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凝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江澈击杀清墨殇收益会更大，不过，现在他总感觉自己系统出了问题，有些不太对劲，打算先看看没其他异常再说。
而且，她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
她提升其实也算是江澈自己提升，毫无疑问，她会是江澈最好的助手，要是真成神了不仅是让他得到一个强大的底牌，而且她也许能解开自己的异化程度。
江澈也担心她随时都有可能会因为异化而暴毙。
“别浪费时间了，你快杀吧，等会又出变故了。”
柳雪凝沉默着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坚定，也不再墨迹，取出暮魂剑一剑收割掉清墨殇的生命。
顿时一片鲜血流淌而出，清墨殇身体最后抽动了一下，失去生息。
江澈能感觉柳雪凝身上又弥漫出缕缕幽暗黑雾，气息变强了不少。
“我神性有七阶了。”
突破没让她浮现出丝毫喜悦，而是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
江澈驾驭着神晶剑，带着她一边问道：“你这是担心什么？”
柳雪凝沉吟了一下，叹息说道。
“既然你不是神临者，那我就不准备成神了，因为突破神之后会飞升到神界，无法在凡间停留。
如果只是我一个人去神界的话，那我就算清除了身上的异化，多活千年万年又如何？我宁愿……一直呆在你身边，能活一天…算一天。”
她说着把头靠在江澈的后背上，陷入沉默。
江澈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忽然想不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能让她对自己到这种程度。
他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无论是柳雪凝，还是系统，都是他意识里自己想象出来，满足自身的。
梦……
他联想想到这点，忽然感觉整个世界有些不太真实，若有若无的，隐隐有十分不明显的虚幻感。
这种感觉来自灵体。
卧槽！
不会真是一场梦吧？老子根本没穿越？
系统，柳雪凝，阿莱斯特，还有这个世界都是假的？
他心顿时紧张和焦急到了极点，害怕自己的这种想法。
就好比以前小时候做梦梦见得到了很多很多钱，然后忽然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一旦醒来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现在这种感觉比之前更强烈了无数倍。
江澈身形忽然停顿下来，连忙转头看向柳雪凝，看着她的脸。
柳雪凝也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雪凝…你……你不会是假的吧？”江澈双手捧着柳雪凝的脸，眼睛死死盯着她，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什么？”柳雪凝一头雾水，不过接着脸色也是一边，惊慌喊道。
“江澈，你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她身上浮现出黑雾，将两人笼罩在其中，不过这时，江澈听到柳雪凝的声音后，又慢慢冷静下来。
“我怎么会是假的？你是不是被异化者影响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啊，你要相信我，我和你从清河镇走出来的。”柳雪凝焦急地说道。
江澈也逐渐清醒过来，他表情变得无比凝重，知道自己这肯定是被给人阴了。
“没事，我刚刚好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现在好多了。”他安抚道。
这肯定不会是假的，否则怎么可能一场梦做这么久？而且一切感受都那么多真实，柳雪凝的心他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柳雪凝沉吟了片刻，问道：“是不是和我让你感觉不真实有关？”
江澈也没隐瞒，点了点了面色古怪道：“很难相信，世上会有你这样好的女孩，而且你的容貌也根本不是凡人应该具备的。”
柳雪凝看着他没有说话。
江澈又道：“这倒是其次，我刚才察觉整个世界有些不太真实，有种虚幻的感觉，现在同样也有，这种感觉有些像是……梦。”
江澈思考着自己状态发生变化的起因，似乎和他的情绪无关，和柳雪凝也无关。
而是联想到了这可能是一场梦。
但就在他梦字刚说出口，柳雪凝也愣了愣，接着蹙眉带着疑惑看了看四周。
“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有些奇怪，而且这两次提升神性的时候，我也总觉得有那点不对，而具体的又想不明白，说不上来。”
两人面面相觑，不用想，知道这大概率掉入别人的陷阱了。
“梦……”
“江澈……我也感觉你不太真实了，你实力进步的太过匪夷所思，对我也竟会这般好……你不会也是假的吧？”柳雪凝表情也慢慢变得惊恐起来，那双漂亮，清澈明亮的眼眸浮现出迷糊。
“雪凝！闭上眼别想！”江澈连忙喊道，不过他发现自己即便不想，整个世界也变得越来越虚幻。
就好像真的就是个梦……
忽然间，他发现空间开始扭曲，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越来越明显，就像是在做梦。
柳雪凝释放出的黑色烟雾还弥漫着四周，不过这时候也开始消散。
突然，江澈看见一道巨大的血红色裂缝出现在柳雪凝身后，这只发生在一刹那间。
他连忙拉开对方，下一刻，他的身体便被吸了进去。
而就在同一时刻，他刚刚的位置，也瞬间出现一个一样血红色裂缝，把表情陷入混乱的柳雪凝吸了进去。
…………
一座高峰之上，有一间雅亭，亭中有一张雕刻精美的石桌，上面的两边放着两盏茶。
有两个身影面对面而坐，其中一人是一个大概三十来岁的面前男子，身穿白色长衫，他眉星剑目，面容十分俊郎，不过此刻面无表情。
另一人则是一个八九十岁，风烛残年的老者，他头发和长须都为紫黑色，虽然年过八旬，但双眼炯炯有神。
“风缥缈，你输了。”老者苍老的脸上嘿嘿一笑，对旁边的男子说道：“他们被我抓住的时间，比你赌的晚了一盏茶时间。”
叫风缥缈的男子脸色平静无比，毫无波澜，他语气平淡地开口道。
“你为何不直接动手？”
他的话很简短，不过问出了关键问题。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要是直接出手恐怕会出事哩！”老者意味深长地笑道。
风缥缈闻言沉吟了片刻，问道。
“他们两个谁有问题？”
老者看了他一眼。“都有。”
风缥缈微微有些诧异，但这个表情只是在他英隽的脸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