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看到慕璃月一个人哭着跑出去了,半阖眼睛想了想这或许是个机会。于是王利让自己下属走到他身边装做找他有事的样子,起身向慕安邦他们略略欠身表示歉意就离开了。
然后王利带着两个下属找到了在花园独自哭泣的慕璃月。王利原本想着今天好好地安慰慕璃月,等取得她的信任后就找个机会解决她。但当王利看着慕璃月一个人在花园哭,附近又没什么人,花园附近又有一个房间,王利想着要不今天解决她算了,到时候就说她想不开自杀了。
王利一时拿不定主意,但是觉得无论哪一种想法好像都应该先取得慕璃月的信任吧!于是王利让下属在附近等着,自己去安慰慕璃月了。
王利递了块手帕给慕璃月,慕璃月愣了一下然后接过手帕接着哭。王利很贴心地没问什么,只静静地站在离慕璃月不远不近的地方看风景。王利看着慕璃月哭得差不多了,于是坐下来打算骗取未成年的信任。
王利温声问慕璃月:“你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水呀?”
慕璃月抽噎着摇了摇头,但是王利还是让他的一个下属去拿水,慕璃月欲言又止地看向王利。不过一直到慕璃月喝到水都没有跟王利说什么东西。
王利看出慕璃月的顾虑,于是起身让两位下属离开并用慕璃月正好能听到的音量说:“别人要是问起我,就说我在跟一位很重要的人在谈事情。”
两位下属点头应下了就离开了。王利看着两人完全离开他的视线后,转头问慕璃月:“你现在有什么事就都可以跟王叔叔说了,王叔叔一定是你最忠实的听众。”
王利想着等慕璃月哭诉完她家人对她做的事,他先是安静地听着,然后再好好地安慰她。慕璃月就是个缺爱的女孩,这样的招式她招架不住的。到时候等获得她的信任后,那慕璃月的生死不就掌握在他的手里吗?
王利一脸鼓励地看向慕璃月。慕璃月先是抽噎了一会,然后装作在王利的鼓励下抽噎着取下头上的发簪,然后将发簪慢慢地递给王利看。
王利理所应当地想:这簪子估计是她重要的人送她的生日礼物,她父母或者其他人觉得这簪子不太符合今天的场所就想着把簪子扔掉吧!于是他很跟力地凑上去看,打算等慕璃月说出簪子的来历后盛赞这簪子!
慕璃月起身走到王利身边,手上还做着要把发簪给王利看的假动作:“王叔叔,你真是个好人!不过,你以后就做不了好人了。”话音还没落,慕璃月就把一簪子插进了王利的后脖颈,于此同时快速地摁了发簪的隐蔽机关,慕璃月的独家麻药就进入王利的身体。
王利还没得及说什么,就被慕璃月放倒了。慕璃月一抹眼泪只觉得这可怜的小透明人设是真的难搞,她都哭得快脱水了。慕璃月一边等着她的新晋狗腿子出现把王利抬走,一边想着怎么把他那两个下属给一起搞回去。
慕璃月的新晋狗腿子先是让人把王利带走了,然后自己亲自跟着慕璃月去解决王利的那两个下属。
慕璃月哭着去找两个下属,那两人也没走远。慕璃月一看到他们俩就扑过去一只手拉一个人往花园走,强装镇定地跟他们说:“王叔叔让我叫你们过去。”
那两人不愧是王利的下属,坚定地相信慕璃月的小透明人设。所以也没怎么怀疑慕璃月,只觉得是王利身体不舒服了,但是又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让慕璃月叫他们俩过去看看。
两人毫无防备地进入花园附近的时候,慕璃月开始慢慢地走到他们俩后面。慕璃月跟她待在暗处的狗腿子一对眼,狗腿子一棒子把走在前面的人打晕过去了;慕璃月则是一簪子把后面的人扎晕过去了。
看着昏过去的两个人,慕璃月在心里连连称赞自己:不愧是你,独家麻药就是生效快。新晋的狗腿子跟她默契也不错呢!动作也快,下手也利落,不愧是她亲自挑的狗腿子。
正在跟着六叔社交的徐明打了个喷嚏,然后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感觉自己的地位要不稳了。徐明摇了摇头,在心里暗暗地唾弃自己:他可是跟着他家大小姐风里来雨里去那么多年的老人了,自己的地位怎么会不稳呢!
胡思乱想完,徐明打起精神继续跟着六叔社交。托顾池鸣的福,六叔和他拿着倭国废墟的最新照片很快就认识了不少人,但是因为上官家之前的名声不太好,大部分的人对他们兴趣不大的样子。
这时,陆洋来帮忙了。准确来说,陆洋也不是来帮忙,他是来送帮手的。
“六叔,我爸说之前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上官家道谢呢?”
此话一出,众人看向出声的人——南宫铭,一瞬间众人表情各异。六叔和徐明是惊讶,毕竟他们知道南宫家的人最近为了慕璃月的成年礼在疯狂地调休,他们就没想过南宫家会来人参加慕璃雪和陆洋的订婚宴。
至于其他人,一些人惊讶于南宫铭在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避讳南宫家与上官家的亲近;还有一部分则是对南宫铭口中他爸都没来得及道谢的事很好奇。
陆洋作为一个合格的捧哏上场了:“什么事还劳烦南宫公子亲自跑一趟呀?我之前可是问过你家的人了,都说没空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现在看来你不是专门请假来参加我订婚宴的,倒像是专门来我的订婚宴上给上官家的人道谢的吧!”
南宫铭接着说:“差不多吧!你要是我,你也是也会专门请假也给他们道谢的!”
陆洋接着捧哏:“不至于吧!谁不知道你南宫家跟上官家要好的很!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晚上就要归队吗?这么急都要让你专门请假来道谢怕是这要谢的事不小吧!”
说完,陆洋就准备撤了。毕竟他要是再捧下去,就容易让别人看出端倪来。六叔和徐明这几番对话听下来也知道南宫铭是来帮自己的,所以他们也该出场了。
六叔对南宫铭说:“一点小事还劳烦你跑来跑去。累不累呀?”
南宫铭笑着说:“不累的!上官家将边境的生意半卖半送给了边境的市镇政府,这本就是好事一桩。上官家唯一的要求还是边境生意的工作岗位优先供应给退役的边境军人。这份情不只是南宫家记得,边境军也记得。”
南宫铭话刚说完,就被六叔抢过了话头:“各位,这孩子怕是累着了,有些胡言乱语了。徐明,扶他去休息一下。”
徐明连忙把南宫铭扶走了,南宫铭也不是被徐明扶走的,是被徐明给架走的。
众人看着徐明把南宫铭架走后,纷纷跟六叔攀谈起来。
“我记得上官家在边境的生意还挺大的。你们给了边境的市镇政府,后面打算干什么呢?”
“上官家现在在做安保方面的工作,保洁和物业这边我们也有涉猎!”
“你们家做安保还挺合适的。刚好,我这边有个新楼盘缺安保,不知道上官家接不接呀?”
“接!这生意哪有往外推的理呀!”
……
其实众人对上官家的安保力量是有十分相信的,但是谁敢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一个曾经的黑道霸主呢?但经南宫铭那么一说,他们就知道了上官家是打算跟过去的自己说再见了。况且承上官家的情可不只是只有南宫家,还有边境军呢!旁的不说,上官家为了不让南宫家在边境军待不下去,就不会去干以前的那些勾当。那么对于他们这些身价不菲的人来说,上官家是一定要交好的。毕竟现如今市面什么样的保镖都比不过上官家的人。
徐明把南宫铭架到思安公馆的医务室时,慕璃月正在跟她的狗腿子交代把王利和她的下属送到四爷爷那里去后,要四爷爷想办法从王利或者下属的嘴里问出点把柄出来,尽量合理合法地把王利送进去。
徐明把南宫铭往房间一送,反手就把门给关了:“南宫铭,你是不是脑子有点毛病!说什么边境军也承上官家的情。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上官家干点不好的事出来,南宫家在边境军那边怎么待下去?”
慕璃月和她的狗腿子默契地放慢自己的动作,在旁边默默地吃瓜。
南宫铭满不在乎地说:“边境军本来就承上官家的情。而且上官家为边境做的事,南宫家和边境军都记得呢!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你家大小姐在上官家镇着,谁还敢干那不好的事!”
慕璃月的狗腿子默默地点头表示同意,大小姐镇着的上官家可是比以前的上官家发展得更好。只要脑子没问题,他们会知道选谁的。
徐明被气到了,缓了一下说:“这些事你我记在心里就好!谁让你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你到时候怎么收场呢?而且你聊着聊着怎么就扯到我家大小姐呢?”
南宫铭转身看慕璃月和她新晋的狗腿子了一眼,然后对徐明说:“你家大小姐干的事你不知道吗?对了,徐明,我怎么感觉你家大小姐身边好像有了新的心腹了。”
正吃瓜的慕璃月和她的狗腿子突然被cue,手上的瓜皮都差点要掉了。慕璃月有种不妙的感觉,连忙让她的狗腿子回上官家帮她传话给四爷爷。
南宫铭看着这一幕对徐明说:“你看,这新晋的心腹就是不一样!这赶忙把人打发走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顶着呢?徐明,你与其操心我,还不如操心操心自己。”
慕璃月一脸无语的表情看向南宫铭:“不是,我惹你了吗?你至于在这里挑拨离间吗?那人是我六叔送给我的,我护着他全当是给我六叔面子啦!”
南宫铭没忍住“哼”了一声问慕璃月:“你确定你自己最近没干什么事?你要是什么事都没干,四爷爷怎么会写信给我爸。你最近胆很肥呀!这订婚宴你是想去就去呀!这人你是想抓就抓呀!还想去岛上抓黑帮?慕璃月我看你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南宫铭瞒下了那封信是四爷爷让他爸送给上官晏夫妇的。毕竟只有这样,慕璃月才毫无防备,也更能打慕璃月一个出其不意!
“不是,四爷爷他还专门写信给南宫叔叔?!”慕璃月尖叫出声:“四爷爷这招是不是有点狠呀!”
南宫铭出声道:“别乱说!这分明是四爷爷的一番爱子之心。谁让你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对了,王利送回去了吗?”
慕璃月知道这事已成定局,只怕在她的成年礼上,她会遭好大一顿说。慕璃月一想到这,心情都不好了,恹恹地回南宫铭的话:“嗯!人已经在去上官家的路上了。”
徐明看着慕璃月被南宫铭说了一顿后,只觉得心情舒畅极了:“南宫少爷,你要不要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会,我让人直接送你去机场。”
南宫铭有点意动,但是思安公馆今天忙着慕璃雪和陆洋的订婚宴,他怕自己给思安公馆添麻烦。慕璃月看出南宫铭的顾虑,跟他说:“思安公馆的布防图和人员是四爷爷亲自准备的,人手都是超额配备的。再加上我和六叔身边的人手,思安公馆附近的人手充足得很。”
南宫铭敲了敲慕璃月额头:“你最好记住今日四爷爷为你做的事,以后少做一些让他老人家担心的事。我看着那边订婚仪式快开始了,你快去吧!”
“知道啦!!你好好休息!”
——
另一边,A市市局
在“毒蜂”离开监狱一个小时以后,宋军才从关押“毒蜂”的监狱那里知道那位亲自带着“毒蜂”离开了。
宋军的老上司重新出山为宋军坐镇,宋军尚且能稳住自己去调查他们的去向。直到有人告诉他们:那位带着“毒蜂”去思安公馆参加慕璃雪和陆洋的订婚宴了。
那一瞬间,宋军觉得A市的天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