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和如画表示听不明白,谢婉也不解释,只让如画听吩咐便是,然后她便安安心心的睡觉去了。
如画等啊等,终于等到了夜半三更,换上夜行衣,悄然出了门。
宁王府的暗卫,果然不是吃素的,即便如画武功高超,但还是在刚刚踏入王府没多久,便被发现了。
白鹤凌空而来,看着如画皱了皱眉:“女的?!”
如画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明显?”
白鹤:……
很好,很嚣张。
他还没见过哪个刺客,竟然敢嚣张到宁王府,嚣张到他的头上来。
白鹤冷哼了一声:“我的剑从不杀无名之辈,我乃永誉侯府暗卫统领白鹤,你……”
如画皱了皱眉,打断了他的话:“据我所知,宁王府的暗卫统领名为白云,你算什么统领?”
白鹤:……
副统领就不是统领了么?!副统领就不配有姓名么?!
白鹤气的头疼,他当即抽出剑,冷冷的指着如画道:“很好,你……”
他话还没说完,如画忽然朝他攻了过来:“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白鹤:……
他立刻闪身,才堪堪避开,不等他开口骂人,剑又到了,而且直逼要害。
白鹤被击出好胜心,在王府出了白云还没有人的武功比他高,也没有人能对他连出两剑,逼得他只能闪躲。
他一剑挡住如画的进攻,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如画闻言挑了挑眉,一剑就刺了过去:“不自量力的人是你。”
两人瞬间交战在了一处,当当当的短兵交接声连着响了数十声,白鹤敏锐的发现,再打下去,自己可能真不是她的对手。
然而,人要脸树要皮,他代表的可是宁王府,代表的可是宁王的脸面,怎的能承认打不过一个女刺客?
他的面子往哪放?主子的面子又往哪放?!
周遭有暗卫现了身,用眼神询问白鹤,是否需要他们帮忙。
白鹤虽然武功弱了些,但脑子却是暗卫中最好的,他看的出来,眼前这个女刺客,可能不是来找茬的。
他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退下,然后立刻后撤数丈,朗声道:“好男不跟女斗,我乃宁王府暗卫统领,你……”
“呵!”如画轻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见过宁王府暗卫统领白云的身手,要比你强上许多,冒名顶替你还不配!”
白鹤:……
白鹤恼了,他腾又后撤一步,轻哼道:“别以为我打不过你!”
如画冷笑一声:“你就是打不过我。”
白鹤:……
士可杀不可辱!
白鹤当即又朝如画攻了过去,就在这时,得到消息赶来,已经在暗处看了一会儿的白云,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从暗处现了身,纵身而来。
白鹤现在正是上头的时候,当即回头到:“你别……”
一柄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画轻哼了一声,看着他道:“我说了,你打不过我。”
听得这话,白鹤一口老血差点给吐出来,他有些抓狂的道:“我分神了!”
如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与人缠斗还敢分神,实属活该!”
白鹤:……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么煞星?!
白云朝她抱拳行了一礼:“我乃宁王府暗卫统领白云,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为何夜闯宁王府?”
白云的声音如画是听过的,闻言她立刻收了剑,拱手道:“我乃永誉侯府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如画,我想要见宁王。”
谢婉的贴身婢女?
白鹤闻言顿时收了玩闹的心思,开口问道:“可是谢姑娘出了什么事?”
如画犹豫了一会儿。
用小姐的话说,她的演技打小就是稀烂,一场戏演两次,她怕是演不来。
如画眨了眨眼,坚持道:“我想面见宁王。”
眼下已经过了子时,李彧歇下并没有多久。
小全子退出房门,照旧在门外低声叮嘱了一番,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个黑衣人忽然落在面前,将他给吓了一跳。
他身后的内侍们,就没他那么大的胆子,当即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一边往后退一边大喊:“有刺客!快来抓刺客!”
紧跟着而来的白鹤,头疼不已,连忙对小全子和内侍道:“这位不是刺客,而是永誉侯府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如画。”
说完这话,他又朝如画恼道:“你怎么能问完王爷住在何处之后,不等我就自己一个人落了下来?!”
她这不是想让自己显得着急一点么?
如画也知道自己理亏,朝被吓着那几个内侍道了一声:“对不住。”
一听是谢婉的贴身婢女,小全子连忙摆手:“无妨无妨,小事一桩,是他们太胆小了。”
几个内侍:……
小全子说完,又急忙问道:“如画姑娘深夜前来,可是谢姑娘出了什么事儿?”
演技不好的如画正要开口,一旁的白鹤已经先一步道:“别问了,问了也没用,她要见王爷才说。”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了李彧清冷的声音:“传!”
小全子立即打开房门,点亮了屋内灯盏,李彧披着外衫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如画道:“她又怎么了?”
如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咚的一声磕了一个响头,趴在地上道:“王爷!求您去看看小姐吧!”
台词是小姐早就吩咐好的,怎么说,也是找如诗练过的,趴地上这事儿,还是如诗的主意,怕她演的不好,干脆就别让人看见脸。
效果显然不错,这话一出,李彧顿时皱了眉:“发生何事?”
如画趴在地上,念出了自己的台词:“小姐自从马国公府回来之后,整个人便有些魂不守舍,任凭奴婢们怎么劝慰,都是沉默不语,夜间更是连连梦魇,在梦中哭着唤王爷。奴婢实在不忍,这才前来。”
说完这话,她又磕了一个响头:“王爷,求您去看看小姐吧。”
听得这话,小全子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连忙道:“姑娘这是被吓着了,爷……”
李彧的一张俊脸,在烛火下显得晦暗不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如画,冷声开口道:“把你的话,再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