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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婆子一进屋,不等王寡妇指引,自己便进了里屋。

刚才杜桂花已经听到这位妇人是萨布家的人,欲下炕穿鞋。

杨婆子立马拦住,“别,桂花妹子,你摔伤了,别下炕,在炕上坐着就行,我来就是想跟你商量件事。”

“有事您请讲。”杜桂花客气地说道。

不再坚持下炕。

王寡妇倒了一碗水,递给杨婆子

杨婆子再次强调:“我是萨布村长家的使唤婆子,我夫家姓杨,你们可以喊我一声杨嫂子。我今天来呢,是想问你一下,那个金东凌是不是你的远房亲戚?”

能在萨布家当使唤婆子是她这辈子引以为傲的一件事。

杜桂花的心脏一颤,生怕金东凌不是她家亲戚的事情穿帮,但面上却镇定地回答:“东凌是我家的远房亲戚,是雨娘的表哥。”

杨婆子一拍腿,之后往炕上一坐,盘起腿,笑眯眯地说:“那就好,那就好。也就是说你是东凌的长辈,可以做得了东凌的主?”

做主?好像东凌只听雨娘的话。杜桂花赶忙摆摆手,“杨嫂子,东凌这孩子脑子不太好使,我做不了他的主。我跟您说实话,平时我们的吃穿用度,都是东凌补贴给我家的,吃人家嘴短,我哪能替他做主啊。他不做我们家的主,就不错了。”

杨婆子端起那碗水喝了两口,“桂花妹子,你做不了他的主,但总归你是他的长辈,他得听你的劝说吧?”

“劝说?”杜桂花到现在也没整明白这位杨嫂子过来干嘛,“杨嫂子,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就是我心中有件事啊,只是我这脸皮薄,怕说出来再不成,到时候这脸没地方搁。”杨婆子抬起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

杜桂花马上说道:“您放心,这事若是不成,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是啊,我们保证不说。”王寡妇附和着说道。

“好,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看中你们家东凌了,想把自家闺女溪铭许配给他。”

杨婆子这话一出口,惊得王寡妇和杜桂花均张着嘴,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好吧,但东凌是个傻的;说不好吧,会让杨嫂子认为她俩看不起杨家。

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杨婆子望了杜桂花一眼,“桂花妹子,你倒是说句话啊。行还是不行啊?”

“咳咳……”杜桂花以咳嗽声缓解尴尬,委婉地说:“杨嫂子,您说这事,当然好。不过东凌是个傻的,只怕配不上你家溪铭啊。”

杨婆子无所谓地说道:“我们家不介意东凌是个傻子。我和溪铭她爹凑了点银子,打算从村里买块地,盖上一处院落,将东凌招为上门女婿。”

杜桂花总觉得这事不能轻易定下来,这杨家明明知道东凌是个傻子,还这样上赶着招他为上门女婿,连个媒人都不找,亲自过来说亲,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于是委婉地说道:“杨嫂子,您看这样行不行,等东凌回来,我跟他说说。”

“行,你跟东凌商量一下,改天抽空我再过来。若是傻子不愿意,你又劝说不了他,那我就去求村长做主。”

本以为杜桂花会欢天喜地应下这门亲事,没成想这么不识抬举。其实萨布平时最不喜欢的便是北麓国人入赘到原东凌国的人家。不然杨婆子也用不着自己想办法。但抬出村长的名号,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杨婆子从炕上跳下来,告辞离开。

王寡妇客气地将杨婆子送出院门,试探着问道:“杨嫂子,东凌是个傻的,不知道您看上他哪一点了?”

杨婆子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话,说出口,“这个东凌虽傻,但长得俊俏啊,我们一家人就是相中他长得好看,不然我哪能放下身段,过来和杜桂花说这事啊。要是他稍微长得难看一点,这样的好事,能轮到他一个傻子?”

目送杨婆子离开后,王寡妇回到屋中,悄声说道:“桂花,刚才那个妇人不知揣了什么鬼心思,说什么相中东凌长得俊俏,我看她没安什么好心。能在萨布身边吃得开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咱们可不能把东凌往火坑里推。”

“是啊,王大嫂。不过刚才那婆子搬出萨布,这是摆明在威胁我们呢。”杜桂花长叹一声,“东凌除了脑子不好使,其余方面都好,他确实也该成亲了,可是我们作为长辈,怎么着也要为他找一门好亲事,决不能找萨布身边的那些人。”

说到金东凌的婚事,王寡妇神秘一笑,“桂花啊,我怎么觉得东凌喜欢雨娘呢?”

“怎么可能?东凌就像个孩子,不懂男女之情的,他肯定把雨娘当妹妹呢。”这段时间,杜桂花一直把东凌当亲生儿子对待。

“若是东凌不喜欢雨娘,他怎么肯拿出自己的银子给雨娘做生意呢?他是傻,但怎么单单给雨娘银子用,不给别的姑娘银子用呢?”王寡妇分析地头头是道。

杜桂花还是不相信东凌对雨娘有男女之情,“东凌是个知恩图报的孩子,我们对他好,他自然对我们也好啊。再说了,东凌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先不说这事,我们先想想该如何拒绝那个杨婆子吧。我可不想咱们东凌娶个被萨布睡过的媳妇。”

村规有规定,原潞城女子成亲前一晚要陪村长。即便是村长的得力婆子,只要是原东凌国人,她家的闺女,也不能例外。

“雨娘主意多,等下午雨娘回来,我们和她好好商量一下。”王寡妇也不希望东凌娶那个溪铭。

单看那个杨婆子的精明狡猾模样,定然打着什么鬼主意。

杜桂花和王寡妇继续做针线活。

*

到了昆山镇的顾雨娘和金东凌,直接进了秋氏衣裳铺。

溪铭以自己一个女儿家不敢独自逛镇上为由,跟着进了衣裳铺。

而且没话找话,“雨娘,你和东凌就是在这家店铺寄卖玫瑰玉肌露啊?我能看一下吗?”

“当然可以。”顾雨娘随口说道。

田富珍刚要开口与顾雨娘说些生意上的事,一看有外人在场,立马转移话题。

“这位是?”

望向溪铭。

溪铭矫揉造作地说:“这位姐姐,我叫溪铭,和雨娘是一个村的,我娘是萨布村长家的使唤婆子,我是村长家赛姨娘的贴身大丫鬟。今天我得空来镇上逛逛,我娘临时有事不能陪我,便把我拜托给雨娘了。”

介绍自己时,把她娘和她自己的身份抬出来,这是变相的告诫田富珍,得对她客气点。

田富珍一听是萨布家的人,对溪铭好感顿失,但面上仍旧笑着说:“哦,溪铭是吧,快到那边坐。”

此时顾雨娘背对着溪铭,朝田富珍使了一眼色,示意她帮忙甩开溪铭。

与雨娘这点默契,田富珍还是有的。于是说道:“雨娘,你和东凌跟我到后院一趟吧。”

碍于溪铭在场,没法开口问一些事情。到后院谈,也清净。

“好咧。”顾雨娘回答。

顾雨娘和金东凌朝后院走去,溪铭紧跟几步,被田富珍拦下。

“这位姑娘,请你在这里稍等,我们去去就来。”

这里是镇上,田富珍可不归萨布村长管,溪铭能用身份压得了顾雨娘,可压不了田富珍,只得重新做回椅子上。

田富珍转身也走向后院。

到了后院,不等顾雨娘开口,田富珍低声问道:“那个溪铭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像一块狗皮膏药啊?你上哪,她就想跟着去哪。”

顾雨娘格格笑。

“富珍,你错了,她可不是贴我,是专门来贴东凌的狗皮膏药。”

“啥?”田富珍惊讶不已,“雨娘,你的意思是她看上咱们家东凌了?那可不行,长相先不论,单看她一个伺候萨布的下人就敢搬出萨布来压你和东凌这一点,我敢说,她绝不是什么善茬。”

顾雨娘赞同田富珍的说法,遂点点头,“所以我不敢让她单独与东凌相处,今早上,她和她娘竟然哄骗东凌去一个山坡下的花丛中摘花,我看她们之意,不是让东凌摘真花,而是摘溪铭那朵花。”

金东凌只听不语。但现在明白,雨娘特别讨厌溪铭。只要雨娘不喜欢的人,他也不会喜欢。

田富珍望了一眼金东凌。

此时金东凌安静地站在雨娘身旁,俊美如谪仙,不染世间尘埃。

田富珍夸赞道:“别看咱家东凌脑子不太好使,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吸引女儿家的目光呢。”

金东凌仅仅呆萌一笑,并不搭话。

顾雨娘微微一笑,夸赞道:“那当然,在我心里,东凌最好。”

这句话听进东凌耳朵里,立马心花怒放。

东凌开心地模仿着顾雨娘的话,“在我心里,雨娘最好。”

顾雨娘笑。

对自己的长相,她非常有自知之明,还真没看出自己哪里长得好看,倒是东凌每次都给她以自信。

田富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东凌,雨娘最好,那我呢?我好吧?”

平时不怎么与富珍说话的东凌,破天荒地认真说道:“你也好,不过要排在雨娘后面哦。”

对雨娘好的人,他都会觉得好

田富珍再次呵呵笑。

笑过之后,他们开始谈正事。

“雨娘,你秋大哥都已问好,我和他估算了一下,每个月每个镇上至少要一百瓶玉肌露,目前有六个镇上的老板已经回信说预定,这样算下来,每个月我们至少要卖给他们六百瓶,再加上我们自己还要卖,这样我们要准备七百瓶玉肌露。以后还会扩张,听你秋大哥说,别的县也有人问起玉肌露的事呢。你别说,潞城这几个县的有钱人,还真不少。”

田富珍越说越带劲。这样算下来,按照每瓶七百文的价钱批发给其他镇上的老板,每个月她家至少有一百多两银子进账。

按照这个数量,顾雨娘也估算了一下,减去小瓷瓶的成本,这一个月下来,她至少赚三百多两银子。当初找富珍做合作伙伴,还真是找对了人。她有玫瑰玉肌露,富珍有人脉,合作起来,事半功倍。

“富珍,这样的话,我今天先去水县定小瓷瓶,然后回家配制玉肌露,等拿到小瓷瓶后,我们才能封装,这样算下来,得三天时间。”

田富珍点点头,“好,我让你秋大哥通知各镇上的老板,三天后过来拿货。你看如何?”

顾雨娘点点头,准备带着东凌去水县,但外面还有个跟屁虫。“东凌,你和富珍先在院子里等我一下,我去趟茅房。”

去茅房的话,可以离开东凌一丈远,她可以进空间做些事情。

金东凌乖乖点头。

顾雨娘转身朝茅房走去。

一进茅房,顾雨娘立马进入空间。

“无为,那对母女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无为用不以为然的语气说道:“这还用说,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那个杨溪铭想嫁给傻子呗,不,确切地说,是想傻子入赘到她家。”

顾雨娘顿时明白,那个杨婆子肯定是无意中知道了东凌的身份。“怪不得她们母女这么殷勤啊。早上的事,我估计是那个杨溪铭想勾引东凌,然后对外声称生米做成熟饭,只是她们没想到我会出现。”

在潞城,纯正北麓国人的身份特别吃香,哪怕是傻子聋子瘸子,都会被原潞城百姓追捧。因为一旦与纯正北麓国人成亲,各种优待。

不能说鸡变凤凰吧,但最起码也能变成鸟,可以自由飞翔。

那个溪铭的算盘打得可真响。

无为呵呵轻笑,“顾丫头,就让他们做成熟饭呗,赶紧让傻子入赘到他们家,这样你也能省下一番心思,我也能轻松一些。每次他靠近你,我就会不舒服。最可气的是,他离你越近,我的法力越弱。总之是各种不适。”

“那可不行,我还没做好让东凌成亲的准备呢,再说了,即使东凌要成亲,也得找个心地善良的女子,那个溪铭只是看上了东凌的身份,并不是真心喜欢东凌。从她眼底,我都能看出她对东凌的各种嫌弃。”

顾雨娘不再与无为多说,先弄走溪铭为妙。

无为能感知到雨娘心中所想,空间瞬移到溪铭身旁

无为施展法力,溪铭忽然起身,一声不吭地走出秋氏衣裳铺,雇了一辆马车,朝顾家村而去。

顾雨娘满意地说道:“无为,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已帮你弄走专贴傻子的狗皮膏药,过会你别带着你那块狗皮膏药一块去水县。”无为提出自己的要求。

顾雨娘当然明白无为所指何人。

专贴东凌的那个女子已走,顾雨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让东凌在镇上捏面人挣钱也是可以的。

“好的,无为满足你这个要求。”

顾雨娘出空间。走出茅房。

安排好东凌,她独自一人雇了马车,朝水县而去。

*

溪铭回到她娘身边后,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杨婆子嗔怪道:“溪铭,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怎么不好好与那个傻子培养培养感情?即便他是个傻子,我们也得争取啊,谁让人家的身份摆在那里呢。”

都商量好的事情,这闺女怎么就不照办呢?

溪铭有些纳闷地说:“是啊,我怎么回来了?我只记得在镇上忽然有些犯困,之后上了马车,然后就到家了。”

其他事情一概记不清。

杨氏用手轻轻点了点溪铭,“你啊你,真是又生生错过一个好机会,那傻子好哄骗,凭你的好口才,三言两语就能骗得他娶你。”

溪铭一跺脚,娇气地说:“娘,您不知道,那个顾雨娘特可恶,根本不给我和傻子单独相处的时间。”

不然拿下傻子,绝对不在话下。

“又是她,真是可恶。早上的事,差一点我们就要成功,也是她出来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杨氏气得直拍桌子。

早上她好不容易骗得傻子去了迎春花花丛那里,本来与溪铭商量好,一旦金东凌走到溪铭身边,溪铭便诱惑傻子牵手,然后让村里人看到,男女授受不亲,只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能迫使傻子入赘到她家。到时候,萨布也不会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然而,早上的事情并没有如预想中的进行。

“娘,轻点拍桌子,小心引来别人。”溪铭低声劝说,说话间,扭头朝外看,确认一下外面有没有人。

杨氏立马收回手,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说道:“闺女啊,傻子是北麓国人这事,你可千万别说出去。村长都没向外人透露过这事。”

昨天她去给萨布收拾书房,溪铭正好过去找她,无意中发现户籍簿上金东凌的名字。这些年来,溪铭学会了不少字,仔细一看,才知道傻子竟然是北麓国人。

即便知道了这事,她们母女也没说出去。

萨布手底下也有北麓国人,但萨布严禁手下的人娶原东凌国人做正妻

在萨布家里当差,杨溪铭家不差银子,差得是身份和地位。只要能嫁给北麓国人做正妻,将来她生下的孩子,就有了北麓国血统,到时候她的孩子无论男女,都会抢手。

而现在只有一个合适人选,就是那个傻子。如今只要嫁给傻子或者让傻子入赘,杨溪铭的愿望便会实现。

想到这里,溪铭忍不住低声问道:“娘,你说若是我与傻子成亲,就他那傻样,会那个吗?我能生孩子吗?”

杨氏轻轻一拍自己闺女的肩膀,“这有什么?他不会那事,咱们就找别的男人生孩子,反正咱们看上的是他的身份,又不是他的人。放心吧,闺女,只要让他顺利入赘到咱家,一切都好说。”

溪铭放心地点点头。

杨氏再一次嘱咐道:“若是别人问起你缠着傻子干嘛,你可千万不能说实话,如果大家伙都知道傻子的身份,上门提亲的人,还不得挤破头?”

“娘,您就不能帮我求求村长大人,只要他一句话,那个傻子不想娶我也得娶。”溪铭说得轻松。

但杨氏却如石头压在肚子里。“闺女啊,娘在萨布那里之所以能吃得开,是因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对于我们想傻子入赘这件事,萨布不会帮我们的。而且若是被他知道我们曾偷看过户籍簿,还不得剥了我们的皮?萨布再怎么看不起那个傻子,还是会认为傻子比我们高一等,谁让我们的出身不行呢。”

“行了,娘,您别唠叨了,我懂,放心吧。”溪铭有些不耐烦。

出身,出身,又是出身。她怎么就投胎到了低等人家呢?那个大傻子怎么就有个这么好的出身呢?暗骂老天不公。

杨氏一脸内疚,不再吭声。她生在穷苦人家,自从在萨布家当差后,日子过得比以前好。没伺候萨布之前,杨氏就娇生惯养自家闺女,手里有了银子后,更加纵容她。现在闺女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怎么着都要替闺女着想。

好多人都挤破头的往萨布怀里钻,但她看得明白,闺女嫁给萨布做小妾,还不如找一个北麓国人做正妻。可现在潞城,想找个北麓国人成亲,太难,尤其是上面还有萨布压着,更是难上加难。

好不容易知道傻子是北麓国人,她们绝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溪铭见她娘吭声,心有不忍,马上收起自己的不耐烦,“娘,刚才我说话语气重了点。您不要放在心上。”

杨氏隐下眼底的歉疚,挤出一丝笑容,“没事,你是我亲闺女,我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和你计较些气话。”

“娘,你说顾雨娘家的人知道金东凌是北麓国人吗?她们家怎么会有北麓国的亲戚呢?”溪铭有些怀疑傻子与顾雨娘家的关系。

“我听杜桂花说是她娘家的远房亲戚,我还听村里人说,这些年来,就没见过杜桂花的娘家人,谁知道她娘家人是哪里人啊。管他们是真亲戚还是假亲戚,傻子的户籍可假不了。”

杨氏十分笃定地说完,摆了摆手,示意溪铭不要再纠结这事。

溪铭喃喃低语,“顾雨娘总是阻挠我靠近傻子,她该不会是想留着傻子自己用吧?”

*

此时,顾雨娘已经在水县的瓷器店,又订了八百个小瓷瓶。预付了定金之后,她走出瓷器店。

“阿嚏,阿嚏。”连打两个喷嚏,顾雨娘忍不住低语,“难道有人在说我?”

无为没有回应。

不是无为不能吭声,而是对于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懒得回应。

走在街上,顾雨娘寻思着买点什么吃食带回去。选来选去,最终买了水县大蒸包和桃花酥。

装好桃花酥之后,顾雨娘忽然意识到这桃花酥用得是新鲜的桃花,这个时节桃花还没开,这店铺老板从哪里寻来的桃花酥?于是客气地问道:“这位老板,我想向您打听一下,您这桃花酥中的桃花从哪里寻来的?若是不方便回答,可以当我没问。”

店铺老板热情地说道:“当然方便回答,这位姑娘,不瞒你说,这桃花是我家自己种的,为了能让这桃花酥提前上市,冬天的时候,我们给桃花搭了一个大暖棚。平时伙计们就住在里面,冬天的时候有炭火,棚子里暖和,今年还没出正月,这桃花便已开放。等用完这茬桃花,当季的桃花就开了,这样我们家的桃花酥便不会断供。到时候,这桃花酥的价钱会比现在便宜一点。”

听到这些话,顾雨娘的脑海中立马出现另一条赚钱的路子。只不过,她不能用顾雨娘这个身份。为了更加确信心中所想,她再次问道:“老板,是不是您的店铺除了做桃花酥,还会做杏花酥、梨花酥、荷花酥、桂花酥、菊花酥之类?”

店铺老板点点头,自豪地说:“那当然了。我们可是老字号,在潞城,我们有好几家分店,每个季节,我们卖不同的花酥,欢迎你到时候过来品尝。”

“好咧,老板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您先忙。”顾雨娘告辞离开。

心中暗道,抽空要好好发展这条赚钱的路子。

她雇了一辆马车,朝昆山镇而去。

到了昆山镇,顾雨娘留给田富珍几个蒸包和一包桃花酥,带着东凌坐牛车回家。

到家之后,顾雨娘将买来的吃食往桌子上一放,“娘、王大娘,过来吃晌饭了。”

“好香啊。”王寡妇和杜桂花异口同声地说道。

肉包子的香味,引诱她俩的肚子都“咕噜”一声。

她们洗净手,坐在桌旁,一起吃大蒸包。

杜桂花边吃边问道:“雨娘,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事情都办完了,所以就早点回家。”顾雨娘微笑。

王寡妇吃着大蒸包,不自觉地想起马大夫曾经送给她蒸包的场景,脸上一红。

顾雨娘捕捉到王大娘的羞涩,但没有点破。

吃完晌饭,杜桂花和顾雨娘说起杨婆子来家里提亲的事。

顾雨娘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是先询问金东凌

“东凌,今天见到的那个溪铭姑娘,你觉得她好吗?喜欢她吗?”

金东凌脱口而出一句话,“我不喜欢她。”

听了这句话,顾雨娘开始表态,“既然东凌不喜欢溪铭,那么我绝不会让杨氏母女得逞。”

杨氏母女不过是狗仗人势,等她和无为想办法把萨布弄走,看杨氏母女还能依仗谁。到时候,说不准杨氏母女也要跟着萨布走。

“雨娘,你有什么好主意吗?”杜桂花一时没有什么好主意。

王寡妇用信任地目光望着雨娘,坚信雨娘一定能想出好主意。

“娘,王大娘,你们放心吧,这事交给我,用不了几天就能解决。”顾雨娘异常自信。

金东凌一副不解的模样,“雨娘,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弄不明白呢?”

“乖东凌,过会我单独给你解释。”

顾雨娘语气轻柔,金东凌听后,只有乖乖点头的份。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把萨布弄走。顾雨娘需要无为的帮忙,立马找了个暂时离家的理由,“娘,王大娘,东凌,我忘了和富珍说一件重要的事。我去村头拦一辆马车,让人给富珍捎个口信。”

“行,你去吧。”杜桂花并无猜疑。

金东凌欲跟随雨娘,被雨娘巧妙拒绝,“东凌,我很快便回来,趁着这会太阳好,你先洗自己的衣服,这时候晾衣服,干得快。”

只是去村头,不是去远处,杜桂花自然放心雨娘一个人。于是对东凌说:“是啊,东凌,你在家吧,雨娘很快就回来。”

还是暂时不让东凌出门为妙,免得遇上正打东凌主意的杨氏母女。

金东凌抬头,只见雨娘正用一种没得商量的目光望着他,于是不再坚持跟着雨娘。

顾雨娘走出院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进入空间。

“无为,各种事情加在一起,我得出一条结论,那就是必须立即马上把萨布给弄出潞城。”

无为有片刻沉默。

顾雨娘得不到回应,立马喊道:“无为,无为,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了呢?”

“额……我没事。”无为的声音缓缓传来,“只是这阵子太累了,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们想办法把萨布弄出潞城。”

无为回答的迟疑,令顾雨娘有些疑惑,“无为,是不是把萨布送走,会消耗你许多法力?”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宁愿将此事缓一缓。

“不是这个原因,就是这段时间太累了,真是个傻丫头。对了,古代阁书架上,中间的那一排,最中间的架子上有一本书,没事的时候,你多读一读,对你提升等级很有帮助的。你提升的快,我和空间都会受益。”无为的声音温润好听。

顾雨娘不再多想,而是跑到古代阁,按照无为的指引,果然找到了一本关于修真的书

刚要打开看,无为制止道:“顾丫头,先别着急看了,我们先去弄走萨布。”

“好。”顾雨娘将书放回原处,走出古代阁。甚至没顾上吃点新鲜水果,直奔未来阁。

空间瞬移。

透过未来阁的窗户,顾雨娘看到了萨布的院子。

“顾丫头,杨婆子正在盘算事情呢,要不要过去听一听?”无为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戏谑。

“好。”顾雨娘话音刚落,已然听到空间外的杨婆子和王小三在窃窃私语。

杨婆子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小声问道:“小三,你确信这包药粉能有用?”

“放心吧,百试不爽啊,次次成功。”王小三一脸淫、邪。

杨婆子满意地点点头,“小三,麻烦你了。这事你可得保密啊。”

王小三拍拍胸脯说道:“放心吧,我这人别得不行,就是嘴严。”

听到保证后,杨婆子才放心离开。

王小三喃喃低语,“难不成溪铭爹那方面也不行了?”

刚才杨婆子只向他寻药粉,却没明说给谁用。王小三便以为杨婆子要给自己的相公用。

空间跟在杨婆子身后。

杨婆子急匆匆地跑到自家闺女那屋,低声说:“溪铭,我要来了。这包药你拿着,等哪天单独与那傻子相处时,掺杂酒里或吃食里,包你心想事成。”

溪铭脸上没有一丝犹豫,为了心中的那份渴望早日实现,下一包药又如何?自己已经是低等下人,将来她的孩子可不能继续低等下去。她必须要嫁给那个傻子。只要和傻子生米做成熟饭,那傻子不愿娶她也得娶。只要她和傻子成了夫妇,剩下的事可就是她说了算。

溪铭接过那包药,咬牙说道:“娘,您说得对,嫁给那个傻子比嫁给村长当小妾,来得舒坦。反正他傻,什么也不懂。咱们可说好了,只要我和傻子能成亲,以后我想和谁好就和谁好。反正生的孩子都算北麓国人。”

“行,溪铭,只要这事一成,剩下的事,娘都依你。”杨婆子宠溺地说道。

仿若对金东凌势在必得。

空间里的顾雨娘冷笑一下,这对母女竟敢欲对善良无害的东凌下那种药,绝对要好好惩罚她们一下。

无为打趣道:“世上还有这种母女?上赶着要嫁给一个大傻子,真是奇葩啊。”

“怎么了?无为,东凌除了傻一点,哪哪都好。是溪铭配不上东凌,即便上赶着,也配不上东凌。”顾雨娘心中十分不爽,欲报复一下杨氏母女。

“好,好,你家东凌哪哪都好。顾丫头,火气挺大嘛,你想惩罚她们?你最喜欢的方式便是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今天也是如此吗?”无为调侃道。

“刚才她不是说,嫁给傻子比嫁给萨布强吗?既然她那么想嫁给北麓国人,那就让她嫁给萨布吧。”顾雨娘看清楚溪铭藏药包的地方。

那包药可不能白白浪费掉。

无为继续调侃道:“顾丫头啊,好歹杨氏母女还没有实施犯罪呢,只是有这个想法,为了个傻子,有必要去报复她们吗?”

“无为,自从来了这里,我算是明白一个道理,对敌人仁慈,就是给亲人埋下祸患,我必须把这种祸患扼杀在萌芽中。”

顾雨娘不敢想象单纯可爱的金东凌若是被下了药的模样,无为根本感觉不到金东凌的任何事情,她怕有一天由于自己的疏忽,给杨氏母女可乘之机。若是真发生那样的事,她将悔恨一辈子。

无为满意地呵呵轻笑。

这时,一个丫鬟朝溪铭的屋子喊道:“溪铭,赛姨娘让你把爷的汤药端过去。”

“好咧。”溪铭闪身出屋,从那个丫鬟手中接过汤药,朝萨布的卧房走去。

她从不肖想萨布,同时萨布虽然好色,但独独不喜欢处子之身,平时赛姨娘最放心她去给萨布送吃食和汤药。而她也乐得有这样经常在主子爷面前露脸的机会。

当然不是为了勾引萨布,而是每次有这样的机会,她都能得赛姨娘不少赏赐。

顾雨娘立马出了空间,从溪铭的枕头下拿出一包药,放在手里掂了掂,这药包属于可以买卖之物,带进空间,会被排斥出来。

于是她扔在枕头下三文钱,相当于用钱买下这包药。

带着那包药,快速回到空间。

顾雨娘要在萨布喝汤药之前,把药粉加进汤药里。

萨布喝药之前,有严格的检查程序。

溪铭端着汤药进屋,跪在萨布面前。恭敬地说:“爷,赛姨娘命奴婢过来给您送汤药。”

萨布侧身躺在床上,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

立马有人上前端过溪铭手中的汤药,尝了一小口。这才放心递到萨布手中。

空间里的顾雨娘微微一笑,“无为,需要你帮忙。”

“好,放心吧,一定如你所愿。”

无为话音刚落,只见空间外,萨布忽然停下欲喝药的动作。

将药碗递回溪铭的手里,“药太烫,先放那边桌子上凉一下。”

溪铭恭敬地接过汤药碗,按照萨布的吩咐将碗放到桌上。

萨布烦躁地摆摆手,“除了这个侍奉汤药的丫头,其他人都下去。”

除了溪铭,剩下的人都退到房门外。

以前从来没有过单独侍奉萨布的经历。溪铭心里一颤,她有些害怕萨布,人多还能壮胆,此刻只剩下她在屋里,顿时紧张的手脚不知往哪里放才好。

萨布冲溪铭招招手,“你过来,为我捶捶腿。”

溪铭领命,乖乖走到萨布的床前,欲跪下给萨布捶腿。

萨布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轻声说道:“先扶我躺下。”

虽然不喜占有清白身子,但占便宜的事,他还不会放过。

溪铭扶萨布躺好,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睛不去看撒布那只被包着的耳朵。

萨布侧身躺好后,闭上眼睛小憩。

溪铭开始跪在床边为萨布捶腿。

此时,顾雨娘趁机出空间,将那包药撒入萨布的汤药里。

快速回空间。

无为迅速撤销对萨布的控制。

空间里,无为无聊地和顾雨娘打赌,“顾丫头,咱俩打个赌,你刚才说让溪铭嫁给萨布,但只要我不去控制萨布,即使萨布被下了药也不会纳她为妾。”

顾雨娘偏不信,“好,无为,一会你别控制萨布,让萨布自己选。”

萨布这么好色,怎么可能放弃主动送上门的人。

在雨娘看来,今天过后,即便萨布不纳溪铭为妾,溪铭以后也再没机会纠缠金东凌,躲避萨布妾室的刁难还来不及吧?

溪铭见萨布欲睡,故而提醒道:“爷,还是先把药喝掉吧。”

萨布猛地睁开眼睛,“也好。”

溪铭匆忙起身去端汤药。

她自己先尝了一口,温度正合适。

萨布见溪铭尝过之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侍奉萨布喝完药,溪铭欲告退。

还没来得及说,萨布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望向萨布,只见萨布双目通红,呼吸粗重。

“爷,您怎么了?我去喊大夫。”溪铭被萨布禁锢着手腕,走也走不了。

忽然,溪铭的体内有一股火热窜过。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期待萨布不放开她,又似害怕萨布这样对她。

萨布缓缓开口,“不用喊大夫,去把你们赛姨娘喊过来,立刻马上,敢耽误一刻钟,我发卖了她。”

“是,是,奴婢……”“马上去”几个字还未说出口,溪铭的身子已然不受大脑控制的靠近萨布。

萨布心里上排斥溪铭,欲推开她,怎奈手上的动作却是将她拉入怀中。

“你刚才在我的汤药里加了什么?”萨布的声音沙哑无力,眼中迸发出要杀人的目光。

溪铭一脸惊慌,“没有,我没有加什么,我尝过汤药了。爷,你要……”

“相信我”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萨布已将她踹到地上。

溪铭知道自己今天完了,哪怕萨布要了她,嫁给萨布当小妾,她也认倒霉,可是,萨布却将她踹在地上。这是要处理她的前兆。

“是谁要害我呢?”溪铭百思不得其解。

“来人……来人……”萨布费力地朝屋外喊道。

威虎等人迅速进入,一看到萨布这副模样,立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爷,叫哪位姨娘过来?”威虎恭敬地问道。

“赛、姨、娘。”萨布费力地吐出这几个字。

威虎立马飞身而出。

眨眼间,赛姨娘已被威虎扛过来。

“主子,赛姨娘已带到,小的们先退下。”威虎退下时,顺手拽着溪铭的头发,将她拉出屋外。

萨布咬牙切齿地说:“让溪铭在屋外听着,不准她捂耳朵,找两个人架住她。”

威虎领命,吩咐两个小厮将溪铭架住。

“放开我,放开我。”溪铭因为喝了一口汤药,此时的声音让人听来软软绵绵,不像是求救,倒像是诱惑他人。

两个小厮不可能放手。

溪铭体内的火热到处乱窜,小厮不架住她还好,这一架住她,离得近,她心里痒痒的,更难受。

此时,萨布屋内传出令人脸红的声音。

这声音对溪铭来说,无疑是催化剂。

心中犹如许多条蛇啃噬,渴望某个男子来帮她驱赶。

等萨布发泄完内心的*后,屋外的溪铭已浑身燥热。

这期间,空间里的顾雨娘完全看不到也听不到空间外的事情。

“无为,你干嘛封闭窗口?这样我都看不到外面了。”

无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才十六岁,看这些现场直播有些早。”

“我在现代时,已然是个大龄剩女,不过嘛,我还真没有想看他们办那事,我只是想看看溪铭的狼狈模样。”顾雨娘不满地说道。

无为直接拒绝,“不用看也知道溪铭很狼狈。”

顾雨娘只能妥协,空间里,目前,无为是老大。早晚有一天,她要无为完全听她的。

赛姨娘满面春光的从屋内走出,冲威虎招招手,“咱们爷有吩咐,将这个不识好歹的丫头关入柴房。”

敢对她的夫君下药,这个溪铭这是不想活了,若不是萨布嘱咐要留这丫头一命,她定然要活剥了这个丫头。

溪铭浑身难受,但听到这个结果时,连连喊冤,“爷,我冤枉,我冤枉啊,汤药是赛姨娘让我端来的,您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定了我的罪啊。”

除了赛姨娘,她猜不出还有谁能有机会和动机害她。

屋内的萨布在赛姨娘出屋后,便已口吐鲜血,身体已被掏空,哪还有闲心管一个丫鬟的事。关入柴房已属轻罚。等他缓过气来,再说。

对于用如此手段加害他的人,他决不会给她一个痛快。

威虎见主子没有回应,立马知趣地派人将溪铭拖进柴房。以他对主子的了解,此刻没下令结果溪铭的性命,以后绝对会让溪铭生不如死。

想到此处,威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空间里的顾雨娘无奈地摇摇头,坏笑道:“无为,你说我们这么帮溪铭,萨布都不肯要她,这个溪铭也太不争气了吧?”

无为呵呵轻笑,“萨布好色,但不喜欢享用清白姑娘,真是够变、态啊。行了,顾丫头,溪铭被关起来了,估计一时半会也找不了傻子的麻烦。我们还是看看接下来的事吧。”

“好。”顾雨娘点点头。

“这个萨布昨晚上刚接上耳朵,这会又被掏空了身子,要是他信赖的几个大夫都说这里不适合养身体,他肯定会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看着吧,估计没一会工夫,他就要喊大夫呢。”无为一副看好戏的心情。

“我们这叫误打误撞吧。”顾雨娘心情舒爽。

本来打算借萨布的手惩罚溪铭,再想其他办法弄走萨布,没成想这一次竟然一箭双雕。

“顾丫头,帮你了却这个心愿后,你打算如何感谢我?”无为的语调严肃而又认真。

顾雨娘嘿嘿笑笑,一副不打算好好报答无为的模样,“那个……无为啊,这事嘛,咱们以后再议,再议……”

“不用再议,现在立刻马上确定下来要如何报答我。不然……哼哼……你懂的。”无为心情颇好地威胁道。

顾雨娘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耍赖而且沉默不语。

无为没有再逼迫,而是宠溺地说了一句,“顾丫头,刚才跟你开玩笑的,我为你做事,从来不求回报,但你记住,你一直欠我一首歌。”

顾雨娘眼眶一红,自从来到古代,无为帮过她好多次,为她消耗过太多法力,今天乍一听这话,总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无为,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无为快速否认,“赶紧注意观察空间外的萨布。”

这句话成功转移了顾雨娘的注意力。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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