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想要截住我,没这般简单!!”马超咧嘴一笑,看样子倒是十分享受这场比斗,很快把马一拨,便往一旁转去。≧,李催那急杀出的两军一时料之不及,眼看马超引兵从旁冲过,一时间不由阵脚混乱起来。
此时,就在不远处,阎行的细作正于暗中观察,这下也都吓了一跳,纷纷变色。
说时迟那时快,李催眼看马超引兵望旁饶开,不由面色一变,不过他反应倒也是快,忙命军中将士准备马超袭击。另外,这下被马超激起斗心的李催,竟情不自禁地认真起来,连忙下令,那本是迎向马超的两军兵部,忽然加快速度,却是扑向了马超留在原地的两队骑队!
马超却不理会,迅速地绕到李催军后。李催眼见马超果然欲绕后来袭,不由面色大震,嘶声喝道:“马超小儿,我早料你会绕来袭击。这下我倒要看看是你闯破我的兵部在先,还是我那两部军队先杀破你那两队骑队在先!!”
孰不知,马超这时却又调拨起来,很快在他的队伍里又冲出两小队骑兵,各往左右而去。李催不知马超之意,不敢轻易举动。这时,那两小队骑兵忽然各是鸣动号角。李催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马超大喝一声,遂是引兵朝着李催那部人马发起了冲击。
“这小儿到底在搞什么鬼!?”李催眼睛一瞪,这下一怒,斗心大发,甚至有了胜利的**,举起兵器,立刻鼓舞起士气来:“弟兄们听令,让马超那些小儿见识一下我等西凉儿郎真正的本领!!”
李催怒声一起,众人立是愤慨吼起,声势盖天。阎行那些细作看得眼切,忙是回去禀报,好让阎行早作准备。
另一边,却说随着马超那两小队人马吹起号角时,那本在原地等候的另外两支队伍听得信号发出,立刻望左右绕开而去。李催正往扑杀的两部军队一看,一时间又是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那两支骑队早已各策马奔飞而去。
与此同时,马超已率兵杀入了李催的兵部之内,李催引着其麾下诸将一同强拦,两方人马混杀正烈。马超处,人数虽占据绝对的劣势,但因马超骁勇,一路在前突杀,故李催率几番欲凭人数优势围剿,却都反被马超杀退。
“马超小儿,休要小觑我呐~!!!”李催大怒一吼,蓦地纵马冲起,霍地抵住了马超,同时其麾下部将齐齐扑上,马超这一被李催还有其麾下诸将猛然杀出,其队伍的突破之势刹地止住。李催奋起,和诸将一齐拼杀,可马超实在了得,硬是以一己之力挡住了李催和一干敌将。
两方人马混杀愈烈,眼看饶是马超,也即将独力难撑时,蓦然两队骑队一左一右奔杀而至。李催的部署正欲齐心攻破马超,不料那两队骑兵竟是杀了过来,霎时间阵脚大乱,而那两支骑兵从后一左一右斜刺里杀入,随着李催部溃散瞬间,马超也发起了强袭,李催骇之,猛然醒悟过来时,哪里还顾得想那么多,连忙引数将逃去。马超立刻飞马追杀,同时在城内的马岱看得眼切,引兵扑出,掩杀向那两部扑空了,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李催兵部。混战间,忽有一员李催的将士拦住马超,马超见状,怒目一瞪,急便要挺枪就刺。那将士急是跪下,大喊无罪,马超见是怪异快一勒马,在他左右的从骑迅速冲shang将他围住。
另一边,却说阎行埋伏在后,正准备马超来追杀时奋起扑杀。一阵后,阎行渐渐见得李催的残部正是狼狈而逃。阎行不由震色,命诸将快速准备,须臾又见李催引着数将和残兵狼狈逃走。阎行刹是眼露凶光,杀意腾起。
只不过过了好一阵,阎行却都不见马超追杀过来,正是暗暗起疑时,蓦然正见马超引兵倏地奔杀来到。阎行立刻心头大震,大喊扑杀。于是正见一部大军从路旁猝是大举杀出,正是追往的马超一见,面色微微一变:“李催那老贼倒是没有诈我!”
“不好中计了!!快撤~!!”马超念头一转,立刻故装惊态,拨马就逃,他那些部下也全都暗有准备,马上快速地纷纷拨过了马,随着马超转回撤走。
“马超小儿,休想要逃!!”阎行见状,咬牙切齿,煞气惊人地猛追杀上。孰不知,马超忽地回马,此时手中却非提着飞龙枪,而是抓着一副雕有龙首的银色巨弓,猛地一拽,蓦然间阎行正见六条银色飞龙从马超身后霍地飞起,吓得他心揪肉紧,还未反应过来,正听‘啪’的一声弓弦震响,正见六条银色飞龙一起扑飞而起。
生死关头,阎行怒喝一声,急起手中黑鹰枪,可马超那一箭来得实在太快了,阎行黑鹰枪急刺不中,唯有挪身急闪,箭矢赫地扎入了他的心窝下三寸的地方,痛得他不由惨烈一叫,旋即便摔落马下。
阎行忽然落马,其麾下将士全都吓得勃然色变,纷纷急冲赶上护住,有几员将士又怒声咆哮,教一干兵众发起扑杀。
“哈哈,中了!不枉我在这箭艺上最下苦功!!”马超见状不由心头一喜,原来他听闻其兄箭艺不佳,便想着先在其短板的地方赶超,因此这些年来特别向军中一干擅长箭艺的将士虚心请教,后lai经过自己的领悟,又自创出一套名叫‘飞龙吟’的高超箭法。
此番眼看自己的用兵布阵、箭法皆是有成,马超颇为满足,遂是回马大喝急撤。阎行的部署正因阎行中箭而阵脚大乱,从后急扑一阵,却是追袭不上,气得阎行麾下不少将士纷纷怒骂。
当夜,马超再次得胜而归,马岱好奇马超为何会知道阎行设伏。这时,马超却从怀内取出了一封信,拆开看罢,嗤笑了几声,遂是递给了马岱。马岱先是眉头一皱,旋即接过一看,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紧接看罢,不禁呐呐道:“没想到当年堂堂大将军李催,如今却也要向我马家投诚。看来真是天佑我马氏,如今的马氏甚至比起当年伏波时期更为荣盛!”
“哼!我爹和大哥都是当世豪杰,比起天下各地那些奸佞鼠辈不知厉害多少!这李稚然倒是狡猾得很,若他不投降,我迟早取他项上首级!!”马超面容一冷,双眸杀气逼人,甚为霸道高傲。马岱见了,暗暗一惊,心里反而多了几分忧虑,忽然震色又道:“这又恰巧,适才军师又派人来报,不出意外,最迟在明日晌午,他便能率兵从后杀到。而如今李稚然又暗中来降,阎彦明今日也中箭受伤,我军此番可谓是稳操胜券,只等明日一定乾坤!!”
马超听了,心头大震,大喜而道:“只要赢下此阵,爹必然对我大有改观。到时我便向他请命,率我西凉儿郎杀入汉中,破张鲁,再入蜀地,让那刘璋小儿让出益州这块天府宝地!如此一来,这天下我马氏已取之七、八,到时就算是克立皇图霸业,又何尝不可!?”
马超此言一出,吓得马岱面色勃然大变,急是喊道:“族兄噤声!!”
说罢,马岱还不忘急急走出,吩咐在外守卫到远处把守,并且禁止一律闲杂人等进入。吩咐完毕,马岱急又赶回,满脸紧张之色地瞪眼叫道:“族兄!!此大逆不道之言,但若被腾叔听见,就算你是亲儿,怕也小命难保!!你却也不是不知道腾叔对汉室可谓是忠心不二,一直有心光复伏波之志的他,最是容不得他人说马家有造反之心!!据说不久前,腾叔在长安修葺起宫殿来,正是听闻曹cao弄权,陛下受其胁迫,左右不能自主。腾叔无比忿怒,正有意把当今陛下迎回长安哩!!不过倒不知道为何前些日子,腾叔又停止动工,这反反复复,却也不知道腾叔的主意。(马腾第二次动工是在半月后,故马岱还不知道)族兄你也知腾叔那火爆的脾气,还是小心为妙!!否则到时莫说腾叔同意你出兵蜀地,就怕他大义灭亲!!”
“臭小子你还敢咒小爷!!”马超虽知马岱是为自己着想,但就看不惯他一副口若悬河,反而更向兄长,在教导他的样子,猛地一把伸臂把马岱扭了过来,夹在自己腋下。马岱哪够马超力大,连忙求饶,马超却是不肯,捉弄了马岱好一阵才肯放过。
另一边,在李、阎兵部的营地内,此时气氛压抑得可怕,并且人心动荡,两军又互相怀疑。
却说阎行中箭回到营后,取出了箭,止好了血,包扎好伤口。而就在阎行疗伤完毕后,却是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派人请李催前往商议。却知,自从阎行中箭,不少人反应过来后,就开始怀疑起李催暗中通风报信,否则马超又怎会逃得如此之快,而且准备又是这般充足!
另一边,李催见阎行受伤,却也暗暗窃喜,但也发觉到气氛的转变,兼之他的部署如今只剩下不到一半,而阎行的兵部却大多保存。李催却也怕阎行会撕破脸皮,忽然发作,遂教诸将暗中准备。因此两军人马都无卸甲,兵器也不离手,随时准备厮杀。
这下李催闻得阎行派人来召,不由面色一紧,其麾下部将都怕是诈,劝李催别去。李催却道:“如今阎行不少麾下都对我有所怀疑,但若我不敢去,就算阎行有意压制,怕还是会有不少人会向我发作。不过那阎行受了伤,我倒也不怕,尔等就在营中等候,但有异变,便是一齐发作!”
李催向诸将吩咐罢,遂引着几员心腹还有数十兵士前往去见。
一阵后,在阎行的帐内。李催满脸着急、悲痛之色,来回踱步,摇头叹气不止。而阎行却是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精神也颇为萎靡,不过他一对阴冷的双眸,比起以往却更是晶亮,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似的。
而李催来了已有一阵,可阎行却迟迟没有说话,一直沉默不语,静得可怕,他自己倒是唯恐露出马脚,便故装急态。这下,李催见阎行还未有所动静,正要张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