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伊芙琳淡淡地看着眼前的白俊逸。
白俊逸干咳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朱威廉则娇憨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有点像是没吃药。
房间里头的气氛很诡异。
终究,还是伊芙琳开口了,她淡淡地说:“两年没有见,你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打伤了我的人还砸了我的场子,看见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转头就走,我就那么可怕吗?”
白俊逸脸色一僵,满脸纠结。
最终,白俊逸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说:“我之前不知道这是你的场子不是算了,你别那么看着我,我随便你怎么处理还不成?”
白俊逸对伊芙琳的心虚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几年之前的一次意外,他做了一件很对不起伊芙琳的事情,从那之前他在伊芙琳的面前就没有抬起头过,总觉得欠着这个女人什么,而欠别人人情对于蛮王来说显然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而最痛苦的是这个人情还没有办法还。
伊芙琳闻言却是冷笑一声,说:“随便我怎么处理?你说的!”
说着,这个女人豁然起身,手中居然有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剪刀。
白俊逸整个人都炸毛了,立马站起来戒备地看着伊芙琳说:“唯独这个不行!”
这个女人是真的敢下手,这样危险的游戏白俊逸可不愿意陪她玩。
伊芙琳对这个结果完全不意外,冷笑一声说:“男人没有一个可靠。”
白俊逸耸耸肩,没有反驳,跟这个女人争显然是非常不明智的,这是很多次以来血淋淋的教训经验。
“说,为什么打伤我的人?”伊芙琳靠在沙发上,冰冷地说。
白俊逸干咳一声,看了朱威廉一眼。
接收到这个眼神的朱威廉表情一苦,有一种自己要被卖掉的可怜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么可怕,为毛要自己去说明理由。
整理了一下思路,朱威廉把整个过程说了一遍,大概就是添油加醋地说明了自己怎么是个受害者,而那两个骗子多可恶那个叫贾斯汀的嘴脸有多嚣张多恶心之类的,反正打小报告不用本钱,朱威廉这一手也是玩的相当的溜的。
听完了整个过程,伊芙琳淡淡地说:“一块地,然后一千万?”
白俊逸闷哼一声,你那一脸不屑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嘛,瞧不起人啊?
伊芙琳敲了敲桌子,很快,有人走了进来。
“把他们的地契拿过来。”伊芙琳吩咐道。
那人恭敬地应了一声,转头出去,很快就把一个件夹拿了过来。
伊芙琳翻开件夹看了几眼,然后把其中朱威廉签署的抵押地块的件给撕掉,剩下的地契等件全部都丢给了朱威廉,然后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地写了一千万的支票丢过去,那姿势霸气到简直没有朋友。
“现在问题解决了。”伊芙琳对白俊逸说,眼神森然。
“既然没事了,我们该走了。”白俊逸表情严肃地说,然后拉着朱威廉就打算闪人。
“他可以走,你留下,我们之间的问题还没有解决。”伊芙琳平淡地说。
白俊逸一拍额头,随即他就错愕地看到朱威廉屁颠屁颠的跑向门口。
“日,你真走了?”白俊逸不爽道。
回应他的是朱威廉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的关门声。
出门来的朱威廉嘴都咧到了后脑勺,至于把白俊逸一个人丢在里头这件事情,切,我又不傻,人家这么爽快的把东西还回来了,不就是让自己早点滚蛋?这两个人摆明了有很多恩怨牵扯,自己站在那不成了电灯泡?
房间里就剩下了两个人。
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白俊逸僵在原地,好像身后有一群猛虎一样动都不敢动。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白俊逸的肩膀上。
那只手雪白粉嫩,柔若无骨,只是看看都能够感觉的到能够握着它的话一定是一种享受,而白俊逸却像是被死神搭在了身上,表情僵硬。
“我是炸弹吗?碰一下就能把你炸的粉身碎骨?”伊芙琳一只手搭在白俊逸的肩膀上,绕到了白俊逸身前,仰起头看着白俊逸说。
看着眼前的伊芙琳,白俊逸苦笑道:“我有女朋友了。”
“他刚叫你姐夫,我听见了。”伊芙琳平静地说。
白俊逸叹了一口气,说:“这一次是真的。”
“当年你命悬一线,是我的爷爷救了你,你在我家修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是我爷爷偷偷地跑出去偷药和食物回来把你的小命救回来的,你还记得不记得?”伊芙琳的眼神有些恍惚,轻声地说。
白俊逸表情沉重,微微点头。
那时候,他还在中东的一个战乱国家,接了一个任务的他受到了敌人的埋伏,结果小队被冲散不说,他更是被人重点照顾,差点儿就小命完蛋,在那个战乱的国家环境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可以想象的,那是真正的恐怖,所有平民百姓的行动都要严格地受到限制,当地的叛乱军在街头三步一岗地巡逻,他更是被通缉的要犯。
也就是这么一个情况下,重伤的他昏迷在伊芙琳家里的小院子里头,是伊芙琳的爷爷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了他,并且在之后的三个月自己两个人的食物挤出来给自己,还去和别人换药,但是显然那么一点点被分配到的只足够两个人活命的食物根本不可能把他的小命救回来,于是伊芙琳的爷爷就去偷。
在战乱国家,药的珍贵程度不比军火跟黄金差,因而可以想象伊芙琳的爷爷冒了多么巨大的危险。
也就是这三个月,伊芙琳和白俊逸产生了一些很莫名的情感。
白俊逸也难得地享受了三个月的平静生活,战乱和生死离他而去,当年还很简单纯洁的伊芙琳一颗少女的心就挂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清楚他跟伊芙琳不可能有结果,因为他是个雇佣军,真实的身份是华夏的军人,那时候他认为自己的生命里面不可能有男女感情的存在,一旦回去,什么时候会死他自己都不知道。
而也就是这样过了三个月,伊芙琳的爷爷还是被抓住了。
被打的重伤垂死的伊芙琳爷爷把伊芙琳交给自己,他和伊芙琳都知道老人的意思。
后来自己为伊芙琳找到了她的父母,就在美国的拉斯维加斯,把伊芙琳送到这里的白俊逸没有理会伊芙琳的哀求义无反顾地走了。
从那之后,伊芙琳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冷漠而绝情,曾经那个坚强而乐观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的样子。
在那之后两人再次见面就是两年之前,他再一次执行任务来到拉斯维加斯,那时候的伊芙琳已经继承了父母庞大的家产,成为拉斯维加斯最大赌场的幕后老板,掌握着令人恐怖的财富。
两个人不可避免地见面,而面对伊芙琳的苦苦追求,白俊逸咬牙再一次拒绝了她,并且还把当时一起过来的伊卡洛斯拉出来当挡箭牌,说那是自己的女朋友并且两个人打算结婚,这才有了之后伊芙琳和伊卡洛斯的矛盾,以及伊芙琳说出再见面不是和她结婚就是把他给阉了的事情。
白俊逸欠伊芙琳的,他几乎是亲眼看着伊芙琳从那个坚强乐观的小姑娘变成了如今沾满了血腥的铁血女王,甚至于他明白自己就是始作俑者,因而他觉得这份人情,难以还清。
“那时候你天天都能给我讲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很新鲜,我从来都没有听过,也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战乱的世界,那简直就是天堂,我很向往,很希望离开那个到处都充满了死亡和哀嚎的地方。”伊芙琳的眼神依然飘忽,显然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我喜欢你,我从很早之前就说了,我很喜欢很喜欢你,甚至愿意为了你去死,但是你却把我抛弃了。”伊芙琳的声音微微的低沉和颤抖,低下头的她眼眶微红,身体也在一阵阵的战栗。
“抱歉。”白俊逸轻声说,伸手抚摸伊芙琳的长发。
感受到白俊逸的大手在自己头发上缓缓地抚摸过,伊芙琳的嘴角勾出一抹很沉醉的幸福笑容,说:“你说过,你最喜欢我的头发,很柔顺,很滑。所以我一直都对它很精心地保养,现在我有整整一个团队专门在每个周日为我做头发护理。”
白俊逸错愕地看着伊芙琳,他没有想到因为自己当年的一句话这个女孩居然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
伊芙琳抬起头看着白俊逸,眼神里有着疯狂的光芒在闪烁,她喃喃地说:“爷爷跟我说过,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一定要努力地掌握住,最后哪怕是一切都没有了也不在乎,因为曾经拥有!”
话落地,伊芙琳忽然踮起脚尖抱着白俊逸的脖子歪头就吻了上去。
依白俊逸的能力和反应速度,想要躲开伊芙琳或者是推开她是轻而易举的,但是白俊逸做不到,面对这个女孩,他已经亏欠的太多太多。
有玉微凉是为樱琅。
粉红清新的嘴唇带着少女让人心颤的香味,柔柔软软地贴合在白俊逸嘴唇上,这是一种生涩的接触,显然伊芙琳在此之前没有任何经验,她只是知道嘴唇贴着嘴唇,然后慢慢地伸出自己的舌头,尝试着去寻找白俊逸的舌头。
一场很意外的激吻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眼神火热地看着白俊逸,伊芙琳忽然伸手就去撕白俊逸的衣服。
白俊逸被这个女人的动作吓了一跳,他抓住伊芙琳的手说:“你干什么!”
“我说过,再一次见面就要得到你!你以为我在骗人?”伊芙琳挣脱开白俊逸的手,柔嫩的小手抓着白俊逸的衣服撕拉一下就成撕成了两半。
白俊逸一阵错愕,这辈子居然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伊芙琳的嘴唇再一次贴在白俊逸的嘴唇上,这一次伊芙琳显然比上一次要熟练的多,这个女孩的悟性此时发挥到了淋漓尽致,而在白俊逸享受着女孩子芬芳的红唇的时候,却感觉身下微微一凉,这个女孩居然彪悍到了解开他裤子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