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嘴够硬,就可以无限期的拖延下去,让他们自行内耗。
见重裕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中年男人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开了口:“只要你治好巴顿身上的伤势,你做过的事情,我可以一概既往不咎”
听听,多么高高在上,仿佛施展了天大的恩惠一般。
重裕冷笑一声:“我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承认?再说了,他活该”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的面上皆是一变,尤其是中年男人,五彩纷呈,酱油瓶子打翻了一般。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咒骂:“你以为你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就能全身而退,妄想”
“你做这些,不都是为了那个老不死的出头吗?好啊,我就让她跪在我的面前,为你的所作所为,磕头道歉”
尼坤嘴唇嘟囔,想说些什么,却最终陷于了沉默之中。
不得不说,他彻底激怒了重裕,她缓缓坐起,一拳锤在墙面上,当即将整个房间砸成七零八落的碎块,裂缝蔓延至整个楼道内,火花四溅,细小的尘土随即扬起,充斥在他们之间。
见重裕暴起伤人,其后的保镖当即掏出身上的激光手枪,并上前护卫,而身旁的律师则后退一步,唯恐天下不乱的点开光脑,准备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开直播。
重裕一挥手,就给他的光脑来了个粉碎性骨折,暴力切断了与之的本命相连,当即让他连吐三升血,捂着胸口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至于其他保镖,不仅手中之枪被瞬间扭成花卷,就连身子也失重一般的漂浮在空中,不得动弹。
尼坤自然也在其行列之中,当即劝阻着重裕,希望她不要做出什么后悔莫及的事,以及万事好商量。
重裕连一个眼神都没在他身上留恋,径直从监牢中走出来,站立在男人面前。
一把扯住他的领带,将其狠狠一拉,与之平视:“你若是敢动他们一根头发,我就要你儿子一条命。反正在我眼里,他就是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不仅是他,就连在场的众人,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中年男人在重裕瞬间暴涨的威慑力之下,瞳孔紧缩,下意识往后倒退一步,惊惶万状中强撑着精神怒吼:“你敢?”
重裕冷眼盯着他,双眼之中随即浮现出缓缓转动的金色赤轮:“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自始至终,我都是选择以常规手段与你们交锋,所以不要逼我动手。否则人死如灯灭,尸骨无地藏,到时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只能用更为强硬的手段威慑,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无所约束。
重裕看着他颤动的身躯,低声询问:“听到了吗?”
中年男人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闻言当即猛地点头,生怕自己再晚上一步,就被她一把给掐死。
“我知道你不服,可我不在意”重裕轻声细语,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就让这个怕死的家伙晕过去:“只要你乖乖的,不把他们两个牵扯进来,我们就还有的商量”
“不然一旦出事,我就会怪罪于你,你的家人,甚至你的族人,让他们此生此世,不得安宁”
说完便不再理会于他,当即悬空一点,金色的波澜自此泛起,当即蔓延至整个监牢之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着破损的地方,就连律师手腕上的光脑,也在不知名力量的趋势下,一点一滴的汇聚成原来的模样。
直到整个监牢恢复到原来模样,甚至于激光链条也重新回归到了她的身上,方才将半空之中的众人放下。
除重裕以外的所有人,皆面面相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监牢,竟然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内,恢复如初,一点破损的痕迹都没有残留下来。
不经联想起自家小公子身上那不知名的伤势,当即打了一个冷战,杵立在原地,不敢搭话。
尼坤眼睁睁的看着重裕驾熟就轻的使用着强大的精神力,做着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当即觉得被当头一棒,脑子一嗡。
重裕懒得理会他们的各色心理,疲倦的躺在床榻上,出声驱逐:“怎么,准备和我一起蹲牢房吗?”
一个个杵在外面,跟个电线杆子似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如梦初醒,赶紧相互搀扶着,鱼贯而出,往外走去,仿佛身后有着什么洪水猛兽,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
重裕躺在床榻上,听着这群家伙跑得那叫一个快,气不打一处来。
麻麻蛋的!非要逼她动手,双方和和气气的吵架打架,然后鱼死网破,不好吗?
本来想做个温软的淑女,最后还是没忍住,扛起了暴力的武器,着实气人。
团子自始至终,以第一视角看着重裕此番威逼利诱,当即套用一句流传很久的民谚来总结整个过程,那就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形式的阴谋诡计,都是花里胡哨。
不说根本看不上,就算最后阴谋得逞了,都有足够的实力,将局面反转,锤死那群愚蠢的人类。
看到现在,团子已经完全不担心乔拓院长与索尔的安危了,反正只要出现一丁点事,就直接怪罪在他们身上,至于之后的画面,就有点少儿不宜了。
重裕静默的呆了半响,忽然察觉出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当即起身将固定呼叫机点开,连线在外的监管人员。
半响之后,呼叫机中才响起监管人员的声音,若是仔细探查,语气之中还带有点小小的颤抖:“什么事?”
“你们不觉得时间过得有点快吗?”
重裕猜想着他们肯定在监控录像中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不多,原则上只有最开始的那一拳,毕竟她动手的同时也切断了摄像链接。
监管人员一开始没能明白她的意思,下意识重复:“什么?”
“下午时分,而我连午饭都没吃”要不是五脏庙抗议,她俨然忘得是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