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末用手指指着脑袋看着成果。成果明白是智力问题留级了。
“在某天，放学的时候。男孩做值日，没有和姐姐一起回家。做完值日的男孩回家的途中，看到隔壁班的一群男同学围着他的姐姐。那群男同学把男孩姐姐的，用手扒拉的地方。女孩没有反抗，一脸傻笑。男孩拿起一块石头向他们砸去，那群男同学一哄而散，跑远的时候还不忘说些不干净的话。”
成果听到这里时，心里有些愤慨。自己小学的时候也是被某些同学各种无理的取笑和欺负。
“男孩回到家里后，没有告诉父亲。小孩子之间所发生的事大人从来不会意识到严重性。男孩决定用自己的方法来解决。”
“什么方法？”成果问。
“还记得男孩的父亲是做什么的吗？”李末歪头问向成果。
“收废品。”成果说。
“男孩在废品里寻找。铁管、木棒这些不太好藏起来。男孩想起他的奶奶。没错，绳子最容易携带。男孩找到一根铜线，试了一下，铜线容易勒手且不好弯折。又找来一条电线，不衬手也不好弯曲。终于，男孩看到一条网线，有韧性，易弯折，也衬手。男孩把网线藏在书包里。”李末蹲下看向成果，“你猜怎么着。男孩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那群男同学中有人落单的机会。终于，有一个人落单了。那个人做完值日回到座位上收拾书包。男孩悄悄坐到那个人的后面，把网线往手里绕上几圈防止脱手。男孩看准机会往那人脖子上一套，转身下蹲。”
成果看到李末也在做出同样的动作。
“那人拼命挣扎，把桌椅弄得'乒铃乓啷'。其他值日的学生见状立马上前阻止。男孩用身体裹住双手，那些值日的同学只能找来剪刀把网线剪断。”李末站起来走向成果，“你觉得男孩做得对吗。”
成果没有回答，他也曾有过杀死某人的想法。这很正常，但是加以实施就是严重的错误。成果从来不相信“有教无类”这句话。有些人的品性是教不好的，所以才有“坏人变老”这词。这和人无完人、人有丑陋一面也有善良一面是完全两个概念。
“你猜结果是怎样？”李末问。
“未满十八岁，也不够十四周岁。没有任何事。”成果回答。
“答对了。未满十八岁，也不够十四周岁。没有任何法律可以惩罚男孩。”李末双手张开道。
“学校应该有处罚吧。那个人的家长也会抗议。”成果说。
“没错，男孩变为旁读生。那个人休息一段时间后继续回到学校上学。你猜男孩在这次事件中得到什么结论。”
“不知道。”成果说。
“'人原来那么难杀死'，这就是男孩得出的结论。然而，当初那群男同学看到男孩的行为，纷纷恐慌起来。其中一个男同学叫来自己的哥哥在男孩放学的途中恐吓他。男孩看到围着的一群高年级生，只是笑了笑。那人的哥哥把男孩揍了一顿就离开了。”
“后来怎么样了？”成果追问道。
“什么事都没有。风平浪静，直到男孩大一暑假回家时，他再次遇见当初打他的那个人。男孩跟踪那人回家。确定那人的家庭住址后，男孩开始谋划一场长达将近七年的复仇。”
“有必要吗。做事情过了，有理也会变无理。”成果有些讶异道。
李末的讲话被成果打断。他看着成果说：“你为什么觉得这是讲道理的事情？”
“什么？”成果摇头不解。
“你认为这男孩正常吗？”李末问道。
“不正常。肯定不正常啊。”成果回答。
“不正常为什么要在乎有理没理？”李末笑着说。
“神经病。”成果骂道。
“男孩，不，应该叫少年，已满十八岁的少年。少年在一天晚上，夜深人静时，在那人房屋的周围倒上汽油。”
“神经病。”成果再次骂道。
“你猜结果怎么着？火只在周围烧起来，红砖水泥房根本烧不起来，哈哈哈……少年都笑疯了。”
成果看到李末在疯癫地笑着，心生寒意，没有再理会他。
“你猜少年得出什么结论。'杀人还是得用刀'这就是少年得出的结论。警察到达现场，没有查清原因。谁会想到是一个大学生七年后的报复。”
成果心想，这只是李末的一面之词，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人在讲述自己过往时总爱将自己作为对的一面来讲述。添油加醋，标榜自己。
假设自己有一天靠杜莱优挣到很多钱，那么和别人说起的时候也只会赞美自己当初有多努力、多精明。明白这个道理再听别人讲述的时候就不会被带进去，传销之类的也自然不会相信。
李末走近成果身边，“少年在读大三的时候，走在一个偏僻道路上，看到那个近乎完美的女人。少年倾慕她很久，在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她迟早会被玷污。于是，少年决定亲手毁掉她。”
“李末～”
成果怒吼着扑向李末。
一道亮光闪过，成果看到是自己藏在三号饭堂里的从奇那里拿来的尖刀。
一股凉意穿过腹腔直透背部。成果痛苦地看着李末，“怎么会在你这里。”
“不清楚，我来到沙漠那会，这刀就藏在大腿外侧。”李末拍着自己的大腿说。
成果死死地抓住李末拿刀的手。
“你还记得少年得出过什么结论吗？”李末把刀用力抽出继续说道：“杀人还是得用刀。”
成果双手捂住腹部跪在地上。
李末蹲下来，左手搭着成果的肩膀道：“少年毕业后去到一间公司工作。几年后，他与老板娘好上。好景不长，还是被老板娘的老公发现蛛丝马迹。老板娘的老公找来一群人来抓奸，你猜怎么样。老板娘的老公打开房门正看到少年用刀捅他的老婆。哈哈哈哈……是不是很有趣。少年逃跑的时候被高空坠下的一扇窗砸中。少年没有当场死掉，在迷糊中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就来到了这里。”
李末拍了拍成果的肩膀继续说：“没想到你还有杜莱优、渔子霏三人也是从另外的世界来。看到杜莱优时，少年喜出望外，明明自杀瘫痪的人竟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用'少年'这词吗？因为我容貌变年轻了。”
李末走向杜莱优身边，“看来要再毁一次。”
成果看到李末提起刀，嘶声力竭地喊到：“不要～”
成果吐出一口鲜血，腹部的疼痛让他无论如何都站不起身来，只能绝望地看着杜莱优。
就在刀尖下落时，王浩华快速跑过来，一脚把李末蹬出几米开外。
“啰啰嗦嗦，说的什么。”王浩华喊道。
王浩华走近成果说：“成果，就你这样我就不明白杜莱优为何总喜欢缠着你。”
“我……我……我……”成果呼吸急促起来，说不出话。
“我改变注意了。你还是去死吧，成果。这个世界有我和杜莱优就行。”王浩华提起脚准备踢向成果。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王浩华看向中央区域。
在四周蠕动的电子肌重新汇集在中央区域，看起来就像是蜘蛛网中央落下一只昆虫导致丝网剧烈震动的样子。
一个人从那团电子肌中挣脱出来。
王浩华目瞪口呆地看着瑟康·莎斯妮斯正一步步地露出和原来一样的形态。
王浩华心里局促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