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真的开玩笑呢!我有个同学聚会,就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其中一个比较捣蛋的同学冒充女生大半夜发信息给聚会那天因事而缺席的同学,害得人家两口子打架。我那个同学被媳妇手指甲抓了个满脸花。后来捣蛋的同学因此事登门道歉。现在想起来就是个笑话。哈哈...”
鹤云天回想起来那件事,呵呵笑起来。
“说实在的,我倒希望是玩笑。从那件事之后,我心里怎么推敲都感觉不是玩笑。我坚信自己的猜测,说不定就是我老公拿了那个女的电话,然后交给他的朋友来糊弄我。我老公一定在外面有了事。”
“这个推测挺有意思。”
“我坚信我的推测。因此每当我老公说应酬时,我都给做了记录。通过一段时间的发现,每到周二他必然会凌晨一二点钟才回家。于是,我就悄悄地跟踪了他一次,发现他下了班直奔一个小区,直到凌晨一儿点才走出来。但我隐忍下来了并没有发作。而后我又连续跟踪了两次,发现他都是周二下班后进入这个小区,同样是凌晨一二点出来。他每次回来我都假装关心他他,怎么这么晚回来,他每次都有一个不一样的理由。”
仇裳平静地叙说着,仿佛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
“他是不是打麻将呀,或者打牌什么的?”
“不可能,他根本就不会。身上的衣服也没有烟味酒味啥的,打麻将的哪有不抽烟的?”
“因为是夫妻之间的事,我不想告诉其他人,所以我就自己偷偷跟踪。可是去几层,去哪家,我无法跟踪到位,我怕老公发现了我。”
“难道你没有想着找个朋友亲戚啥的帮你跟跟?”佟诺问。
“没有。父母就我一个女儿,我的家里人和要好的朋友我老公几乎都认识。我也是在机关单位上班的,我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省的风言风语的,面子上不好看。”
“没有找侦探社查查?”鹤云天进一步问。
“从网上找过两家。答应的先打定金,再见面,可是定金给了,人却见不着,最后就联系不上了。所以上了两次档,受了两次骗就不敢找了。你们说现在的骗子咋这么多呢!唉!”仇裳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
“既然你上了当,怎么又到了我们这里的呢,不怕受骗?不怕我们把你拐到山沟里去,卖给一个老光棍?哈哈...”鹤云天半开起玩笑。
“我是来这边找孩子。昨天晚上偶然间收听节目,听到“婚恋家庭123”,便拨打了电话咨询,一个女孩子告诉我的,说可以帮助查一查。我想既然是电台的节目,不应该是骗子。所以,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过来看一看。”仇裳解释道。
“你找到我们算是进了正庙门了。请你把心放肚子里吧!”
鹤云天诚恳地说道。
“太好了,总算是有希望了。你们能帮我找到孩子?”
仇裳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鹤云天。
“我们不能保证找到,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再受骗。”
“那就好,我相信你们,相信你这个团队。你看,扯远了,我还没讲完我老公的事呢,得把孩子丢失的前因后果说清楚吧。”
“对对,是扯远了,呵呵...”
“正是没有人帮助我,我只能跟踪到楼下单元门口。所以后来他又去了这个小区,我就在单元门口等着。直到他下楼,看到我,非常惊讶。他故作镇静地看着我,问我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干嘛?我问他到这个小区干什么,去了谁家?他说回家的途中,看到一个男的好像撬人家的门面,被路人惊了,他自己便偷偷地跟踪着到了这里。我呵斥他撒谎,他便不理我,扭头就走。我是一路追到家里,无论我怎么吵,他也是这个理由。你们说气不气人嘛!明明说谎,还说的理直气壮。”仇裳涨红了脸说道。
“你不是前几次夜跟踪了呀?没有照片视频啥的?”佟诺问。
“你可能不知道,我车技不行。小时候学自行车,被摔过,心里有阴影。平时上班我骑得都很慢。周二下班后,我老公每次去这个小区都是骑自行车去,我也是骑着自行车跟。又是下班高峰,一是我怕很丢了,又怕撞着人,我不敢拍照啊。”
“难道你没有想过到小区门口提前等着?”
赵晗把玩着手中的笔突然问。
“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去了这个小区?关键是我想发现他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单独吃饭,并没有多想过这个问题。”仇裳争辩道。
“是不是最后你也没弄明白他去了哪家,几层几户?”佟诺问。
“是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肯定是撒了谎,在外面绝对有了女人。我无法接受一个欺骗自己的人在身边,无法忍受和背叛自己还死活不认错的人生活在一起,因此我便跟他提出离婚。”
“他不同意离,对不对?”
“他根本不同意离。我的长相你们看到了是不是,走到大街上回头率绝对很高吧,这不是自吹自擂吧?”
“你非常漂亮。个头又高,身材又好!”鹤云天夸赞到。
“谢谢!我的单位也不错,是政府机关单位。父母都是教师,也算是书香门第。哪里配不上他?”
“谁能娶你都是修来的福分,可惜呀,我这辈子是错过了,呵呵...”
鹤云天笑呵呵地夸着仇裳。
佟诺瞅了鹤云天一眼,心里嘀咕道,社长就是不一样,夸人的话张嘴就来。
“我始终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轨别的女人?”
仇裳说着一脸茫然,委屈的泪水在眼里打转。
“只能说是他没这个福分。你应该庆幸他配不上你。”
鹤云天口中劝慰道。但心里想,感情的事谁能说的清楚呢,看似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却是貌合神离,怎么看都不般配的两口子,却是你情我浓,恩爱无比。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佟诺悠悠地问道。
“经人介绍的。”
“认识多久结婚的?”
“一年半吧。”
“时间也不算短了呀,按说双方应该充分了解了,是不是?你们双方家庭条件也都不错的,相对而言比较般配。对了,听你说,你老公的工作是他当局长的爸爸安排的对不对?还有你老公什么文化程度?”佟诺进一步问道。
“高中没毕业。”
“啊!那他怎么进了体制单位的呢?呃,他爸爸是局长,他爸爸是有这个能耐的。”
佟诺仿佛在问,又仿佛自言自语。
“你知道,我听老公说他爸爸平时工作比较忙,母亲是个农村妇女,没文化。他爸爸当兵的时候,在老家找的对象。后来他爸爸在部队混成了干部,再后来转业到地方,才把他母亲接到县城生活。母亲不识字,父亲工作忙,他小时候贪玩,学习不好。父亲唯一的教育方式就是打骂。轻者训骂一顿,再者大耳刮子打脸,也就是说拳打脚踹的是家常便饭。说实在的他现在见了他父亲发脾气打心底都发颤。但是呢,他父亲脾气好的时候又对他是另一种态度。”
“为啥呢?”
“可能因为我老公小时候跟着母亲在农村生活,他爸爸当兵在外不能够给他充足的父爱,心里感觉亏欠他。加上我老公又是他家里孙子辈的独苗,他爸爸又非常地宠爱他。他是在他爸爸两重心理因素的影响下长大的。”
“哈哈,这倒有点意思!年轻的时候当兵,转业了当警察,都是一腔热血献给党,的确不容易!说实在的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性格大都是有棱有角的。对党忠诚,对民热心,对国有爱。”鹤云天感慨地说道。
“不管咋滴,反正我老公不是考大学的料,没办法,他爸爸最后通过关系把他弄到部队当兵去了。我老公在部队好歹混了三年,复原后他爸爸便通过关系把他安置到现在的单位。”
“有关系就是好啊!没文化还能进体制,单位安置的还不错,啧啧。真是羡慕嫉妒恨!这令多少辛辛苦苦考出学来的大学生羡慕的啊!今天的大学生毕业了都得自己找工作。”佟诺无不羡慕地说。
俗话说得好,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该扔。鹤云天在心中嘀咕道。望着仇裳的满脸焦虑,鹤云天暮然又想起那首禅意的诗。
繁华三千爱与恨,
一烛一榻一孤衾,
缘来缘散终是客,
若梦浮生几度春?
是啊,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有几人是能够修的圆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