
被他抱住了,饶迪趴在他的怀里,捶着他的背,气恼道。
顾沉漠莞尔,“我哪讨厌了?”
“你就讨厌!生我的气,对我凶,还不理我!”饶迪像个矫情的小女人,趴在男人的怀里,撒着娇,耍着泼。
“谁让你没轻没重地跑?!不过,我那不是对你凶,更多的是,害怕!sandy,男人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会凶,他们喜欢用凶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和不安,你明白吗?”顾沉漠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怀里按,诚恳地说道。
饶迪似懂非懂,“不明白!你就是对我凶了!”
顾沉漠苦笑,“我那是在乎你!看到你差点摔倒,我魂都被吓没了,你知道吗?!我要是迟疑两秒,你现在可能已经在医院急救室了!sandy,我不能失去你!”
并不是一个擅长说甜言蜜语的男人,但,饶迪和其他女人不同,不说出来,她不会懂。
我不能失去你!
这一句,对于饶迪来说,就是非常动人的情话了。
“阿漠……我也,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饶迪的头在他的胸膛蹭了蹭,知道这话很肉麻,她还是说了,这也是事实。
虽然,她懂的多了,认识的人也多了,但,永远不会忘了本。
不会忘记,是顾沉漠,带她走出了黑暗和封闭,教会了她很多、很多。
“sandy也会说情话了……”顾沉漠有想哭的冲动,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看着天花板,露出了洁白的贝齿……
——
第二天,两人就很低调地搬进了他们的家。
饶迪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顾母还不知道他们早就领证了,不知道家里的户口本被顾沉漠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出去过。
倒是,饶迪和杜启深的合照经常见报。
她先后又去饶迪公司找过她,看着饶迪挺起来的肚子,心里更着急了,就好像能看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似的。
“饶迪啊,查了吗?男孩还是女孩?”顾母激动地问,那双眼一直紧盯着饶迪的肚子。
天气暖和了,饶迪穿着一件长款的乳白色的毛衣,毛衣左胸口别着一朵山茶花,头发齐耳,素颜,肚子圆润,不是很大。
“阿姨,我没问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好像听说是男孩……”饶迪笑着道,这老太太,一直不肯松口。
她就真的那么惹她讨厌吗?
“不管男孩,女孩,只要健康就好,女孩我们也喜欢的!”顾母激动道。
“它很健康。”饶迪笑着回答。
这时,秘书进来,说杜启深来了,饶迪让他稍等。
杜启深,顾母心里酸了。
“饶迪啊,你和这个杜总,真打算结婚啊?”顾母没离开的意思,她平静地问,心里却是激动不已。
“对啊,我们打算旅行结婚,不办酒席,不然的话,肯定给您发请帖。”饶迪客气道。
她是要和顾沉漠去旅行的。
“你这挺大肚子呢,还旅行结婚?没搞错吧?!”顾母连忙斥责道。
饶迪挑眉,有点为难地看着顾母,“阿姨,我想,我们能照顾好身体的,而且,这跟您没多大关系……”
“你肚子里的是我的孙子!”顾母气愤。
饶迪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了,杜启深推门进来,见到顾母,礼貌地点点头,“sandy,约好的时间到了,你怎么……”
“杜,我这有客人……”饶迪柔声道,顾母气得站了起来。
她看向杜启深。
“哦,不好意思!”杜启深看着顾母,愧疚地说了句。
“得,我也赶时间!饶迪啊,你仔细想想清楚,跟一个女儿都那么大的男人在一起,到底好不好?!”
“阿姨,您这么说,我得多嘴了!sandy本来是和你儿子好好的的,是您嫌弃她,拆散了他们,怎么现在这么说?跟我在一起不好,难道跟您儿子在一块儿?”杜启深不客气道,替饶迪打抱不平。
“我,我儿子哪比不上你了?!”
“对,我承认,您儿子是好,可是,您这婆婆就……”
“我,我怎么了?!饶迪!你,你还是别跟他了!就他这态度,将来也不会对我孙子好的!你和阿漠和好吧,我这就去劝他!”顾母捉住了饶迪的手臂,仰着头看着个头比她高很多的饶迪,激动道。
“阿姨,您别这么说,让我很难做人的……我还忙,您先请吧……”
顾母气愤地松开她,觉得自己刚刚是疯了,当着这姓杜的面在求饶迪,真是太不上道了!
她甩门而去。
办公室的门刚合上,杜启深耸耸肩,笑着看着她,“不是我挑拨,你这婆婆实在是……典型的中国式婆婆!要不,你真跟了我吧?”
他玩笑道。
饶迪竖起自己的手,朝他炫耀手上的戒指。
“我是有夫之妇。”饶迪骄傲道。
杜启深手指指了她!
“走吧,对方代表已经到了,就等咱们签字了!”
“ok。”饶迪说着,慢条斯理地走去衣架边上,给自己拿了外套。
“杜,我过两天就去旅行了,京城这边的事,你帮我盯盯,拜托了。”饶迪客气也诚恳道,杜启深拍拍她的肩膀,“一定!”
大家是合作关系,坐一条船上的,就算她不说,他也盯着。
——
婚礼在欧洲的一座古老的教堂里举行。
请的人不多,也就顾沉漠的至交。
饶迪穿着之前自己在婚纱店订的那套婚纱,头皮白纱,因为肚子比较大,婚纱改良过,腰高了,肚皮被蓬纱遮掩,看不出来。
中世纪的大教堂,气势恢宏,庄重而神圣。
顺宝再一次做花童,提着婚纱长长的拖尾,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一起,跟在一对新人后。
饶迪不是一个感性的人,可说不出原因的,站在牧师面前,她的眼眶就莫名地红了,鼻头泛酸。
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小时候,家里挂的那幅父亲写的字。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看着身侧的顾沉漠,目光里充满了依恋。
阿漠……
阿漠……
顾沉漠侧过头,对上她那感性的脸,瞧出了她的不同。
他冲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
然后,两人一同看向牧师。
在座的都不是第一次参加婚礼了,牧师说的那些话,大家背都能背出来了,但,每听一次,感动一次。
顾沉漠笃定地说了那三个字:“我愿意!”
轮到饶迪的时候,她迟疑了,顾沉漠紧张地看着她,身旁的饶迪,垂着头,刚开口,声音就哽咽了。
“我不是一个正常的人,不是一个好女人,我,我很差劲,不懂事,不会爱……”饶迪垂着头,哽咽着说道,鼻头酸涩。
顾沉漠蹙眉,满眼心疼,“sandy……你不要这么说……”
你很好,你是最特别的,在我心里,你最完美!
饶迪摇头,眼泪从她的鼻尖*,“阿漠,你让我说完。”
她抬起头,看向庄严的牧师。
“可是我运气很好,在我三十岁的时候,遇到了身边的这个男人。没人愿意跟我做朋友,他愿意,跟我谈心,帮我处理琐碎,即使我开始不想理他,他也锲而不舍!”
牧师点头,赞许的目光投给顾沉漠。
而饶迪,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打动了我,成了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曾经我也差点失去了他,我一个人,孤独度日,没有他相伴,我像行尸走肉……”
“他的妈妈反对我们在一起,但是,他仍然向着我,努力争取跟我在一起……”饶迪泣不成声地说道。
虞希他们第一次见饶迪哭,如此感性,原本明明就是一个冷清冷酷的女人……
就在这时,教堂的门突然被打开。
“顾沉漠!”属于顾母的,那严厉的声音响起,众人心惊,看向门口。
顾家父母,以及顾沉轩顾沉雅,都来了!
饶迪连忙抹眼泪,心慌地看着顾沉漠。
台下的沈霖渊和何堇尧见状,连忙起身,到了过道,拦在了顾家父母跟前。
“叔儿、婶儿,今天是大漠的好日子,你们……”
“就是!婶儿,您就接受他们吧……”
顾母瞪了他们一眼,绕开他们,上前。
“顾沉漠!饶迪!你们真是胆大包天了!结个婚都不请爹妈?!还有没有把我们老一辈放眼里?!”顾母上前,激动地吼。
饶迪紧张地抓紧顾沉漠的手,而他淡定地松开她的手,投以安抚的眼神。
“老太太,抱歉,这不太远了吗,怕您累着!既然来了,婚礼还没结束,赶紧坐下,一会儿我跟饶迪给您磕头!红包准备好了没?”他扬声,笑着道。
顾母瞪了他一眼,眼眶泛红,委屈地抹了抹眼泪。
“婶儿,您坐这!”虞希上前,拉着顾母道。
顾母真的走去坐下了,顾父随后。
“大漠!饶迪!我们不是来砸场子的!是你.妈执意要来的!”顾长卿扬声说了句。
饶迪傻愣着,以为听错了。
顾沉漠拉着她,面对牧师,那牧师又问了饶迪,她激动地答:“我愿意!”
仪式完毕,顾沉漠牵着饶迪的手,来到父母跟前。
“sandy,叫爸!”
饶迪脸红,硬着头皮,“爸……”迟疑地喊了出来。
顾长卿给了他们一人一个大红包。
“妈!”顾沉漠叫了声,顾母抬起头,白了他们一眼,“我真想扇你一巴掌!”
她喝斥,拿了一只红包,递给饶迪。
“谢谢您……妈……”饶迪艰涩地喊,虽然有点不情愿,但,她很识大体。
她明白了,他们接受她这个儿媳了,才来参加婚礼的。
顾母激动地望着饶迪,“诶……饶迪啊……之前……对不起啊……”
有点尴尬,有点说不出口,但还是说了出来。
“没关系。”饶迪释然道。
她明白一个道理,她嫁的人是顾沉漠,不是他母亲,以后也不会在一起生活,只要顾沉漠对她好就够了。
“多好的媳妇,您就偷着乐吧!”顾沉漠对老太太幽幽地说了句。
顾母冲他白眼,但没说什么难听的。
“你们赶紧回去,把酒席办了!真是的,领证那么久了,我跟你爸才知道!”顾母数落了句。
“酒席什么的,你们想办就自个儿办,我们不想,我和sandy这就要乘直升机飞岛上去了,没空招呼你们!”顾沉漠扬声道,拽拽的样儿。
“你,你们还要怎么作啊?!”
“阿漠,要不,算了吧,我们和阿……爸爸妈妈一起玩玩……”饶迪聪明地劝了句。
“跟老头老太太能有什么好玩的!”顾沉漠在父母面前唱黑脸,故意突出饶迪的好,说完后,牵着他的新娘子,一一谢过到场的朋友。
随后,在顾母气愤的叫喊声中,他们溜了。
饶迪心中的蜜月,只有她和顾沉漠,这点,顾沉漠做到了,当然,肚子里还有个小电灯泡。
两人在海岛上租了一间木屋,每天厮守在屋里,要么出去转转。
每当顾沉漠提起她婚礼上哭的事,饶迪就脸红脖子粗,拿着鸡毛掸子要揍他!
她觉得那天的自己太肉麻了!
“你羞什么羞?以前是不会说,现在会说了,还这么小气,也不知道哄哄我!我以前都是对牛弹琴,你理解吗?!”顾沉漠不悦地酸道,说完,拿起了手边的报纸,展开,不再理她。
对牛弹琴?
“顾沉漠!你才是牛!”饶迪上前,不满地抗议。
“起开!别跟我说话!”他酷酷地说道。
饶迪蹙眉,走开了,不一会儿,她端着一杯咖啡过来,放在桌上,也不说话。
顾沉漠见到亲.亲老婆端来的浓香四溢的咖啡,心想肯定是她花心思煮的,很给面子地端起,喝了一口。
“噗……”
“哈哈哈!”
“辣不辣啊?”饶迪大声地喊,那咖啡里被她加了很多辣椒粉。
顾沉漠气得俊脸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她。
饶迪调皮地冲他吐吐舌头,“你又对我凶了!”
“sandy!我再理你就是头笨驴!”顾沉漠也孩子气起来,拍着桌子,离开!
他去海边钓鱼去了。
一整天,他都没理她。
可到了晚上,当饶迪裹着紫色的丝绸布料出现在他面前,喊一声“老公”时,顾沉漠顿时如泄.了气的倔驴。
“干嘛?!”他看似不耐地反问。
饶迪双手捂脸,身上的丝绸滑落,男人霎时红了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