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兵卫听了织田信忠的话后,看向了对自己点头示意的织田信忠。二人对视之后,便听到织田信长命令手下开始准备投毒之计。而方才献计的近侧此时也被织田信长赞扬了几句,得到赞扬的近侧神情激动,低首拜谢着织田信长,并激动地表示自己愿意率众去掘地投毒。
织田信长闻言也并未有组织,而是在扫了泷川一益等人后,对着主动请缨的近侧众点点头。
从本阵走出的佐兵卫,没走两步便被织田信忠叫住。佐兵卫先是低首行礼,然后低声问道:“不知少主唤我何事?”
织田信忠闻言,拉了一把佐兵卫,然后在微微避开人群的地方站着,对面前的佐兵卫说道:“今日本阵多赖佐兵卫临危不惧,抵住这股精锐一揆的冲击!”
佐兵卫听了织田信忠的话,心中有些『迷』茫,这些话织田信长不是已经在本阵说过了吗?怎么织田父子还要先后表扬自己的两次!
佐兵卫心中虽然『迷』茫,但是面上还是『露』出了感激之『色』,向织田信忠表达了自己不会辜负主公织田信长对自己的信任。
织田信忠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佐兵卫一眼,然后对佐兵卫说道:“阿秀在歧阜城很好,佐兵卫不必担心!”
佐兵卫笑了笑回答道:“有主公和少主照料,在下自然不会担忧阿秀,再者不久在下也要前往歧阜侍奉主公,到时便可和阿秀团聚也是一件幸事!”
织田信忠听了佐兵卫的话后,面『色』有一丝愧疚,而这一幕敲好被使出投石问路之计的佐兵卫看见,佐兵卫见状推测出了织田父子二人连番肯定自己,是在表示自己已经恢复了在他们心中的信任。
两人交谈一番后,佐兵卫便以组织手下军势蓄水为由结束了二人的交谈。织田信忠看着离开的佐兵卫,面『色』瞬间又凝重了起来。
随着阴暗的天空闪出一丝亮光,在棚子中枯坐了一夜的佐兵卫起身望向火光依旧飘摇的长岛城。
忽然一阵大风袭来,还在棚子中休息的伏羽明次郎等人被斜扫进来的雨水浇醒。佐兵卫回头看了看惊醒的家臣,对着众人摆了摆手,然后穿着昨夜织田信忠送来的蓑衣,带着数名近侍走出了驻扎的营地。
谁知佐兵卫刚刚走出营地,便看到昨夜献计的近侧带着一队织田常备从本阵方向走出,途经佐兵卫驻扎的营地,向着长岛城左侧的小山走去。
佐兵卫远远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向来喜欢速战速决的织田信长选择这种好时又费力且不确定『性』太强的计谋。
接着,在长岛城摇曳的火把熄灭后,织田信长命令津田信澄和泷川一益再次向长岛城出击,同时又派前田利家去调集九鬼海军向长岛运送镐子和更多的民夫。
在本阵中有了一席座位的佐兵卫看着快步离开的前田利家,低首对面『色』平静的织田信长说道:“主公,若是投毒之计成功,长岛城中的一揆最后应该会死去十之八九!”
织田信长听后,冷哼了一下,然后环视一周说道:“此计若成,便是神佛显灵!”
言毕,值守在本阵外的母衣众闯入本阵,在织田信长便耳语了几句。织田信长听后大笑了一声,然后对手下家臣说道:“看来神佛没有显灵!”
随即织田信长便起身走出本阵,本阵中侍奉的众人也随其走出。佐兵卫随众人一同走出本阵后,便看到织田信忠打着伞给织田信长遮住了风雨,而其他的家臣则是在雨中站着,任凭风雨吹打。
佐兵卫将目光从织田父子身上收回,然后先前望去,只见一个赤母衣众捧着一颗头颅跪在织田信长面前。
见到此景的佐兵卫瞬间平气凝神,端详着母衣众手中的满是泥土和血迹的首级,在大致排除了津田信澄和泷川一益而及其家臣团的核心成员后,佐兵卫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大致有了数。
就在佐兵卫想要问问身旁的织田信长近侧的时候,雨水将满是污渍的首级上的泥土冲刷掉。一些站在前面的近侧爆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那被母衣众捧着的首级赫然就是今早带着一队常备前去投毒的献计之人。
织田信长在凝视了带血的首级几息后,对着面前的母衣众说道:“交给秀一处置即可!”
随着投毒之计的失败,织田信长有运用了掘地道攻城法和忍者夜袭法,但都没有取得较好的效果,反倒是又搭进去数百条人名。
就在其余诸岛及愿证寺等一揆众重要据点被织田军接连攻克之时,长岛的织田军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之前还能冷静应对的织田信长,也随着笼城时间的变长而变得暴躁起来。
织田信忠也下了狠心,用调集来的军势和手下军势将长岛彻底围了起来。被切断退路的一揆众面对绝境,斗志似乎更加高昂,但是存储粮食的短缺让一揆众对织田军的包围变得有心而无力。在几次突围都被击溃后,退守到本丸的一揆众已经报着必死的决心去和将要组织总攻的织田军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