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
白俊逸脸上露出了错愕之色,问道:“婉儿是谁?”
卢伟的面庞上充满了痛苦之色,仿佛经历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一下子就陷入了其中,似乎并不愿意开口回答。
白俊逸的眉毛拧成一团,冷声喝道:“卢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说!”
白俊逸这一道声音夹杂着他一丝念力,直接吼在卢伟的门面上,直接将他从回忆里给拉了回来,将他给吼清醒了。
卢伟这才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自那一次帆船失事后,卢伟在这浩瀚海洋中漂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他终于被一艘渔船给救了起来。
渔船是天海城海外一座岛屿,这座岛屿的百姓们非常淳朴,所以在救下了本就受到了重伤的卢伟后,并没有把他给丢弃了,而是费尽心思的把他抢救起来。
似乎上天有好生之德,本来已经奄奄一息,快要不行的卢伟终究被这群渔民给救活了,只不过仍然身受重伤。
而在他伤势没有痊愈的时候,他便在一开始救下他的那家渔民家里暂且住下。
那一家渔民只有三口,父母只有一个女儿,叫做婉儿,长得挺乖巧聪慧,所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卢伟对她日久生情,只不过卢伟深知自己身怀先天寒疾,不敢有所表态。
但是,卢伟对于这个岛屿的村子,感情越来越深厚,甚至越来越不舍得眷恋。
只是,上天给他的好运,也就到此结束了。
后来,有一艘战船来到了这个岛屿,破坏了这座岛上的一切安宁与幸福。
那战船正是穆王国前往天海城的战船。
它在航海途中,遭遇一场暴风雨,又与它的敌国战船战斗了一场,虽然打赢了,可也受到了创伤,需要停泊进行维修。
于是,这些渔民就被凶恶的穆王国士兵们抓去当苦力,只要稍微不努力,就是鞭刑伺候,不到几天的时间,就死了十几条人命。
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的卢伟自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恶化下去,所以他悄悄的上了战船,想要把船上的一切士兵全部斩杀,解救渔民们。
以卢伟的修为,对付一些筑基期的修者着实绰绰有余,可是偏偏,在船上,可不止有筑基期的士兵,还有金丹期的,而且还是金丹后期的。
而这个人,便是这个战船的主人,当今穆王国国王陛下文宗的亲生妹妹,文英公主。
说起来,这个文英与卢伟还有一段恩怨情仇,当初年轻时候,两人还互生情愫,只不过后来碍于身份与地位,导致两人分开,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中年。
不过,文英公主心里对于卢伟还是有着感情的,所以她许诺只要愿意卢伟回到她身边,她可以既往不咎,放过这群渔民。
只是,已经看清楚穆王国王室的丑陋面目后,卢伟怎么可能还会答应继续为穆王国效力?
所以,卢伟自然是拒绝,这让文英公主恼羞成怒,她下令要将这些渔民全部杀掉。
一开始卢伟自然是无动于衷,只不过在文英公主要动婉儿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文英公主这才明白,卢伟是喜欢上这个乡下渔民了,她气急败坏,很想要杀掉婉儿,但是卢伟以死相逼,文英只能放弃,反而将婉儿控制在手,以此要挟卢伟,如果卢伟不听话的话,婉儿就会被杀死。
卢伟不愿意自己的心爱女人就这样毁在文英公主的手上,只能够屈服。不过,文英公主显然不愿意就这么罢休,还命令一名修士强行给自己下了控制自己灵魂的精神法技,一旦知道自己背叛文英公主的话,自己的灵魂就会遭受到强烈的痛楚,犹如数之不尽的蚂蚁在噬咬一样
,反之,如果自己乖乖听话的话,不仅自己没事,婉儿也没有事情。
所以,卢伟这才没有跟白俊逸他们联系,当然了,文英公主自然也有询问,但是卢伟死硬不说,文英公主对他还有些感情,倒也是没有多么强迫。
故事讲完,卢伟轻叹一声,充满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说我不能够离开她,不然的话,婉儿就危险了。”
白俊逸皱起眉毛,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会让婉儿平安?”
“每三天,她会让我与婉儿见上一面,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分钟,但是我可以确信那的确是婉儿。”卢伟说道。
白俊逸心中了然,暗道这个女子果真的是好心计,也不愧是了解卢伟心性之人,知道婉儿要是真的死掉的话,卢伟绝对不会独活的,这样一来的话,自己的计划可就泡汤了。
要知道,卢伟一旦死掉的话,自己神石的任务“大将的感悟”“百蛮大将”两个任务就无法完成了,这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损失。
白俊逸又是出声问道:“那个用精神法技控制你的又是谁?怎么会有这等手法?”
“在穆王国里能够如此炉火纯青的运用精神法技的,唯有一个人,”卢伟沉声说道,“那就是穆王国的国师成飞。”
“成飞……他是什么修为?”白俊逸呢喃了一声,问道。“他的真气修为并不可怕,只有金丹前期,但是他曾经得到过机遇,其灵觉要比一般修士更加强大,竟然能够与化神期的强者一样控制灵魂之力,就是因为这个样子,我才束手无策。”说到成飞,卢伟的眼
里还有一丝心悸冒出。
“什么?他竟然能够媲美化神期的强者?”白俊逸震惊万分,真的是化神期,那他妈的还打个屁啊!“不是,卢伟兄弟的意思是,他能够像化神期强者一样,灵魂出窍,控制灵觉,到了那个层次,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毁灭肉身就足够了,因为他可以仅凭一丝灵魂就存活很久,甚至还可以夺舍重生,但是实际
上,那个国师只拥有其能力,但并没有媲美化神期强者的实力,我想卢伟兄弟你应该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卢伟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