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伸手抹了一把脸,摸了一手湿哒哒得,臭味扑鼻,当看清手里之物,眸色睁大,一声怒吼,“哪个杀千刀得,往我家泼粪,给老娘滚出来。”
沐沅见赵母一副泼妇模样,冷冷一笑,天知道这一天她等了多久,慢慢悠悠得站在赵母面前,伸手挡在鼻子下。
“哟,你家有活人在啊,我还以为都死了呢。”
赵母瞧着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一时间……,“是,沐大小姐。”赵母为人虽然跋扈,可也分得清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俨然沐将军府里的千金小姐就是个不能得罪得。
赵母笑盈盈得往沐沅跟前一靠,六九立即冲了上来,拦住赵母。
“往后去,什么东西也敢往我家姑娘跟前凑。”
赵母身子僵住,心头有些不快,虽然她男人死的早,一个人守寡带大儿子,因为性情的关系,却没有受过都少气,尤其是在儿子长大后,日子过得越发顺遂,如今听六九这番斥责,俨然接受不了。
连带看着沐沅的眼神也有些不屑。
“沐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念你是将军府得大家小姐,我不想跟你撕破脸,可今儿你得给我解释明白了,我们家是招你惹你了,害得你大老远跑来这,往我家门上泼粪,你今天若是不给我把话解释明白了,我今天就去衙门告你去,我才不管你是哪家千金。”
因为沐沅泼粪得举动,惹来不少左邻右舍,看见赵母一身粪便不由指指点点。
不远处高门深府门前。
“王爷。”
“去给本王那个凳子过来。”
萧衍站在门口,目光一直看向沐沅所在之地,身为一个高门女子居然跑到一平民家里泼粪,这种缺德得事,她也能想得出来。
白星尴尬,他本来就是回府那么一说,哪晓得王爷居然饶有兴趣得出来看戏,这,是不是不太好。
——
沐沅见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心里却高兴的很。
身后柏梦面色尴尬,连带杏儿也有些不自在,只好缩在后面默不作声。
当感觉火候差不多得时候,沐沅便开始念自己准备多时的台词。
高喊一声。
“好你个赵氏,你与你那缺德儿子,干了这么丧良心得事,居然还脸大得让我给你个说法。”沐沅撸起袖子,一副要打仗得模样。
“各位乡亲,请你们替我评评理,我的婢女杏儿,比我年长三岁,父母早逝,自幼与我一起长大,把我照顾的处处妥帖,如今到了说亲得年纪,早早的就定给了她儿子赵光明,为了我这婢女得幸福,我身为主子自是有必要去调查一下对方得家境,只是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这位赵氏可是出了名唯利是图、贪得无厌,更可恨的事我那婢女每月挣得那几两月钱通通让这赵氏以各种名义要了去,原以为早晚都是一家人,钱花了也就花了,可哪知他们母子儿子背地里又找了另外一个姑娘,若说你看不上我家杏儿也就罢了,你早早说出来,我们便离开,又不是嫁不出去,非你儿子不嫁,可你家儿子明明已经移情别恋,你这边还瞒着我家杏儿,就为了她辛苦挣得月钱,你们说这种人缺不缺德。”
“缺德……。”
人群中也不知是谁喊得一声,不过这一声大大的鼓舞了其他人,众人纷纷议论。
“这户人家我认得,这妇人就跟泼妇似的,处处喜欢占人便宜,还有他儿子就是个混子,我们左邻右舍哪个没吃过她家的亏。”
众人一个接着一个议论,赵母一时惊慌。
“你……你胡说,我没有,是她,是她自愿给我的。”
柏梦身旁的杏儿,一听赵母这话,眼泪当即掉了出来,她爹娘早逝,除了府里的老爷夫人和小姐再无任何亲近之人,那是她便想将来嫁人后,一定把婆母当亲娘孝顺,所以赵母向她要银子得时候从没吝啬过,可现在……。
一腔委屈油然而生。
柏梦见了轻轻拍了拍杏儿的肩膀。
沐沅冷笑,“自愿的,凭什么,人人都知道,钱难挣屎难吃,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有钱她自己不花,无缘无故给你,你长得漂亮。”
萧衍轻笑出声,钱难挣屎难吃,这话她一深闺女子打哪学的,说的还这般溜。
萧衍不知,沐沅前世与杏儿俩人无处可去,这大街小巷便是她们常在之地,这街坊邻居聚在一块说话,听得久了,一般都能插上话。
更别说这噶哒牙得话了。
赵母浑身散发恶臭,又被人指指点点,心头不顺,便口不择言道,“是她。”手指向杏儿。
“是她看上我儿子,为了讨好我自愿给的。”
“哦,就当银钱是她为了讨好,你这位婆母自愿给的,那你身上这旧衣服旧鞋子呢,这姑娘家穿得旧衣服旧鞋,也用来讨好人。”
沐沅目光看向众人,“各位兄弟姐妹,大叔大爷们,你们在讨好人家,为了给人留个好印象,也会用旧衣服,旧鞋,还是自己的旧衣服去讨好人吗?”
众人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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