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无论是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都答应……要不把小女送给你当小妾,当丫鬟都可以。”中年夫妇连忙感激涕零地说道,同时把少女往前推了推。
“……”
江澈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少女,连忙摆了摆手,“不必。”
自己家里三口人都“很难养活了”怎么还能再增加一张嘴?而且自己老婆连都没有。
不过这家人还是太重男轻女,儿子重要,一个要筹钱娶媳妇,一个摔伤腿赶紧医治,女儿就什么都不是,巴不得赶紧送出去。
不过这也不管他的事。
“既然答应,那我就走了,具体做什么回头我会告诉你们。”
说着,江澈丢下那三两银子,扬长而去。
这一趟,本来是收租来的,可是一个铜钱都没收到。
江澈无声叹息,去往下一家。
一直到天黑,江澈才回家,一共收了五十几两银子。
还行。
不过还是有小半部分没有收到。
江澈把银子先藏到自己房间,然后拿出米,开始做晚饭。
江心在一旁不停问着收租金的事,十分关心收到多少钱。
而婶婶白氏同样也很关心,她现在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此时一边拿着几片不知道从哪找来的菜叶洗着,一边跟着江心一起问。
白氏大概三十来岁,十分年轻,皮肤白皙,相貌也颇为漂亮,黑色的头发垂于两边,有些散乱。
江澈就含糊给两人说了一下情况。
待晚饭做好,三人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清水煮白菜,还有三大碗白米饭,不禁垂涎。
马上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自己好歹还是个财主啊,这日子过得怎么这么寒碜?
饭中,婶婶白氏一遍吃着,一边对江澈说道。
“小贪啊,虽然你现在是一家之主,不过婶婶还是要说说你,你今年也不小了,是该娶一房媳妇了。”
江澈摸了摸头,没有说话。
“从前咱家舍不得花钱,因而才拖到现在,但我们江家不能没有后啊,该花的钱……还是花吧,”白氏十分肉疼地说道。
“当然了,哪家的闺女彩礼钱要的少,就娶哪家的,小贪你也一表人才,英俊潇洒,相貌出众,咋们江家还家大业大,其实有不少姑娘都爱慕于你的,可以做选择。”
“再…看吧,”江澈含糊说着,往嘴里扒着饭。
而白氏又继续说道:“其实今天茶家家主来找我了,他有意将女儿嫁于你,而她女儿也很愿意,我估摸着吧,彩礼应该不会超过十两银子。”
十两……
江澈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要掏出他的钱,怎么行。
而且还要多个人吃饭,一年下来不知道要多花多少钱。
当然,他也知道十两银子如果是作为彩礼钱,其实跟白送才不多了,只是当一个意思,茶家也知道江家铁公鸡,所以能够接受那么低。
不过十两也是钱,江澈自然是舍不得的。
“既然要十两银子……那就算了……”江澈开口说道。
“就是就是,”江心在一旁连忙附和道:“怎么能给别人家白白送钱?不想让江家绝后的话……娘你就再生一个嘛……”
江澈:“……”
白氏:“……”
“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又欠打了?”白氏脸上露出怒容,她撸起袖子露出白皙的皮肤,似乎想要给江心来两下。
江心连忙抱着碗跑到一半,眼巴巴看着自己母亲。
江澈没开口说什么。
等平静之后,他才干咳两声说道:“侄儿看能不能找一个不要礼金,并且有钱能够自己养活自己的媳妇吧。”
“要是有这样的女子自然更好,不过上哪找去呢?”白氏沉思着说道。
“不过话说回来,”接着她似乎想到什么,又开口说道:“齐心镇倒是有一户人家,家主是位女子,年纪和你相差不多,她应该会很有钱。”
“你说是柳家的柳傲凝吧。”江澈下意识地开口说道。
等等……
似乎有哪点不对。
柳傲凝?
这名字怎么感觉有些奇怪?而且心里一想到,就感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不过,马上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
柳傲凝,柳家的领头人,本是柳家大小姐,但是由于父母外出被劫匪所杀,而家里直系亲属没有其他人,因而她就自己站出来管理整个柳家。
因为她性格孤傲,心高气傲,既冷傲又傲慢,同时是齐心镇第一美女,因此才出名。
所以江澈才会立马想到她。
“是她,不过,她那般自傲,又如何能看得上你呢。”白氏叹息说道。
她叹息不是因为喜欢这个女子,而是眼馋对方家里的家产。
那可不比江家少甚至更多更大啊,而她就一个女子身,要是嫁给江贪,那庞大的家业不也顺理成章成为江家的了?
“那你提她作甚?”江澈白了婶婶一眼,接着把碗里的饭吃完。
最后,碗筷交给江心去收拾,而他回到自己房间,抱着银子躺在床上。
早点睡,能节约一些灯油的钱。
今天为什么心里会有两次奇怪的感觉?
自己二十多年一直都生活在这里?
为什么种感觉自身身体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江澈不断用大脑仔细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
不过,却让他忽然发现一个事。
自己脑海里,有一团像是迷雾的东西,把某样东西遮了起来。
而他不管怎么用意识去探查,始终都无法穿过迷雾,完完全全被排斥在外,里面的东西被包裹的严严实实。
身体中,似乎也能感觉到存在这种迷雾,不过完全无法查探。
想着想着,江澈入睡。
第二天一早。
江澈如往日一样起床,洗漱完后,他在院子里操练起来。
操练,其实也是活动一下手脚,把学过的体术耍一遍。
而学武的目的,并不是他多喜爱武术,也不是想强身健体,只是为了守护家里的钱财。
毕竟那么多钱,不知道有多少人眼馋着呢,要是没点本事,他守着也不安心。
总之,为了钱而学武。
不过这个过程是很快的,没一会,他就回了屋子,毕竟也要节省一下体力。
可就在这时,门外急急忙忙跑进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布衣老汉,他饱经风霜的脸上,十分慌张的说道:“江老爷!大事不好了,柳家……柳家……放水把老爷您的地给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