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对旁的女子,是这样的不解风情。
一墙之隔,君辞抱臂靠在石阶旁的廊柱上,听得津津有味。
“九郎所言不无道理……”
“我与郡主不熟,请郡主称呼我应九郎。”应无臣打断她宜昌郡主的话。
宜昌郡主咬了咬唇:“应九郎所言不无道理,我正是为应九郎容貌所引,才想多与应九郎相处。”
“郡主,我有婚约在身,我现居未婚妻家中。”应无臣冷淡地开口,“郡主但凡动些廉耻,也不应痴缠于此。若郡主未曾学过礼义廉耻,我可寻留訾王请先生教一教。”
“你——”
这……
君辞都没有想到应无臣竟然这样不懂怜香惜玉。
好好一儿郎,咋就长了这一张嘴呢?
看看,这不就把人给气哭跑了。
“好歹也是宗室女,九郎君怎地也应当留些颜面才是。”君辞转过身,对上应无臣。
“君家阿妹都兴师问罪了,我岂敢再与她客气?”应无臣皮笑肉不笑地回答,“要是惹恼了君家阿妹,我便不知该如何哄你展颜。”
面对应无臣这虚假的含情脉脉面容,君辞一时失语。
兴师问罪是她起的头,总不能这会儿又自打脸面说她不在意,他随便招蜂引蝶吧?
哎,她果然是武艺更出众,这文斗就是稍逊一筹。
心里轻叹一声,君辞望了望天道:“时候不早了,先回营里,不扰九郎君了。”
本有些不愉的应无臣,瞅着君辞溜之大吉的背影,又好似被气乐了,忍不住失笑。
“去寻一把剪子。”应无臣吩咐子一。
银狐的爪子有些利,得先把爪子修剪,才不会挠人。
子一有些迷糊,他一向以为自己是个聪明人,然则现下有些不确定。
好似君家女郎把银狐喻为主公,而主公此刻又好似意有所指,说银狐是君家女郎?
懵懵懂懂的子一,君辞自然不知,她离开大将军府,也的确是往军营而去,可人刚刚骑着阿驰,优哉游哉地出了城门,就有人疾驰追来。
原本还不知是冲着她来,等到离开城门三里路,人就越过她,勒马挡在了她前头。
是个眉目英气的女郎,马儿因为她强势调转而撅起前蹄,她面色沉着,勒住缰绳,身子用力一沉,硬生生将马儿给压住。
身手不俗。君辞心道。
“君都尉。”女郎的马儿横在君辞前方,侧身看着她。
“你是?”君辞可不识得此人。
“元骊,家父并州刺史。”
“元女郎,有何指教?”君辞恍然。
元骊是何人,她知道。并州刺史虽然姓元,却不是皇族,他可是周荣的头号心腹大臣元铎。
元铎有一掌上明珠,就是元骊,据说学文习武,比她几个兄弟都要强。
“宜昌郡主,因何去了大将军府归家,便昏厥?”元骊质问。
君辞笑了:“郡主入府寻得是应家九郎,元女郎要讨公道,似乎寻错了人……”
顿了顿,她打量了元骊一眼:“亦或者,元女郎与周四郎一样,不敢招惹应家郎君,便以为我是那好拿捏的软柿子?”
“你胡说什么?”元骊不承认,“应家郎君是儿郎,我岂能随意去询问?”
君辞毫不留情嗤笑出声。
“你笑甚!”元骊大怒,将手中的马鞭一甩。
君辞眸光一凛,仰身躲过,腰刚立起来,又是一鞭回甩而来,她出手如电,精准无误抓住了鞭子。
元骊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抓住,想要扯回来,发现被君辞死死拽住:“松手!”
君辞不但没有松手,还用力一拽,元骊也抓紧不放,然而她的力道远不及君辞,察觉自己身子前倾,她索性松了力道,顺势一跃而起,抬掌朝着君辞劈过去。
君辞稳坐在马匹上,双掌运转利落,与元骊一阵见招拆招,最后趁机一掌打在元骊肩膀上,将之打落下去。
抢了元骊的马鞭,在她狠狠摔落在地上时,又甩出马鞭套住了她的脚腕,自己也一个纵身落下,元骊借着被捆绑的脚为支点要再度攻向君辞,君辞轻松一跃,拽着她的脚就躲开,将捆住元骊脚踝的马鞭扣紧,另一头直接拴在了元骊的马儿上,恰好让她大半个身子都着地。
元骊察觉君辞意图,龇目欲裂:“你敢!”
君辞蔑视一笑,抬手狠狠对着马儿一拍。
元骊的马儿长嘶一声,拖着元骊就朝着城门口狂奔。
君辞站在阿驰身旁,看着元骊被拖行,几次想要翻身上马却无果,凤眸一片清冷。
可惜这里不是荒郊野岭,不能随意取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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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辞:下次跑快点,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