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远召集大家布置北俄市场的狙击战。
“小表哥,现在已经入手多少卢布?”
齐国泰报了一个数字。
“这么多?”于远也很高兴,他很清楚,现在能借到多少卢布,操作好了,基本上就等于赚多少钱,卢布最后几乎就是一张废纸。
于远又问陈子健,“子健,合同条款都明确了吗?”
陈子健,“我们按照你的指示,这几个月的操作都是避开银行主体,以高利息诱惑私人个体资本操作此事。我们发生关系的都是个体,合同也注明我们借到的是卢布,无论市场行情怎么变化,我们只还卢布的货币本体。小远,为什么程序要做得这么复杂?”
于远整理一下思路。
“这个想法其实在判断出国际游资是从南到北横扫的时候就开始考虑了。”
“北俄联合政体解体之后,北俄成了西方资本眼中的大肥肉,所有原来的企业几乎被分割干净,北俄几十年的财富积累,几乎在一夜间损失殆尽。”
“而北俄的那些政客也彻底醒悟,如果他们再不强硬,将无法面对国内汹涌的民意。”
“我了解和分析过北俄这位领导者的性格特点和做事风格,他能在前苏解体后,从戈氏手中接过北俄的旗帜,也是个表面圆滑,心里却有股狠劲的人,再加上北俄全民族的一种特性,哪怕两败俱伤也会不惜战斗!北俄这个国家在这场金融危机中的反应很难判断,但我认为北俄不会任国际游资自由来去,完全可能进行干涉,但做到什么程度,就难以预料了。”
齐国泰,“小远,你的意思是北俄市场的操作,不能按照固有的思维去看?”
于远,“是的,放弃北俄这块最大的肥肉不吃感觉可惜,但咬下去又怕是块带着铁钩的诱饵,到时候会被刺得满嘴都是血。”
安妍,“你认为北俄干涉金融市场的可能性有多大?”
于远想了想,“几乎是百分之百,干涉力度多大,倒是无法判断。”
齐国泰,“小远,你认为如果失败,我们会损失多少?”
于远,“这其中牵涉到一个问题,那就是通货紧缩在北俄是不是也能体现出来,风险就在股指这一块,是否形成对冲。从目前的态势看,量子基金和老虎基金它们肯定是做对冲,这也符合它们对冲基金的名义。我们到底是跟他们还是自行其道!”
齐国泰,“在难以判断的情况下由你决定。再说,如果风险主要集中在股指上面,那哪怕失败损失也不算大,做成了,利润应该不输于前面的战役吧?”
于远看了齐国泰一眼,“小表哥现在有点财大气粗的样子啊!能判断准确,利润肯定是远远超过前面的操作,毕竟北俄的国家,体量上就不是东南亚那些国家可比的。”
安妍,“小远,在公司大的层面上从来都是你做决定,这次也不例外。”
陈子健,“小远,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坚决执行。反正北俄已经是国际游资砧板上的肉,货币贬值已经是不可避免了,我们已经是稳赚不赔了。哪怕其他方面出现问题,也不过不赚或者少赚一些,明显风险和利润不成比例,我认为值得赌!”
安妍笑道,“小远,我倒是希望你判断失误一次,要不然都有点不像人了。”
于远恼怒地瞪着安妍。
安妍‘咯咯’直笑,“我的意思,再不错一次,你都成神了!”
于远对齐国泰说,“小表哥,你看安妍姐不把你的钱当钱,哪有人做生意还希望失败的?”
齐国泰却不以为然,“我倒是和安妍一样的想法,能看你失败一次,亏点钱都是心甘情愿!至少心里会平衡一点。”
大家都笑了。
陈子健说,“哪怕这次判断失误,小远还是我心中的神!你们看,谁会在金融市场操作时考虑这么全面?再说,这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并不是真的失败!”
齐国泰一锤定音,“小远做决定吧!”
“好,那我说一下我的分析。”于远也不推脱,“我认为,北俄要干预市场不外乎就是影响资金走向和股市走向两个方面。”
于远故意不提北俄会自动贬值卢布的事情,毕竟这个事情太疯狂。
“国际游资对北俄的攻击从货币体系开始,这个方向是无须质疑的,凭北俄的外汇储备也是不可能有多大的抵抗力,卢布的贬值也是肯定的!”
“这也是我对货币这一块有信心的原因。”
“我们可以大胆推测,北俄那位铁腕领袖,如果在这个时候锁死银行债务和资金外流会怎么样?国内企业和外来投资必定一片恐慌,那就不可能对股市产生信心,股指的短期上扬的现象就不会出现!”
“这个时候如果做对冲合约必死无疑。我还是倾向衍生合约,同时沽空货币和股指,就像我们原来操作的那样。因为我判断北俄的股市会大跌,国际游资投入北俄股市的钱估计会损失惨重!为了避免血本无归,他们必然会想办法及早脱身,那就会给北俄的股市再次重击,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北俄如果铁了心要给国际游资重创,肯定还会在期货市场有所动作。因为期货的合约交割是有时间性的,在交易的时间内,必须完成合约。所以,北俄的动作肯定和时间有关,只要它停止期货交易,那么原来所做的合约就会作废,那一分钱都休想从期货市场赚到。”
“这就头疼了,鬼知道北俄会锁死期货交易多长时间。”
于远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因为最难合理解释的地方就在这里----你是怎么知道北俄会锁死期货交易三个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