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栾奕、徐庶、毛玠、郭嘉的视线变得迷离起来。现场的气氛较之刚才又放松了许多。
此时,栾奕对老鸨的认识骤然直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直叹谁说老鸨没文化,没文化培养出这么好的姑娘来吗?
先不说别人,就说自己身边的萧红,那萧吹的……靡靡之音直让人心驰神往,浑身舒坦。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唯有余音绕梁。
一段精妙的乐曲结束,一桌男女齐声称赞,拍手不止。
萧红将垂肩头的衣裙又向下拉了拉,将大半个香肩和胸脯露了个完全,她扭着柳腰,娇滴滴地问:“奴家曲子吹的可好?”
“妙,妙不可言!”
“那沈公子可愿为此曲喝上一杯?”萧红将酒盅递到栾奕唇边。
栾奕搂着萧红的柳腰,笑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得闻如此美曲,实乃三生有幸。当饮三杯!”
目视栾奕连干三杯,萧红大赞,“沈公子真英雄也!”随即在栾奕脸上轻啄一口,又面红耳赤模样,垂下了头。
看到萧红这副娇羞姿态,栾奕笑个不停。
再看郭嘉、柳如是,以及徐庶、苏小小,这两对儿已经进入了正题。
郭嘉和柳如是想必见过不止一次,相互之间一点也不陌生,谈天说地聊的好不热闹。郭嘉这些年去过不少地方,各地见闻说得头头是道,听得柳如是如痴如醉,时不时在关键时刻插上几句个人的观点。徐庶平日里话本就不多,见了女人话又少了几分。所以他和苏小小相处时,多数都是苏小小在说,他守在一边静静倾听,时不时加以作答。栾奕偷偷听了几句,竟是苏小小在向徐庶请教诗词。
仅听柳如是和苏小小的谈吐,逻辑清晰,有条有理,引经据典,内涵丰富,写出来的小诗亦是颇有韵味,一听就知二女读过不少诗书。
再看毛玠。所有人中,毛玠最为扭捏。陈圆圆跟他交流起来十分困难。
幸得陈圆圆此女聪慧,听栾奕称呼其老毛,又说跟老毛从小一起长大,立刻猜出眼前的老毛乃是救世之地才毛玠。便决定投其所好,请来笔墨纸砚,邀请毛玠一同作画。
一人勾线,一人上色,配合默契,一口菜,一口酒,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毛玠仍旧碍于家妻,有些放不开手脚。陈圆圆一个劲儿往毛玠身上贴,毛玠想靠有不敢靠,犹犹豫豫一个劲儿的躲。一男一女围着书案团团转,看得栾奕直想笑。栾奕道:“老毛,你躲个毬。亲热点不打紧,今天晚上就别回家了。”
毛玠瞪着眼睛道:“那可不行!你嫂嫂不让我在外面过夜!”
栾奕道:“有啥不行?要是明天嫂嫂问起来,你就说今儿晚上跟我在一块儿呢!咱俩……恩,在教堂里跟嘉弟、福哥儿商量工事,一直谈到天亮。跟我在一块儿,嫂嫂放心着呢!”
毛玠嘿嘿一笑,“嘿,说跟你在一块儿,小雨反倒不放心!小雨说了,咱兄弟几个里就属你老婆最多,而且还一个比一个长得漂亮。凭这么多老婆就知道你这人一肚子花花肠子。让我少跟你一起出去应酬。”
“耶?合着我在嫂嫂眼里就这形象啊!”栾奕猛搓一下面庞,怅然道:“我也不想娶这么多老婆啊!都是别人强逼我娶的,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连毛玠都不得不承认,栾奕说的有一定的道理。蔡琰和貂蝉的婚事是八年前袁隗的寿宴上,蔡邕和王允单方面定下的。至于昌平公主则是灵帝金口玉言许配给他的。几桩婚事,栾奕一点发言权都没有,稀里糊涂就把一堆媳妇娶进了门。
思考间,听栾奕道:“嫂嫂对我不放心就罢了!她总该相信福哥儿吧?”
毛玠猛点一下头,“小雨倒相信福哥儿是老实人!”
“这就对了嘛!到时候我再找几个侍卫当证人,证明咱们一直在教堂那边,事情不就板上钉钉了?”栾奕笑眯眯抿一口小酒,“明天早上我带你们去洗个澡,再让人清洗一下衣服,这样身上的女人味儿就没了。然后,咱哥儿几个再去我书房里喝上半个时辰茶,顺便让房里的熏香熏上一阵。到时,满身全是书房的味道,女人鼻子再灵也闻不出来。”
毛玠唏嘘不已,“奕哥儿考虑的真周到!”
郭嘉嬉笑着说:“一看就是经验丰富!说吧,你用此法瞒过嫂嫂几次?”
一下被郭嘉揭了老底,栾奕顿时万分尴尬,闷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臭小子,竟瞎说!喝酒,喝酒……”
“干杯!”
连续几杯酒下肚,栾奕他们几个可就有点晃悠了。几个姑娘虽喝得比几个大老爷们儿少上一些,但终究还是女儿家,酒量差了许多,浑身酥软,半瘫在栾奕他们身上,大口喘息。
有了栾奕完全的方案,毛玠放开了许多,不再视女人为猛虎,借着酒劲搂着陈圆圆不断揩油。
栾奕揉一把发懵的脑瓜,暗笑自己这就算把毛玠教坏了。打个酒嗝,他晃晃悠悠站起身来,“哥儿几个先喝着,我去方便方便!”
萧红喝了不少,发髻乱成一团,半边衣袖落在手肘上,露出半边白花花的酥胸,好不撩人。她大着舌头,道:“嗯!教主,要……要不要我陪你去啊?”
栾奕抚一把萧红的酥胸,猛吻萧红香唇一口,“不必了。红儿在这儿等着便是,我去去便回。”说完,逛逛悠悠,迈着醉步,扶墙走出房门。扫视一圈,却因喝了太多一时间竟忘了厕所的方向、找不到厕所索性不找,随便找个旮旯,掏出家伙来就地解决。
尿到一半, 耳畔传来一段女声,“How are you?”
“嗯?”栾奕打个激灵,剩下一半尿立刻憋回去。提上裤子扭头回望,竟是柳如是跟了出来,“你?你怎么知道神盾局的暗号?”
柳如是环视一眼四周,见周围无人经过,举手致礼,道:“神盾局三九八号特工,拜见教主!”
“你是神盾局的人?”栾奕一拍脑门,暗骂自己酒后误事,怎么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她既然知道神盾局的暗号当然就是神盾局的人了!“怡红院的情报你负责?”
“是!”柳如是一脸遗憾地说:“只不过郭公子非要把奴家带走。我要走了,怡红院就没人收集情报了!”
栾奕酒劲顿时醒了三分,揉着脑瓜道:“无碍,还会有别人来接手。你只管跟郭公子回家便是,日后神盾局的事就不必插手了。你自由了!”
“可是奴家还不想跟郭公子走……三年前,奴家几近饿死街头之时,是教主派人救了奴家,赖神盾局的兄弟姐妹教养奴家,奴家才能活到今天。奴家现在长大了,也学了一身的本领,求教不要舍弃奴家,给奴家机会报答教主的大恩大德,希望继续为圣教效命,弘扬主母的道,为神的国增砖添瓦。”说到动情处,柳如是已是在哭诉。
“好孩子!主母定会看到你心中的亮光,天国的门已经为你打开!”栾奕右手按着柳如是的额头道。
“真的?”
“圣母教徒从不打诳语!”这句话连栾奕自己都不信,就在刚才他还教毛玠糊弄媳妇来着。可自幼受圣母教洗脑的柳如是却坚定不移的相信了,激动的热泪盈眶,闭着眼睛,虔诚地在胸前划起十字,“阿……天门!”
“愿主母保佑你!”栾奕微微一笑,又道:“其实想要报答我也很简单。”
“教主请讲。就算赴汤蹈火,奴家也在所不辞!”柳如是坚定回应。
“呆在郭奉孝身边,好好侍候他!”
柳如是震惊道:“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柳如是跃跃欲试道:“需要奴家监视他的行动吗?比如平日里跟谁交往,说了些什么话?”
栾奕仰天大笑,“不必做这些多余的事。论这世上我最相信谁,郭奉孝算是一个,根本用不着监视!所以……未来我会将神盾局交由他打理……”
柳如是小嘴张的溜圆,“您是说……郭公子是神盾红衣大主教?”
栾奕点了点头,“为避免嘉弟得知你的真实身份有所顾忌,明天我会让人把你在神盾局的档案删掉。你,再也不是神盾局的人了!”
“这……”柳如是一脸的不舍,“可奴家还是想继续留在神盾局侍候主母!”
“不必,你现在首要的任务是侍候好嘉弟。这是命令!”栾奕觉得自己语气稍微强硬了些,又补充道:“只要你把嘉弟侍候好,对圣教而言也是大功一件!”
柳如是眼前一亮,乖巧点头,“奴家遵命!”
栾奕想了想,道:“此外,我还对你有所要求!”
“教主请讲!”
“跟了嘉弟以后。我要求你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严格管控嘉弟的日常生活。禁止他过量饮酒,过度纵欲,每个季度定期诱使他去教堂检查一次身体。”栾奕依稀记得,历史上郭嘉是因为年轻时过度食用丹药,从而导致身体长期处于重金属中毒状态,大大透支了身体,损伤了内脏器官,才使得在跟随曹操北伐乌丸时受不得旅途劳顿之苦,英年早逝。于是,他提醒柳如是道:“还有一点十分关键,一定不能让嘉弟触碰丹药之类的药物,你如果劝阻无效,立刻向我报告。我来说服他!对了,王越教过你太极拳吗?”
柳如是答道:“神盾局的特工都会太极拳!”
“很好!”栾奕满意颔首,“等忙完这几天,你找机会教嘉弟学太极拳。学会以后,必须保证每天早上一早拉他起来练拳,以求强身健体!”
“喏!”
栾奕问:“我刚才说的那些都记下了?”
“记下了,保证完成任务!”
栾奕毫不怜香惜玉地说:“嘉弟的身体就交给你了。要是他活不过38岁,你就等着跟他陪葬吧!”历史上,郭嘉就是在38岁英年早逝的,栾奕不忍好友如此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便给柳如是下了如此死命令。他幽幽道:“希望,有你在……嘉弟可以长命百岁!”
“教主放心!如是定然不负教主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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