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钓鱼竿在剧烈地抖动,鱼儿咬钩了。
可是,于远却无心理会,钓美人鱼可比钓水库里的鱼,乐趣多得多!
可不能为了一条偷食的鱼儿,破坏了这种浪漫的气氛!
再说,也没有多余的手啊!
手不够,就脚来凑!
于远一脚踩住钓鱼竿,鱼饵你可以吃,鱼竿可不能给你!
这时候的肖海芹,正陶醉在充满爱意的亲吻中。
多久没有享受到爱情的滋润了?
在肖海芹的记忆中已经记不清楚!
反正自从于远的身影开始出现在梦中,肖海芹就好像在期待这一刻!
只是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梦境,在现实中是不可能的,肖海芹也不敢去做的,因为有些事情,想想都那么羞涩!
一个是全心享受,一个是尽情发挥,阳光的照射下,安静的环境中,能听见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离开来,肖海芹的眼睛慢慢睁开,眼睛里有几分感动,又有几分迷离。
于远的眼睛明亮又写满柔情。
两人就那样静静地目光互相交融,没有说话,却又仿佛交流了千言万语......
于远又缓缓地低下了头,肖海芹也缓缓地闭上眼睛,新一轮爱的表达,又在明朗的阳光下开始......
水库里的鱼,绝对都是精明的、知道把握时机的,好像知道那两个设下诱饵的人,这个时候,是没时间顾及他们的。
于是,这个时候,钓鱼杆不停地晃动,鱼线上的铃铛也“叮铃铃、叮铃铃”地响个不停,就像个调皮的孩子在故意地捣乱。
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水库上方传播得很远,甚至在对面的山林中都形成了回音。
于远没有觉得这声音有多好听,眼睛瞟了一眼那不停摇曳着身姿的铃铛,又恼火地看了看不断翻腾的水面。
还有那在打下鱼食做的鱼窝里抢食的鱼群,心里暗暗下了狠心——一定要把这些企图打扰他泡美眉的可恶的鱼儿一网打尽!
剥了它们的......鱼鳞。
剔了它们的......鱼骨。
把它们咬烂、嚼碎,吞到肚子里,才能解恨!
眼睛重新转回近在咫尺的那张俏丽无瑕的脸庞,于远眼中的狠劲又转化成万千柔情,开始享受起爱的果实……
肖海芹才没空理会外界的那些干扰,彻底地陶醉在于远那让她无比迷恋,又特别好闻的气息中,感受着爱情的美好!
又是不知道多长的时间过去,于远和肖海芹才结束了充满爰恋的亲吻。
肖海芹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美丽的桃花眼里更加湿润,看上去也更加的妩媚十足!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安静地依偎在一起。
“海芹姐,我们先钓鱼吧,这些鱼儿刚才趁着我们没空搭理它们,一直在那里兴风作浪,我现在在要把它们钓上来,全部杀了,才能出一口气!”
于远恶狠狠地说。
肖海芹莞尔一笑,“好啊,这些鱼儿居然这么好色,那把它们抓光,也算为民除害了。”
于远想不到,肖海芹也有调皮的一面,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发起狠来的于远,终于让高山水库的鱼儿知道了,有些人是它们得罪不起的。
于远一边不断地抛竿收杆,还手把手教肖海芹钓鱼的技巧,什么不要太用力,要怎么溜鱼,让鱼儿没力气了才能把它们拉到岸边收上来。
忙乎了好一会儿,估计这个水库的鱼儿,被这对狠心的男女吓到了,水面又开始平静下来。
于远和肖海芹手忙脚乱了这么久,也有点累了,靠在椅子上休息,于远抓过肖海芹的小手,“海芹姐,这几个月来,我其实多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我的做法很难让人认同,毕竟婚姻是我们华夏几千年来家的象征,谁不会希望自己有个温馨幸福的家呢?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个家为她遮风挡雨?”
“所以,哪怕我再喜欢你也不敢开口,更不敢轻易去撩拨你的心!毕竟我已经有了几个女朋友,她们都用心地爱着我,就等于把她们的幸福也托付给我。”
“而我在世人面前,更是一个花心的男人,爱着一个又一个的,爱情毕竟是自私的,谁又会相信我真的能同时给我身边的女子幸福呢?”
肖海芹温柔地看着于远,没有回答于远的问题,而是问于远,“小远,你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于远,“愿意,海芹姐,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心里有什么事都和我说,无论什么困难我们都一起去面对,好吗?”
“嗯!”肖海芹重重地点头,“小远,我一直都想和你说说我的事,但你从来都不提,不问!”
“一开始几个月,我们通电话的时候你让我的感觉,还有着在羊城时那种痞痞的、色色的味道,但后来却渐渐的感觉不到了。”
“我的心中很苦闷,失落的感觉也越来越强,这次来青山,本来是想找机会问你的,现在不需要了!”
于远把肖海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海芹姐,对不起!”
肖海芹还是那么温柔,“小远,你没有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对方的心思,对不起又从何说起?”
“我家里的条件算是很好的,从小的学习也比较优秀,中学毕业就直接到英国读书了,在我们华夏,可以说是思想比较新潮的那一批人。”
“自小家庭对我的教育,让我对自己的国家感情很深,毕业后,拒绝留在国外,回到了羊城。”
“小远,正如你所说的,父母最关心的就是我的婚姻大事,到处给我筛选他们眼中优秀的男人。”
这时候肖海芹的声音还是轻柔的,似乎还有一种甜蜜,“我父母选中我的前夫吴明,就是因为家世和我们相近,年纪轻轻就是正科级,可以说是前途很光明。”
“经过半年的时间相处,我们彼此很谈得来,他也确实在知识性、思想性各方面都很强,目光也可以说看得比较远,人又长得不错。”
“吴明对我说,他原来也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但都达不到他的求偶要求,直到遇见我,才下定决心追求我!”
“既然互相都有好感,很快我们就进入谈婚论嫁的阶段,结婚之后,我也曾经有段时间感觉很满足,我的前夫也是整天都宠着我,围着我转。”
很快肖海芹的语气有了迷惑,更有一种无奈,“但是结婚半年之后,慢慢地那种感觉就好像逐渐远去了。”
“吴明说因为工作太忙了,事情太多,有时候回家很晚,有时候甚至不回家,说要加班、要值班之类的,回家之后也经常说很累,好像在回避和我在一起。”
“我虽然有点奇怪,但还是选择相信他。”
说到这里,肖海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但有一天,我刚好在吴明的单位旁边应酬,吃完午饭就去他单位找他,在他的办公室门口却听到一种又熟悉又奇怪的声音,我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终于确定是女人的那种声音,随后又听到吴明说着那种恶心的话,我就是再傻,也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我愤怒地敲开门,大声叫吴明的名字,他估计怕影响不好,很快衣衫不整地过来开门,把我拉了进去,我看到一个女人正背对着我在穿衣服。”
肖海芹的声音里充满骄傲,“我转到那个女人的前面认真打量她,发现长得还不错,身材也还行,但和我比肯定差远了,而且年龄也比我大不少。”
“我走到那个女人身前的时候,她全身都在发抖,眼睛里也都是害怕和恳求。我突然间没有了和她吵架,或者揍她的冲动,反而有点可怜她。”
“我也没有在办公室和吴明吵架,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就离开了那里!”
说到这里,肖海芹喘了一口气,声音又平静下来,“我回到家里后,吴明也很快回来了,我看着他没有说话,他也坐在沙发上抽烟,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了,我说,‘吴明,我们离婚吧!’”
“吴明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为什么?不就是在外面玩玩吗?哪个男人不会在外面寻欢作乐?’”
“我笑了,小远,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种心态,但我却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当时,我很冷静,我说,‘吴明,你首先要搞懂一件事!你是有家庭的人,在没有成家之前,你的荒唐我可以不计较,但成家之后,互敬互爱地过日子,这是一个人的基本责任心!’”
“吴明辩解,‘我怎么没有责任心?我认真工作,不就是为了让这个家能过得更好吗?至于女人的事,那只不过是图个新鲜,又不是和她们有感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的那些兄弟不是也一样?’”
“我气坏了,说:‘新鲜?那个女人没我漂亮,也没我年轻,我一个黄花闺女嫁给你,还不够新鲜?再说,你在家里都无法照顾好自己的老婆,有什么脸面出去玩女人?’”
“小远,你不知道这个吴明是多么无耻,他说,‘你再漂亮,也只是女人中的一个,一千个女人,就有一千种风情!她是没有你漂亮!但她比你有情趣多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让你为我服务,你从来不愿意,但她却能把我服侍得舒舒服服的,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从西方回来的?西方的开放为什么就没学到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