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门被重重关上。
谭晚晚还在屋内。
她吐出一口浊气,转身看着唐蒜。
“你赢了。”
这三个字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唐蒜面色如常,可一颗心七上八下,差点火山爆发。
他佯装平静,掌心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明媒正娶,法律上的合法妻子。
而何莹就是我养在外面的,放心,我会雨露均沾,不会亏待你们的。”
“过来,伺候我。”
他张开双臂。
谭晚晚站着不动。
“妹妹是不是不会啊,我教你。”
何莹笑盈盈的说道,然后上前依偎在唐蒜的怀中。
“亲爱的,你累不累,要不要我给你捏捏?”
唐蒜没拒绝,她的手就慢慢下移,捏着他的大腿,越来越往上。
眼看就要触碰到那里,被唐蒜一把扼住手腕。
何莹干笑,她倒是真的想和他发生点什么,但很显然他并不乐意。
“妹妹来吧。”
“可以,不就是女人伺候男人嘛。
但你出去,我不喜欢外人围观。”
“我怎么能算外人呢?
我们可是姐妹……”“出去。”
何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唐蒜当场打脸。
何莹撇撇嘴,心有不甘的离开了。
她一走,谭晚晚就把门反锁了。
“过来。”
谭晚晚不为所动。
“怎么?
说话不算话?”
“我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
她挑眉说道:“你既然已经有人了,那我就不横插一脚了。
我愿意嫁给你,但你也休想碰我。
想齐人之福?
那你找别人,别来找我,我嫌脏!”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瞬间冷沉几分。
谭晚晚毫不畏惧的对上他幽寂晦涩的冷眸,然后一字一顿的开口。
“唐蒜,我嫌弃你脏!也不知道在哪儿找来的野女人,不知底细,也不知道有没有病就把人往回领。
以后你少碰我,我怕你在外面染上病给我。”
“谭晚晚!”
唐蒜听到这话怒不可遏,直接从沙发上起来,将她压在墙上。
“你嫌我脏是吧?”
说完,他强吻下去。
突然,口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腥味。
他身子狠狠一僵。
谭晚晚没有咬破他的舌尖,而是在咬自己,疼得面色发白,身子发紧,牙齿还在用力。
他心急如焚,赶紧捏开了她的嘴巴,阻止她自残的行为。
她的牙齿、舌尖全都是血,看着十分吓人。
“你……”他错愕的看着她。
“唐蒜,你拿唐幸来威胁我,我无可奈何,我认。
但你想一味地作践我,你去做梦吧……”说完,她身子虚脱的一软,好在他抱得及时,不然都要摔在地上了。
她身子轻飘飘的,仿佛没有重量一下,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了,赶紧把人打横抱起送到医院。
她发起了低烧,而且身心俱疲、伤心过度造成肝气郁结,心肺供血不足。
她昏迷不醒,打折吊瓶,短短两日她瘦了很多,宽大的病服套在她的身上,有些违和。
唐蒜安静的守在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
此刻,他的心很乱。
折磨谭晚晚痛快吗?
是痛快的。
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