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点了点头:“知道了,咱们虽然跟欧洲国家没有直接的接触,但是也得了解一下那边。”
王玄策也说:“整日在户部案牍劳形,总算有点有意思的事情做了。当初我在西域治理地方的时候,也了解了一些欧洲的事情,两相印证,我们也能更快的整理出来。”
说完,两个人便起身告辞。听闻护国公今天在天下楼设宴,庆祝小孙儿满月,他们正好过去。
临走的时候,狄仁杰带走了李承乾给师侄的礼物。
孙子的出现,让冷锋不得不改了自称。有孙子的人,不自称“老夫”才让人意外。
冷竞给孩子起名为“冷飞”,希望他能够放飞自己的理想,展翅飞翔。
冷飞是护国公长孙,满月的排场自然要足够。抓周的时候,冷飞一手握小剑一手抓书卷,就是不撒手。众人都说这孩子将来也会是文武全才。
资料都在天下庄园的家里,所以冷锋就让狄仁杰和王玄策等一会儿,等宴席结束了跟着一起回去。
正午过后,王公大臣的宴席就差不多结束了。剩下的人,已经用不着冷锋亲自招待。
三人骑着马,在影卫的护送下慢悠悠的出了城。
见冷锋端坐马上,王玄策说:“先生的身体果然够好,这个年岁都能骑马。”
冷锋笑道:“其实注意养生,这个岁数骑马不算什么。那些老将身体衰弱的厉害,都是早年留下的病根。这些病根,可都是他们功勋的见证啊!”
王玄策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在他看来,先生的功绩不比那些老将少多少。
长安城依旧是兵城的格式,但是在城墙外,已经新建了很多的房屋。寸土寸金都不足以形容现在的长安地皮,朝廷为了就近安置三省六部的官员,可费了不少的心思。
长安米贵,所以官员们的俸禄也不得不提升起来。现在一个小吏的俸禄,都比当初的宰相多。
穿过城外新村,就是农田。
很怪异,前方有好多手持粪叉扁担的村民聚集在一起,看样子有事情发生。
冷锋对影一打了一个手势,影一就带着几个人快速上前查看情况。
而庄户们见到冷锋,也像看到了救星,一个腿脚麻利的壮汉跑过来,禀报说:“护国公老爷,您快看看,这些倭国人居然在我们地边休息,这要是惹怒了土地公公,减了收成可怎么办?”
“倭国人?”
听到这三个字,冷锋顿时来了精神,催促胯下的汗血马快跑几步,到了近前。
庄户们已经自发的分出来了一条道路,眼前是倭国人搭建的帐篷,影一手里提着一个倭国武士,看那武士不断蹬脚的样子,已经离死不远了。
下了马,冷锋问影一:“怎么回事?”
影一把那个武士丢到一边,指着一个庄户说:“老爷,这狗日的敢对咱们唐人动刀子。”
冷锋走过去,看了看那个受伤的庄户,伤不重,就是手臂有一道伤口,只要缝几针就好。
吩咐影卫把人送去治疗,冷锋冷着眼睛看向这群倭国人:“找死?”
一个身穿唐军旧式铠甲的武士走了出来,对冷锋一拱手,一串倭国语言就说了出来。
冷锋压根没听他说了什么,皱着眉说:“既然这里是大唐,你就应该说唐话。”
武士抬起头说:“尊敬的护国公,鄙人倭国使节德川嘉裕,据我们的皇帝所叙,阁下不是会倭国的语言吗?”
王玄策大笑道:“就算先生会说又如何?这里是大唐,你们就要说唐话,说你们的语言,只会降低先生的威严。”
德川嘉裕脸上的痛苦之色一闪即逝,大唐是上国,作为小国的他们只能遵循大唐的规矩,没有选择的余地。
被影一丢到地上的武士已经回过气来,他想都不想的就捡起地上的倭刀,对向冷锋。
难得啊,这家伙居然这么有骨气。为了贯彻他的这份骨气,冷锋毫不犹豫的拔出影卫腰间的横刀,走向了那个武士。
武士只是后退了两步,随即大喊一声,双手握着倭刀劈了过来。
虽然好久没真正动手过了,冷锋还是在倭刀落下前,一刀划开了武士的脖子。
横刀丢到一边,冷锋背着手,也不理会那个捂着脖子倒地的武士,对德川嘉裕说:“这就是你们倭国的态度?面对我一个传世国公也敢挥刀?”
眼看着冷锋干掉了主凶,庄户们齐齐的欢呼起来。影卫也拔出了武器,不管如何,从这个武士想要对冷锋动刀起,这些倭人就算犯了死罪。就算全杀了,也不会有人怪罪。
哪怕他们披着使节的身份。
德川嘉裕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凝固在惨白色上。
拔出倭刀,德川嘉裕想都不想的就砍死了两个武士。
丢掉倭刀,他带着所有的武士跪倒在地:“护国公大人,动手的这些人已经被在下斩杀,您是否息怒了?”
冷锋没想到这家伙对自己人下手这么果断,最恶心的是那两个被砍死的人连躲都不躲,脸上没有恐惧,只有木然。
“还不如干一架呢。”
小声的嘀咕一句,冷锋蹲到德川嘉裕面前,说:“就是这个道理,你们既然进了大唐,就要夹起尾巴来。在大唐境内,别说杀人,就凭你手下伤了庄户,我们就可以把你们干掉。不止杀掉你们,我还会给你们那个什么苏的去信,问问他想干什么,你信不信?”
听到冷锋提起苏我次郎,德川嘉裕拔出了小倭刀,怯懦的说:“请不要去信,在下愿意剖腹谢罪!”
德川嘉裕说完,就有两个武士膝行过来,拆掉了德川嘉裕的甲胄,露出里衣。
德川嘉裕认真的看着冷锋,似乎只要一点头,他就毫不犹豫的切腹。
看着一脸希冀的德川嘉裕,冷锋摇了摇头。完蛋了,倭国这个民族算是彻底完蛋了,在这样的逼迫下,德川嘉裕只会砍死手下,或者剖腹谢罪,完全没了血性。
一个没了脊梁的民族,甚至连民族都算不上了。