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早,很多人还在睡梦中。梁季国走到了梁以希的房间,停下脚步。
“等下吧,先换下衣服吧。她好像还在睡。”
“嗯。我进去看看她,没事。”梁季国轻声地说,看着护士走到门后的小旁间去给他拿衣物。护士的动作倒是蛮快的,拿了过来后递给了梁季国,打着哈欠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他想了想,轻轻地扭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坐到梁以希的床边。
梁以希还在睡梦中,一张脸瘦的不像话。
什么时候,那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如今变成这样了?心底一阵阵地发痛,他伸手轻轻地抚触着女儿的脸,感觉很愧疚。
在梦中的梁以希被脸上粗糙的抚触感给惊醒了。但是在鼻尖熟悉的气息,让她轻轻地皱了下眉头,这个不是自己父亲吗?
这么早又干什么?梁以希也不敢睁开眼,就那样假睡着,在猜想他这么早过来是干什么的。
片刻,略嘶哑的嗓音轻轻地响了起来,梁以希有些诧异。
“女儿,你什么时候才能好.....为父亲的,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了。”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他的手轻轻地把她的小手放在他的大掌上。
他以前真不是人,自己维一的女儿。
突然被这样对待,梁以希发现自己的父亲竟然变和善的,心里冷然的嗤笑了一下。
“孩子,快快好起来吧。父亲真的做错了,现在上天都来报应我了。”
苍老的声音,带有些疲惫的语气响了起来,让梁以希心一阵柔软。原本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只是因为他一直对自己和母亲不好,所以才拒绝他的。
如今一听到他说这些话,心口一暧,忍不住有些感动。
“你妈妈也出事了。”
他一说完这句话,梁以希一下子就睁开了双眼,看向梁季国。梁季国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傻傻地看向圆睁着眼的女儿。
女儿不是疯颠了吗?此刻这样的眼神,这么的清明,怎么看也不像是疯颠之人。
“妈妈怎么了?”
“你没事了?几时的事?”梁季国深情有些凝重地看着女儿,声音里好像有些责怪她似的。
想了想,梁以希最终还是和他解释了下,“不是没事,是有时清醒了一会。有时又会失去理智。你说妈妈怎么了。”
梁以希焦急地看着他。
“你妈前天来看你时出车祸了。现在还在中心医院呢。”
“那带我去吧。”
梁季国有些担忧地看着梁以希,“这样出去好吗?”
”去吧。”梁以希坚定地握了握父亲的手,拉着他走了出去。
一直到了前台,在前台护士登记表上填了下外出信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夏宅
伯爵季川看到报刊新闻浦天盖地地纷飞下来后,又在凌烈失踪了十多天后,她终于开始坐立难安了。一直像个小强一样纠缠着自己的男人,失踪了,好像感觉总是欠了点什么似的。
她打电话给冰块,去查他的消息,却还没有结果。
直到下午了,她心情有些不好,去换了件海蓝色的纱群就走了出去了。
一个人开着车到处兜风,最终停在了皇家咖啡厅门前,泊好车,她走了进去。
选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了下来。
“您好,一个人吗?”
“嗯。一杯咖啡。”
伯爵季川说完,手托着腮看着外面的风景。
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来的多,主要贪这里的风景。心情差的时候,来这里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前凌烈带她来过一次。
咖啡上来了。
她端了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轻轻啜着。
很香美,这里的咖啡口感比起她平时在那间好喝,有机会一定让沈静也过来这里试试口感。
刚放了下来,她的面前暗了下来,一片阴影乱罩在她的头上。
她抬起头,仰望上去。
差点忍不住尖叫了起来,司马夫人一脸阴深地站在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
“好雅兴呢。”她血红的口,一张一闭间,带有些讽刺地冷哼出一句话,想了想,又说,“打扮的这么漂亮,又来这里勾引人了吧。”
一听到这种完全没有半点尊重别人的语,伯爵季川那么好脾气的人,终于也受不了了。这个老妖婆 ,以前当面拍了她一巴掌,她都没计较了,当她是小柿子吗?
心情好就来捏捏,心情不好也来捏捏是吧?
“老妖婆,你凭什么这样说我?你算什么玩意儿?”伯爵季川猛地站了起来,和她的目光对视,充满挑溿地看着她。
见到一个晚辈这么无视自己,还这样和自己说话,司马夫人气的胸口有些起伏加快,手用力地往桌子上一拍,“砰”的一声,咖啡溅了起来,散了两滴在伯爵季川的天蓝群子上面,显的特别的刺目。
“没家教就是没家教。别以为现在是伯爵家族的人了就嚣张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呢?”司夫人翻翻眼,双手环胸,假笑地看她。
这样的伪笑,谁不会,伯爵季川也学着她环着胸,勾起唇角,“伯爵克尔就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关你什么事儿?”
一句话,把司马夫人赌的说不出话。
这时,去洗手间回来的司马探,左右都看不到自己的母亲,就要走出去,回过头时,却发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就在左边的角落处,只是当他的目光移到司马夫人的身上时,他的脸僵住了。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妈,你过来这里,怎么不说声?”
司马探仿佛是没有察觉到这里的战火似的,他走向伯爵季川,停在她的身旁,牵起了她的手,看着自己的母亲,笑了笑,示意她先回去先。
谁知,司马夫人突然冷着一张雍容富贵的脸,语气冷硬地向司马探说,“儿子,她和我,你选一个。你选她,我今天就死在这里给你看。”
一把水果小小的刀子,亮晃晃地不知什么时候被司马夫人握在手里,刀尖对着她的脖子,刚刚好抵在动脉处。
司马探的脸黑的很可怕,他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看热闹的人,仿佛心都被玄在刀尖上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我最恨别人威胁我,你还是我的母亲吗?”司马探有些沉痛的说着,逐而放开了伯爵季川的手,走到她的面前,“你先放下刀子,有话好说。”
“你回答我先。”司马夫人的声音有些尖锐了。
僵持了许久,司马探终是没有和伯爵季川走,他转过脸,“你先走吧。有空再找你。”
伯爵季川有些怜悯地看着司马夫人,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儿子选了自己不喜欢的女人当媳妇,自己会不会这样。
想了想,她觉得自己应该不会这样。淡淡一笑,从桌上拿起了单。
“没什么好看的。”伯爵季川穿过人群,冷冷地向周围的人说了一句话。走到了前台,她埋完单,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原本今天心情不好,却来这里更加糟糕了。
可是,这一刻,伯爵季川却明白了一个道理。
有些人,有些事,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没必要为难别人又为难自己。更何况,自己又没有爱司马探到了那种非他不可的地步,不是吗?
只是心脏的位置还是痛了一下,一种深沉的失落袭上来。
坐在车子里,远远地看着司马探和司马夫人,他们一起走了出来。伯爵季川赶紧低下头,扣紧了安全带,启动车子,飞奔似地逃走了。
远远地开出来后,伯爵季川把车子停在路边,第一次打凌烈的电话。
对方却是关机的状态。
“哎,这男人,老是掉线。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出现一下,就一下下也好阿。”伯爵季川自嘲了一会后,按开了音乐。
轻柔带有淡淡悲伤的曲,很美好,却充盈她的内心。
她想起这首纲琴歌曲的意义,笑了。
“生活是一种连续的影响
每个小人物都有小人物的伟大故事
从开头的情侣,到美丽的丝带,从清洁老伯到卖气球的小贩,从摩登女郎到路上抢匪,那个失意的女孩和表演的女孩,从微笑到最后定格的鲜花.....
以旁人的角度看生活这场剧,看到形形**的人过着不同的生活,当我们静下心来注意身边的风景时,也会用不一样的方式表达同样的心情。
当悲伤来临的时候,我们的内心都住着天使,用最干净的眸子看世界,看待命运。
生活仍在继续,我们就应该抱着积极的心态去面对生活。”
反复地呤听着这首歌,一直想着这首歌的意义(只为了爱创造生活!)。伯爵季川笑了,她很感谢这首歌的作者,竟然让她在矛盾徘徊中找到了生活的动力和出口。
她想起自己的梦想,想起自己现在还拥有的一切,满足了。
车子不知不觉地往半山腰开去。
等车子停下来后,她拿出手机,想了想,摁亮了显示频,找到了凌烈的号码。
允允:人呢?回来好吗?
按了发送后,心情有些紧张。
她下车,向别墅门口走去。
“夏奇,你又在玩什么,你把艾米拆成这样了?”伯爵季川惊呼了一声,忍不住替伯爵克尔默哀。自己那么乖,怎么有个这么皮的孩子呢?她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正在拆装中的夏奇回过头,不太高兴地回了她一句,“麻麻,你别一惊一炸好不好,你儿子我会被你吓死的。”
“你这个儿子,到底记不记得你还有妈妈的?”
“你啥时给我带个爸爸回来,就啥时记得有你这个妈。或者,你找BESt也行。”
听到儿子的话,伯爵季川的脸上,如五彩的调色盘。
这个世界上,也许只有那个BESt才受的了夏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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