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建沉默片刻,道:
“我没有办法解除你体内的诅咒。”
“你那么强,丧尸在你手中蝼蚁都算不上,你会没有办法?”封娟一脸不信。
“你应该也听说过,诅咒只有圣人才能解除,但我不是圣人。”龙建继续摆弄手中的赤晶,尝试能否提取其中能量,但失败了。
“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办法做到。”龙建心中这样想,却听封娟说道:
“那你见过圣人吗?”
龙建点点头。
“你带我去见圣人,让他帮我解除诅咒。”封娟态度决然。
龙建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由得一呆,在封娟的身上看到了昔日天真的自己,学生时代的他何尝不是这般天真,认为一切都要围绕自己转,自己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完全没有顾虑。
穿越到这里后虽然有系统帮助,但很多事情还是不尽人意,尤其是敌对势力根本不在自己的掌握中,甚至三番五次致自己于危难之中。
长期在九死一生的环境中奔波,渐渐习惯了这种环境,遇事不再那么鲁莽,一经有事条件反射般的先想安危、利害。
“别人为什么帮你?”龙建觉得有必要打击一下封娟的认知,若她真想修行这是她必须经历的。
“他身为圣人当然会帮我解除诅咒。”封娟天真道。
龙建噗的一声笑了,封娟很不解他为何笑,问道:
“你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龙建摇摇头,道:
“第一,你与圣人什么关系?人家为何要帮你?第二,真像你说的有了事情就找圣人,天底下还有吃不上饭穿不暖衣服的民众?第三,通道被毁,你知道如何走出无根水?”
龙建一口气抛出三个问题,为的是让封娟反思,岂料封娟说道:
“我不管,他既然是圣人就有义务帮助我,再说,有你在他一定会给这个面子的。”
龙建险些一口老血喷三丈,这妮子脑子不会烧坏了吧,还是说自己说的不够详细?
况且她体内的诅咒之力超越了圣人的能力范围,否则龙建都可以帮其解开,之所以说圣人才可解除一是超越圣人的存在太过缥缈,很少有人相信,二是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龙建总算明白了,这妮子打小就野,很有主见,一旦认定的事情决不罢休,这种坚持很少有修士做到,也是修士最缺的一种品质。
一旦封娟可以修行未来必定有她一席之地,这一刻龙建动心了。
“修士乃逆天而行,时刻面临生死危机,丧尸对修行而言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且还有许多未知的危机在等着你,你还是要选择修行?”
龙建问道。
封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决然的神情微微有些惊慌,但很快变的更加坚毅,肯定道: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最坏无非再死一次,我不怕!”
龙建点点头,暗道: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克服心理恐惧的确是个好苗子,稍加历练必定是个潜力股,本体在的话应该也会同意吧。”
他的目光不停的在封娟凹凸有致的身上扫视,封娟脸颊泛红,心跳骤然加速,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让她很奇怪,不禁紧了紧衣衫。
这时龙建才注意到封娟依然穿着自己的上衣,奇道:
“你怎么还穿着我的衣服?”
封娟一滞,看了一眼裹得紧紧的上衣,惊道:
“我怎么还穿着你的衣服!”
龙建:...
其时,数里开外的农田中突兀出现一只骑着坐骑的阵尸,是排行第十八的阵天鸣。
若龙建在这里一定很诧异二者之间相距这么远对方是如何准确的锁定自己的?
在他们眼中眼下无根水的可见度不超过三米,然在阵天鸣眼中形同虚设,宛若不存在一般。
察觉龙建和封娟是人类后阵天鸣狂喜,道: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这里居然藏着两只两脚羊!”
“随着丧尸群体肆无忌惮的捕杀两脚羊,如今的两脚羊几乎处于灭绝的边缘,很难在发现他们的踪迹,其肉价也飞速飙升,听说最次的脖颈肉在有些地方已经抄到1枚赤晶一斤的天价。”
“1枚赤晶什么概念,相当于一百万灰晶,也就是说斩杀一百万只一阶普通丧尸或动物丧尸才能换一斤两脚羊身上最次的肉。”
“腿肉100枚赤晶一斤,排骨更是高达1枚橙晶一斤,这种价格在无尽城想都不敢想,父王都吃不起。”
“看他们的体型那只公的怎么也得有120斤左右,母的90斤应该有,把脖颈肉留着自己吃,剩下的羊杂、腿肉和排骨卖出去,我的天呐,这笔财富完全不敢想象,我要成为无尽城首富啊,桀桀桀。”
“不过那只公羊很不好对付的样子,需要先把他的体力耗尽。”
说着阵天鸣摊起双手出现24朵与无根水色泽无二的火焰,名阵火,作用与修士炼制的阵旗相同,用于布置法阵,但不论效率还是速度都比阵旗要很多,是阵尸独有的手段之一。
如果不仔细观察,在无根水中很难发现阵火的存在。
“先来个鬼打墙让其迷失方向,再配合迷幻阵让其误以为有丧尸突袭,进而消耗其体力。”
说话同时手中24朵阵火分两波悄然落在龙建和封娟周围,又见其双手法决联动,口中念了些乱七八糟的咒语,鬼打墙和迷幻阵立时笼罩二人。
做完这一切阵天鸣得意道:
“这样的布局只有我阵天鸣能想得出来,我简直就是个天才,两脚羊快到碗里来。”
龙建正要让封娟回家换衣服,忽然眼角余光瞥了阵天鸣所在位置一眼,旋即打量了一下四周环境,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道:
“又来了一位阵尸,看其布阵的手段在阵天翔之上,应该是四阶阵尸,不知道橙晶长什么样子。”
他继续装作不知道对方已经布阵的样子,说道:
“你走了,封老他们怎么办,你忍心把他们留下?”
封娟低下了头,双手因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摆弄起了衣角,用力过猛扯下一个窟窿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