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曳萝的超常发挥,墨雨在就已经见怪不怪了,最终得出结论:“玩归玩,闹归闹,别拿体修开玩笑。”干起架来,体修还真不是吃素的。
黑袍人先是绕着跑了一圈,而后掉头,“无意”间踩到了汉阳真人摊在地上的手背。
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抠鼻屎,指尖一弹,对着其他人挑衅道:“傻眼了吧你们,跑这么慢,等着吃你爷爷的灰尘吧!”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谁能忍?
为首的修士大声道:“要是今天抓不住他,护卫队原地解散,都别当了!”
一大堆人杀红了眼,又浩浩荡荡跑过,一人踩一脚在汉阳真人身上,甚至还有人多踩了几脚,扬起一地的灰尘。
地上的人不仅被红莲业火折磨着灵魂,现在还被一帮人踩踏,灵魂和肉体的双重打击,怎一个惨字了得?
曳萝目送他们的离开,年轻就是好,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几步凑近汉阳真人,俯身道:“你说,现在还要谁能保你?”
闻言,他面色颓败地抬起头来,脏乱凌乱的头发垂在脸的一侧,他的眼神忽地变得恐惧起来,没错,就是恐惧,在面前的这个少女身上,感受到了无边的杀气,像是杀了许多人一般。
红莲业火还在继续燃烧,汉阳真人已经疼的麻木了,跟条死鱼一般瘫痪在地上,残余的力气只得用来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见他不说话,曳萝也不恼,只是扭头看着他,眼神有些微妙。
刚才打人的时候看见了衣袖处的纯白色暗纹,几片羽毛的形状,一看就是通天教的人。
“啧啧啧,我说真人咋来找我这小小金丹的事儿呢,多半是你家圣女大人的命令吧!”
汉阳真人抬起头来,眼底除了畏惧,还有一部分的不甘,现在还是不吭声。
“……”咋这么沉默,一字千金嘛?还是说她有那么可怕?
就在曳萝以为打死他也不吭声的时候,又开口了。
用恶毒的诅咒她,“妖女!!!你不得好死!你将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我们通天教可不会放过你的!!!”
巧了,她还没打算放过通天教呢,那整的跟邪教似的,别的不说,就那孟颜做的那一套,就跟邪教组织诓骗平民老百姓似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通天教暗地里都干过些不少烂事儿呢。
这种话只能算是小儿科,更恶毒的话都听过,她早就死过一次了,怕死,更怕一个人活着。
毕竟,活到最后的那一个才是最痛苦的。
现在倒是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要死也得死在夜辰天和孟颜后头。
曳萝轻笑一声,漫不经心道:“现在外面还围了一圈人呢,我倒是不能把你怎样。”话锋一转,“可是后面就不一定了哦!”
话毕,不顾汉阳真人那像是要把她身上的肉狠狠撕下来的目光,曳萝自顾自开启嘲讽模式。
“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适合杀人的,我这种弱女子顶多算是正当防卫。”
似是觉得不够,继续补充道:“你一个元婴被一个金丹单手刁打,啧啧啧,你脸也不臊的慌,要是我是你,早就从你家通天教最高楼一跃而下了。”
神识探查道到远方有熟人靠近,还有另外一股强大的气息,曳萝抬手便收掉了红莲业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红莲业火的火焰颜色有些许的不一样,仔细看好像又没啥变化。
瘫倒的汉阳真人没了红莲业火的束缚,立马站了起来,以为曳萝是怕了,可惜!晚了!
目眦尽裂,誓要一雪前耻,手掌结成法印,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狠辣挥下,这一掌下去,必死无疑。
众人都在惊慌曳萝为何不躲,这人是不是傻,刚才是不是挺机灵的嘛?现在脑子卡壳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要被打的曳萝还是多余的动作,就站在原地不动。
就是这么自信,心中默默倒计时,3、2。
1。
随着最后一声,倏地,汉阳真人的手臂也正好被一袭青衣袖拦下,他的手臂被钳制在空中,在距离曳萝的脸只有0.01公分处,动弹不得。
侧目怒视姗姗赶来的青玉,“滚开!你算老几?敢拦我?”
“???”青玉轻轻一用力,只听见“咔嚓”一声,手臂应声折断,紧接着就是一阵惨叫。
离的比较近,这惨叫声就在他耳边嚷嚷,青玉面色有些许的不耐烦,随手将人甩开,顺带了一脚,将人狠狠踢出去。
这一脚控制好了力度,只见汉阳长老被踢到了墙上,陷在其中,大口喘着粗气。
本就稀乱的头发更是风尘仆仆,甚至比街边乞讨的乞丐还要惨。
青玉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摆,他眸光一闪,眼底是深深的寒意。
偏头正对着一个青年男修问道:“西门秀儿,你说我算老几?”
青年外表看起来莫约30来岁,端的是一副儒雅公子的模样,眼若寒星,可是修仙之人是不能用外观来看年龄的,得看骨龄。
西门秀儿听到青玉喊他名字,脸黑了几个度,暴呵:“都说了别在外面喊我这个名字!!!我回到了南宫家,现在改名了,叫南宫修。”
青玉微愣,像是听进去了一般,不咸不淡开口道:“秀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西门秀儿额角青筋直冒,拳头捏了又捏,撇过脑袋去去,不想看他,时隔多年,这人还是这般无理。
曳萝眼神蹭的一亮,直直望向青年修士,秀儿?是你嘛?
他收到曳萝“热切”的眼神,愣神后笑了笑,还是有崇拜者的。
想到刚才青玉的问题,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没有正面回答,颇有礼貌道:“青玉,你的能力在体修界算是第一的。”
轻拍青玉的肩膀,语气有些不善,“也不过是大乘期罢了,别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太狂妄可不是一件好事。”
青玉淡淡扫了他一眼,嘴唇抿紧,有句脏话不知道该不该讲,还是讲吧,“你兰花指都快翘我脸上了。”
说话间,额角狂跳,这死娘娘腔,一把拍下肩膀上的爪子,顺带把曳萝提起带着后退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